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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
少年白了他一眼,真受不了这个处处向自己邀功的无聊男子,更何况他连对方是敌是友都不清楚,怎
么可能轻易泄露自己的身分。
“你还是不肯说?好吧,本来我想你已经没事的话,就可以让你离开的说。”
少年的眼睛为之一亮,“只要我说出自己的身分,你就会放我走?”向天恩耸耸肩,笑而不答。
“好吧,我说,我的名字叫周海端,出生在……”他像在背书般地说著。
“出生在香港,七年前正式取得美国绿卡,对吧?”向天恩抢著说,“这些假资料,这本伪造的护照都
已经告诉我了,你不用再重复一遍。”他拿出口袋里的护照丢在床上。
眼见伎俩被识破,他不禁恼羞成怒地啐道:“如果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叫蔚
缔央,另一个身分是“J•;W•;”里面的第三号人物,这样你满意了吧?”
“J•;W•;?”向天恩愣了一下,他记得这个组织不是……
蔚缔央打断他的思考,“好了,我都已经说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扬起笑,却没有放他自由的打算,“那我也该自我介绍。向天恩,另一个身分是模特儿OWEN,而
最近又多了一个身分——台湾向家班的掌门人。”虽然说只是暂时代理的。
蔚缔央听到OWEN这个名宇时,顿时睁圆了他的眸子。
难怪他会觉得这个无聊男子似曾相识,原来最近无论在美国或台湾,他都看过他的大幅广告。
对了!挂在这间卧室床前的那张巨型海报,不正是他本人吗?
还有,他说他是向家班的掌门人,是那个就算在海外也无人不晓的向家班吗?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彼此的名字……”向天恩笑笑的拾起手,“很高兴认识你。”
“客套的话就免了!”蔚缔央拍开他的手,“好吧,我都已经说了,你可以让我离开了吧?我还有事要
做,没时间待在这儿乾耗!”
“呵,那可不行,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想去杀黑龙?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从现在开始,你
的性命我至少占一半的所有权。”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命,要死、要活,也是我自己决定!”压在他身上的人说的话简直是不可理
喻,“而且你刚说过,只要我说出自己的身分,你就会放我走的!”
“哦,看来是我们的认知不同,我是有这样以过没错,但你的身体有没有事,得经过我的认定才行,而
且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可以让你离开……床上。”向天恩露出胜利的笑容。
“你……混帐!”
“谢谢你的夸奖。”奉上一个笑,他下了床。
蔚缔央恶狠狠地瞪著向天恩离开身上。他发誓,他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厚脸皮的人!
站在门前,向天恩转头漾开笑,“我可警告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床!”
摆明要和他作对般,蔚缔央勉强地起身,“哈!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得听你的话?”他才将一只脚挪
下床而已,就痛得小脸扭曲起来。
他都还没下床,向天恩已经回到他面前,一脸阴沉地开口:“这可是你逼我的!”之后他对著房门外大
吼:“来人啊!拿一副手铐进来!”
“你!”蔚缔央真是不敢置信,这个赫赫有名的国际名模不仅是个厚脸皮,还是个疯子!
最不幸的是,自己竟然被他所救!
眼看著走进房里的侍者手里真的拿著手铐,他开始在心里为自己悲惨的遭遇哀悼著。
第三章
向天恩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锐利的目光瞪著手上的文件。
重头再看一遍资料,他英气的浓眉皱得更紧。
动用了整个向家的情报网以及人脉,在不出两天的时间内就调查出蔚缔央,这个“J•;W•;”第三号人物
的个人资料。
J•;W•;——审判之翼,传言是由一名被害者家属在对世界的司法和公义失望之下,所创立的秘密组织。
该组织厉行古代“汉摩拉比法典”中以牙还牙的精神,对世界横行于各地的歹徒、黑帮,予以最严重的
制裁。
对于组织的处事行为,社会舆论是褒贬各半。毕竟法律是不容许个人进行私人报复的;所以不仅黑道或
白道,其组织的成员都是被追捕的目标。
而J.W•;的第三号人物,道上的人都称他为“死亡气息”,顾名思义,未见其人便先领受到死亡的降
临。
自从蔚缔央在三年前处决了当时轰动全欧的杀人魔开始,他的名声就在整个第三世界中大鸣大放。
在此之后,一篇洋洋洒洒的;“岂功伟业”全记录在他手中的资料上。
向天恩读完后,觉得自己像看完一出好莱坞的电影似的。
他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谁能相信那个以自我信念来替天行道的杀手,竟是一名才十六、七岁的少年?
