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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小猪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好啊,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的吗?”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想要跟你在一起的。”
我起身就走。
他慌忙拉住我,说到:“你别走。”
我冷冷的笑了:“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那么我没有兴趣。”
他脸色比刚才更加灰败,手上却一直使力又把我拉了回来。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也不动,就任由他一声不响的坐着。直到他手心的汗都把我的袖口浸湿了,他才慢慢松了手。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假的薇嫣,”他开口说道,声线抖了抖又稳了:“我以为你是上鐾国派来的奸细,所以也不戳穿你,将计就计,一边稳住那边的阵脚,一边看看他们到底耍些什么把戏。可是谁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动静,就连捡到我那玉佩都毫无行动。”
“所以呢?”
“所以我就打了你,看看你会不会自乱阵脚。”他眼睛闭了闭又睁开了:“后来对你百般接近,可是你还是没有动静。我就开始怀疑要么就是你府城太深了,要么就是你有着别的阴谋。”
我忍不住笑了:“我整个就是一白痴,你太高看我了。”
他的眼波晃了两晃,没有理我,继续说道:“结果没成想你竟然跑出宫去了。我就派人跟着,看是不是找人接头去了。结果你竟然大摇大摆的带回了人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突然不舒服吗?”
我茫然,突然想到好像有装病这回事,赶紧点点头。
“结果就让荣妃查出来你身上带着毒。后来第二天他就去给你去毒了,还让你喝了大半年的药。”
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于这些什么诡计啊阴谋啊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虽然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但是听上去都那么得遥远。我只关心一件事:“可是为什么要陷害尘尘,你们利用我我可以不怪你们,但是为什么受害的是尘尘?他是无辜的啊!!”
阳阳眼中染上一层厉色:“你以为他的身份就简单?我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我可以不管他是谁,但是他竟然要把你带走!!!他怎么能把你带走呢?我这么喜欢你!!!”
“所以你就诬陷他是不是?所以你就害死他是不是?”我实在无法控制我的情绪,狠狠掐住他的肩膀喊道。
“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要死的!!!”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我站了起来,阳阳又拉住了我的手,急急说道:“你不要走!!”
我甩开他的手,微笑:“我还能走吗?杀人要偿命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你做了什么?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
喉头甜甜的往上涌,我死劲压住才开了口:“你明知道尘尘对我有多重要你还是下的去手害他。他那么好那么可怜,我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我都要为他偿命。”
他的神色一下就变了。
终究还是不忍心啊,我又说道:“明明是要为他报仇的,可是为什么我被你利用到这步田地还是舍不得呢?你放心好了,这债我一个人去还。”胸中钝钝的痛尖锐起来,我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
“你不要做傻事啊?整件事里你是最无辜的,就算有债也轮不到你去承担!!”
“已经晚了,那药我已经吃了。”
“什么药?你吃了什么?”
“说来好笑,给我的三颗药,尘尘、你、我一人一颗。”
他一下就放松下来,喃喃说道:“还好是那药,没事的没事的。那三颗药早就被我掉包了~~”
我只觉得耳边炸雷般,早就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为什么胸口还是会这么的疼?眼前的影像一下子晕眩起来,只觉得嘴里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我的世界彻底碎了。
醒来的时候,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只不过又要面对的一切,到底是噩梦的开始还是结束?
感觉到有人在唤我,我本能的扭头,是阳阳,那满眼的关心和焦虑几乎要溢出眼底。
这个时候的关心是不是太晚了呢,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好傻,真的好傻。那麻药也是假的吧?我真……贱。”于是不再说话。这样的世界太肮脏,我不要了。
然后就是重复的昏睡和短暂的苏醒。飘忽的感觉让我意识到我离尘尘越来越近了。
一日,又从黑暗走到光明,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暗影在我面前晃动,那呼唤我名字的声音那么哀愁那么亲切,我心中大喜,颤颤巍巍的把手伸了过去,刚动了动就立刻被握住了,我欢喜的流下了眼泪,喊道:“尘尘,尘尘~~”
谁知尘尘愣了半天却说出了奇怪的话:“他的内脏早就受过重伤,还没有养好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不能再拖了。我一定要去!!”那声音充满着陌生的威严和冷硬。尘尘,尘尘,难道不是你么?
