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实在是被您那才华洋溢的恶作剧天分,给弄得头昏脑胀了。我若五体投地说一声佩服、佩服,您可否愿意大
发慈悲,让我能过少点心惊肉跳的好日子?”
句句带刺的话语中,字字背后都隐藏着压抑的怒火。
“……”
阴鸷的暗灰蓝眸侧过视线,斜睨躺在身旁,双手高举过头被绑在床上不得动弹的人儿,邪佞一笑道:“怎
么,气得不同我说话了吗?回答我啊,飒亚陛下。”
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不过是双手被绑,有必要这么愤怒吗?想想自己做了什么,这点‘代价’应该不是很高昂吧?比起现在
被我下令跪在外头餐风宿露,又不给水喝的所有奴才们,他们所付也的代价,可是高多了。”
嘴一抿,在唇色刻下顽固线条的人儿,似乎决定对他的任何话语,都来个相应不理。
“看来这一年多,我是疼您疼过了头,陛下。”
司珐尔细长的指尖,游走在他的脸庞边缘,载到下颚处,将它高高撑起,逼得他不得不与自己四目相对。
为什么不听那些奴才的劝告,硬是去插手管别人的闲事呢?一个小鬼的父亲快死了又怎么样,那是他的事
。冒着生命危险,冒着暴露自己身分的危险,去救一个陌生贱民,您到底在想什么?您全然不了解,自己的地
位是如何地举足轻重,而又有多少人会为了保护您的性命,或是为了取走您的性命,前仆后继地付也他们自己
的性命吧?我一再地、不厌其烦地说同样的话,难道您没有一次听进耳中?”
银瞳无言地对峙着他的暗灰蓝眸。
“看你这表情,是毫无悔改之意了?”收回指尖,司法尔继而把手转向地下半身那一双修长的腿。
强劲有力的瘦削线条,在受伤后,肌肉失主活动力,己经不如从前的紧绷有弹性,变得柔软脆弱。掀起衣
袍,摸上赤裸的膝盖、大腿,不知是因为寒冷或是恐惧,那轻颤的反应透过指端,能灵敏的感受到。
“在想什么?怕我在夺走你的脚筋后,这一次会打算弄断你的腿吗?”
膝盖猛烈一抖。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做的。”
爽快地澄清飒亚的疑虑,司珐尔不否认自己由宴席上赶回来,风尘仆仆到小镇接回飒亚的时候,的确是有
过类似的想法。特别是他看到陌生男子的手搭在飒亚身上时,他只差没有拔剑将那人的手砍下。
“——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那么做己经没有意义了。假使不是你甘愿给的,就算我打断了你的腿,你还
有手,可以撑着身体爬离我。要是让你连手也失去了,你想要远离的话,只要动动聪明的脑子,还是会让你找
到法子,不是吗?到最后剩下的,不就是一口气了?我要一个不会动、不会说话,连呼吸都没有的人偶,有意
义吗?没有。”
狂炽的怒气过后,残存的就是无尽的悲伤。沉着下来的口吻,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是象征着男人最不擅
长表达的——心哀。
扣住两边脚踝,轮流地以唇亲吻着狰狞丑陋的伤疤,司珐尔既笑自己也笑飒亚地说:“我们这样,算不算
有点成长?我没有忘记你把这双脚给了我,可是我不懂……为什么,飒亚,为什么你要骑马,难道你以为我会
不知道吗?你故意让我知道你又找到可以离开我的工具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
大力地摇头否认,红了眼眶,飒亚双唇干涩地嗫嚅着,数次后,才硬咽地说:“……我……还要牺牲……
多少人……就为了我的愚昧……我的昏庸……我让西琉的子民……我把他们抛下了……我的罪……都是我的罪
业……”
“陛下?您在说什么?”
“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司珐尔?……现在……外头的人民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
“住口。”
司珐尔放下他的双腿,冰艳的容貌上出现少见的慌乱。“快住口,飒亚,你不能说出这样的话,身为霸业
的君主,一旦说也这种话,你就是在自寻死路。快点住口!”
“为什么不能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我一直拒绝去正视,而我早该想
到的,子民的水深火热都是因为我造成——”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司珐尔并没有使用多大的力道,但这足以使飒亚止住了泪,错谔地张大眼。
“不要忘了,不是子民拥有您,是您拥有子民!您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帝所做的一切抉择,就像
上天对人所做的一切,是不许子民去质疑的。您也不要怀疑自己所做的,您是绝对正确的!”
