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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沉眯起眼沉思了起来。“晓沉,我倒觉得红峭说的有道理。”墨月在一侧轻声说。“也……是。”晓沉皱起眉头,勉勉强强地说。“可是他这次逃跑,也不能这么简单就了事。”晓沉拂了拂身上的尘土。
这次,红峭和墨月都不再说话了。忽然一个一直站在左侧的青衣公子淡淡开口了:“逃跑自然要罚。不如夙墨就永远不得被立为红牌如何?”我不由浑身一个微颤。好毒。不能成为红牌就不能去参加堂会。不能参加堂会的话,那该死的我忍的这些又算什么?青衣公子浅笑着瞟了我一眼,那层算计不言而喻。晓沉沉吟了一下,转眼看了看明显很赞同的大家,又看了看浑身遍是红痕的我。
我轻挣,抬眼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恳求。拜托,拜托,不要这样。青衣公子踏前一步,轻描淡写地续道:“否则……恐怕难以服众。”晓沉一笑,点了点头:“也对啊,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我瘫软在长凳上,浑身无力。好饿,好渴。除了这两个感觉,我已经不再想思考别的了。……“你吃相真恐怖。”红峭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说。“嗯嗯。”我继续往嘴里塞鸡腿,漫不经心地应道。“身上还疼么?”他把五根修长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你好恍惚的样子。”
我吐出口咽不下去的鸡肉,面无表情:“没事。”“唉……”红峭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想想,说不定还有别的法子呢?”
我想了想,用手指扣了扣胸口:“我胸闷。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居然忘记了还有排挤这种事,该死。”红峭怜悯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当蓝色任务很好做?一个任务里的每一个环节你都应该考虑到,不是出了错之后再反悔。”我不再说话。情况远远比他想的要复杂。萧印月给我的任务是一部分。可是耀卿的话我又怎么能完全不管?先不说右护法的势力有多大,就说他如此明目张胆地给我撂下那句不许让默语好过的话看来……这件事萧印月应该是知道的。可是这岂非是自相矛盾?自相矛盾?等下,矛盾?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吐血,亲亲各位大人。今天么时间,不挨个回复了。感谢大家的支持。PS,那个11亲~,谢谢嘎,俺知道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萧印月说,你去协助红峭杀了卧虎的老大。耀卿说,你如果让默语那帮哑巴好过就不行。其实如果把这两个命令简化一下,就是十分简单的两个原则。第一,卧虎的老大要死。第二,默语也不能好过。而这样一来,这两个看起来自相矛盾的命令就能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又说不定……萧印月本来就是让我把这两大帮派都捅一下,只是借了耀卿的口让我自己猜测?
极乐宫坐落在江北十里大山。江北一带向来贫瘠,江湖门派更是少得可怜。而过了分水岭燕江就是江南,肥沃之土,武林的重心也在江南。卧虎,默语,九刀这三个帮派就盘踞在燕江南侧。这么多年来勾心斗角却也互相牵制着守下了这片沃土。极乐宫……极乐宫虽然一向低调……但是低调并不代表没有野心。我猛地跳起来,问红峭:“极乐宫这么多年来蚕伏在江北一带,难道就不想一统江湖?”
红峭有些疑惑,抓了抓头:“就算想,又怎么开始?江北门派太少且分布稀疏,联合起来都不成,怎么进犯江南武林?”果然。果然。呵,萧印月,你还真信任我。如此重大的任务,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就交给我了。
我手指轻扣桌面,轻轻说:“我想,或许我不用跟你一起参加堂会了。”
……支恒城,城南。借了红峭的极乐宫令牌,我在深夜潜行去了默语帮的地盘。诺大一片宅子,安静得很。我整了整衣衫,淡淡微笑,如同一个远道而来的老友般,轻轻叩了叩门。
武林中人反应就是灵敏。几乎是下一瞬间,两个白衣人就跳了出来,冷冷地看着我。没错,是跳,从旁边高高的围墙上跳了出来。只是诡异的是,门是他家的大门,为什么要用跳墙的方法接待客人呢?我欠身一揖:“极乐宫夙墨,前来拜访默语帮戚夜帮主。”默语帮全帮上下都是哑巴。所以我们的交流很是艰难。一个白衣人依旧冷冷地看着我,忽然抬头指了一下天,黑若浓墨的天空。
我了然。轻声说:“夙墨身有要务,不方便出现在这里,所以深夜来访,烦劳两位通报一声。”
递上红峭的令牌,我面上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一个白衣人身形一闪,拿着我的令牌迅速退回了默语大宅。另一个则依旧紧紧盯着我,手握剑柄,一脸戒备。极乐宫是默语重要的合作伙伴,默语帮戚夜不会不见。而为了更加保险,戚夜定会带着上次去过极乐宫的使者在身侧以辨我真伪。那个使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可是对我们艳丽无边的耀卿右护法很感兴趣呢。
嘴角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我站的气定神闲。三更了。月光从树梢上倾泻而下。我终于等到了默语帮的人。身法极快,一道黑影几乎是一瞬间就晃到了眼前。我看着他沉稳的步伐,不动声色。他举起我的令牌却不递过来。令牌自他掌中凌空,缓缓地向我飘来。像有一根线在上面吊着,但更像走钢丝,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就要掉下来。
我看着令牌带着蛮横的真气向我递来,从容一笑: “真气尚未登峰造极,锐而不敏,霸而不稳。戚夜帮主是否逞能了呢?”黑衣人额头汗滴猛地落下,劲力一松,令牌“叮”的一声掉在地上。我弯下腰,拾起令牌。黑衣人挑了挑眉,无声地做着口型:“怎知我是戚夜?”我平淡地说:“燕江沿岸能做到隔空传物的也就区区五人,狂刀两兄弟和卧虎九刀默语三大帮帮主。”戚夜平板一笑,头一偏示意我跟着他走。“帮主就靠这个相信了我?”我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问。我们踏进幽暗的大厅。戚夜无言地指了指坐在旁边竹椅上的一个白衣人。我眯起眼睛,轻声说:“他难道就是曾来过极乐宫的使者?”戚夜和白衣人一起点了点头。我也不再多问,直截了当地说:“我来,是有要事相商。”“默语……想没想过独霸燕江沿岸?”……
局中局(上、下)
戚夜的瞳仁瞬间收缩了一下,用口型说道:“什么意思?”我优哉游哉地坐下,喝了口茶:“是默语请极乐宫去暗杀卧虎帮老大的对吧?”
