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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知道,久违了的一个人的滋味。
足足一个星期,除了给爷爷打一个电话,赵书言几乎没跟外界联系过。
当黄金周快结束时,准备早早入睡以便将生物钟调回来的刘冬在走廊上,终于看到消失了一个星期的女王殿下,正准备兴奋地上去打招呼,却愣了愣。
明明除了肤色变黑,并无任何改变的容貌,竟比从前多了许多的沉静。
就好像心里面藏着的那片天空瞬间被打开了一样,只需看着那双眼睛,似乎就能掉入那片广阔的蔚蓝色。
刘冬张大了嘴,到嘴边的话立刻吞回去,改成了:“不得了,西藏是个着了魔的地方。”
赵书言大笑,只是拍着他的肩膀问孤男寡女旅游的下文,刘大帅哥立刻红了老脸:“什么孤男寡女,五个人!后来女金刚又给我找了一些同伙,别误会!我们啥都没发生!”
“啧,一脸的遗憾。” 赵书言恶劣的刮刮他的脸,嘲笑道。
把话题完整的转到别人身上,赵书言调侃完后,终于回到了房间,比他早了半天到达的人死死地瞪着这个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回复的家伙,
赵书言嘿嘿的笑,连忙从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西藏特产,比如青稞酒,比如牛头——那玩意儿险些让他上不了飞机。
崔宁乐还是没吭声。一个星期,够久了。跟寒暑假那些故意玩冷漠不同,他是一个字都没回过,哪怕是自己担心得满世界找人的时候,都不曾回过一条短信。
赵书言把特产收拾好,放在他面前,然后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他。
“宁乐,出国吧。”
一句话,就把所有不满所有疑问都给炸得烟消云散。
赵书言也是第一次看到崔宁乐这么六神无主的模样,明明想要装出一脸淡定,却还是只剩要哭出来的表情,那双手尽管插在兜里,可露在外面的部分,青筋都在微微发抖。
崔宁乐甚至不敢开口,就怕一出声,那明显的哭腔就露了馅,
赵书言知道自己说得有些急,但也觉得委婉没有任何意义,连忙走过去,抱住那条根本就不坚强的眼镜蛇,低声的说:“你出去了,才真正的能成为那个耀眼的崔宁乐。别因为我而强迫自己留下,我绝对不跑,我绝对会留在这里等你,或者,你留在外面等我。”
“你……说这些干嘛?”好不容易憋出的字,却让身子颤得更厉害。
“崔宁乐,我不想看到你比现在更难过的模样。可是如果留在这里,你身后的那座牢狱,会逼得你一次比一次难过,我不想成为你的牢笼啊,笨蛇。”他皱眉。
“……你要跟我分手?”
……
赵书言推开他,面对面,一脸讶异:“哈?”
“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干嘛让我出国?你以为跨国恋情很好玩?”他从来不相信。
“……干嘛出国一定要分手啊!就不能做特例嘛?崔宁乐你还说我迟钝!你这家伙也太死脑筋了点吧!”赵书言忍不住大呼小叫。
“没有结婚证,没有法律关系,就算有,什么东西能拴住感情?我要出去至少五年,你能等么!”
“等就等!……啊,不对!老子又不是笨蛋,干嘛不能自己赚钱出去看你!虽然不是长久的呆在那里,可也不是一直分开吧!你别把我想的这么花心行不行?老子现在还只是初恋,你这家伙都不知道第几恋了,没有资格怀疑我吧?”算起旧账,便开始横眉竖目。
“……我只喜欢你这个男人。”
“……噗。”
“……笑什么!你这只死芦花鸡!”
“你叫我死男人也可以嘛,我可爱的小蛇。”
“老子明天就出国!”
“记得早点回来,还要带土特产。”
“……好吧。我会记得带各国的安全套,一个个跟你试个够的。”
争吵于是朝着越来越不健康的方向发展着,赵书言的上风似乎没能维持多久,当眼镜蛇终于亮出毒牙的时候,吧唧一声,芦花鸡的脖子又被咬到了。
结果,还是败。
当气喘吁吁的赵书言被压在身下,一脸酡红的时候,崔宁乐的脑袋抵着他的额头,轻轻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 ?
赵书言才不管,只顾着笑,得意的笑,尽管屁股酸痛,尽管全身是痕迹,尽管声音嘶哑,可丝毫不损他笑容的灿烂度。
这就是他暴走西藏的成果,尽管累得要死,结果,很满意。
终于说出那句话的赵书言那几天睡得好吃得香,像是甩掉了什么包袱。
比赛结果在世界建筑教育研讨大会开幕的时候,同时被揭晓。即使在等待结果的那天晚上,赵书言还是像往常那样,打游戏打到睡眼惺忪的爬上床。
第二天,他与崔宁乐终于打开关闭了整整两天的手机,两台手机同时传进好几条短信,赵书言的短信少,因此很快就看到了最新的那一条。
盯着屏幕上的信息,赵书言深吸一口气,看看崔宁乐,那家伙才刚看到,那神情,先是微皱眉头,然后撇撇嘴,最后抬头,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芦花鸡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制止了噗笑出来的欲望,又迅速的推开门,冲出了房间,一路哇哈哈的狂笑着冲下了楼。连路过的傅晓春都被拐带着下了楼,一头雾水的跟着女王殿下分享喜悦。
崔宁乐忍不住从窗口朝下面刚冲出宿舍楼的人大吼:“再笑,老子扒了你的皮!”
