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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临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接到自己怀里,狂喜呼到:「苏大哥,真的是你。你这些日子哪里去了?我找的好辛苦。」
苏雪衣见他像是要哭了出来,只好强颜一笑道:「我没事,快带我出林子,回到客栈,我再和你说详细的事情。」
慕容临见他力尽,忙背起他一路急行,不到一个时辰便出了林子,待回到客栈,那些武林人士已等的心焦不已。见他们两个俱都平安,这才放下心来。
待屋中只剩下他二人,慕容临便迫不及待的问苏雪衣:「苏大哥,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雪衣怎能告诉他自己被人强暴,险险丧命等等诸多事情,只淡淡的道:「哦,没什么,只是几个强盗放了迷烟,你走后,我也着了道儿,被他们抓了去,想换赎金,还未等换,迷|药过效了,我便自己逃了出来。」
慕容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苏雪衣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况且他本就在说谎,难免有些心虚,因此移开了目光,不去正视慕容临,良久,却听他说出一句晴天霹雳般的话:「苏大哥,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你真的被那妖王夺去了清白之身吗?」
苏雪衣险些从床上跌下来,他脸色大变,愕然瞪着慕容临,忘记了所有的反应,直到一刻锺后,才大声责问道:「你,你在胡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说的后果?」他语气虽是强硬,却不知为何,自己竟觉得这话软弱无比。
慕容临却忽然惭愧的低下头去,低声道:「苏大哥,其实……其实我……我还记得当时我失常的情形,后来我……我找到水源,清醒了以后,就生怕你……你会中了……他们的道儿 ,我回去找你又找不到……我真的很担心。刚才你说你确实被他们抓了起来,我就在怀疑……以我失常时的行为来看,他们未必没对你……没对你存了那猥亵心思。后来我注意到你的腿上全是淤青……所以我知道……」
「不要说了,你给我住嘴。住口,住口……」苏雪衣感觉自己胸膛里的空气宛如被抽空了一般,他像是着魔般的反复念着同样的话,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慕容临见他如此,忙上前将他一把抱住,哽咽道:「苏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弄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他本比苏雪衣小上许多,此时拍抚安慰着对方,倒像是一个长兄一般。
苏雪衣一把推开他:「我叫你不准说了,你还……」话未说完,慕容临已连忙道:「苏大哥,我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忘记这件事情,当它从来没发生过好不好?永远也不提起。」
苏雪衣无力的倒在了床上,目光移向墙壁,挥了挥手,对慕容临道:「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慕容临欲言又止,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关上了房门,一瞬间,苏雪衣的泪水也无声的落了下来。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月下的屋檐上,苏雪衣正在静坐,募闻身后传来一阵漫吟浅唱,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定是慕容临无疑。
「苏大哥,你有心上人吗?」慕容临来到他身边坐下,嘻嘻笑着问道。
苏雪衣没好气的道:「我老了,哪还有你们少年人那些风花雪月的心思。」
慕容临摇摇头:「非也非也,自古英雄爱美人,像苏大哥这样的盖世英雄,又生的如此人物,不知是多少女儿的梦中佳偶,苏大哥又何必自谦呢?」
苏雪衣叹了一声道:「什么英雄?我身在公门,随时随地都可能丢了性命,何苦害了人家女儿。就这样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倒也好,一旦哪天横尸荒野,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慕容临一笑:「苏大哥,一直觉得你是浊世佳公子那种类型,如今一听这话,倒觉得有那么几分江湖草莽的味道来,别说,还真是有点奇异的相合感。」苏雪衣白了他一眼:「又在这里油嘴滑舌了。我算什么浊世佳公子,你慕容公子配这个称号才当之无愧呢。说说,到底有多少女孩儿为你魂牵梦绕。不肯嫁人呢?」
慕容临看着他,忽然认真的道:「悠悠我心,岂无他人,唯君之故,沈吟至今。」见苏雪衣变了脸色,他忙又恢复了笑嘻嘻的神态:「嘿嘿,我开玩笑的。」
苏雪衣无奈叹了口气,摇头道:「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说完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慕容临看了他半晌,忽然叹了一声道:「不过说真的苏大哥,成日里我只觉得苏雪衣这个名字一提起来,真是威风八面,谁能想到里头竟是这许多心酸苦楚为代价呢?」
