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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放下心:“苏苏,下来喝杯牛奶吧,早餐不能不吃。”
我挥手:“好好好,等我冲完澡。”
妈妈出去了,我下得床来,刚迈开脚,立刻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幸亏床边铺着加厚的小地毯,要不然非得摔个实在。两腿酸软无力,腿间乃至整个小腹都在隐隐作痛。我一边在心里骂聂唯阳一边挣扎着进到浴室,解下睡衣,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忍不住出声诅咒:“妈的!”
胸前全是斑斑点点深深浅浅的红色吻痕,在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连肩头和小腹上都是,整个一幅印象派绘画作品,只是那倒霉的画布就是我的身体。
可怜我七月天只得穿一件高领半袖衫下楼去吃饭。
聂唯阳看见我,故作惊讶:“咦?穿这个,不热吗?”
如果我手里有刀,如果旁边没有别人,如果我能打得过他,如果杀人不会坐牢……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把刀捅进他的心脏去,还要拿锤子在刀柄上敲敲敲,连刀柄也敲进去,还要贴张字条在他脸上,写上“恶灵退散”,最后踩在他的尸体上大笑三声。
可惜条件不成立,我只能微笑:“不会。”然后坐下来咬着汤匙泄愤。
聂文涵说:“唯阳,苏苏,有件事要告诉你们。”他看了妈妈一眼,微笑,“我一个人这么多年,终于找了伴,心里很欣慰。我想带阿阮回北方老家去,给老祖宗们上柱香,顺便,带阿阮到处转转,我也休息一下。”
聂唯阳说:“应该的,爸爸,你也该好好休息下。”
我看见妈妈脸上浮着淡淡的幸福红晕,亦同意:“嗯,你们去玩吧,难得有机会……”
眼角扫到聂唯阳用杯子遮住唇,垂下眼睛嘴角勾起,我突然醒悟,家里只剩我跟他,这,这岂不是要与狼共舞?
我又咳起来,被汤呛到了。
我跟聂家的餐桌不合,两顿早餐,每次我都喷到桌子上。
迷药
束手待毙是不行的,会被那混蛋吃的连根骨头都不剩。
妈妈跟聂文涵一走,我立刻收拾包包跑到童苗苗家去住了两天,身上的吻痕还没褪尽,怕苗苗看到,连睡觉也捂着睡衣睡裤,让习惯了裸睡的我难受得要死。
到第三天聂唯阳打我手机:“你是要自己回来还是要我去你同学家接你回来?”
我算算邮购的东西应该到了,于是说:“不劳你驾,我自己回去。”
放了学一个人往回走,路过N大的校门口,看见一群人哄哄跑过去,有人在说:“快快,聂唯阳他们就在二号礼堂彩排呢!”
我摸摸鼻子,终究好奇心占了上风,跟着他们过去了。
N大不愧是名校,学校的礼堂气势恢宏宛如演唱会音乐厅,门口上方拉着一条红色条幅:贺一百周年校庆暨音乐学院XX届研究生班毕业演唱会
走进去跟着一群女人绕到台前,听着她们一直吱吱喳喳:“唉呀,每次听他的声音我都喘不过气来!”、“怎么还不开始?好想看!”、“聂学长!你看,聂学长他在那边!”……
咦,这个变态还挺有人气,果然人是一种容易被表象蒙蔽的生物。
舞台上有人来来往往忙着放置乐器,接好电源,有人拉着小提琴在试音,有人在一开一关地检查灯光。一团忙乱中,聂唯阳静静站在舞台一角,正盯着手里的几张乐谱看着,另一手捏着指挥棒轻轻地打着节奏。
那指挥棒让我涌上难堪的回忆,我决定不看了,正想走,聂唯阳忽然抬头,直直对上我的视线。
我扭头就走,正撞上身后一架支着三角架的相机,相机的主人惊叫一声扶住歪下去的相机,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
那人抬起头来,高高大大的身架,亚麻色头发,蓝眼睛,竟然是个外国人。
他说:“没关系,我也……咦?”他看清了我的脸,突然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我什么?我正想问,一只手从后边拍拍他的肩,是聂唯阳,他对亚麻头发说:“菲力,你的相机倒了。”
亚麻头发扭头一看,惨叫一声:“啊!我的相机!”急忙蹲下去抢救。
我转身要走,聂唯阳按住我的肩,俯身低声对我说:“怎么?迫不及待想要我,找到这里来了?”
这变态,色情狂,满脑子都是淫秽思想,我翻白眼:“你做梦。”
“是吗?”他轻笑,盯着我的眼睛,居然将手里的指挥棒放到唇边,薄唇在银丝花纹上摩挲过去,“我还以为,两天不见,你想念我……跟它。”
那曾在我身体里的银丝花纹……妈的,我居然克制不住地脸红了,不能跟这个变态在一起,比脸皮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甩开他的手,没骨气地逃掉了,听到他在我身后沉沉地笑。
我刚回到家,就听见门铃响,走出去一看,邮递员隔着雕花铁门递了一个大包裹进来,抱着大包裹回到房间打开,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各式东西,我微笑,聂唯阳,报仇的时刻很快就会来。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然后有人走进来,然后是咔嚓咔嚓咔嚓连响三声,从里面锁死了。我坐在餐厅里,有点紧张地继续吃自己的番茄蛋炒饭,脚步声过来,聂唯阳的气息喷在我耳背:“小野猫,这么乖在等我?真是让我……心痒难耐啊。”
我放软声音:“我,我帮你叫了饭。”
“这么好心?”他拉椅子在我旁边坐下,桌子上是外卖的鳗鱼饭和配汤,他打量着,“没下毒吧?”
