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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没有,我就会孜孜不倦地告诉他,然后教导他。
对方说有,我对对方的好感度就会瞬间降低,因为他极有可能像陆安宁一样听了千八百遍或被我反复提起,所以在对方对我心生反感前,我就要先讨厌他。
听过了也不先告诉我一声,简直是侮辱我的智慧。
我试了一条我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穿到的黑色晚礼长裙,抹胸式设计、收紧的腰身与从腰间自然下垂的敞开式大摆,整条裙子几乎没有什么别的装饰物,但穿在我的身上却是刚刚好,衬得我的身材修长,人也格外精致。
所以当陆安宁和赖雅都对穿在我身上的这条裙子表示赞同的时候,我毫不意外苏毓在没有任何挑剔的情况下说出“简约式华丽,闷骚的最高境界”这句话。
可是现在是初冬时节并不适宜穿这样的裙子,可是我又没有什么出席晚宴与酒会的邀请,可是穿这样大摆的裙子在街上走会很奇怪,可是在全是秋冬衣的商场里放这样一条裙子更奇怪,最重要的是可以媲美苏毓那件紫红色长外套的价钱牌让我觉得,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所以我犹豫了,假假的犹豫与哀伤了一小下。
然后苏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包里掏出一张招商银行的白金信用卡,店员接过再回来,那条裙子的所有权瞬间就是我的了。
我还来不及惊喜与向苏毓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她就像下套成功的老阴谋家一样对我微笑:“分期付款还给我。”
我抽噎,说:“我还没有工作的呢!”
“我已经帮你约了《Style》时尚杂志的总编Anita,下礼拜你就去面试。”
“我还没有毕业呢!”
“没差了,过了这个冬天你便大四,若等毕业了再找工作那就是黄花菜,什么都晚了。”
然后陆安宁就在这个时候穿着一件白色的收身外套过来问我们怎么样,苏毓温柔地冲她点点头,然后同样买单,但并未提起让她分期付款的事情。
我对这样的差别待遇表示不满。
苏毓摆摆手不允理会,看看我,再看看陆安宁。
“个人追求不一样,林浅你需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我也望着对镜笑开花的陆安宁,想起她的终身志向是嫁个有钱人,然后开辆卡车到商场楼下,穿一件长的风衣从各个店面柜台一扫而过,将所有看得过眼看不过眼的商品统统收进囊中,后面跟着她老公,像天女散花一样把白花花的银子狂洒,最后满载而归。
而紧跟着的现实是,确实有非常有钱的某某著名减肥品牌的三公子或某某电脑品牌的独生子或是中日混血貌似很有钱的留学生对她表示过青睐。
她收这样那样来自“青睐男”的小礼物但并不真正与谁交好。
我时常问她:“你究竟是想要怎样呢?”
在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的时候,貌似没有在听我们对话的赖雅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她只不过想吊起来卖。”
而根据理想与现实的差距,陆安宁日后嫁个有钱人的理想其实不难实现,难的是选择有钱的,最有钱的或更有钱的生活与伴侣。所以找不找工作这事对于她来说并不十分重要,相反,同样也有嫁个有钱人念头的我就显得特别微不足道,有人说我漂亮,但没有陆安宁漂亮。她能在各色人种的男人们面前自然应对巧笑言他,而我则时常显露出冷傲与不屑一顾貌似很难让人亲近的精气神。追我的男人也不少,但远没有陆安宁的“青睐男”档次来得高,喜欢我的一般都是一副穷酸样却喜欢在教授课上接话借以显摆自己有多了不得的男子,或是偶尔偷偷给我发点小短信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学校哪家小买部里打工的神秘男子,再就是我端着盘子在食堂打饭时趁乱多给我几勺然后对我暧昧一笑的满脸胡渣的老汉。
我曾经大受打击,怀疑自己身体里产生了畸形吸引力。
直到余晏巍的出现,又让我燃起了对人生,对爱情的一点希望。
所以目前为止陆安宁这种安逸的想法可以称之为理想,因为它有实现的可能,而我的,则称之为梦想或妄想,实不实现得了还有待考究。
于是再对着镜子看我身上那件黑色的晚礼长裙时,我由衷地感到了心痛与肉痛的双重打击。心痛的是我的钱包,肉痛的是我即将付出日夜劳作借以还债的小身体。
我痛并快乐者,因为我至少还是美丽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当我们对爱情还有想象2(2)
余晏巍来看我,这是我在得到那件根本穿不出门的漂亮裙子之后收到的最令人振奋的消息。
我发短信给他,说:“今天忙吗,还要回学校吗,晚上要和我一起吃饭然后再去逛逛吗?”
