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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雍,冷静点,伤着呢。”
“哼!”
“小雍,为什么你对他那么在意,却又能心安理得的跟我在一起。”白帆搂着他慢慢地喂水,“别着急,不想说或者不好说就先放着,等你想说了再说。我就是那么一问。”
“算了,等我……好点了……会告诉你……比较长……”
那喘气儿都疼的人断断续续的话语被一个深情的吻堵住了。“是我不好,先别想了,且养着就是。小安把东西搞到手了哦。”
“是吗?我睡会儿……”已经几年没挨过这么狠的责罚了。突然又想到他那骨子里倔强认死理的师弟,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可有人这么伺候着?如果此番还是不肯回头,那么,他这闷骚师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床上大战了几回合,黎安已经累得睡着了,萧逸的眼睛在黑暗中深邃地望着窗外,香烟一明一灭中,他的思维穿越了。
英雄,枭雄,江湖,天下。
这些问题,早在洗牌的时候,就回答过帮派里的长老了。
“你这畜生,六亲不认,下作无耻,连你的亲老叔都不放过!看你将来地下如何面对祖宗!”血泊里的男人挣扎着斥骂着,一如丧家犬。
他杀人,从来不会跟人废话,嚣张地炫耀结果拖延了时间对方的援兵来了把自己挂掉这种事萧逸从来不会做。杀人,从来不是因为恨,只不过是挡路了而已。他可以杀了不肯支持自己但平时对自己还不错的叔叔,也可以暂时留下利益结盟的仇人。他可以杀了自己的老师修罗堂的前堂主雍齐的老爸,也可以留下他的两个得意弟子收归座下,对他来说,永远只有有没有用这个说法。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此而已。
但是那一天,面对厉声斥责的老叔,他却非常有耐心地等他说完。并且更加有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说给他听:“老叔您什么时候,觉得我萧逸是个好东西了。我生下来,我老子就说我是妖星要掐死我。留您到最后杀,算是感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了。只是伙同外人造反,没送您进祠堂算是小侄孝敬您了。”
那年,萧逸十五岁,尚不宽阔的肩膀,就挑起了萧氏的重担,所作所为,已经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做的事了。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当他是个孩子。
“那他呢?这样一个白眼狼你也留着!”老叔的手指突然指向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怀暖,刚刚十岁的怀暖,眼睛还干净得纤尘不染,他在这场叛乱中,以雍容的生命为投名状,归顺了萧逸。
“小子,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哈哈哈哈哈……他是……”
轻轻地一枪,他要说的话永远卡在了喉咙里。那一场由雍容挑起席卷了几乎所有元老的叛乱,也随之落幕。
萧逸收起枪,摸了摸怀暖的头,说道:“走吧,其他人留下来处理。”
那天之后,萧逸在萧氏祠堂站了一夜,静静地看着他那不负责任的死鬼老爸的牌位。哼!活着我都不怕你,何况死了。
那之后的五年内,一度退居二流的萧氏,愣是被萧逸一手中兴,道上也再没人敢小瞧萧逸这样一个后辈。
而如今想来,早没了之前的成就感,眼前只有一片血红,血红之中,无路可退。
觉得自己无聊,什么时候他也学得那些个文人一样怀念了,萧逸自嘲地笑笑,灭了烟,习惯性地侧头看身边之人,看到的,却是一张年轻的魅惑的脸。
十年,什么也都习惯了,这一下没了,感觉怪怪。
第 28 章
子弹取出来的瞬间,怀暖顿时松了口气,他不敢在再一次的失败打击下,他还有勇气取这颗子弹。
金属子弹染着无辜的血色,印刻着他惨白的脸。
真想就这样算了,没有麻药,这对于用惯了药物的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
用袖子随便擦了把脸上的汗,靠在墙上缓缓地喘匀气息。想要忆起些东西来分散注意力,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迅速估算了一下体力之后,怀暖再次向另一条腿下手了。
许是有了心理准备,这一次的过程似乎没有那么漫长那么难熬。
“老白,他要是现在这个死了的话,我们……”我们之间,也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
“这就会死了,他又不是纸糊的。”
“操,发炎了会死好吧。”他只是浮在表皮的伤就痛得要死,怀暖那是从骨头缝里取子弹。
“我走的时候,打火机好像留在那里了。”某白笑得高深莫测,玩着他新买的打火机。
“你……”
“你看着吧,他肯定会用的,我们打赌你要是输了,再加一次。”
“靠你个流氓,都已经加到八次了还加。小心精尽人亡。”
“这么咒你的亲夫啊……别咬!小安送过来的药,已经提炼出来了。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开始用了。”这小东西,老子一个月没得做,八次算什么。
“你,没经过试验怎么可以给人用?”某雍怒了,“老白你什么时候也是这样的人了?”