轻晃着飒亚的肩,司珐尔表情坚定地说:“没有这样的霸气,您打算当个被子民反过来奴役的君主吗?那
么,当我国与他国交战时,您要握着每一个士兵的手,跟他们哭诉着:很抱歉,派你们去送死吗?你以为这全
让那些士兵感动?错了,他们会更加痛苦、迷惘,因为他们竟要替一个胆小鬼去死,替一个不值得他们奋斗的
君主去打仗!”
“请您清醒一点。要相信您是正确的,子民自然会追随您,无怨无悔。可您要是现在去跟子民忏悔,那就
永远别想要子民重获新生了。”
“司珐尔……”飒亚咀嚼着他的每一个字,那都像是一颗颗的重石击在他的心房上。
覆盖在他的身后,司珐尔紧紧地抱住他,埋在他的颈项中,低语着:“算了、算了,这次的事……我不会
要你再给予我什么了,飒亚。我只要你从今往后别再做出任何像此次这样罔顾自身,为没有价值的事物冒险的
行径。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的话,就看看我,看看这个因为你一时兴起的小小冒险到现在还无法平静下来的
可怜人。”
他那一口气倾吐完的长串话语,使飒亚直到此时此刻才注意到,司珐尔异常冰冷的手指,以及面如搞灰的
脸色。
“我……很抱歉……”
软化下来的飒亚,以被圈覆住的身子更紧靠向他,起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并说:“我答应你,不会
再有第二次。也请你原谅那些在庭院中的奴才们吧!是你要他们别违抗我的意思,他们也只是照着你的话去做
而已。”
司珐尔沉默半晌后,才低声说:“毒牙,去传我的命令,就说我原谅他们的行为,他们可以去休息了。”
“是。”
飒亚大眼圆睁。“你叫谁毒牙?那个回答的人又躲在哪里?”
“不过是个暗兵。”
“也就是说,一直在暗中候命的保镖吗?”刷地,飒亚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去。
能准确掌握他每分心思的司珐尔,微微邪笑地说:“放心吧,他们就像是影子一样,你看过影子发表或有
自己的思考吗?就算看到我们俩在床上的情景,他们也不会看进心里。事实上,他们可能只注意这寝室内的构
梁上,有没有老鼠会惊吓到你,让你失去享受的心情。”
“司珐尔!”该不会以前,一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都被人看光了!?
“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你会因为介意他们的存在,而失主找乐子的胃口,到那时候我会负起责任,好好伺候
你。直到你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的存在为止。”
飒亚张大了嘴,他己经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这男人无耻的言语了。
“您好像还不太相信我的话?那就让微臣证明给您看吧!您大可努力不发也声音来,只不过我想那也是徒
劳无功的。”
怀着明确意图的手,穿越过覆盖在胸膛上的衣料,恣意地抚摸着底下温热的丝肤。
不要开了!快住手!换作以前飒亚早这么大声叫喊了,可是现在一想到会被别人听到,他就怎么也喊不出
来。
“没有半点声音的做,也挺新鲜的。呵呵。”
去死!
擅自骑马的风波过去后,一直担心司珐尔会不会变本加厉的派更多人限制他的行动,结果飒亚的忧虑是多
余的,一切都如同往昔没有多大改变,而司珐尔照样不知在忙些什么,今早起来又再度上演失踪记。
到底……那家伙把他当成什么了?是幼稚的三岁孩童,还是被判禁足的宠物?口口声声说要他记取教训,
不可再拿自身来冒险,借机整整惩罚了他三天!
不过,这惩罚也是飒亚自己的诠释,由司珐尔说来,约莫会被解读成‘说教’。哼!天杀的混帐,天底下
有哪门子的说教,会是把人关在房中三天三夜,除了吃、喝、拉、撒外,全都被钉死在一张床上来进行的?
飒亚,你好可爱,是因为绑起来做的关系吗?简直像初次一样,那般羞涩呢……
净用些教人不脸红也难的言词!
是不是更有感觉了?啊,很好,就是这样,把我箝得这么紧,真是张贪婪又淫荡的小口……
做就做,那么多活干什么!
真想让你瞧瞧自己此刻的可爱模样……
多谢,不必了!
飒亚连忙甩开脑中的妄想,镇定一下发热的身体。幸好现在四下无人,他可不是来这儿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