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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湘南值了个夜班,第二天还要正常上班,快到中午忍不住开始呵欠连天。
偏偏严央给她发了个短信,说她们中午会来查岗,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哪里也别去。那个“她们”显然是包括了她的母亲。
阮湘南只得在中午下班前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白大褂一脱就往医院门口走。她妈妈特别喜欢好看的甚至华而不实的东西,她还真有点害怕她会开一辆颜色外形都十分风骚的跑车在医院门口堵她,被熟人看见难免会谣言四起。
幸好最后没有,医院门口只安静地停着一辆白色路虎。
严央调下车窗,朝她挥挥手:“看这里看这里!”
阮湘南有点松懈地朝她微微一笑,刚要打开后车座的门,跟妹妹坐在一起,临到头又改变主意,坐到了副驾上。
她的母亲坐在驾驶位,戴着墨镜,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下,肌肤雪白,只是嘴角有些许时光轻吻留下的纹路。
阮湘南正要说话,却听母亲抢在她前面开口:“你从英国回来,我都还没跟你一起吃过饭呢。”
阮湘南笑了笑:“嗯,是啊,是我……疏忽了。”
她一边开车,一边跟她闲聊:“最近医院里忙吗?”
“还好,排的手术也不多。”
“小央在她爸爸公司里做事了,不过在底下的基层部门,要是有空的话,你教教她有些事该怎么做。”
阮湘南疑问地转头看严央。严央吐了吐舌头,抬手做了个在嘴上装拉链的动作。
阮湘南笑道:“她这么可爱,不用教都没问题。”
“可爱管什么用?”母亲打了下转向灯,也不看后视镜,直接一把打转方向盘。阮湘南忙伸手过去,飞快地把方向盘拉回来,边上一辆公交车正好擦过:“小心。”
她的母亲也被吓了一跳,有点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我以为我打了转向灯它就会让我。”
阮湘南平视前方:“人没事就好了。”
三人走进酒店包厢,服务员很快就进来送菜单。
严央兴致勃勃地拿起菜单来看:“脆皮乳鸽看上去不错哎,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阮湘南还没回答,她的母亲已经抢先回答了:“不怎么样,你记不记得上次营养师说你肉食摄入量过高?不准点。”
严央垮下脸来:“哦……”
阮湘南转头对服务生道:“还是来一个吧,乳鸽的营养还不错。”
严央咬着嘴唇:“嗯,椒盐猪手……看上去也不错的……”
阮湘南想否定,又不太忍心,便朝她的母亲看了看。
“那就点吧,湘南你这么瘦,多吃点肉比较好,小央你看着姐姐吃就行了。”
严央立刻不乐意了:“为什么姐姐可以吃这么多肉?她也可能肉食量多高。”
母亲道:“你看看你的体重。”
严央大受打击,无望地转向阮湘南:“姐姐……我的体重……真的有这么糟糕?”
阮湘南摸摸她的头,勾了勾嘴角:“可爱就够了,体重根本不重要。”
等到服务员开始上菜的时候,严央才是如酷刑加身,动不动就朝她碗里的菜肴哀怨地看着,而她面前就是两盘青青白白的蔬菜。
中途母亲走出包厢去接电话,严央立刻把手伸向椒盐猪手:“等下妈妈问起来,就说这是你吃的。”
阮湘南道:“只准吃一样。”
“不行,我要吃三样!”
“一样都不准吃。”
“那……一个猪蹄半只乳鸽?”
“都不准吃。”
“……好吧,那就半只乳鸽啦,好不好嘛?”严央苦着脸,“我已经吃了好几天素菜和豆腐了,求求你,让我吃一口嘛,我现在晚上都会饿醒。”
“这么惨?”阮湘南顿时觉得在这个新社会里还忍饥挨饿的妹妹实在是有点可怜,“你快点吃吧,等妈妈回来看到就不好了。”
严央立刻动手撕开乳鸽,风卷残云般啃下肉来。阮湘南简直不忍直视,这个架势哪还有大家小姐的样子,分明是饿了好多天的恶狼。
严央正满足地舔舔嘴唇,包厢的门被推开。阮湘南眼疾手快,将面前的骨碟跟严央的对换了一下。母亲走进来,看到她们那个样子,也没怀疑,顾自开口:“湘南,这周末是你严叔叔的生日,我想你回来吃个饭吧,都是自家亲戚。”
严央立刻问:“那姨母来不来?”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冲?你姨母当然会来啊。”
“可是姨母这个人好势利,明明姐姐这么优秀,她还总是挑毛病。”
阮湘南道:“好啊,我会去的。”
母亲隔了好一会儿,忽然问:“你会觉得委屈吗?”
