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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名鼎鼎的寒王进入大殿的时候,大殿里熙熙攘攘的官员照例安静了一下。闾丘靖远从一群官员中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将寒王接了过去。
现在,大殿中的官员已经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闾丘靖远和寒王为首,坐在大殿的做左半边;而另一派以秦鸾和闾丘启梵为首,占据了大殿的右半壁。两派人壁垒分明,中间铺着红地毯的通道就像楚河汉界一样将他们分开。
寒王远远的看见秦鸾正对闾丘启梵说着什么的,但闾丘启梵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朝门口望着,像在等待什么人。秦凤栖坐在秦鸾的右后方的阴影里,远远的看不清表情。秦凤栖虽然不在朝中任职,但因为是荣贵妃胞弟的缘故,被皇上特许既可以参加每年的夜宴。
寒王转头,见闾丘靖远和他一样,也在望着秦凤栖,眼中闪过晦涩不明的光。
不久之后,就听见大殿门口一个尖利的声音唱喏:“皇上驾到——荣贵妃驾到——”
官员们立即停止了交谈,纷纷起身跪倒,迎接皇上和荣贵妃的驾临。
等皇上和荣贵妃在大殿上方的主位上做好之后,众官员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千岁”之后,就听见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众卿平身。”
众官员这才起身,看了眼他们三月未曾见目睹的天颜。只见洪恩帝高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勉强挺直骨瘦如柴的身子。原先圆润的一张脸被病痛折磨地两颊深陷,蜡黄的脸色让人感觉仿佛蒙着一层死气。
秦鸾奇怪的回头看了秦凤栖,不是说已经大有好转了吗?
“以前皇上连下床走路也难,这样已经算是大有好转了。”秦凤栖明白秦鸾的疑惑,小声解释道。
秦鸾点点头,听洪恩帝有气无力地说道:“朕身染恶疾三月有余,朝中之事多承众位卿家看顾,才保我比丘国平安无事,朕在这里先谢过众卿家了。”说着,洪恩帝举起桌上的酒杯,就要饮下去。
一直玉手搭上了洪恩帝瘦弱的手臂,洪恩帝转过头,看到荣贵妃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爱妃?”洪恩帝疑惑的看着荣贵妃,轻轻地唤道。大殿中的众臣也都是端着酒杯不明所以地看着大殿上僵持的皇上和贵妃。皇上不先喝,他们也不敢喝啊!
荣贵妃眼神变幻莫测地看着洪恩帝,良久,才说道:“小心你的身子。”
听到荣贵妃关心他,洪恩帝脸上闪过惊喜的神色,“爱妃,你在关心朕?呵呵,没关系,这点酒还不算什么。”
荣贵妃又看了洪恩帝一会儿,才慢慢的收回了手,转过脸眼睛落到了殿下的人群中。
洪恩帝居高酒杯,用比刚才高亢了许多的声音说道:“来,众位爱卿,难得今日良辰,咱们不醉不归。”
“皇上万福,不醉不归!”众臣一致喊完,纷纷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这一杯之后,众臣便开始随意起来。闾丘靖远和寒王这边,纷纷有人上来给两人敬酒。寒王一律冷着脸不理不睬,众人碰了钉子,也只能讪笑着走开了。而闾丘靖远却是如鱼得水一般,温文有礼的和众位官员寒暄。
秦鸾这边,闾丘启梵从荣贵妃进殿开始,就一个劲儿盯着荣贵妃身边那个娇俏的小宫女看个不听,仔细一看,那赫然是扮回女装的小冬瓜!秦鸾见闾丘启梵魂儿都快被那个小宫女勾走了,气得鼻子里冒烟,却没法说什么,只好尽量招待那些个前来敬酒的官员。秦凤栖也正和几个年轻的官员交谈着,手中的酒杯慢慢的转着。
突然,高高的龙坐上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啊——皇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龙坐上传来,众人望去,只见刚才还仪态端方的荣贵妃正花容失色的跌倒在地上,一只手颤抖的指着龙椅。
洪恩帝身体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龙椅上,面色呈现紫黑色,一对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突出来。最可怕的是,紫黑色的血正从洪恩帝的嘴脸汩汩地流出来,将胸前明黄|色龙袍沾染了一大片。
众臣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半晌,才听见秦鸾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太医,传太医,快传太医……”
很快,满头白发的黄太医就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跑进大殿。
一番检查之后,黄太医摇了摇头,扑通一声跪倒在荣贵妃面前,惨声说道:“娘娘,老臣无能,皇上他,皇上他驾崩了……”
荣贵妃闻言浑身一震,众位大臣也纷纷跪倒在地,一些个老臣更是痛哭流涕,泣不成声。一滴眼泪从荣贵妃的左眼中缓缓流下,半晌,才听见荣贵妃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禀告娘娘,据老臣所查,皇上乃是中毒而亡。”黄太医顿了顿,抛出了这样一个让所有官员大吃一惊的结果。