说什么也无法让他相信,本该是充满希望的年纪,在蔚缔央的身上却只能感受到孤绝和恨意。
他知道蔚缔央恨自己,恨他不该用一副手铐把他铐在身边,夜夜睡在他身旁的自己能清楚地感觉到。
但他不可能松开手铐,因为只要他一放开手,蔚缔央就会冲去找黑龙,以他那未愈的残破身躯迎敌。
虽然不晓得他为什么对杀黑龙这么执著,但他是不能坐视他去白白送死!就算蔚缔央可以将自己的生死
置之于度外,但是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少爷,抱歉打扰您了。”走进书房的女佣让向天恩回过神,不解的盯著她手里捧著的餐盘。
“因为少爷您说过,如果蔚先生没进食的话就得向您报告,所以……呃?”
她被向天恩突然走到面前,满脸不悦的表情吓了一跳。
瞪著餐盘上原封不动的晚餐,他忿忿地说:“我知道了,既然他不吃,你把这些拿去厨房吧。”
挥手遣走女佣,他转头看向通往寝室的房门,眼里冒著火。
蔚缔央算你厉害,这辈子还没有人能让他这般生气的!
如果这几天对他的不理不睬和不肯进食的举止,是对自己铐住他的无言反击,那他向天恩是肯定和他耗
上了!
滴滴答答的雨声,即使隔著落地窗的玻璃犹仍清晰。
午后时雨终于暂歇,户外沁凉的温度和窗帘内的温暖成了极大的对比。
宽敞的寝室内贴著粉嫩米色的壁纸,土耳其蓝色成套的饰品,古典花纹的编织和仿中古欧洲的复古家
具。
而那张有著精美古铜雕柱和富丽天篷的King,Size大床,更是另一件令人喷啧称奇的艺术精品。
但是如果被铐在床上,那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在确定女佣离开房间后,蔚缔央拿出藏在枕头下的回纹
针,动手将它扳直。
一想到快要脱离那疯子的魔掌,他就笑得好不得意。
若不是突击的那一天他太过激动,又怎么会在报仇的行动中失败呢?还阴错阳差的被一个无赖所救!没
错!那个姓向的根本就是个无赖,竟然以他是救命恩人为由,把自己关在这里。更口口声声地说他那么
做是为了自己好?
笑话!身为“J•;W•;”的第三号人物,怎么可能被人限制住行动?即便他真是向家班的掌门人又如何?区
区一副手铐就想困住他?
哈!门儿都没有!
蔚缔央轻轻松松地就用回纹针打开手铐,冷冷地哼笑著。
他揉了揉手腕上的瘀痕,心里盘算著下一步,打定尽速离开的主意后,他下了床。
但事与愿违,此时房门正好被打开。
只见向天恩走进房里,悻悻然地破口大骂:“我警告过你最好乖乖吃饭,你是想逼我叫医生来帮你注射
营养针吗?”
他走向蔚缔央,察觉到他冷漠的脸上有一丝不安,他低下头注意到被松开的手铐。
“你解开了?”向天恩气恼地想抓住他的手臂。
蔚缔央机警地往后退,“是又怎么样?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再不放我走,根本是存心和我为
敌。”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向天恩伸手又想抓住他,而蔚缔央自知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斗不过他,便情急地拿起旁边桌上的玻
璃瓶敲破,并挡在身前。
“别过来!”他一步步地往房门退,“你救我,我很感谢你,但是能不能请你别再管我了?我不想再增
加一个怨恨的人。”
“不管你行吗?”向天恩也一步步地逼近他,“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著你再去送死吗?”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是,以你“死亡气息”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失手呢?对了,你这个任务收了多少的佣金,还是我付更
高的金额,你就肯乖乖地留下来?”
“住口!”蔚缔央不禁嘶吼道,“就算没佣金,只要我认为该做的我就会去做;而且这是我和黑龙的恩
怨,你根本什么都不晓得,你凭什么这样说。”他气得肩膀微微发抖。
“没错,我是不知道。”向天恩来到他的身前,“但是你可以说给我听,不是吗?”接著一手握住了蔚
缔央手中破碎的玻璃瓶缺口。
瞪著眼前人从手心滴落到地毯上的血渍,蔚缔央蹙起细眉,“放……放手!”
“我不放,我说过你的性命我有一半的所有权,更何况我都还没收到你付的报酬呢。”
“那你就别怪我忘恩负义。”蔚缔央从牙缝挤出话。为了报仇,他可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曾救过他一
命。
心一横,他的双手使出全力往前方刺去。没想到向天思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