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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河堤下,他目睹她一个人对付一票男人,她动作俐落灵敏、出手又狠又准,看得出她在武学上的造诣钻研颇深,令他不解的是,她难道不需要和贺家三兄弟一样每天勤练武艺吗?
闻言,贺知镜身子一僵,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她不愿回想的画面。她霍地站起身,粉唇紧抿,默不作声地往门口走去。
她反常的行为让卓奕华眉头深锁,才想唤住她,心事重重的贺知镜竟一脚踢到地上的CD音响,纤细的身子往前倒去
「小心!」他冲上前,在她落地之前,用自己的身体及时接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停下。
四周的时间仿佛静止不动。
鼻尖传来一股男性的独特气味,那是股和着汗水的味道,不似她哥哥们身上浓郁的汗臭味,而是混着淡淡肥皂香的汗水味,不难闻,甚至可以算得上香。
美眸缓缓睁开,一睁眼,贺知镜便让那犹如两潭深水般的黑瞳紧紧攫住注意,心脏突地漏跳好几拍,怔怔然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卓奕华。
他的鼻只差一寸便能碰上她的唇,他们两个就像绕在一起的麻花卷,紧贴缠绕,她丰盈的饱满紧密地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纤腰敦他厚实的大掌扣住,修长的美腿则被他结实的双腿给夹得密密实实,隔着软薄的衣料,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
那烫人的热度令她有些心慌,他壮硕的身体顿时让她感觉自己十分娇小,就像只香甜可口的小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她不喜欢这种无助的感觉。
「放开我。」她扭动着身躯,想抬超膝盖将压在她身上的他一脚顶开,伹箝制住她的力道大得吓人,虽然她感觉不到痛,却难以挣脱。
他眯起闪着异彩的俊眸,低吼,「不要动!」
「凭什么?」她挑衅地瞪向他,举起唯一能动的双手推挤他。
她偏要动,他能拿她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被我侵犯,最好乖乖听话。」他沙哑地说,环在她腰上的双手迅速攫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上。
她柔软却结实的身体就像甜美的迷药,将他迷得头昏目眩。
「你敢?!」手脚皆被制伏,她气愤地挺直了背脊,相对的,那对高耸的双峰也更加贴近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她这动作无疑是在火上添油,卓奕华低咒一声,倾身在她耳旁说:「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看。」说着,他将早已胀大的昂挺顶向她的柔软。
感受到那热硬的异物,贺知镜蓦地倒抽一口气,身子一僵,不敢再挣动。
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大,就算她懂得武术又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深知这道理的贺知镜只能气恼地撇开头不看他。
他深呼吸,待稍微克制住体内的燥热后,才缓缓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转头就走?」
「不干你的事。」美眸盯着挂在墙上的山水字画,她态度冷淡地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听见她的回答,他不怒反笑,嘴角微微扬起。
他盯着她柔美的侧颜,再度开口,「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有什么好问的,我和你没什么好说。」她没看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正停留在她脸上,那灼人的目光彷佛会将她的脸烧出两个窟窿,令她莫名的烦躁。
看着她拧起两道秀气的眉,他又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他很想知道。这问题盘旋在他脑中已久,所有的女人都爱他,偏偏只有她将他当臭水沟里的蛆一般厌恶。
他承认,他付大笔费用习武、使计住进贺家,全是为了贺知镜。
她是第一个勾起他兴趣的女人,也是颠覆他对女人全是翠细胞生物想法的女人。
打他有记忆以来,女人对他而言就像是洪水猛兽,她们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将他当成一颗会走动的钻石,她们贪图他的家世、他的外貌,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久而久之,他对女人的观感也就越来越差,甚至到了厌烦至极的地步。
他讨厌女人有目的的接近,而贺知镜却是他唯一想主动亲近、追求的女人。
她有着柔弱温顺的外表,骨子里却恰好相反。她聪明知性、落落大方,个性不驯刚烈、倔强直率,与她在公司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若说是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勾起了他对她的好奇心,那么她反差的个性则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在别的女人眼中,贺知镜或许是表里不一、装模作样,但在他看来,她并非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相反的,她很单纯。