我差点又喷出来,聂家的餐桌果然是不祥之地。
我急忙说:“没有,我,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我,我会对你好一点,你也不能总这样……这样强迫我。”
他看了我一会儿:“小野猫,每次你收起爪子,我就觉得你在转什么念头,不过——我没办法拒绝你。”他低头喝汤。
我紧张地捏着勺柄,偷偷看着他,他突然晃了一下,我在心里默数,1,2,3。
他从椅子上滑下去,砰地倒在地上。
挑逗
看着他修长的身子倒在地下,我才傻了眼:我要怎么把他弄到楼上去,然后把他绑到床上?试着拖了拖他,才刚两步就气喘呼呼,要把他弄到楼上?除非我有吃菠菜就能长力气的特殊体质。
我打量客厅,目光落在装饰壁炉旁边的白色面包沙发上,两个扶手与沙发面连接的地方是黑色的金属架,可以把他的手绑在那里。恩,决定了,就委屈他一下,用这个沙发吧!
拖,拽,拉,推,总算是把他从餐厅移动到沙发那里,让他坐在地毯上,身子在沙发上靠好。他的头无力地垂在松软的沙发上,半长的黑发扑在脸颊上,扇子般的眼睫静静地闭着,沉沉地昏睡。我拍拍他的脸,对这效果非常满意,急忙奔上楼去抱那只箱子下来。
这一箱子,包括给聂唯阳加在汤里的迷药,是我从网上订购的情趣用品。我要用这些东西在聂唯阳身上好好地报仇雪恨。
从箱子里翻出两只情趣手铐,给他两只手腕一边一只,然后分别铐在沙发两边扶手的铁架上,正好将他的双臂大大地拉开。咦,不对,上衣还没脱,我又急忙把手铐解开,把他的上衣脱下来,又把手铐重新铐好。
然后是双脚,这次有经验了,先把他的长裤扒下来,然后是……内裤。
毕竟是长这么大头一次去扒异性的内裤,多少有点窘,我双手抓住那白色布料,迅速往下一拉,一个温热的物体“啪”地打在我的手上,我吓一跳,聂唯阳的分身居然高高挺立着,难道他醒了?我拍拍他的脸,没反应,还好。没准这变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处于兴奋状态呢。
怕他醒来,不敢再耽搁,赶紧把他的双脚用直铐铐起来,那是一个两端有铐环中间是一根一米长的金属直棍的工具,这样他顶多只能屈屈腿,没办法合拢双脚,也没有攻击力。
一切就绪,我来回看了看,非常满意,确定他已经没有反抗我的可能,拿了一杯冷水冲他的脸上泼了下去。
“唔!”他猛一甩头,慢慢睁开了眼睛,有点无神的眼睛对上我的,我冲他灿烂的一笑:“Hello!!Game time !”
他蹙起眉,往自己的双手双脚看去,又看看自己光裸的身子,最后把视线停在我的脸上,挑起眉:“小野猫,你还真敢玩。”
我微笑,跪在他的腿间,猛然伸手狠狠捏住他的脸,从牙缝里说:“聂唯阳,你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准备好为你所做的一切混蛋事付出代价吧!还有,”我松开他泛红的脸颊,拍了拍,“不准你再叫我小野猫。”
他的视线落在那一箱打开的器具上,眼睛眯起来:“你还挺下血本。嗯,”他居然放松地把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露出一副闲适的姿态来,对我微笑,“来吧,让我看看,你要怎么玩弄我的身体?不用客气,请随便使用。”
我咬着牙笑:“就让你嘴硬一会儿。”
双手从他的双肩开始,蛇一样地向下蜿蜒滑动,软软的手掌摩擦他的胸乳,然后,是紧致的细腰,结实的小腹,当手指抚上他的小腹时,他那里的肌肉明显地一颤,我微笑,再向下,柔软手指绕过他的分身,轻轻搔弄他的大腿内侧。
他原本放松向后靠的身体随着我的手指慢慢前倾,肌肉也渐渐紧绷起来。
我再来一次。
当我的手指又一次要绕过他的分身的时候,他低低呻吟:“苏苏……”
我对他笑:“别急。”有你好受的。
柔嫩的十指握住了他的昂扬,我听见他细微的抽气声,以及喉咙里滚动的欲望。
这精虫上脑的变态,平时看到我眼睛里都赤裸裸地写着欲望,如今我这样蓄意挑逗他,就不信他能忍住。
玩弄
手指在他的男性骄傲上跳舞,他紧抿着嘴唇,眼睛微眯,胸口的起伏渐渐变快。
还不够。我倾身向前,用粉色的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型,当他要吻住我的时候又快速地离开,他的唇立刻如影随形般追上来,却被拉直了他双臂的锁铐阻止了。聂唯阳看着我,水润薄唇不满足地开启着,深邃的黑眼里波涛汹涌,他的声音微微懊恼:“小妖精。”
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