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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所以你才要跟着我啊,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其实这皇宫之大是非之多不是你不出去惹事就可以择的干净的。我又不是真的白痴,自然也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尘尘美人暗中帮我挡掉多少麻烦,躲掉多少是非。
刚才一时控制不住,实在是哭得有点夸张了,鼻子酸酸的,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尘尘握了握我的手,说道:“手这么凉,还是赶快回去吧。”
我想起刚才的狼狈状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刚要点头,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冷笑,一扭头,亭子外竟不知何时来了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其中一个居于中间的正是发出冷笑的那个人。
我呆呆的看着这几个凭空出现的女人,一时之间倒也做不出什么反应。实在算是不好意思啊,我已经不见女人好多年,就连上回最绝佳的机会——嫖妓都没能碰着个真正雌性的绝代佳人~~~~
就在我还傻呆呆的望着这群女人出神为自己悲惨遭遇哀悼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已经尖叫了起来:“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在皇宫之中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如今被我们撞破竟然还敢搂在一起~~~~~~~~成何体统!!”
感觉一下就被推开了,轻轻地。真不愧为我的尘尘美人,在我还没有闹清楚那个女人在鬼叫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迅速的整好我刚才弄乱的衣衫了。
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一个鄙视,一个愤怒,一个默不作声,就连迟钝如我也看得出来她们实在是存不了什么善意。懒得理她们,我拉起尘尘的手,回宫!
还没有踏出一步,就被那个愤怒的女人喝住了:“你到底懂不懂礼数,见到德妃姐姐竟然连礼都不行?这样的主子配这样的奴才倒是配的刚好,都是从什么下三滥的地方出来的~~~~”
本来她喜欢吠我是无所谓的啊,人人都有言论自由嘛,而且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实在是没有必要和这些女人计较的。可是当感觉到握着的手一下子就失温的时候,我的怒火一下就起来了。感觉到不仅掌心里的手在往后退,连身子都在往后缩。我紧紧的握住了,一边往前走一边骂道:“三八,你说什么?”
“怎么?敢做就不敢让被人说啊?长成这样也敢天天霸着皇帝,还这么不知羞,光天化日之下和个狗奴才拉拉扯扯,哼哼……”
我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烧,手被尘尘拼命往后扯着,本来他不扯,我还没有这么气,但是我看到他这么委屈求全的样子,就觉得这亏死活不能让他就这么吃了。反正我不管了,一闷头的往前冲,口头上述不过她们,至少气势上也要占优势啊~~~
“怎么,你还想动手?”爷爷的,这个女人还在挑衅!
我直直的就跨了过去,谁想还没有跨两步,就觉得脚下一绊,肩膀被斜斜的推了一下,本来我就走得太快平衡不稳,推我的劲儿又用的很巧,我只来的及看到旁边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沉默的女人时,已经歪了下去。
破冰之旅
腰上被狠狠地硌了一下——是亭子的围栏。空着的一只手胡乱抓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另一只手也觉得被狠狠的抻了一下,眼前一黑,我就掉了下去。
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让我去反映一下,千万根针就扎了上来,我本能的开口呼救,这冰的毒又立刻侵占了我的五脏六腑。下沉下沉再下沉。
一片可怕的寂静的黑暗的世界。我的手脚从刚开始的麻木中又痛了起来,这种疼痛是难以忍受带着抽搐的,但是却刺激了我的大脑——我是有生命的。
我开始挣扎了起来,这是一种生命的本能。一下两下无数下,我的头终于从水面上露了出来,只是一口空气,却给了我满满的求生勇气。
我不停的划不停的挣扎,还好掉下去的地方离岸边也不是很远,在我还没有完全冻僵之前,我终于爬了上来。
很累,精神也很兴奋,只是瘫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如尖刀刺入肺般的空气。呼~吸~呼~吸~心中隐隐的痛,不知所以,莫名惊慌。我一抬眼,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没有那三个女人,也没有尘尘!
尘尘在哪里?尘尘在哪里?我慌忙的爬了起来,虽然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环顾四周,没有!依稀记得跌下水的时候好像还拉着他的手,难道……
我猛地扭头看向那片冰冷的死水,一派平静,甚至连一点波纹都没有。我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再去思考了!只觉得现在只想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等着这个梦醒过来。可是在大脑还一片混沌的时候,我已经又跳了下去。
还是一样地冰冷可怕,可是我此时此刻一点想尽快摆脱它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大大的睁着眼睛,不停的摸着摸着。眼睛刺痛刺痛的,徒劳,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我还是使劲睁着,眼眶都裂开了,只盼着可以多看见一点点东西。身体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只是机械的动着。肺炸疼炸疼的,再不呼吸就会死,叫嚣着:“上去上去!呼吸呼吸!”我置若罔闻,还是游还是游。
慢慢的又或者其实很快,我沉底了,手也渐渐的有了些许感觉。滑滑的,粘粘的,硬硬的,都不是我的尘尘。我就像深海里的鱼一样,用自己的触角一一碰触,一一否定,失望的离开。脑袋就要炸掉了,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心却凉了起来。此时我并不是在水底,而是置身于无边无际的绝望当中。
手不动了,这样沉在这里陪陪你可好呢?很傻,很难受,可是真的不想游了。背轻轻地触到了湖底,手顺着水波漂移着,却碰到一个滑滑的东西。我大惊,急忙翻身顺着摸过去,很大,是披风!再摸,一绺一绺的是头发。
我的眼眶突然间就烧了起来。使劲去拖那个披风,它沉得就好像万年巨石一样。我竭力挣扎,我筋疲力尽。摸摸索索的去解披风,运气实在是好,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身子一下就轻了起来,这时就连大脑也不是我的了。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不撒手地往上游!