阮湘南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隔了十秒才明白她的意思,轻咳一声:“没有。我不怕这个。”
这种家庭聚会,她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记得刚回到家里,就有这么一次。开饭前端上了一盅盅的汤,她也不知道哪里面是什么,只是听余熙绘声绘色说过,有钱人家里在吃饭前会端上汤一样的东西用来洗手。
她根本不敢动,只有等到别的人开始用勺子舀汤时,她才敢动。
原来故事终究只是故事。
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好畏惧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如此。
她下班回到家,打开门,卓琰竟然已经在了。
他驾着腿,对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阮湘南直接回答:“饿了就自己去做。”
卓琰终于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到她身上,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好,顺手把头发挽起在脑后,顾自进了房间。等到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卓琰已经不在客厅,而厨房里有动静。
她暗道不好,忙走到厨房门口,只见卓琰已经舀出米来,还打了四个鸡蛋,正在起油锅:“你在做什么?”
“我只会做蛋炒饭。”
阮湘南简直要崩溃:“你连蛋炒饭都不会,蛋炒饭不是用生米做的。”她只得上前把他赶开,继续他未完成的蛋炒饭大业。
她又从冰箱里拿了青豆和胡萝卜,胡萝卜切成丁,泡了瑶柱,用电饭煲焖饭。
卓琰见她忙完了,突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耳鬓厮磨:“你好像瘦了。”
阮湘南挣了一下,没挣脱开,便不再动:“你是拿什么时候的手感做对比?”
卓琰笑了一下,将她扳过身来,直接吻住嘴唇。她的嘴唇柔软,眼睛里水汽弥漫,这个样子真让他想把人揉碎了吞下去,可是现在时机还不到。卓琰定了定神,道:“今晚看我的厨艺。你在外面等着。”
都说抓住一个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他的心。
阮湘南在心里摇头,她可不觉得卓琰能抓住她的胃,能不毁掉厨房就是万幸。她在一边看着他炒蛋炒饭,还要时不时提醒他:“翻一下锅,底下的会焦。”
最后的成品卖相也不好看,有几块鸡蛋都是黑色的。
他自己尝了一口,都觉得无法忍受,正要说不如还是出去吃,就见阮湘南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掉了,最后拿起杯子灌了一杯热水下去:“还好,就是有点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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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要回家吃饭的日子;阮湘南在下班之后去更衣间里冲了个澡;换上得体的衣服;化了淡妆准备回家。
当她走到门口,立刻被卓琰的司机叫住了:“阮小姐;请你跟我来。”
她也不疑有他,猜测卓琰也在这次家宴的邀请之列;便跟着司机走了;谁知医院后面的小巷子里停着的并不是卓琰的车。司机打开后车座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卓董,阮小姐来了。”
卓显扬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朝她微微颔首:“请坐罢。”
阮湘南吃了一惊,有点拘谨地坐在后车座,低声道:“卓先生。”
卓显扬微微一笑,嗓音低沉醇厚:“不必这么见外,你叫我叔叔就好。”他顿了顿,又道:“阮……嗯,湘南,其实我应该早点来看看你,跟你聊一聊,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陌生。”
阮湘南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听他说话就好,她什么都不用问也不用猜测。
卓显扬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卓琰怎么样?”
“……他挺好的。”
卓显扬看着她,有点诧异地挑起眉毛:“你的回答就是这么简单?”他微微笑道:“你跟严央很不相像,也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阮湘南转过头,直视对方:“不知道卓叔叔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卓显扬显然被她的大胆弄得有点诧异,隔了片刻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太像你的母亲,嗯,听说你是学医的,是医科博士?”
“是。”
“我只有一个儿子,”他开口道,“我一直都用最严格的方式要求他,我不想看到他跟那些不上进的世家子一样堕落。但是他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就会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不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说什么,他就会照办的了。”
阮湘南只觉得一头雾水,可是出于礼貌,也只能温和地附和:“我觉得,有主见是很大的优点。”
卓显扬点点头:“你说得对。他的性格也有点固执,认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放弃。我娶了现在的后妻之后,他就搬出去住了,也很少回来,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觉得我太无情。”
卓琰的确很固执。
这虽然是成大事者的必备要素,却也曾烦得她受不了。
她离开严家的时候,他几乎天天在路上堵她,有时候等她下课,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竟然也忍得住。他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却又不是想追求她,只是为了劝她回家,典型的损她不利己。她简直都哭笑不得。
她承认自己有种恶趣味,每次见他都有千奇百怪的方式让他受了气铩羽而回,导致到了后来她都忍不住在前一天晚上思考下一回该怎么气他。
而他也没有发现其中原因。如果换了别人对她这样不依不挠、多管闲事,她根本看都不会看对方一眼,毕竟那个时候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谁提就准备立刻跟谁翻脸。
很快到了严家的宅子,车子才刚挺稳,卓琰便上前亲自拉开车门。卓显扬朝他笑了笑:“你等在这里很久了?其实可以先进去,大家也比较熟了,不用这么见外。”
卓琰心下忐忑,看了阮湘南一眼,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西装外套:“没有,我也才刚到不久。”
卓显扬走在前面,走到严家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