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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是多么希望那个始终紧闭着双眼的孩子,能张开眼睛来看他一眼啊,哪怕只是一眼,他相信他也能从那孩子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可是,一直到叶家父子离开慕家,他始终都没能看到那孩子张眼。所以,三年前的叶忱,在离开慕家的时候,心里是带着遗憾的。
这次来临安其实并不在他们的行程中,要外出办事的叶烬想着好几年没见到两位好友了,这才特地挤出时间到了慕家。没有谁知道,在得知自己可以再次到慕家的时候,叶忱那温文的表面下掩盖着的激动!
这三年来,即便与临安相隔千里,可是他还是无时不刻地向父亲打听着那个孩子的消息,让叶烬都有些讶异于他的反应。不过可惜的是,叶烬这三年年虽然与慕家有所联系,可是慕氏夫妇在信中也鲜少提到那个孩子的消息。也所以,叶烬也无从得知那个孩子的情况。叶忱,也只有暗暗在心里猜测着那个孩子的现状。
三年过去了,他想知道那个让他牵挂了三年的孩子是不是还是像三年前那般沉睡不醒,又或者,他已经在这三年间清醒了过来?他多么想知道,那个孩子的眼睛,是不是一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明亮……
再次来到慕家,其实他一进门就想问慕伯伯关于那个孩子的事,可是自小受了良好教育的他怎么也做不出打断大人间叙旧的无礼举止的。直到后来,他才听慕伯母高兴地道,那个孩子,已经在不久有清醒了,只不过现在出门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叶忱在高兴之余又有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失落。虽然他真的很为那个孩子的清醒而高兴,可是他多么希望,那个孩子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自己啊!
摇了摇头,为着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而失笑不已。
就算,那个孩子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恐怕,他也不会认识自己吧?
一直到今天,叶忱都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三年来会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孩子有着这么强烈的执念。
今天在慕以轩出现之前,叶忱首先闻到的,便是那股他遍寻三年不着的淡淡香气,还来不及想这是不是那个孩子回来了,他便已看见慕以轩的身影。那个名字叫做慕以轩、让他牵挂了整整三年的孩子,牵着另外一个孩子的手缓步走了进来,精致的脸蛋和明亮的眼,还有比三年前长了不少的身高,却无一不透着让他熟悉的味道。
真的,是那个孩子啊!在慕以轩看向他时,对着那双与他想象中如出一辙的眼睛,叶忱的心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使劲甩了甩头,叶忱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关于那个孩子的那些很是平常的记忆会这么紧紧扎根在自己的脑际,即使想忘也忘不掉。
抬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已经很晚了,轻叹一声后,他抚着微有些凉意的手臂,带着这难解的问题走回了房中。
慕以轩呵……
成长
叶烬父子只在慕家歇了一晚便在第二天急匆匆地告辞离去,对于他们的离开,慕以轩还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再怎么来说,即便他现在变得阳光了许多,对两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也不可能表现得哪怕有一点点的热络。
而叶忱,那个小小年纪便浑身透着股书卷气的小小少年,在慕以轩心里留下的唯一印象,大概也就他脱口而出的那句“好香”(从这点上来看,偶们初出场的叶童鞋其实也蛮可怜滴),毕竟,自他清醒过来以后,除了他自己就再没人能闻到过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还有就是后来自己一看向他他就脸红耳赤、自己不看他时他又偷偷打量自己的怪异行为。
叶家父子的离开对慕以轩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林止水在他们走后还不时在他面前提起让她颇有好感的叶忱,倒是在不知不觉间让慕以轩对“叶忱”这两个字记忆深刻。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能影响到慕以轩的成长。
时间对任何人都是绝对公平的,不管你身份有多高贵、家中钱财有多少,都不可能阻止时间的流逝。
慕以轩向来都反对浪费,尤其是浪费时间,所以他总是用最少的时间去做最多的事。回来童年的他,利用自己时间上的优势,将以前那些叔叔阿姨们曾教过他的但是以前因为身体受限而没法学的东西都一一练上了手,本就聪颖的他在这等努力之下,便是张龙张虎和慕氏夫妇这等高手,在看到他的进步速度以后也不禁大呼天才,然后都一个个地抢着将自己的绝活教给他。对于这些对自己确实有利的东西,慕以轩当然不会嫌麻烦,完全是来者不拒,而且还力求练到最好。
