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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我该怎么做呢?”贴近他的耳,放低了声音道:“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还请郁主任提醒,我好积极改正啊。”
郁东江似乎有点难耐了,揽着我肩的手滑到了我项间,将我的头拉近了距离,如我所料,一个吻落下来,压在唇上,似轻似重得啃着,我微微喘息着,然后顺从地微张开嘴,让他的舌长驱直入。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也许我本就该没有什么感觉,感觉这种东西实在太过虚无又太奢侈,不适合我。
他的身子慢慢压下来,我故意抖动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罐,酒洒在自己身上,衣服一下便湿了大块,郁东江不甘地从我身上离开,我陪笑道:“对不起,可以用一下浴室吗?”
没有金钱没有背景,也没有任何权利,如果我要从这样的现实中解脱出来,只有靠自己——切确点说,是靠自己的身体。冷冷地看着镜中自己的身体,是的,起码现在应该还可以当作筹码来用,想扯出一个笑来,但泪水却慢慢滑落,就是这一刻,闻人晴,从此后,你再也不配靠近那个人了,虽然伤害你但却依然让你深爱的人了。
我不知道浴火的凤凰是否可以重生,抑或只是选择了一个可谓悲壮的死法,我也不知道我可以欺骗到何时,抑或这一切只是我害怕生存的逃避,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迈出了这一步,我就再也回不去了,无所谓也好,失望也好,懊恼后悔也好,我都已经无从选择了。如果可以重生,我不怕烈火的焚烧,只是,真的可以重生吗?
擦干眼泪,任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看着手臂上并未明显扩大的红斑,我最后一次在心里向他告别——许韶誉,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你的母亲,可以一辈子看着你;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你的孩子,让你永远也不离开我,一辈子保护我;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你门前的一棵树,可以天天看到你,帮你庇护你栽种的心爱的花草;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你身边的空气,让你把我容入体内,让你共着我的生命而活,让你一刻也离不开;但我最想做的,还是你的情人,在你的亲吻里幸福,在你的拥抱里死去,如果有来生,你会选择我做你的母亲、你的孩子、你门前的大树、你身边的空气,还是爱着你、渴望你、依赖你的情人?如果来生,还可以遇见你,哪怕只是你屋檐上停留的一只小鸟,哪怕只是你看过一眼便不再去望的飞虫,哪怕只是你门前的一棵枯黄的小草,哪怕就是这样,我还是想遇见你,如果来生,还可以默默地望着你……
擦干身上的水珠,将自己脱下的衣服用水浸湿,围上浴巾,我拉开了门。
“真是不好意思,”我倚在门口,提起一件滴着水的衣服,笑道:“郁主任,你看我多粗心,居然把衣服都弄湿了,借了你的浴巾,你不会见怪吧?”
对眼前人眼中明显被挑起的欲火视而不见,我悠然走到他身边坐下,顺手拿起他眼前的那罐啤酒一饮而尽。
“这罐是我的。”郁东江满含着欲望的眼神在我身上打转,沙哑着声音提醒我这个我清楚了解的细节。
“哦,是吗?哎,你怎么这么计较啊,那我还给你好了。”微嗔着拿起自己的那罐喝了一口,然后凑上前去,捧住他的脸,将口中的酒喂入他的口。
他似乎微怔了一下,我邪笑着说:“怎么?还不够吗?”然后将舌也探了进去。
后面的事情如我想象般顺利,看来我的筹码没有过期。他很疯狂,我很热情,我们从沙发一直做到床上,做到筋疲力尽,做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稍稍喘了口气后,他抬起我的脸,说道:“你怎么了?今天很不一样。”虽然刻意掩饰,我还是看到了他的怀疑。
我没有说话,而是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更缠紧了他的身体。
“我很害怕。”许久后,我开口,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和许韶誉,我和他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我用自己的身体换现在稳定的工作,我一直以为可以这样下去,但是,为什么还要有你?”身上的手紧了紧,我确定他在听,继续说到,“我恨你,真的。因为你,我中断了和他的交易,你还威胁我欺骗我,你还让我试药,你让我上瘾!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也许工作也没有了,如果药隐上来而又没有药我会死的,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你害了我,你害了我……”声音伴着哽咽,我流下了眼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套方法可以行得通,他需要我示弱,如果还是“真实”的示弱,相信他一定深信不疑。
他捧起我的脸,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说道:“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吗?忘记许韶誉,忘记以前的事,不要恨我……”
我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他笑着抱住我,眼中竟闪着泪花,说到:“你要知道,我爱你啊……”
“恩,我知道,我也会努力地,爱你……”将头埋下,感受着抱紧着自己的人的激动和兴奋,我嘴角上扬,我会努力的,努力毁掉你……
之后的几天,我都住在郁东江家里,白天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然后拿着冰箱里的材料做好晚餐等他回来。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不可否认,我的确想过乘他不在的时候找到那些药,但以他的为人,我很难确定他没有在房间里安装真孔摄象机,现在的我,不会甘愿冒险。
终于,第五天的时候,郁东江主动拿出了一支烟递过来。
“我又不吸烟。”我背过身,扯动了被子,露出半个身子。
他抚摩着我的手臂,贴了过来:“你不试试吗?可是好东西啊,为了表彰你这几天听话的表现。”
我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来,吸了一口。那是……肯定是!我一直想找却不敢找的东西,原来他做成了烟的样子,幸好没有去找,他果然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
药性似乎比以前的要强,那种如置身云端般的舒畅和愉快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我吸了几口,那种强烈地快感让我欲罢不能,一支烟很快就吸完了。
“怎么样,不错吧?”他摸上我的腿,意寓明显。
我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俯下头吻住他的唇。
“你明天去把工作辞了吧,”事后,他抱着我,略带倦意地说。
“我不想一直被你养着。”难道他想一直把我禁锢在家里?
