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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再恰当不过,但于私……
我冷笑了下,于是也恭身出了队列,“父皇,请允许儿臣与皇弟一同出征,为国效力。”
大殿上再次寂静了,然后又是一片哗然。
让景华带兵,等于是给了他兵权,那对于他无疑是如虎添翼,届时对我造成的威胁也是非同小可。我不能坐以待毙。
父皇看着我,喜忧参半,“两位皇儿,可要想清楚了。”
我知道父皇这话其实是对我说的,他担心我,战场之上刀箭无眼,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我却只是笑了笑,“父皇敬请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护我天朝万里江山和万千子民以安宁。”
于是父皇笑了,分别封了我与景华为左右帅将,共同执兵。
朝事散罢,百官走尽,我被父皇召进了御书房。
“贤儿,父皇想说的想必不说你也明白,父皇现在只是担心到时候远离皇权,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军方有些人让父皇很担心哪,所以父皇现在给你一道密诏,万不得已时……杀无赦。”
为着父皇的话我心惊了下,为着这天家淡薄的亲情,却也知道父皇是为我着想,于是我恭身接过密诏,“贤儿记下了。”
当晚父皇便在宫中为我们饯行,席上景毓哭着死抱着我不肯放,众人都知道我对他的宠溺,故都只以为他使小孩子心性,一笑置之。
我却是知道的,但我能给的只是轻抚他的发丝,对他允诺我必回来,其他的,我给不了。
毓靠在我的怀里睡着了,他喝了酒,第一次喝,我却没有阻拦。
然后我看见了景华,他坐在那,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然后他走了过来,向我举杯,“太子殿下,为我们即将到来的合作干杯。”
他一仰而尽,然后看向靠在我怀中的毓,漆黑的眼眸犹如星辰,却是带着笑,嘲讽的笑,“好漂亮的娃娃,却只是娃娃,精致而又脆弱。”
我浑身一震,望向他,却只瞧见他深不见底的笑容,让人生厌,我很想伸手打掉他的笑容,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我端起酒杯,带上虚伪的笑容,“二皇弟想必喝多了,我们的皇弟怎么会是娃娃呢?皇弟说错话了,得罚酒一杯才行啊。”
他慢慢敛去了笑容,看着我,深沉的面容看不见一点心思,然后他伸出手接过我递去的酒杯,一仰而尽。放下酒杯时他就势俯过身来,在我耳边恨声说道,“轩辕景贤,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非常恨你,恨不得亲手杀死你,这一次你别想逃过去。”
接着他直起身朝我轻蔑的笑了,狂傲的气势尽显无疑。
“好啊,我的命就摆在这,有本事尽管来取就是了。”我也笑着,用我一贯的淡雅笑容。
他冷哼一声,眯了眯眼,危险的气息流窜出来,“那咱们走着瞧好了。”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我举杯,“我期待。”
三
第章
我知道自己请命亲征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不光是战场的难测,更重要的正如父皇所说,那里远离皇权,完全在军方势力范围内,而军方系统则是景华最大的撑腰,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能不说大部分都是得益于强大的军方支持,相比之下,我的处境不言而喻,他们来个先斩后奏也是极有可能的,尤其景华是如此的恨我。
我并不知道景华为什么那么恨我,曾经我相信的理由如今看来是多么浅薄。什么谋夺国之稀宝,皇权象征,那不过是个幌子,父皇用来打击军方势力的幌子,借着燕贵妃的罪责牵扯着除去一些人罢了。
所以他怪不了我,我所做的只是给了父皇一个契机,就算我没有给景华玉珏,父皇也会找到其他机会,做他想做的事。相信景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更无法猜透他恨我的理由。
来到临城已有些时日了,我每日闲闲只是跟着参与几个议事,听听那些将领的参报,偶尔由着几个将军陪同登上城楼了望敌方情况,听他们跟我分析当前形势,然后不置可否。
不是我不顾国家安危,实在是对于领兵打仗我并不在行。太傅儒家出身,自然不会教我这些,武师傅只教授武功,同样不懂兵法,而我所知道的仅限于自己书上看来的皮毛,纸上谈兵而已。我知道当年赵括的下场,所以我不会装着很懂的样子去干涉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所作出的抉择,我所需要做的只是鼓励士气,如此而已。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景华。他的军事天分让我惊讶,他的谋略连那些老将都赞叹不已,再加上他的身份,没多久他就已经在军中树立了极高的威信,渐渐,别人也不再凡事先过问我,我也落得个清闲,成天挂着个左帅将的职位闲荡。我知道这样不妥,但是情势让我不得不放下手中些许权力,至少明着是这样。
景华看我的神色越来越透出一股轻蔑,原本还是隐藏着,渐渐也不再顾忌,对我所下的命令置若罔闻。开始我是愠怒的,但我知道如今的我只有忍,否则我所做的一切便可成为他人的借口,被军法处置了可是连后悔也来不及了。
闲着无事,于是唤了小德子换上便装两人出了军营到集市上逛逛。小德子只当我是在军营闷的久了出来散心,所以当真玩得欢畅,我也只是笑笑,由着他去。
找了城中最大的酒楼坐下,我看着窗外,问,“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正忙着替我布菜的小德子听了一愣,“奇怪的事?”他疑惑地也随着我望向窗外,却是只看到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
看到他的表情我笑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两军交战在即百姓却没有一丝紧张的气氛,甚至——”我抬抬下巴,示意刚进门的人,“城内还能看到那么多的外族人,尤其是北狄人。”
小德子吃惊地瞪大了双眼,看看那头穿着打扮与常人无异的三人,“主子怎么知道他们是北狄人的?”