之所以会如此热衷于提高自己的武力,并非他认为慕家不能护他周全,而是就如他以前所说的那样,无论怎么说,人都是要靠自己的,而且很多时候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既然这样,他当然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只有如此,他才能在以后的岁月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前世(暂且就这样说吧)的他在闲暇之余也对历史有过研究,虽然并不像那些专业的学者那般深入,却也充分明白了一个问题:根本就没有人人平等这个观念的古代并不是到处都充满温情!虽然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似乎可以算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是如果不警醒一点,说不得将来还得吃大亏。
除了这些,慕以轩平日不仅要亲自教导谈烨的课业——因为谈烨现在还是除了他以外对谁都不亲近,就算给他请了先生也每每被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给吓走了,所以慕以轩只得亲手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还要每隔几天便到林家去一躺,听外公给他讲一些林家的事。虽然他是跟林浩然约定要至少七年后才会接手林家的隐秘力量,可是说是这样说,他总不可能真的等到七年后要接手的时候才来了解林家的一切吧,习惯了只做有把握的事的慕以轩当然会先将林家了解个透彻再想着怎么驾驭林家这匹有着强大力量的野马。
因为有着为母亲报仇的信念,再就是有慕以轩这个榜样,谈烨无论是在武艺还是念书上都倍加努力,好在有慕以轩在,还时常拉着恨不得将所有时间都花在学习上的他出去轻松一下,要不然他本就沉默内敛的性格肯定会发展到自闭。
还有就是任飞扬了,听从了慕以轩的建议逐渐恢复了本性的他——反正现在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了,再继续装下去完全是自己虐待自己——不仅越发得任楚生的喜爱,还在任楚生的刻意培养下渐渐接手任家的一些生意。能有这样的结果,任飞扬当然是高兴非常,想到如果不是慕以轩就不会有自己的今天,他对慕以轩不由得更加感激了。
另外还有一件让慕以轩颇为惊讶的事,那就是他只见过一面的叶忱居然在离开慕家以后写信过来,那收件人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慕以轩”三个大字。其实他在信中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叙述一下自己最近都学了什么做了什么云云,再有就是询问下慕以轩的现状。
虽然感到惊讶,可是人家都写信过来了再加上林止水可是非常希望他们俩也能交好一直催着他回信,所以慕以轩也就回了信过去,只不过他的回信非常随意,也不知道叶忱看了会是什么反应。
不管怎么样,每一个跟慕以轩有关系的人都在时光的飞逝中向好的那一面发展着,而于慕以轩来说,成长的脚步,也便在他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天中渐渐前行。
长大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不同的事在等着我?慕以轩如此期待着。
第一卷 终
第二卷
序章 名胜
已经出现过一次的喜客来酒楼
即使是七年过去了,喜客来仍然非常坚强的处于临安酒楼业的龙头地位,风头无哪家酒楼能出其右。
正是用餐时间,喜客来里无论是楼上要价不菲的雅间还是楼下的大厅里都坐了个爆满,几个小二都忙得像陀螺一样团团转,喜得那掌柜的一阵又一阵眉开眼笑,老早就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月又能从老板那里拿到多少赏钱。
“小二,梅苑今天还给我们留着的吧?”相较于满室的嘈杂,这个低沉中带着些沙哑的磁性声音实在是显得很微不足道,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喜客来楼下大厅里本来互相交谈的所有顾客在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刹那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时之间,这鸦雀无声的厅里的情形显得万分怪异:原来正在说话的,现在都半张着嘴,别说发出声音了,就连闭上嘴这个动作也不敢做了;先前正夹着菜往嘴里送的,这时也齐齐保持着手顿在半空中嘴大张着的蠢样;还有的正准备站起来去结账或者是从外面走进来的,都维持着半坐或者跨步的姿势……
总的来说,就是喜客来里突然多了很多个人形的雕塑!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早就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小二和掌柜。那胖胖的掌柜一看到正往里面走的三人便急急地迎了上去,脸上也都快笑出朵花儿来了,“难怪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原来是三位少爷来了。三位快里面请,梅苑当然还是为三位留着的。”说完,掌柜的伸出手虚引着给进来的那三个带路往楼上的雅间走去。那是三个很是年轻的贵公子,身上那股贵气便是最没眼力的人也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出来,他们仿佛也见惯了喜客来现在的这种场景,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般跟往楼上走。
直到他们走远了,楼下厅里的这许多人才重新恢复了正常,该吃饭的吃饭,该聊天的聊天,该走的走该进的进。
“这位大哥,敢问刚才进来的那三位到底是谁家的公子啊,怎么他们一来所有人都吓得动都不敢动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好奇地向跟他坐在同桌的中年大汉打听着,刚才他也被厅里众人的反应给吓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