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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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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混暗,飞盗看不真来人模样,而心中早已认定能阻己之人现下身在万里之外,交手之下,实是极为惊讶,料不到在这西塞之陲,竟有一个武功套路与京中某护卫如出一辙,且还是同样厉害的蕃蛮子! 


      “有意思!” 

      白衣飞盗已有些日子未遇高手,这下越打越兴奋,掌势更是凌厉,下手越显狠辣。 

      他出手越快,对手也不含糊,未露丝毫破绽。 

      飞盗不禁赞道:“你这蕃蛮子还有一手啊!居然跟那阴险臭猫不分上下!” 

      展昭听他赞言,不禁暗觉好笑。 

      “白兄,背后骂人,非君子所为。” 

      “诶!?” 

      他这一句话,顿吓得那飞盗惊叫出声,犀利掌风骤敛,几个翻腾跃退数丈,待站定墙头方才指住展昭像见了鬼般厉声问道:“臭猫!你怎会在此?!” 

      展昭落地,难忍嗤笑。 

      “展某倒想问问,白兄又来此作甚?” 



      厮罗见展昭不过说了一句,那数十蕃兵都逮不到的飞盗竟立即停了手,便立下明白这位宋人护卫跟那白衣飞盗应是相识,奇怪问道:“展昭,你们关系什么?” 

      “朋友。” 

      “敌人!” 

      二人同声,意却大异。 

      厮罗不禁为之惊叹,这中原宋人的汉语还真是难懂,原来“朋友”和“敌人”二词是同义的啊! 









      天书劫 



      3 



      那句“敌人”,本应是习以为常,但听在耳里,却令展昭始终心冷。 

      他……仍在恼么…… 



      蕃兵见白衣飞盗停在墙下,顿时一拥而上围了过去。 

      白玉堂完全无视险情,只狠狠瞪了站在众人后面的展昭。 

      “阴险臭猫,敢懵你白五爷?!” 

      “展某并无欺骗之意,白兄误会了。” 

      轻一咬牙,咽下喉间苦楚。 

      展昭看他精神烁烁,依旧那派傲慢态度,虽对己无礼,但却教人安心。 

      “白兄为何夜闯将军府?” 

      “为何?” 

      白玉堂眉间转过调侃之色,手中酒坛往上一抛,翘起一膝挂坐墙头,抄手捞回酒坛,竟就在此掀开盖子,仰头大大灌上一口坛内美酒,以袖抹去腮下残酒,朗声笑道:“喝酒咯!” 


      耗子改不了偷习。 

      展昭只好应道:“若要喝酒,何不到城中酒馆?” 

      白玉堂又自大啖一口,方才舒服地叹了口气:“好酒!想不到这等偏远之地居然也有凤翔橐泉酒——城中酒馆卖的都是些青稞酒,喝得白五爷嘴都寡了!听说只有这里才藏有珍酿,自然得赏脸光顾。” 


      “白兄你——” 

      只要有他想要之物,便是那森严皇宫,他都照闯不误,更遑论一座由蕃兵把守的大宅。想必白玉堂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偷的是何家酒酿。 



      厮罗在旁更加好奇。 

      适才二人交手,他算是见识到中原武功厉害之处,飞腾跳跃有如轻燕,拳掌交锋能抵十人。展昭眼力过人,武功高强,此已是适才领教。那白衣飞盗轻易逃脱所布陷阱,更在敌困丛中开怀畅饮,视群兵如无物,如此潇洒气度亦见所未见。 


      两名中原侠客同现青唐城,实在令他惊叹。蕃人本就喜交朋友,亲眼目睹这二人风采,厮罗更是生了结友之心。 

      厮罗挥手撤下那群已尽狼狈的蕃兵,亲自走到墙下,抬头与那白玉堂喊话。 

      “这位朋友,既然欣赏吾家好酒,不如下来一起喝更有意思!” 

      白玉堂吊着脚坐在高高墙上,无聊地看着墙下那个魁梧得像柱子的蕃人,漫笑道:“凭什么要跟你喝?” 

      “吾想与你交个朋友。” 

      “朋友?呵呵……白某的朋友,通常都是不得好死。”森森的话语虽非刻意,却无可预兆地狠扎展昭心房。 

      亲睹知己好友命丧狗头铡下…… 

      那样的伤害何等刻骨铭心,白玉堂纵是一生洒脱,恐怕亦难轻易忘怀…… 

      展昭下意识地抿嘴咬牙,脸上苦色隐在黑暗之中。 

      厮罗不明所以,拍胸笑道:“吾已死过好几次,有怕什么?” 

      “哦?”白玉堂剑眉轻挑,对这个豪爽蕃人有了些兴趣,“那你是不计较这几坛美酒的事咯?” 

      “朋友要喝,吾不吝啬。” 

      “那好!白玉堂就却之不恭了!”说罢,白影一起,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白兄!” 