“哇哈哈,老子赢了崔宁乐!哇哈哈哈哈哈……”回应他的是越发嚣张的笑声。
到底是为了自己暂时无法出国而喜悦,还是为了战胜自己而得意,崔宁乐觉得,以目前状况来看,后者占得分量显然更大。
这种感觉在看到了他朝建筑系各个宿舍派发阿尔卑斯“喜糖”后,越发强烈。
刘冬接过喜糖,站在走廊的窗口,迎风四十五度流泪:“既生瑜何生亮,我这俗人要何时才能成为才子,获得佳人芳心啊……”
傅晓春同情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崔宁乐同情的手搭在他肩上,赵书言同情的手,也搭在了他的肩上。
“去!”刘冬恼羞成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火车游戏呢!
“这年头流行美女野兽配,冬哥你放心,……”傅晓春正想安慰,就被赵书言爆笑着打断:“他叫野兽么?这家伙自诩风流刘伯虎,哪里来的野兽?”
“谁野兽了!老子脸蛋比不过女王殿下,总也比得过班里其他的家伙吧?”刘冬激动地反驳。捞不到美女就算了,还要被丑化,他可不干。
可这话就惹怒了同胞兄弟们,一群人张牙舞爪的就要过来毁灭这张脸,还是女王殿下有点同胞爱,叫停了准备开始的惨剧,
“怎么经过了五一还没能成功?”赵书言都有点替他着急。
“女金刚嘛!有那么好攻克,早就替别人热炕头去了!”话说得不客气,表情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赵书言看他这模样,眨眨眼,扭头贴着崔宁乐的耳朵低声说:“估计我要是像他这么笨,你早就气得两脚一直,呜呼过去了吧?”
崔宁乐似笑非笑:“你该庆幸蛇还算没心没肺,才没被你这个迟钝王给刺激死。”
啧了一下,没得到赞美的赵书言直接当作没听见,很无耻的扭过头去,转移话题:“刘同学作为我们这四人帮里最早也是最有希望交上异性朋友的珍稀动物,我们有义务保护这可怜的初恋,所以,这忙我是帮定了。”
再不把一个男人确定成直男,这世界还得了么?
刘冬猛地转过来看他,两眼发光。“殿下,您可当真?”
“爱卿,本座让你久等了。”手继续搭上他的肩膀。
“殿下……”两泡热泪。
崔宁乐很不配合的打了个呵欠,傅晓春打了个喷嚏,又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将走廊怨妇劝回房间,赵书言终于拎着剩下的喜糖跟崔宁乐回到了他们的小天地。
“你很开心?居然连这么麻烦的事情都想插手。”崔宁乐凉凉的问。
赵书言抬头,把剥开糖纸的瑞士糖放到他的嘴巴前,“啊”,他命令道。
崔宁乐愣了下,微皱着眉头,还是不情不愿的张开嘴,把他最爱的蓝莓味瑞士糖吃了进去,赵书言眯着眼睛笑,很满意。
啧。上辈子到底欠了他什么?这辈子变成这幅勾人的模样来一再刺激自己?崔宁乐一边嚼着糖一边愤恨的想。
“这下你就算一定要出国,也只能等两年后了。明年这个奖项可能就直接发奖金了吧?”赵书言很得意,盘着腿坐在床上,抬着下巴看他。
崔宁乐恩哼了一声,没回答。
“所以我们还有无所畏惧的两年,崔宁乐,你还怕什么?这两年的时间,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等时间不够了再来后悔。”
这个爱说狂妄大话的芦花鸡。崔宁乐想着,身子却靠近那家伙,把嘴巴送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蓝莓的味道,亲得人豁然开朗。
啊,都让人舒服得想睡觉了呢。
第十七章
在阳光灿烂的六月,已经可以让人开始流汗的时候,赵书言他们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的现场实习。尽管这两年多多少少也下过建筑工地现场,可那些远眺的实习,着实没有太大的意义。这回的现场实习, 他们可是带了万字实习论文前来,任务还算艰巨。
带着安全帽的样子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女生们刚开始时还会有抱怨的声音,可当他们亲眼看见微小的石块从天上掉下来砸到安全帽上发出骇人的响声后,全都把安全帽死死地扣在了脑袋上。
男生也有人讲究,因为嫌弃那顶被无数人戴过的带了体味的安全帽,干脆自己在外面买了顶,只要下现场,就会随身带上。
这股风气很快传染了整个建筑系。刘冬曾感慨:估计从今年开始,毕业跳蚤市场上建筑系出现频率最高的,不是专业书而是安全帽。
话题扯远了。= =
这次要实习的楼盘是个别墅区,设计师找的是个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