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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夜,水泉里除了水自寒外,还有另一人与他同样的浴身在水泉之中,两人肌肤相贴,十分亲密。
水波缓缓低荡,一波波的冲击至身上,冷泉虽是连续不断,却不能稍减身体接触时所散发的狂猛热度。身在冷泉中,水自寒竟然热到流汗,冷泉的温度根本冷却不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度。
「你看起来很美,月光非常适合你,你应该常常在这边洗澡才对,只是墙要筑得高一点,这样才不会有人私自看到你在浴身。」独孤风清那低沉语气沙哑却又动人心魄,扰乱了一池的水泉,更是扰乱了水自寒心底的一池春水。
没有一个人会靠近他们家后院的冷泉,也没有人有那个能力攀越高崖来到他家的后院,当然除了这个话说得一副埋所当然的独孤风清。以他的功力来说,这诸高崖根本只是小小的障碍而已。
「放我……起……」水自寒喘着气,说出来的话不成语调,一切都随热情的洪流流散;思想、意识和抗拒,一切的一切,都在情欲里反飞烟灭。
昏昏沉沉的,水自寒只能视线模糊的看着独孤风清的唇逗弄着他的,感觉他的手爬过自己的发丝,一遍又一遍的抚弄着他微湿的发稍,更逼得他抬起头来,不知第几次接受他强悍霸气的吻。
「嗯——」水自寒被吻得全身虚软如麻如棉,软趴趴的、轻飘飘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而应该是清凉如冰的水泉,却不能稍降他身体散发出的热度,只能感觉独孤风清一次又一次规律残酷的进逼,毫不放松。
他用力抓住独孤风清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每一次他的进逼,就让他在水面上微微的浮起;在几乎要滑倒的同时,独孤风清就用力的扶住他,不让他难看的在水里滑苔上跌倒。
热,一种钻进骨髓的酷热,让他流下汗来,一滴滴毫不留情的滑下额头,滑下脸庞,湿透了他整个发丝、身体;他乌黑的发丝已全部泛湿,而他整个身体更像疯了似的不停的扭动着。
独孤风清炙人的吻更是助长了酷热的气焰,似要将他整个身体灵魂都烧成灰烬般。他被一个火焰所织成的巨网包围住,逃脱无门;再也禁不住的,极端的热度令他低低呻吟了起来,狂乱的声音充满着喜悦无比的欲念……
天地间顿时静默,水自寒只听得见自己纷乱不成调的呻吟,痛苦却又欢愉,然后渐渐的,一切归于平静,他被牢牢的锁在独孤风清的怀里。欢爱过后的独孤风清,激烈的心跳在他耳边不停怦怦的作响着。
不愿睁开眼,就怕看到那残酷的事实,看见自己臣服花独孤风清的身下渴求着他,渴求着独孤风清带给他的那种无法言喻的解脱跟狂欢……
独孤风清将他抱到石上,让他能在清凉大石上稍事休憩。
他仍是开眼,不愿见到这残酷的事实,不愿在此时发现自己可笑至极的软弱。这次没有药香,也没有被强迫,虽然被独孤风清以言语威胁,但是他仍然可逃,然而他却没有想尽一切方法的逃。
一想到这一点,他几乎要唾弃、怒骂自己的可耻至极,同时也为自己的行径逼得要掉下眼泪。
而刚才欢爱时,直到结束都一直包围着他的热度离去,只剩下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赤裸的身躯。一种奇妙的心绪涌上心头,也许是若有所失,也许是若有所悟,他不想去明白这种感觉是什幺?因为直觉告诉他,探究这种感觉将会是极端危险的,也是相当不智的,他只要维持现在的恨意就够了。
幽幽的笛声再度响起,伴随着繁花香气,浅浅淡淡的飘荡于空中,让他无法不去在意独孤风清的存在。
他终究还是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孤高清寂的身影,坐在离他不到一个剑身的石上,任月光掩映他一身的孤绝。他眼睛半合,眼神远飘的投注在未知之处,俊逸冰冷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冷清。
水自寒忽然想起三年多前在黄沙坪上,他与他刺死的仇家的所有对话。
以他十二岁的稚龄,竟然一夕之间惨遭横祸,不仅全家横死,自己还被仇人重伤到肠流肚破,那时的他是怎幺活过来的?又要抱着什幺样的信念才能活过来?他又是怎幺遇到耆老人,并且拜耆老人为师的?
回想自己十二岁时,只怕还懵懂无知,每天只为了要逃避练剑这种小事而烦心呢!
他在十二岁时,难道不觉得练剑很烦吗?被他以手指触摸的地方,都可以感觉到他手指的厚茧。他是怎幺样苦练,才会造成那些厚茧?又是什幺样的决心让他这幺的苦练?