使我清醒过来的是肺部剧烈的疼痛。已经没有时间呼吸了。我翻过尘尘的身体,面对我的已经是一张死白平静的脸了。一瞬间我莫名其妙的就平静了下来。我开始按他的肚子,他的肚子鼓鼓胀胀的,我每按一次,就会从他的曾经很美丽的嘴唇里流出很多的水。我使劲地按使劲地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俯下来听听,已经没有心跳了。开始按心脏,在心中默默数着拍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捏住他的鼻子作一次人工呼吸。再重新来一次,还是没有心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发觉的时候是有人试图把我拉起来,我一甩手就甩掉了,接着抢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还是不行,再来,没关系,我还有很多的力气,很多的生命,很多的时间,如果你没有,我可以分给你一半,如果不够就全都给你。
我只是按着呼吸着,心比刚才还要冷,不行了,就要死掉了。我死死咬着唇,千万不能哭出来,现在哭出来就是认输,心脏按摩过一个轮次了,该人工呼吸了。我的肺很疼,头抬起来的时候,尘尘的嘴上红红的是血,我的血,可还是这么漂亮。
已经没有人敢拉我了。按下去的时候手上已经没有感觉了。对不起对不起,尘尘,终于我也放弃了呢。都是我不好,偏偏吃那么多饭,偏偏要来什么小亭子,偏偏要和那些女人起争执,偏偏掉下去的时候还拉着你,偏偏非要你穿什么鬼披风,……偏偏要让你进宫。现在好啦,我终于害死你了。
我呵呵的笑了出来,身子一软,倒在他的胸前,眼睛还没有闭上,泪已经流了出来。只觉得脑袋一振,好像是错觉一样,枕着的胸口动了一下。
从已经死掉的尘尘的嘴里竟然呛了一口水出来。我一下子就慌了,比刚才发现尘尘落水还要慌,当耳边传来他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的时候,我发誓我听到了上帝的声音。
紧紧捧着他的脸,当看到那一双无尘绝世的眼睛慢慢张开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好像崩掉的水笼头一样决堤了。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是无声的哭泣。好像很久以前其实也只是刚刚才说过的话雷鸣般在耳边回响:“我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我要……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王朔写过一篇文章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是最恰当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无边无际的水就像一张密密匝匝的网一样包裹着我,确切的说更像是一个鸳鸯锅,我是其中的一个肉丸子,既没有办法靠岸也没有办法沉底,只是一直漂浮着,一会儿在清水锅中涮一下,一会儿又漂到了麻辣锅一边,冷热交替,惊悚不已。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什么清水锅麻辣锅都不见了,只有我还是一个肉丸子,光光溜溜的摆在被窝里被一张暖和的皮严严实实的抱着,更正,这个时候也许我更像一个饺子~~~
动动胳膊,抬不起来,动动腿,伸不出来。浑身没劲。索性眼睛也不睁开,老老实实的躺着,继续当我的肉丸子。记得以前我老说一句话,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还是不动。”
不动不动,哪有这么容易就做得到啊?我又不是死人。睡着的时候还没什么,醒了之后还装僵尸难度就非常大了。没躺一会儿,就腰酸背疼腿抽筋了。虽说现在实在是腿脚不怎么灵便,但是小强度的运动还是应该做一下的~~~就这样闭着眼睛开始摸索裹着我的这张皮。嗯~~手感光滑,皮质柔软,充满弹性,保暖性强,果真是一张绝世佳皮啊。不仅如此,这张皮还极富设计感,剪裁独特,立体贴身。
我摸我摸我摸摸摸,摸到两个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小豆子,滑过去;往下摸,摸到流水的线形突然凹进去一个小坑,还是滑过去,接着向下摸。嘿嘿,这皮真是绝品,还会自动调节温度,好像比刚才还要热一些。才移动了不到两寸,手就被牢牢地抓住了。
这个时候,皮竟然动了。耳边感到灼热的气息一下子就贴了上来:“你要是再动,我怕我会让你今天就死在这张床上~~”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