“胡说,怎么可能是中毒?贵妃喝的是和皇上同一个酒杯里倒出来的酒,怎么贵妃没事,皇上就中毒了呢?”眼见皇上真的中毒而亡了,秦鸾慌了,他最担心的事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太师,刚才下官已经检查过了,这酒里并没有毒。”
“既然酒里没有毒你凭什么说皇上是中毒致死,你着明明是信口开河。”秦鸾气急败坏的说着,就要上前抓黄太医。
“住手!”一声冰冷的呵斥之后,秦鸾觉得自己的后衣领被人拉住了,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人扔到了地上。
“谁这么大胆……”秦鸾恼羞成怒的抬头,正好对上了寒王那张冰寒的脸,一惊之下,余下的话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皇上中毒的原因查清楚,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离开大殿,也不许任何人伤害黄太医。”寒王话音刚落,一对身穿明晃晃的盔甲的士兵就冲了进来,手拿锋利的长枪,将门口严严实实的堵住了。这时,众臣脸上都出现的惊慌失措的神色。
寒王瞥了眼黄太医,“接着说。”
“是。”黄太医朝着寒王打了个恭,说道:“皇上喝的酒中并没有毒,但是皇上身上却早就中了一种叫做‘六月花’的慢性毒。中了此毒之人一般会苟延残喘半年之后才会死亡,但是如果中毒之人在期间饮酒的话,这慢性毒就会变为急性毒,能使人立即毙命。”
“那父皇中毒已经多久了?”闾丘靖远含泪问道。
“禀四殿下,据下官估计,皇上中毒已经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父皇中毒三个月你们都没发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闾丘靖远突然抬起脚,将跪在地上的黄太医一脚踢翻在地。
黄太医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仍然跪着说道:“殿下,这三个月以来,一直都是九殿下寻来的神医在照看皇上,下官未曾见过皇上啊!皇上中毒之事,下官实在不知啊!”
听完这话,众人皆将视线投到了闾丘启梵和秦鸾身上,他身边的官员也急忙像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
“闾丘启梵,是你?”闾丘靖远目眦尽裂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九皇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不是我叫人下毒还父皇的。”闾丘启梵惊叫道,这个一向总是装的很老成的十六岁孩子脸上出现了无措的表情。
“来人,将那个神医带来!”寒王冰冷的吩咐道。不久,有士兵回报说:“那个神医不再宫中,有侍女说神医一早就出宫了,说是要去求药,至今没有回来。”
“哼,什么求药,我看他分明是逃了。”闾丘靖远冷声说道:“闾丘启梵,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闾丘启梵惊慌的抓住秦鸾的袖子,求助似的说道:“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害父皇啊?那个神医不是你让舅舅找来的吗?”
这时,秦鸾已经强压下心中的惊惧,盯着从开始就一直低头不语的秦凤栖问道:“凤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在那个神医的医治下,皇上的病已经大有好转了吗?”
“父亲,都到这时候了,您就承认了吧!”半晌,秦凤栖抬起头,以罕见的犀利目光回应着秦鸾的视线。
“父亲,都到这时候了,您就承认了吧!”秦凤栖一句话,在人群中再一次引起了骚动。
秦鸾看着一向温顺的儿子突然以这种犀利的眼神看自己,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惧。难道一直在背后设计自己的,竟是自己的这个儿子?“承认?你要我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承认的?”
“父亲,”秦凤栖缓缓开口说道,“你让人给皇上下毒,而且怕被太医识破,就让凤栖找了个所谓的‘神医’来专门照看皇上,等着皇上慢慢毒发而死。”
“你,你胡说,我,我怎么会毒害皇上?要是我毒害皇上的话,你姐姐和启梵都会被我牵连,我怎么会干这种傻事?”秦鸾着急的辩解到,同时求助的看向静默不语的女儿,希望她为自己说句话。
荣贵妃并没有开口,甚至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自己的父亲,说话的仍然是秦凤栖。“父亲,您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要牺牲姐姐和启梵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怕连累他们了呢?”
众人皆被秦凤栖的话震得无法思考,只能静静的等着听他还会说出什么样的惊天言论来。
“父亲,您不是常说要做九五之尊就必须能够狠得下心吗?所以,您让启梵把神医安排到皇上身边不就是为了以后栽赃启梵,好让他给您顶罪吗?”秦凤栖语调缓慢的说着,一步一步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你,你……”秦鸾已经被秦凤栖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