      展昭唤之不及,连忙转身向厮罗拱手道:“展昭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厮罗看着二人刹那间已远去的身影,轻叹中多少有了些遗憾。 





      展昭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白玉堂,亦不知道追上之后要与他说些什么,只是此一刻,他却不想再自视线中惘失那抹白影。 

      南侠轻功本就非俗,前面白玉堂虽是发足狂奔,仍是无法将其甩掉。 

      白玉堂跃上城头,竟定住了身形。 

      展昭见他稍停,亦立稳脚步,却不靠近。 

      “你追我作甚?” 

      “展某只是——”只是什么,他竟一时想不出来。 

      晃动手中酒坛,白玉堂瞪着他:“刚才那个蕃人已说此酒赠我,你该不是还要以窃罪拿下白某吧?” 

      “展某并无此意。” 

      “那你倒说说,追踪白某,所为何因?” 

      “我……” 

      展昭沉默,是的,他与他之间,总是以案接连,何曾因私而聚。 

      此刻,除那公事之外,他竟然没有任何因由解释自己为何追赶白玉堂。 

      他这一沉默,反叫白玉堂奇了。这猫儿怎么如此的不干不脆,平日他不是字字铿锵,句句有力,今夜是怎了? 

      “猫儿,你吃错药了啊?” 

      “啊?”跟阴郁情绪完全背离的调侃,让展昭灵光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白玉堂不禁嗤笑:“听说中原人到这西塞之地,体质弱者会因水土不服时有酩酊之状。猫儿,我看来你是在官府待久了,疏于武艺,越来越潺弱了啊!” 

      就知道从他嘴里说出的没有好话,展昭不予计较,拱手道:“白兄见笑。” 

      黑暗中,那听来轻爽潇洒的声音突然沉默了。 

      展昭不禁迈前一步,刚想出声呼唤,却听到白玉堂难得一闻的沉重语调:“猫儿,陪我去一个地方。” 

      展昭或许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追来,但却清楚知道,现下要做的,应该是回驿馆向那庞奇复命。 

      “……好。” 





      一道上,展昭只是静静跟在他身后,未发半分疑问,而白玉堂,亦未作任何解释。二人便是这般,默契着不问不答。 

      月下中天,晨阳蒙亮之时,白玉堂将展昭带至一座赤地不毛之山。 

      此山并无长草挺树,没甚可观景致,但自顶下望,却是别有一番异境。乃见东麓下一弯清澈河水蜿蜒曲折,盘山绕岭,其妖娆之姿极是迷人。眺望西北是一巨盆湖泊,碧波荡漾如宝境映月。再看西南,是山峦绵亘,茫茫草原无边无际。 


      展昭不禁为之赞叹,山脚之下仰看只道普通岭头,却不料原来登高之景如此瞩目。 

      白玉堂立在晨阳岭上,身上雪衣随风翻飞,如仙飘逸。 

      他将酒坛封盖打开,一股沁人酒香瞬即溢出。 

      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乃是酒中行家,所盗之酿绝非凡物,想那厮罗倒是大方。 

      正想到此处,却见白玉堂忽然倾斜酒坛,竟将半坛贵酿浇洒山地,山地顿散馥郁芬芳。展昭虽愕,但并无干预,只淡淡看着他莫名举动。 

      待已倒去半坛,白玉堂才提起坛子自饮一口。 

      朦胧的晨光中,但见那冠玉脸上,多了些神伤之色。 

      “日月赤岭,白某与唐兄把酒共赏,此生快哉。” 

      “……” 

      展昭一旁静看,难忍心疼。 

      他怎会不懂。 

      此地看来便是唐文逸所说之日月赤岭。白玉堂踏万里而来,为的,不过是带上一坛好酒,与知己魂魄赏景共饮,践那好友遗憾。 

      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何话…… 

      突然很想问,若死的是他展昭,白玉堂是否也会不惜万里,完一朋友之憾? 



      白玉堂酒祭之后,忽将坛子朝后一抛,展昭连忙接下酒坛,有些愕然。 

      “猫儿,陪我喝酒。” 

      “白兄……” 

      盘膝坐下,白玉堂并无回头,眺看那罕有人迹的西塞草原山亘:“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展昭亦感那刻世情万变,生死苍茫。只觉一时豪气,仰头喝下坛中美酒。 

      “果是好酒。” 

      臂力一震,又将酒坛凭空推出,稳稳送向白玉堂。 

      白玉堂反手捞回,倾坛再饮,然后才缓缓将酒坛放至身旁。 

      此刻二人一坐一立,尽现晨阳之中,在那赤岭山巅,留下两道真实的影子。 



      白玉堂扶坛眺日,初升阳光照得他雪缎绣金,青丝透亮。 

      “唐兄骨灰,已尽洒在这日月赤岭之上……只是白玉堂一人陪喝,未免显得寂寞了。” 

      展昭定定地看着他。 

      洒脱,原也是一种坚强。 

      于是,他亦不再自抑,坦言问道:“白兄,是否尚恼展某阻你劫囚?” 

      白玉堂一阵沉默,似乎回忆起那日的一切,忽然将身边酒坛骤提,灌饮余酿,片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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