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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地低下头,想拉下那丝袜的欲望在体内强烈地上下窜动,仿佛先一前的紧张,一瞬间全变成性欲,在年轻的血管里炸开来似的。
不过……兴奋归兴奋,黎晨远也明白那动作的恶劣,杜邦云是在暗喻,他将成为他的「女人」。
「呸!」轮回三世你也别想!黎晨远恶狠狠地白了杜邦云一眼,和你接吻还不如亲自己的脚趾头呢!
黎晨远不是同性恋,他只想抱倾国倾城的美女,之前和杜邦云的交往,他也是使出浑身解数,让两人发乎情,止乎礼,只谈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甜言蜜语只要看着亮闪闪的美金就能说得出来,可是身体……黎晨远打从心底地寒噤,光想到那听说会「非常非常疼」的不自然行为,就眼前发黑。
无论如何也不能输,他扬起手,急躁地叫牌,「Hit!」
男侍微笑,礼貌地将牌挪出,推到黎晨远面前。
——红桃K,出局。
黎晨远顿时愣住,一动也不动,只有一个念头……
「庄家……17点,看来你是我的了,晨远。」杜邦云冷笑着翻开牌,是NaturalBlack Jack 。
「死了算了吧!」砰!黎晨远重重地一头磕上胡桃木桌沿。
「上帝!」所有宾客都吓了一跳!甚至有女侍惊诧地打翻了手里的托盘,乒乓脆响,一位女士的低胸天鹅绒礼服遭了殃。
「好痛,」脑门火辣地刺痛,耳朵嗡嗡轰呜,黎晨远疼得溢出眼泪,这么痛……怎麽会死不掉呢?
「黎先生,黎先生!」庄家吓得变了脸色,几乎用冲地赶到黎晨远身边,摇晃他的肩膀,「您没事吧?抬起头来。」
黎晨远不想理他,用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清晰地视线盯着自己的双脚,绝望极了,输给了杜邦云不说,还自杀未遂,好狼狈,好凄惨……难道他头顶上有哈雷彗星吗?
「这位先生,您怎么样?」
温文儒雅的男性嗓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却久久缭绕在耳边,依依不肯消散,彷佛一下子就透过耳膜,深入到钝痛的脑袋里来了。
受这动听的声音迷惑,黎晨远抬起头来,身旁站着的人,三十几岁,身着优雅的银灰色燕尾服,一手拿着副白手套,脚蹬黑皮鞋,同他的声音一样,那掩映在无框眼镜下的,淡茶色眼眸,温雅澄澈,任何蛮横的人在他面前,都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和颜悦色。
「呃……」黎晨远呆呆地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都肿了,」男人抬起手,指尖轻触黎晨远的额头,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詹森.沃尔,是外科医生。」
几乎与此同时,杜邦云微沉着脸,从座位上站起,因为动作的俐落和突然,使他看上去气势凌人。
「您是……」詹森怔怔地看着杜邦云。
杜邦云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绕过椅子,走到黎晨远身边后,一把将他拽起。
「好痛!放手啊!你!」黎晨远使劲扳着胳膊上钢铁一般的手指,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啊?
「闭嘴。」杜邦云拖着黎晨远,不顾众人愕然不解的视线,大步迈向电梯。
「请等一等。」詹森大声叫道,不快地追上前,「您这样是不是太失礼了?」
「失礼?」杜邦云停下脚步,冷笑着转过身,左手仍牢牢地钳着黎晨远。
「是,无论对这位先生,还是对我。」詹森淡茶色的眼眸,隐隐露出刀锋一般的寒意。
「哼……」杜邦云凝视着他,以与之对等的寒冷视线,尔后邪恶地说,「我就是看不起你,怎样?」
「你……」众目睽睽之下被侮辱,詹森倏地握紧拳头。
「两位先生,」侍从见情况不妙,赶紧夹到两人中间,「请冷静。」
会打起来吗?被抓得很疼的黎晨远,忽然觉得,这也许是他逃跑的好机会。
「要我冷静,除非他道歉。」詹森愤愤地手指杜邦云。
瞅着身旁杜邦云那毫无变化的扑克脸,黎晨远抬起脚,不动声色地往外移了一步。
「你!」杜邦云立刻察觉到了,愠恼地扯过黎晨远,以飓风般的狂暴气势,挟他进了电梯。
「完蛋了!」
雕花的电梯门隔断了詹森不甘心的吼叫和侍从手忙脚乱地阻拦的模样,黎晨远垂著头,太阳|穴突突跳著,冷汗直冒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章
「哇啊!」
被像毒药一样的男人强硬又粗暴地扔进房间的感觉,就好比山羊掉入狼窝,黎晨远惊惶踉跪地从玄关爬起,刚逃了几步,就被身后的杜邦云扳过肩膀,结结实实地压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住、住手。」磕到地板的后脑勺好痛,可是,衬衫被撕开的感觉,更让黎晨远害怕。
