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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软软一倒………。
睁开眼睛时,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荣家的客房。
窗外的鸟鸣,清脆悦耳到让人苦笑的地步。
床头坐着一人,柔情款款。
我面无表情瞪着他,随后笑起来。
简直是笑不可仰。
何其讽刺,那额上丑陋的伤痕。
记录我的愚蠢,他的恶毒。
与将安静坐在我的床头。
好温和的表情,看着我象看着被宠坏的孩子。
只可惜我一朝被蛇咬。
而且时间不超过三月,自然记得那入骨的疼。
“笑够了吗?” 他轻问。
以前他半夜进来,也是这样轻轻和我说话。
低沉温柔的声音,伴我入梦。
我慢慢止了笑,象吃了药物抑制了自己某种病症般,停止得毫不自然。
床头的电话已经换了新的,颜色还是以前那种。
我不愿看与将的脸。
每看一眼,心头就狂疼。
那么真挚的爱恋,为什么只是虚假?
若是真的呢?
生生,若是真的,会如何?
不去想那假设,我转头看床头的电话。
那里面,可有一个新的窃听器?
或是每个住到荣家来的客人,他都会安然坐在床头,承受他仿佛轻柔抚摸的目光,再听一听碎了心的声音。
“生生……”
与将倾前,伸手。
我赫然心惊,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他掌中玩弄的猎物,簌然全身一缩。
胆战心惊看着他的影子,象魔鬼一样覆上来。
我打算养精蓄锐,储足力气将他一举踢下床去。
他却只是倾前为我掖好被子,又退开去。
我难以置信,瞪着他的眼睛张得更大。
他疑惑地问: “怎么了?”
我别过脸。
哼,不过老伎俩。
欲擒故纵、以攻为守。
果然,颚下忽然一热。
脸被与将拧过去,和他静静相对。
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生生,你变了。”
柔情似水。
我骤然间只想大笑。
可笑。
我变了,原来变的是我。
笑声堵在喉咙声处,化为悲切的呜咽。
“不错,我变了。”
我只有承认。
不是吗,由始至终,与将都是同一个人。
是我瞎了眼睛,错看了他。
与将问: “怎么,生生,你不高兴吗?我终于得到荣氏,这不是你最希望的?”
我还能说什么?
他问得无辜: “你一直都希望我能历练出商场上的战斗力,为什么现在却这等模样?”
我连苦笑的资格都没有。
只有冷笑。
是的,是的,错的是我。
我期盼着他奸诈无比,狠辣无双,他却霍然嘿嘿一笑,露出真面目。
他比我期盼的做得更好,更高明。
我几乎应该扑上去紧紧搂着他,和他同贺天下。
与将将我的手握在掌中,如他当日常做的举动般: “生生,为何你不再爱我?为何你离我而去,与你的父亲对付我?”
爱?
我如遭暮鼓晨钟一敲,被震得无所适从,刹那间眼花缭乱,不知身在何处。
我霍然摔开他的手,再一巴掌硬生生拍在他脸上。
可惜,没有震碎那假惺惺的面具。
与将与将,我多想看看你的里面,你的皮下面,到底是些什么?
他错愕难堪。
我咬牙切齿。
“与将,你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让我事到如今,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倒不出一点的苦水。” 我磨着细白牙齿,轻轻用力吐字: “真让我佩服。”
我点头道: “我好佩服。”
与将没有伸手抚摸自己发红的脸,似乎那一巴掌没有感觉。
也许他的面具太厚太硬,我那微不足道的一巴掌实在起不了丝毫作用。
他站起来,无声看我。
居高临下,好一股王者气势。
这般情形,梦中见过多少回。
多少回,为他的称霸天下而笑醒过来。
如今见了,哪里有当日半点情怀,只剩心惊胆战而已。
一回头,已是百年身。
我唯有气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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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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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与将会展示一下他的霸权。
他却只是淡淡一笑,离开房间。
我心里酸楚,躺在床上直起半身干呕,却呕不出任何东西。
连苦水也没有。
至少应该和爸妈联系,看看他们现在如何?
只愿与将,不要太难为他们。
拿起电话,还未拨号,就有悦耳的女声传来: “黄先生,请问您要拨哪里?”
我愕然。
“我要打电话回家。”
那女声感性十足地道歉: “对不起,荣先生说了,您这条线路暂时不能接通,如果您和荣先生商量后得到……。。”
将电话霍然挂上,无力地靠在床头。
这就是荣与将。
我并没有生病,下床时脚步却摇摇晃晃。
打开房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侯在门外。
“黄先生要出门?” 问得恭恭敬敬,极有敬业精神。
我点头: “我要回家。”
为首的人一笑: “请稍等,我打个电话给荣先生问一下。”
不等他掏出手机,我把门喀嚓一声关上。
我原该暴跳如雷,现在反而心安理得地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不是吗?
这才是与将的风格。
被他困住,如进了蜘蛛网。
丝极细,却缠绕不断,让你挣扎、挣扎,到死的时候还以为有挣扎的机会。
外面的事情,他也肯定能料理妥当。
在外人看来,我不过是来休闲渡假被妥善照顾的一位朋友。
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苦笑。
没想到吃与将一个大亏,居然会使我对他信心大增,料定他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一连几日,衣食不缺。
试了几次,电话里的女声问候依然。
门外的男人,不过两三拨人,换来换去,看着我也顶够了。
与将常来,还是情意绵绵,体贴入微。
不过再也动不了他一根毫毛。
我挥拳时,被他早有防备一把抓出,硬拉到唇边轻吻,笑道: “再不要这样,董事长室里一次也就算了,房间里又来一下,不疼吗?”
每被他碰一下,心就猛痛一下。
心有千千结,我殚精竭虑,解不开一个。
我问: “与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坦然道: “荣氏我已经得到,当然是和你常相厮守。”
“我不要,请放我走。”
他问: “生生,我若放得开,怎么会花费工夫找你回来?”
我心头一酸,求道: “与将,我对你无功有劳,求你放过我。”
“我哪里不放过你?” 他不解: “我虐待你?我打你骂你?若不爱你,我又何必打通关系,帮助黄氏度过难关?”
我一口气缓不过来,歪在床边。
他伸手搂着我,摩挲我的唇。
酥酥麻麻,和心里的痛楚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与将说: “生生,我一生中,最珍惜的人就是你。”
我无声。
记得他曾经说过…“荣氏对我的养育之恩,和你对我的感情一样,都是我最珍惜的东西。”
看看荣世伯的黯然引退,看看与亭的堕落。
“生生,为何你不信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与将,我不敢信。” 我望着他的眼睛,可怜兮兮: “我真的不敢信。”
就这样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