戚夜和白衣人又一起点了点头。“萧宫主……很疑惑。”我淡淡地说:“初七那天,堂会的可不止卧虎一个帮而已,为何,只暗杀卧虎的首脑呢?”戚夜面色一白,启唇:“那……萧宫主的意思呢?”我身子向后靠,眼神有些飘忽,漫不经心地说:“凡事嘛,都该做到公平。对不对?”
抻了个懒腰,我续道:“初七那天。卧虎九刀两帮都会群龙无首,若默语真的有心独霸燕江沿岸一带,便该与极乐宫合作,胜负成败,皆在初七晚上。”戚夜和白衣人浑身一震,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我微笑着说:“两位不必急。夙墨两日后再来,那时可要给夙墨个答复。”
起身,告辞。白衣人送我出府。“嗯,这位仁兄怎么称呼?”我轻描淡写地问。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远处的凉亭。我了然道:“噢,原来是白亭。”故作无意地继续道:“夙墨可是经常听到右护法提起您呢。”白亭果然眼睛一亮,抬头专注地看着我。我顿了一下,却没再继续。又走了几步,白亭忽然拉住我,用口型说:“他,他说什么?”手有些抖,眼里的恳求让我有些触动。看来,他真的是很喜欢耀卿的。面上不动声色,我说:“右护法说您算是个人才,只可惜……”“?”白亭睁大眼睛。“只可惜,默语帮行事太过谨慎,多年来盘踞燕江却无甚作为,可惜了您这种本能有光明前途的人才。”白亭眼神瞬间有些黯淡:“戚夜对我有恩。”我点头,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右护法并非让您背信弃义,只是有些时候,您也应该帮戚夜帮主下下决心,只求稳妥犹豫不决可并非王者之道。右护法,很期待和默语的合作。”
白亭不置可否地看着地。“夙墨可以担保,初七那天,卧虎和九刀的首领都会猝死,两帮的手下必定大乱。那时,默语再带人杀进去,您觉得灭掉两帮的可能性有几成?”“……”我微微一笑,不再紧逼,道了声告辞便走出了默语大宅。独霸燕江沿岸?呵,镜花水月。这个月初七,不会是个胜利的日子。无论是对九刀,卧虎,还是默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飞身返回了挽凤楼。…………挽凤楼现在正是热闹时刻,华灯初燃,大厅里美人来来往往,调笑声络绎不绝。
我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衫,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大厅。红峭在二楼,翘腿坐在雅座,纤长的手指扣着酒杯,眯着眼看我。我微微阂首,示意他一切顺利。正当我想再往前面走时,腰忽然被一个人搂住,把我整个人箍到了他怀里。
“呦,这美人是新来的吧,面生得很。”那人笑得无比龌龊,满身酒气,一双爪子还不停地在我脸上摸着。一旁的晓沉连忙插话:“是是,连大爷好眼力,不过这小子还没调教好,性子有些烈。”
那个姓连的把嘴贴到我脖颈处,含糊不清地说:“知道知道,我注意着。”
晓沉威慑似的横了我一眼,扭身走了。我逼不得以,只好软软地靠在那个姓连的怀里:“连大爷……嗯,长夜漫漫,先陪夙墨畅饮两杯吧。”他笑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揽着我就往旁边酒桌走去。我灌,我灌,我灌死你。“阿……不行了……你这,你这,我喝不下去了。”他拿着酒杯的手在抖,红红的脸,眼里似乎已经看不到人。我挑起嘴角,笑得无比妩媚,探身过去,斟了满满一杯,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再干了这一杯。我们,就上去……上面,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