59再次出宫
接下来就是仿佛没有止尽的舟车往返。我的精神却意外地好了一些,可能是在宫里憋太久了,猛地一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神志也清醒了起来。阳阳看着我的眼光却越来越焦虑,面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阴暗,是怕我死的不够快么?我不知道,这不关我的事,阳阳在我的世界里早就已经消失了。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我就晕车晕的厉害,万万没有想到来了古代我又开始晕马车。若还是像前一阵迷迷糊糊的睡着倒也还好,偏偏神志这个时候史无前例的清醒,这肠胃翻滚的滋味实在是要把我的小命折腾掉了,我的命好苦~~~~
那个人见我坐车实在痛苦,有一次把我揽进怀里想让**着试图减轻我的晕眩,没想到我还有力气抵死挣扎,没办法只好松了手。我手脚并用赶紧爬到角落了事,这个人的情我实在是受不起了,虽然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再失去的东西。他看了我半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出去了。
等我骨头全都颠散了,又从一根根颠回原状之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我真的是不行了,浑身无力的摊在车厢角落里喘气。那个人却一身冰霜的钻了进来。他是透明人,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可是那刺骨的寒气还是让我忍不住缩了缩。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立刻又压抑了回去,一声不吭的拿毛皮袍子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完全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抱了出去。
好长时间没有见阳光,我一出去就觉得眼睛刺的生疼。那个人马上体贴的用袖子遮住了我的眼睛。过了好一阵,眼睛才渐渐适应,这才发现四野里白茫茫的一片,一座巍峨壮丽的雪山踞站在我的面前。
妈呀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雪山呢!!!我连忙探出头去看,却被他一下子塞回到他的怀中:“别出来,这里寒气逼人,你的身子受不了的。”我瞥撇嘴,我听不见听不见。
他就这样抱着我朝雪山掠去。刺骨的寒风吹得我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在那个人的怀里。只觉得耳边的狂风呼呼的咆哮着,身上越来越冷,就连捂在胸口的手都渐渐失去了知觉。意识一片朦胧的时候,一股暖流从我的后心窝慢慢流向身体四处,我动了动脖子,就听见那人焦急的呼唤。明明一心要把他当透明人的,不看、不听、不理。可是我这么没用,凡事还是要倚重他,仅仅靠在他的怀里就会安心,仅仅听见他的声音就止不住想微微笑着,我实在是太没用了,我怎么对得起尘尘?
想起尘尘,胸口的痛一下子就尖锐了起来,反而唤醒了我的神志。风已经小了很多,却夹杂着鹅毛般的飞雪在空中肆虐。那风吹得那人长发融进了雪似的,斑斑白迹,打在我的脸上,冰冷柔劲,揪心的痛。
不远处是一座小屋,孤零零的张示着它的寂寥。声音飘在风中断断续续的:“请神医……救……救……他……”
小屋的沉寂散发出固执的拒绝。
他一步一步抱着我往前走着,走的进了些,我这才看见一个牌子几乎就要被雪淹没了,模模糊糊的几个字,好像是“生人勿近”之类的看不太真切。刚刚越过那个牌子,就觉得气压一下子就高了起来,身上针扎似的疼,胸中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淤血就吐了出来。
后心立刻就被按住了,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暖流,马上就觉得没有那么难受,这时的我,根本就不敢看他的脸。只要看一眼,摇摆的心会不会马上就不顾一切的倾向他,就算我们犯了那么大的罪?
我的心乱了起来,呼,吸,呼,吸。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偏偏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的脸,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坚忍,从他紧蹙的眉头就可以知道他现在所受的苦,现在离小屋这么近,想必他承受的痛苦是我刚才感受到的数倍吧?他的脸色越来越灰败,按在我后心的手却源源不断的把真气输了过来。
一步,两步,每走一步我的心都要抽痛一下。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着他咬破自己的唇,看着那惊心的血红滴到我的脸上。
小屋已经触手可及了,只差三步,他终于倒下了,我却始终紧紧地被他搂在怀里。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溅得我满头满脸,又倒下了。
那血映得我眼前的整个世界都红亮亮的,这样的烫意,这样的心意,怎么可能当作是透明的?我费力的伸出一只手抚在那苍白的脸上,麻木的冰冷。
“不…不要…去了……”多日不开口的嗓子一点都不通畅。
手一下子就被握住了,只是稍微握了一下就立刻被塞了回去,“你终于跟我说话了。”他的笑容灿烂的足以融化任何冰雪,“没关系,只要我们能进去,你的病就会好了。”
“我,我没事。”他的脸色一定比我的还要难看。
“乖,一会儿就好了。”他重重的喘息着,又站了起来。
我不清楚这重于泰山的的一步到底有没有迈出去,阳阳就倒塌了,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连一直按在我后心的手也软软的被我压在下面。我立刻就感到一种全身都要爆裂般的痛苦,四周无形的风剑割的我支离破碎。我终于体会到阳阳的痛苦了。
我无法抵挡,无法动弹,血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