女人喜欢被男人追求、欣赏是天经地义,她不过是显现她的优点、隐藏缺点……不,他不认为那是她的缺点,他认为那个真实的她,反而可爱得让人喜爱。
他是真心喜欢她,即便她将他当害虫一样看待,他还是想接近她。
所以他想知道,为何她如此讨厌他。
「那你又为什么老爱缠着我?」受不了他灼热的视线,贺知镜终于转过头,直视他,决定正面迎击。
卓奕华唇角微勾,「我以为你知道。」
他喜欢她,这么明显的表现,应该不难懂。
「笑话,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瞪大美眸,没好气地睨着他,沉吟一会后,又说:「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或许我会比较不讨厌你。」
他不缠着她,自然就不会感觉到她讨厌他,一举两得。
「办不到。」卓奕华斩钉截铁地拒绝,「在公司我们见面的机会或许不多,但下了班,你我很难不见面,我们住在一块,若是刻意回避对方,岂不奇怪?再说你长得既漂亮身材又好,是男人都很难忽视这么一个大美女,除非我性向有问题。」
不仅是她的外貌引起他的注意,或许他真是变态也说不定,他就是爱看她瞪着美阵,恶狠狠地警告他的模样。
当她双眸染上怒火时,浑身上下皆散发着盎然的生气,比起她佯装成一副柔弱没用的模样时更能引起他的注目。
他欣赏真实的她,却渐渐无法忍受她对他的厌恶。
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讨厌。
他的话让贺知镜在瞬间红了脸蛋,那抹红甚至一路由耳根红至她白皙的胸脯,令她无所适从。
看着她羞涩的反应,卓奕华双眸一黯,方才压下的燥热蓦地再次窜起,他得费尽心力才能暂时忽略那捣乱他思绪的燥热。
他用甩头,看着她晶亮无比的双瞳,「我不晓得你为何讨厌我,但既然我们还得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何不好好相处?你每回见到我都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一顿,他思索了会又说:「不对,你比较像一只胆小的河豚,一紧张或感到害怕时,就会鼓起带刺的身体,你为什么会紧张?还是说……你怕我?」
「怕你?」她瞪大双眸,嘴角嘲弄地一撇,「我并没有紧张,而你也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好怕的?」
气死人了!她才不怕他,她是讨厌,是因为讨厌他才不想见到他。
俊眸闪过一抹精光,他薄唇微勾,压着嗓子,在她白净的小耳旁说:「既然如此,那下个周末,你敢不敢和我去约会?」
第六章
宁静的早晨,冷风依旧,阳光为这寒冷的天气带来一丝暖意。
阳明山上,一栋洋式建筑里,窝着三位年纪相仿的小女人。
一位躺在鹅黄色大床上,神情慵懒;一位坐在白色书桌前,表情认真;另一位则是盘坐在丰毛地毯上,柳眉倒竖地盯着摆放在眼前冒着袅袅白烟的热茶以及三、四盘精致的小茶点。
「他说的对,既然你没怕他,不过就是去看场电影,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反正你不也常和你那票追求者去看电影。」丁筱仟趴在鹅黄色床单上,纤长美腿在床上晃呀晃的,翻着眼前的杂志懒懒地说。
「怕不怕是一回事,我就是没办法和他单独出去。」贺知镜坐在小茶几前,皱起俏鼻。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住在你家,难不成每天见面要像敌人一样怒目相向吗?你不觉得辛苦呀?」丁筱仟伸手抓了块饼乾往嘴里塞。
「丁筱仟,不准在我床上吃东西。」冷凝的柔嗓飘来,莫繁璃视线仍盯着手中的原文书,背后彷佛长了对眼睛,警告着好友。
丁筱仟吐了吐小舌,乖乖爬下柔软的床铺,坐到贺知镜身旁的坐垫上。「繁璃你别看了,知镜有烦恼,你快来帮忙想办法。」
莫繁璃拿下眼镜,揉揉眉心,来到她们俩身旁,一脸爱莫能助。「别问我,感情的事,我帮不上忙。」
她的话令贺知镜小脸瞬间涨红,瞪大眼,结结巴巴地忙否认,「什、什什么感情,谁跟他谈感情了!」
「我所谓的感情又不单是指男女之情,友情、亲情也是种感情,你干么这么紧张?」莫紧璃柔媚的凤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薰衣草花茶轻啜着。
「是啊!你干么这么紧张,是不是……」丁筱仟一脸暧昧的以手肘推着她。
「是你的大头啦!别乱猜,你们明知道不可能。」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为什么如此讨厌卓奕华,这两位死党是最清楚的了。
丁筱仟耸耸粉肩,用一副「那不就得了」的表情看着她。「既然不可能,那看场电影又不会少块肉,人家好歹是堂堂夏腾立的总裁,据我所知,他接手夏腾立三年间,没传出半件绯闻,你称得上是他第一个邀约的女人,这份荣幸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该心存感激了。」
「感激?哼!我又不希罕。」贺知镜嘴里虽这么说,心头却泛过一阵暖意。
「是吗?那好,既然你不希罕,那介绍给我好了。」丁筱仟拨了拨蓬松的鬈发,朝她抛了个媚眼,「这么优质的男人很难遇见的,你不要,别浪费,介绍给我吧。」
「介绍……给你?」贺知镜艰难地重复好友的话,脑海倏地闪过好几幕卓奕华缠着好友丁筱仟的画面……
想像着他对别的女人微笑,她的心头猛地狠狠地一抽,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脑子一片混乱。
「没错。既然你讨厌他讨厌到连和他去看场电影都不肯,那就让我们去好了,反正我和繁璃的姿色也不赖,我们俩陪他去看电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