“老板帮你找到份另外的工作。”
“是什么?”
“药代。”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放弃五年的学习转而去做药代的工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药代的“奴颜媚骨”是我所不齿的,即便他们有不低于我们的学历和远远高出我们的收入,但是如今,我没有任何资格去鄙视这样的职业,我什么都出卖了,尊严?要来何用?
现在,我穿上名牌西服,拎起公文包,已经永远远离了我那个神圣的工作,那个可以救死扶伤的战场。但是,不可否认,从前的挑灯夜读彻夜看书无非也是为了最终找到一个好工作衣食无忧,除了不能再上手术台救人于病痛,除了出卖尊严赔笑推销,这样的工作应该还是很好的,起码,我可以变得有钱。这个世界,没有钱,便没有一切。
从内科大楼出来,想着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暗自达成的协议,不禁觉得好笑,说什么不能滥用药,然而还不是私底下露出贪婪的本性来,要的提成还不低呢,这样一张慈祥的脸,人真的是不能貌相的。S公司的新药其实还是很好的,起码他们有着及其尖端的制药科技,然而当一切和金钱挂了钩,即便是真正为了病人考虑,一切也变得腐臭了,你可以退避三舍,那么对不起,你将彻底出局。医生这个职业也不能免俗,只要有人类在,就有勾心斗角,就有权利之争,哪怕冠着多么洁白无暇神圣不可侵犯的外衣,内心都是一样的肮脏一样的可耻。
拐角的地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我说了句抱歉,便想弯腰捡起不慎掉落的公文包,谁想,来人竟提前一步。
“谢谢。”接过包,我抬头道谢,却把笑容凝在嘴角。
眼前的人满脸的担忧,还有一丝意外般的欣喜。
“借过!”我侧过身,朝他身旁走过,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干什么!”我一把甩开,瞪着他,“苏云,让开!”
他眼中滑过一道忧伤,沉吟着开口:“你……还好吗?”
真可笑,他居然,可以这样云淡风清,我冷冷开口:“怎么?我活的太好你不甘心吗?看看你,多难看,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很难过吗?游戏结束了你很无聊吧?有没有找到新的目标?还是收手了?不过我看不可能吧,没有人在你面前痛苦地挣扎你怎么可能觉得有乐趣呢。”
“你不要这样……”他皱着眉,欲语还休。
“哼,”我还是刚才的口气,“苏云,你那副表情还真是惟妙惟肖呢,你也会无奈也会痛苦吗?那种耍着我玩的高昂兴致到哪里去了?还是说,你又开始演戏了?还没有过瘾吗?看着我那么痛苦还不够吗?那请问,你要我怎样你才可以开心?我会配合。说吧,我听着呢。”
一直一直看着他,许久,眼前的人终于轻轻说了句:“你何必……如此尖刻……”
我的心一紧,不可自抑地笑出声来,“哈哈,苏云,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呢,这究竟是谁逼的?尖刻?是吗,原来我还可以被冠上这样的词啊,真是、太可笑了……”
没有再看他,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要再有任何牵扯,我经受不起。
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朝这个方向走来。
他还是一样啊,冷漠、干练,许韶誉,多日不见,你可曾想念我,你可曾知道我的生活,你可曾在意过我的悲伤?
身影慢慢放大,我不禁紧张起来。怎么办?和他打招呼吗?还是不理他,我一直看着他渐渐走来,手心里溢出了汗,就在面前了,我终于鼓起勇气张开了口:“许……”
擦肩而过。
我僵在了原地。
他没有看我,更没有说话,就这么直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