“哈哈,我也想知道原因。”接话的却是我刚刚指着的那三人最中间的一个,此刻他正大笑着向我们走来,毫不因身份被拆穿而惶恐。
“能方便搭个桌子吗?”说完,他示意一下已经满座的大堂。
小德子正直起腰准备阻止,我却拦住了他,“请便。”
他笑了,然后告诉我他叫泽易,还说这顿饭他请了,因为他想和我做个朋友。
他的笑容很明亮,有一点点阳光的味道,也有一点点霸气的味道,我身边的人没有谁有如此的笑容,所以我有一瞬间的怔忪。
他有一张好看的面容,轮廓分明,深陷的眼眶里是一双黑亮的眼眸,却是黑得异常,仿佛所有的光都集中到了那里,流光溢彩。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北狄有一种水晶片磨薄后可放入眼睛用来改变眸色。
想到这,我笑了,笑着赞叹道,“好漂亮的眼睛。”
他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公子好见识。”
“不担心吗?”我拿起桌上茶盏,知他应是明白我问他为何冒着被人拆穿的危险来我天朝境内。
“没法子,生意总是要做,战争在即,但人总要讨生活,不是吗?”他如是回答我。
我听了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明白他在骗我。
他以为我是因为他那眼眸才认出了他,其实不然,我是看见他们佩刀上的图腾而发现的,那是北狄皇族特有的图腾。既身为太子,自是要将这些熟记在心的,况且从城内普通百姓的行为便可看出他们并不知道战争在即,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暗暗觉得好笑,看着眼前这人仍在编着谎话,心里直觉像在看一出戏,但人家如此拼命出演,我又怎好泼冷水?于是轻啜着香茗,不时对他的话报以点头微笑。
然后他问我的名字,我看着他,微微思量了下,答道,“贤。”
没有瞒他的必要,一个名字而已,固然相同他也不可能将我与跟高高在上的天朝太子联系起来。
“贤,你愿意跟我到我的家乡去看看吗?”
我稍稍愣了住,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去看看?”
“当然如果你愿意留在那,我更欢迎。”他笑了起来,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颇有几分稚气。
看着他热切的目光,我闲闲地问,“不是要我跟你回去当你的脔童?”
我话一出,他怔了住,然后脸色有些窘,我却大笑了起来,边笑边站起了身。
“你要走了?”他的眼里有不舍。
“回来久了也该回去了,不然会危险的。”我拂了拂袖子,然后倾身俯到他面前,满意地看到他不自在地偏了偏身子,“尤其当自己还和自己的敌人在一起时。”
他诧异地看着我,“贤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笑着,然后向门口走去,外面,有一队正在寻找我的士兵。
“我会记得你的邀请的,泽易王子。”
我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也不去看他震惊的表情,径自带着小德子走向了领队的将军。竟是出动将军来寻我呢,我不自觉地微扬嘴角,无声地笑了。
回到军中果然见到一群急得团团转的官员,一看到我都明显舒了一口气,我笑了笑,毕竟我是太子,如果平白出了事到时候恐怕大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又让小德子喊来临城主事官员,吩咐从即刻起在城门设防,出入城都必须严加盘查,尤其是对外族人员。
主事官领命准备退下,却被景华喊了住,然后他看向我,“你这样做会弄得人心惶惶。”
“那也总比泄露军情要好。”我随手拿起一本兵书,闲闲翻看了几页,又看向那个仍然站在那不知该如何去做的官员,“还不快去,耽误了军务军法处置。”
那人急忙退了出去,看着他跌跌撞撞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其实现在泽易他们应该早已出了城,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亡羊补牢而已,至少要保证今后不会出如此的漏子。但我不后悔刚才没有喊人直接将泽易抓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仅以那么一小队士兵根本无法动到他,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