“这次吃的亏不小,我管不上了。”白帆的眼里浮现出雍齐从没看过的戾气。
“你……”
是的,他用了,非用不可,那万恶的打火机。这么简陋的手术,如果不处理的话他很快就会感染。老白还非常“好心”的留了几颗子弹给他,意图很明显。
这种方法,他学过,却没想到有一天要用在自己的身上。
这可是萧逸给他开的小灶。一般的人基本没机会用这个。
点上火药的时候,他再管不上这房间是不是有监视器,尖声的惨叫差点冲破了屋顶,苍凉地回响着。
这揪心揪肺的一阵捣腾,其实并没有多久,不管多痛,怀暖手起刀落就像切别人的肉。
再也没力气靠在墙上,怀暖软倒在了地上。
弄好之后,接下来就只有等了。等着再有人来,也许等到最后,这个房间里也只有他自己的尸体。
很久以前,他也只是个杀手,每天的生活,都只是在生死之间。杀,或者被杀,很简单的选择。
后来,有人告诉他,你能做更多的事,你能够不用这么悲哀的随时被抛弃。
然后,他的生活里开始有了阴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诡异。
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怀暖靠着微薄的食物过活,细细地思考着整个计划真可能存在的漏洞和补救的方法,明明知道萧逸一定没问题,却总是忍不住要多想几次。
过了将近一个星期,食物在他有计划的节省之下还剩下一点的时候,他等来的人,是白帆这个煞星。
看到白帆气急败坏地再度踹门而入,那一个星期前才教训过他的冰冷枪管又顶上了他的额头,怀暖近乎凄凉地微微一笑。
“笑什么?很好笑吗?”白帆狰狞地提起他的衣领。
“萧逸就快攻过来了。”怀暖平静地答道,双眼直视着白帆,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欢喜。
当他以为白帆的枪子要透脑而入的时候,头上挨了狠狠一枪托,砸得他头昏眼花,继而脖子上一阵刺痛,又是那个夜晚那种药,再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白帆扛在了肩上。冷空气才袭击上他的身体,又被某人毫不怜香惜玉地甩进副驾驶座位上。
“得意什么,萧逸根本没来,妈的,条子。”骂了一句娘,跑车飞奔而去。
他也不明白这事做得那么隐蔽,被金三角的人知道就算了,那条子也铁了心的跟他过不去,似是针对他而来,难不成是……他突然觉得背脊发寒,不会是他真的看错了人吧?
看到白帆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他缓了一会儿“你不会是怀疑……怀疑我师兄吧?”
白帆冷着脸不说话。
怀暖突然想起来这快赶上双人橡皮糖的两人今天没有形影不离。他的脸色不可察觉地变了变,“我师兄不会和你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不用拐弯抹角。我不是萧逸,哪怕,哪怕……”那句话是那么艰难,但是他白帆也无所畏惧,他不是萧逸,他做不来那么小人的行为,“哪怕他真的负我,我也不会丢下他,何况现在只是猜测。”
“是吗?师兄还真是幸运……”怀暖不再说话,转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哪个大佬,会对一个叛逃者给予这样的爱护和信任。
“怎么不问了,不想知道他去哪里了。”
“不是有你嘛。还问什么,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
“到我问你了,这一切的事实在太奇怪了,我想不到哪里出了纰漏,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你跟萧逸,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你所知道的,只是他想让你这么知道而已。”
“你……”
“你跟他,怎么能比,赢一次就狂妄大意,也太不知死活了。萧逸挑萧家大梁的时候,你还在高中玩足球……怎么和他比……”怀暖强撑着说道,失血让他没有那么多意志力去控制哪句该讲哪句不该讲。
“替在下问候将军,华人之中还闹这种内乱实在让将军见笑了。只是不要过于声张才好。”萧逸笑得那么温和无害,那带队的菲律宾小个子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那是,我们将军也知道萧老大一向低调不贪功,合作愉快,我们先走了。”拿足了好处的小个子上了直升机走了。
送走了小个子,萧逸驱车来到了白氏总部。道路已经全面戒严,幸好是在郊外,且马上对外宣告是击破了黑社会窝点,安抚了市民情绪。
一排又一排的尸体被运了出去,有些还露出焦黑的断肢。
这么大的胜仗,有个人功不可没啊,虽说自己很多地方也欺骗利用了他,但是至少也要他那么心甘情愿地配合才到位啊,换个人还真没办法弄。怀暖是他调教过最好用配合默契度最高的人了,他只不过随便耍了耍手段,居然有人真的相信他舍得。
“怎么样,明警官,缴获颇丰吧,大功一件啊,怎么谢我?”萧逸懒懒地倚着车笑道,脸上是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