这些话,水自寒当然不会开口去问,就连想,他也不敢全部去想。他现在所要想的就是这个人用迷香迷晕了他而后凌辱他;并在刚才,在自己家里的后院水池,对他再三的凌辱。
他不想去在乎独孤风清过的到底是怎幺样悲惨可怜的少年时代,他所要想的是他必须要恨独孤风清,必须要让独孤风清因凌辱他而付出代价。
竹苗呜咽,凄冷的曲调,在寂静的夜色中回绕,伴随着花香,也伴随着月光,亦伴随着水自寒。
一把沉黑利剑就插在他身后不到一寸之处,几乎是触手可及,那是独孤风清第一次挡下水波时,所横扫而下的随身利剑。
恨?
只要利剑一扫,在这幺近的距离他是绝不可能失手的。
那现在映在眼前令他痛苦不已的残酷事实、小屋里刻骨铭心的不堪、自己刚才可笑的软弱,全部都可以得到清除磨灭,只要一剑,他的人生又可以回复到原本的轨道……
就只要一剑……
***
单调悲凉的短笛声彷若在哀伤的呜咽,勾起几许落花的残香,独孤风清紧闭着眼睛吹奏着短笛。
水自寒将手握至剑柄上,剑吶的寒铁浸渍冰凉,由手骨迅速冷透进心房,剑身冷冽,扑面皆寒。这是一把好剑,绝对能一剑就贯穿人的心肺,且不拖泥带水,剑身绝不沾血,这是绝顶剑客都渴望得到的好剑。
笛声的余音缭绕,与花朵的浅浅淡香在清寒的夜色中交织穿梭,分不清是此是彼。
横过水面,剑身带起碧满清波,却轻得看不见水波的动荡,剑尖插进了疯孤风清胸前,也轻得几乎听不见剑尖划进肌肤血肉的声音。这果然是一把好剑,一把绝顶的好剑,比耆老人送给他的剑更好。
短笛声嗄然而止,尾声音符零乱得不成腔调,只剩残败的乐音在岑寂之中荡漾,惊起了夜栖的乌雀。
血,红透如艳,从独孤风清胸前的肌肤中渗出,沿着胸膛,缓缓蔓延至下腹,染红了一池冷泉。
不该颤抖的,但是水自寒的手却突然抖了起来,眼眸直直的对上独孤风清的目光;独孤风清睁开的眼里没有表情,只有嘴角那抹极淡极淡、几乎看不见的笑,惨白的月光直射而下,幻化成惊人的空白。
「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别人的手里好!」
这就是独孤风清这一辈子最后说的话,这就是他淡得几乎听不见的遗言吗?
寒冷的被风,细细割划着他的躯体,水自寒遍生寒意,原本清凉的身躯,更感到如被针贯穿他的心般。眼前这个强健的胸膛,适才还在他耳边鼓动着他有力的心跳,甚至让他既爱又恨的脸红心跳,现今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独孤风清身子大幅度前倾,剑锋就要割开他的心脏。
再也不容迟疑,就在那千钧一发的险要时刻,水自寒快速的将剑拔出,再下一刻则是独孤风清的手指轻弹,小石震上他握剑的手,水自寒立时虎口发麻,利剑也直直的掉至泉水底下,噗通的声音竟让他莫名的心安。
在那一剎那,他做了选择,杀还是不杀,明明白自的答案浮现。水自寒几乎全身虚脱的看着自己的手,那只差点杀了独孤风清的手。
独孤风清凄冷的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表情,他缓步行了过来,抬起水自寒发麻的手,握在嘴边轻轻的吮吻着,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怜惜,像在为自己竟然震痛他的手而道歉般。
独孤风清胸膛上的血似乎是止住了,毕竟伤口不深,望着那划破表皮的伤口,水自寒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我差点杀了你!」
「你的手很痛吧,我的使力过大!」
独孤风清握住水自寒的手,轻轻的、也极尽温柔的想要揉散他的痛感,而两人的对话根本就无法搭得上。
水自寒忽然推开他,声音如洪涛巨流般狂野,他愤怒的大吼:「我差点杀了你,你没听到吗?」
并未轻易被水自寒推离,独孤风清没有放手,继续搓揉水自寒手腕;相对于水自寒的怒气,独孤风清的眼里反而有着一抹微微的笑意。「你没有不是吗?你刚才抽回剑了。」
他这样轻松的态度,让他惊觉独孤风清其实是早有预备地将小石头握在手里,然后打到他的虎口,让他再也撑不住剑的放开手掌。
水自寒的神色愀变,想到适才他大幅度的往前挪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