「不要……放手!」拚命地挣扎,使上全身的劲,黎晨远用力踢踹着杜邦云卡在他膝间的脚,双手死命抵着杜邦云迫近的胸膛,「放开我啊!」
杜邦云游刃有余地扣住他的下颚,压下唇。
「唔,」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嘴唇被激烈地吸吮蹂躏,然后是舌头闯入口腔,搜刮一切似的翻搅。
「不要……」黎晨远喘不过气来,张口就想咬。
「呜!」杜邦云先他一步,抬起膝盖就踹上黎晨远胯间。
「浑蛋……」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稍稍离开的嘴唇又压了下来,霸道的舌尖不仅欺凌着柔软的口腔,还逼迫黎晨远那惶恐闪躲的舌,与他缠吻。
舌头终究被他掳获,不断摩擦地舌叶滚烫发热,微含酒味的唾液流进黎晨远喉咙,他难忍恶心地扭开头。
「不要……死也不要和男人做!」黎晨远在心里呐喊,可才获自由的唇,在下一秒,又落入杜邦云那贪恋激越的吻中。
「唔,」唇被封着,手被扣着,胯间还被坚实的膝盖恶劣地顶着,黎晨远绷紧着四肢,既不甘心又惊惧。
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自己要这样地被侮辱呢?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呢?原本就沮丧的心情跌至底谷,回过神来时,眼泪已经滚滚而下了。
「晨远?」杜邦云停了下来,抚触他漂亮的睫毛,「你怎么了?」
怎么了……黎晨远闻言死死地瞪着他,把人压在身下,恶心地乱亲乱吻、低级地暴力威胁!居然还敢面不改色地问,「你怎么了?」
天杀的混蛋!
「晨远?」见黎晨远一动也不动,杜邦云担心地摇了摇他的肩膀。
「哼,你想知道…!我怎么了?」压抑着汹涌泛滥的怒火,黎晨远稍稍撑起身体,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
「呃?」
「我呀……」边呢喃着边挨近杜邦云,黎晨远突然像猎犬似的,狠狠地,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啊!」
连远处走廊的保镖都惊动的惨叫,杜邦云痛得脸色煞白,拽着黎晨远的头发只想甩开他,但是黎晨远像猴子一样紧吊着他的脖子,毫不松口!
「黎晨远,你放手! 」杜邦云大喝,一手扳着肩膀上紧抱的胳膊,一手掐着黎晨远的后颈,狼狈不堪地,好像被蜂群蜇到似的从地上爬起。
咕咚!因为黎晨远的重量,两人又跌回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撞上白色的半人多高的紫藤花盆。
「哎哟!」一头磕上花盆坚硬的底座,黎晨远不得不松了口。
艳丽茂盛的紫藤花串,被绿叶衬托着,自精雕细刻的花盆沿,像汨汨喷涌下的泉水般,洒在两人头顶,肩膀,和纠缠着的手臂处,杜邦云眯起眼睛,在这片紫色的一化海中,愠怒地盯着黎晨远。
「你简直就像仙人掌。」杜邦云支起手肘,被扯飞几颗纽扣的灰蓝细格衬衫,自肩膀滑下,露出他锁骨上方,渗着血的月牙形红印。
还不止如此,骂黎晨远是仙人掌,是因为他锋利的不知轻重的指甲,抓得杜邦云背脊上,脖子上,血痕交错,火辣辣的刺痛!
「那你呢?变态!」黎晨远不甘示弱地吼叫。
「是你输给我的,愿赌服输,你懂不懂?」杜邦云怒冲冲地抓住黎晨远的肩膀。
「可是口说无凭吧?」黎晨远立刻反驳。
「什麽意思?」杜邦云挑了挑眉,阴冷地瞪着他。
「呃……」恐怖的像要杀人的视线!黎晨远翕动着嘴唇,好一会儿才以模糊不清的声音咕哝道,「不是……没立字据吗?刚才……」
杜邦云没有说话,黎晨远趁胜追击,「也没有其他证人吧?大不了我输你多少钱,赔给你就是了。」
「你敢耍赖?」杜邦云火冒三丈,双手猛地用劲。
「住手!好痛!」他就是在要赖啊!呜!暴徒!快住手啊,再用力胳膊就要断了!
「无凭无据,这种事情谁会承认?!」黎晨远吃痛地扭动着身体,脸都白了。
「哦……是吗?」杜邦云黑漆冷峻的眼睛,掠过锐利的闪电般的寒光,「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呀?黎晨远刚想顶回去,就啪地挨了一记耳光!
「啊……」天旋地转,耳朵里好像炸开了蜂窝,嗡嗡轰呜!
杜邦云不再说话,一手扣着黎晨远的手腕,一手摸索着向下,扯开他的金属皮带扣,抽出皮带,冷酷地紧紧捆住他的双手,绑个死结,多余的部分向下圈住那呜咽的喉咙,让黎晨远无法大声喊叫,呼吸困难。
牢牢按住黎晨远急促起伏的胸膛,杜邦云的手指插进那手工制的纯羊毛长裤,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冷不防地,连同那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