他的短信很快过来,说:“小肥肥你快点下楼来吧,老公在楼下都快冻僵了,晚上还有选修,和同学出来买资料,所以在回去之前来看看你,一会就走了。”
我兴奋又犹豫,爬在窗台上把站在底下穿着深黑色长外套身型格外修长的余晏巍望了又望。我就是喜欢看他满含深情站在楼下等我的样子,就是喜欢看楼道里进进出出的女孩子对这个漂亮男孩可望而不可及的饥渴表情。我时常站在很远的地方默默注视着茫然等待的余晏巍,像看一尊贴了我标签的艺术品,待他被万人饥渴,我就会迈着小步子朝他靠近。每每看见我他茫然的表情便一扫而空,取而带之的是宠溺的微笑,他或给我一个拥抱,或轻轻拉着我的手靠近他的身体。
他会说:“小肥肥,你让老公等死了。”
我就呵呵呵的笑,羡煞旁人不偿命。
所以,即便是这样的兴奋,我还是止住了立马冲到楼下投进他温暖怀抱的强烈冲动。我犹豫了一小下,就拿出衣柜里那条让我即将为之卖命的黑色晚礼长裙穿上,再披上一件羊绒外套,夺门下楼。
在楼道里遇见提着水壶的陆安宁。
她一惊,说:“你疯了吗,知道今天外面多少度吗?”
我说:“没关系,余晏巍来了,我现在热血沸腾。”
她哦一声,说:“还真是饥渴。”然后头也不转地推开门走进寝室。
我站在楼道里呆了一下,然后提着长裙继续下楼。
下楼了我就后悔,里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温度,要不是巨大的裙摆,我想余晏巍一定能看见我在摆下剧烈“内战”的双腿。
我想说:“老公,你想我了吗?”可是嘴才张开,说出的话全是颤抖,像前来索命的女鬼。
余晏巍用特别吃惊的表情看着我,说:“肥肥,你怎么这样就下来了,你都不会冷?”
我站在冷风中对他微笑,说:“苏毓给我买了新衣服,我想第一时间穿给你看。”
他楞了楞,然后张开双臂拥我入怀。
他说:“你怎么那么傻啊!”
我在他的怀抱里微笑,我能感觉到从他的脸,他颈长的脖子,他的手心手臂,甚至他整个胸膛的体温,暖暖的,贯穿我整个灵魂。
于是我不冷,所以我不冷。
因我知道,有一个人,会给我暖暖的体温。
我去面试,作为补偿,苏毓约我在淮海路的商场门口见,给我添置两件行头,然后做做头发,精神一下,再代表她的形象,去见《Style》的总编Anita。
我从地铁口出来,在路边张望了一会,就见苏毓深黑色的广本CRV缓慢地向我开来。
她从摇下的车窗里冲我摆手,说:“我先找地方停车,你在这等我一会。”
我点点头。
过一会她重又出现在我面前,我才注意了她今天的打扮:高盘的发髻,深黑色的套装搭配咖啡色的长风衣,俨然的商场女强人形象。
于是我抽了一下筋,仿佛上次和我们在厚味香辣馆里斗嘴的波浪发紫红风衣女性与她并非同一个人。
但很快我便理解了,那天是休息日,她在轻松,随意了打扮,今天她从工作中抽空过来,来不及换装。
当然,这也从另一个层面反映出,她的内心有多么的闷骚。
苏毓说:“你有英文名吗?”
我想了一下,说:“没有!就叫林浅不行吗?”
她说:“不行,在上海商圈里混没有英文名多么老土,很多老板或外籍商人根本记不住中国人的名字,有一个英文名能够帮助他们加深对你的印象,所以你非常需要一个英文名。”
我说:“我有过很多的英文名,English Salon的外籍老师叫我Leila,我自己叫过自己Jessica,然后是Yuki,也有Cici,这样那样,我也不知道应该选哪个。”
苏毓突然就愤怒了,她说:“你就叫Lucy或者Lily或者Lilei还有Han Meimei。”
我也愤怒了,我说:“我叫Tom或者Miss Gao。”
苏毓冷笑了一下:“You are just Polly。”
听了她的话我就由衷地表示欣慰,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这个只有初中文化水平,英语能力仍然停留在初中课本里Lilei还有Han Meimei情景对话里的苏毓能在N多年后突然说出“You are just Polly。”这么完整的一句话。
我深情的点头,说:“Yes,I’m Polly,for you。”
苏毓送我到浦东的高级写字楼前便要离开。
我说:“你不陪我上去吗?”
她摆手,说:“不了,我那边还有工作,抽空出来带你的,你从这上去,到十六楼,跟接待的小姐说是Vikey让你来的,她就会带你去见Anita。记住我刚才交代你的事情,千万别忘了啊!”
我点点头,但满眼尽是对于苏毓的不舍。
她翻了翻白眼,说:“行了啊林浅,我是你妈吗,难道还要我带你上去?”
我瞬间就愤怒了,回转头,走进大堂等候电梯。
然后收到苏毓的短信:“面试完别乱跑,乖乖回学校。”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怀疑,她才是我亲妈。
Anita并不抬头看我,从我踏进她办公室到焦灼地站在她面前一分多钟,她都没有抬头正眼看我,只低头处理她自己的事情。
我憋得慌,最重要是心慌,因这是我第一次面试。
两分多钟后Anita终于抬头正眼看我,她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吗?”
我说:“不知道。”
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