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明月清风,无声伴着一对各怀心思的男子。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慕容临见苏雪衣仍没有要走的意思,站起身道:「我离开一下。」说完转身而去。
苏雪衣不由失笑,暗道:「到底是少年人心性,缺不得觉。」这里也觉得凉气袭身,咳嗽了一阵,不由又想起那古庙里的遭遇,暗道:「我痨病已到晚期,那日吐血吐的那般厉害,自忖必死无疑,究竟是何人能将我救活?难道真是神力所为不成?」思及此,连带想起自己的遭遇,心情不由低落下来。
忽闻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还未回头,一股暖意便包围了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慕容临将那件狐裘披在了他的身上。
感激看了这少年一眼,心中也佩服他心思细密,暗道:「难怪慕容公子惜花之名,传遍天下,难得的是这份体贴心思。若我是女子,怕一颗心也要毫无保留的给了他了。」
当下二人直坐到四更天,方回房歇息。第二日,两人起床梳洗完毕,苏雪衣便召集了一众武林人士,言道:「这两日因被敌人引去,在密林里转了两天方才出来,所幸大家都平安无事,耽误了这许多功夫,我们今日便要向洛阳而去。传说绝世宫总部便在那里。只是此行凶险重重,还望各位仔细考虑。」
他话一说完,立刻群情激涌,并无人退缩,苏雪衣心中感动,一抱拳,豪气干云的道:「既如此,苏雪衣多谢大家了。从此以后患难与共。绝不背弃。好,我们这就出发。」
一行人昼夜急行,不日已到达洛阳,慕容临象是鱼儿游回了大海一般,笑着对苏雪衣道:「苏大哥,这里就是古都洛阳了,我在这里有一所宅子,每年都会到来住上一段时间,我看大家就在那儿落脚吧,照顾的也方便周到些。」
他如此盛情相邀,众人自然答应,来到这座名为『秋水别院』的宅子,不禁都为其清幽别致而心喜。苏雪衣冷眼看去,暗道:「慕容世家竟如此财雄势大,这座庄院虽不富丽,但单凭这架上的古董,已是价值连城。况且这只是客厅,书房与卧室里的珍藏,自然更是珍贵。」
慕容临拿出主人的架势,指挥人安排打扫房间,预备酒饭为大家洗尘,又到苏雪衣身边,悄声道:「苏大哥,我把你的房间安排在我那里,嘻嘻,房间有限,你又是我们的头领,自然要体恤下属,所以就不得不委屈你和我同床共枕了。」
苏雪衣哭笑不得,这阵子慕容临总喜欢用些暧昧的词来显示他和自己的关系很厚密,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孩子心思还是说他用词不当。一阵忙碌过后,众人方吃了饭,因为在路上大家都很小心防范,又急着赶路,因此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次到了自己人家里,全都放下心来,所以还未到初更,便都各自回房歇息了。
苏雪衣也感觉乏了,回到房里,早有几个粗壮丫头放好了洗澡水,请他入浴,然后便嘻笑着退了出去。
看着那冒着热气的大木桶,苏雪衣心中忽然觉得,如果能一辈子这样生活着该有多好,不用再去应付官场上的明枪暗箭,不用在江湖上餐风露宿的奔波。只在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暇时惬意的饮一杯茶,作几首诗,岂不逍遥自在。
轻轻叹了一声,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幻想罢了,滑进温度稍稍嫌烫的热水里,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仿佛一直被冰冻着的身子总算有了一丝暖气。闭着眼睛,尽情享受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擦拭起身子。
正擦的起劲,就听慕容临在门外敲了几下门,然后径自进来:「呀,苏大哥,你已经开始洗澡了。正好,洗完了来吃夜宵。」
苏雪衣听他的脚步声直往屏风后而来,不由又急又窘,大声道:「你知道我在洗澡,还不回避,怎的倒进来了?」
慕容临来到他身后,嘻嘻笑道:「苏大哥别说笑了,我们都是男人,回避什么?我曾跟人学过按摩,来,这回让我伺候你一次,包你舒服到家,把一路上的疲劳全都扫空。」
苏雪衣道:「胡说,你是世家公子,怎的会去学这些东西?不怕被人笑话。」
慕容临挽起袖子:「苏大哥,是真的,我小时候有个师傅,每次我练完武都替我按摩,那个滋味实在是太舒服了,所以我就学来替我父亲舒筋活骨,偶尔报复一下他管教我太严的小仇了。」说完便「上下其手」的替苏雪衣「按摩」起来。
反正也只是个孩子,况且真的很舒服,苏雪衣乐得让他施为,一边感伤道:「你有父亲真好,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的样子,母亲说我还没出生,他就被一个武林败类的暗箭射死了。如果能让他抱我哪怕一天,这一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慕容临听他谈起自己的身世,立刻露出感兴趣的神情:「苏大哥,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这些事情呢,令堂如今还健在吗?」
苏雪衣苦笑了一下:「早就不在了,她是苗疆的圣女,我五岁的时候,她被族人找到,擒了回去。后来我艺成后去找她,她却已经病逝。天道无情,竟至如此。」说完重重叹了一声。
慕容临也暗叹道:「没想到他这么坚强的人,身世竟如此可怜。」
两人都不再说话,随着慕容临的手越发往下,苏雪衣的小腹忽然升起一股奇特的热气,粉红色的玉茎竟一下子挺立了起来。
他大为羞耻,忙用腿夹住,慌张对慕容临道:「哦,我有些不舒服,看来你这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