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其中就有畏研吾设计的竹屋。
先去服务台买了参观的门票,出示了畏研吾签字的调研申请,工作人员配合的带领他们入内。说是有两间别墅被定了出去,不能参观,其他的可以随意。但是不要打扰到他们的住客。
尤浅浅一直都想着再近距离研究一下竹屋,研究一下畏研吾对于天然材料的运用。这次调研倒是正合她心意,可惜她低估了日本人的严谨作风,她把竹屋内内外外连着门前绿化都看了个遍之后,学弟学妹们仍然在一楼门厅处拉标尺测距离呢。
尤浅浅深刻的意识到这是一场攻坚战,于是在屋里找了个躺椅,小眯一会。
大概是昨晚被欧子铭运动的太疲惫了,尤浅浅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竹屋里空无一人,尤浅浅拨了一下电话,学妹告诉她,他们在坂本的家具屋,看她睡着了就没有叫醒她。
尤浅浅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门找他们。
尤浅浅抄小路,路过张永和设计的土宅。土宅里灯火通明,显然是有聚会。音乐是悠扬的舞曲,音响的效果很好。尤浅浅本是随意的一瞥,却不由地停住了脚步,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她清楚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拥着一位高挑的美女在屋子里翩翩而舞。
微微竖起的短发,线条如刀削一般流畅的侧脸,长眉入鬓,眼角斜飞,鼻翼坚挺,薄唇微抿,这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而他白衬衫领口处的领结,还是早上的时候硬逼着尤浅浅起来给他系上的。
欧子铭搂着的美女,尤浅浅本着一颗八卦而年轻的心,也留有印象。那是曾经和欧子铭共同登上地方新闻的李氏千金,李嘉琳。
李嘉琳在笑,因为欧子铭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不知道是灯光温柔了他的眼波,还是美女柔软了他的冷然。欧子铭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尤浅浅不自觉地去抓包上的流苏,用力地扯下一条布料攥在手心里,然后她离开,继续向家具屋走去。
在家俱屋门口,她拿出电话拨通了欧子铭的电话。
响了好久他才接起来,“怎么了?”
尤浅浅安静地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你不嫌电话费贵了?”
舒缓的音乐自欧子铭那边穿过啦,尤浅浅望向土宅的方向,树木葱葱中仍旧看得到那一点光亮,问:“你在哪?”
“在朋友的party上。”
“有没有美女?”
“有也都奔着杨少凡去了。”
“哦。”
欧子铭眉头微皱,印象中尤浅浅从来不会问关于他行踪的这么多问题,“尤浅浅,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有些无聊了。”
“我估计马上就能结束,出来吃宵夜?”
“不了,我回趟研究室,今晚就不去你那了。”
“好。”
挂了电话,尤浅浅把手中已经被汗水打湿的流苏布条仍在地上,拨了一个号码,“喂,你好,请帮我查一下到东京的航班还有没有空位。恩,哪天都行。”
土宅里,一派歌舞升平,端着托盘的侍者穿梭在屋内,淡黄色的香槟和暗红色的红酒摆满了长桌。
欧子铭挂了电话,见托盘里的芝士蛋糕做得诱人,想起了尤浅浅嘴角沾着巧克力碎末,仍是贪心的望着芝士蛋糕不肯挪地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
“欧少想什么这么开心?”李嘉琳拿着两杯香槟走过来,递给欧子铭一杯。
欧子铭礼貌的接过来,“没想什么。”
“听说欧少有女朋友了?”
“恩。”
“是哪家的姑娘,能入得了欧少的眼。”
“李小姐说笑了。对了,这次的开发案贵公司商讨的怎么样了?”
……
Party结束的时候,众人散去,欧子铭在酒店大堂里等去结账的杨少凡,李嘉琳因为没有开车,要搭欧子铭的顺风车,也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一会,杨少凡签完单子走回来,远远地就看到脸色不大好看,他那张永远嬉笑怒骂不正经的脸上鲜少出现这样的表情。
欧子铭觉得奇怪,“怎么了,摆张苦瓜脸,谁背着你开酒了?”
杨少凡把单子递过去,“看看吧,马上就有个苦瓜脸陪着我了。”
那张并不是消费金额的明细单子,而是一张访客登记的签名单子,尤浅浅三个字随意的写在上面,虽然说帝都之内叫尤浅浅的人很多,但是能被欧子铭一眼就认出笔迹的尤浅浅,只有那么一个。
欧子铭猛地想起了尤浅浅的那通透着怪异的电话,敢情她还真是来查岗的?
这个晚上欧子铭打了许多电话给尤浅浅,她都没有接。
他想去她家找她,不过是一个误会,连误会都算不上,解释都觉得费力,可是他却只知道尤浅浅家的位置却不知道几楼几号。
欧子铭很生气,气尤浅浅因为这件事不接自己电话,气尤浅浅不相信他,气尤浅浅无中生有。
但是欧子铭并不知道,这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这天晚上尤浅浅失眠了,她想给徐小可打电话,想给老娘打电话,也想给林默打电话,她觉得这会儿就是于飞在她跟前,她也能抱着他哭上一会。
这年头因为小三分手的情侣多了去了,但是尤浅浅却相信欧子铭和李嘉琳没有什么,真正打击她的是欧子铭的态度,可以说欧子铭是一个不会恋爱的人,而尤浅浅就是她的练爱对象,而不是恋爱对象。
欧子铭,就像是主宰一切的帝王,天生霸气不讲道理,哪天高兴了宠幸尤浅浅一下,给个笑脸,尤浅浅便要感恩戴德地感谢他,要是哪天不高兴了,脸阴的跟乌云密布似的,总的来说,就是喜怒哀乐都得跟随他的步调。
尤浅浅觉得好累。
尤浅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洗漱之后对着镜子涂了一层厚厚的遮瑕膏,盖住眼底的黑眼圈。
也没有心情吃早饭,匆匆收拾一下出门,一下楼就看到欧子铭的黑色丰田V8停在那里,车窗半开,飘出来袅袅烟气。她走过去,就看到欧子铭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浅眠,手里夹着快烧到头的烟,他的下巴上生出了新的胡楂,头发也有乱,还穿着昨天的白衬衫,领结已经不在,衬衫也是皱皱巴巴的。
尤浅浅拿掉他手里的烟,欧子铭猛的睁开眼睛,尤浅浅淡淡地问:“怎么不回家睡觉?”
欧子铭一肚子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唯有沉默。
尤浅浅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进来,说:“我正要去你那,回去吧。”
欧子铭转过头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尤浅浅,这种捕捉不到她真实情绪的感觉很不好,让他不安。
尤浅浅冲他微微一笑,“怎么了?没精神了?要不我来开?”
进了家门,摸宝高兴地跑过来迎接他们,尤浅浅看到那个深褐色欢快跑动的身影,眼前不由一热。
换了拖鞋,尤浅浅径自走进卧室,欧子铭去浴室洗脸,洗好出来却看到尤浅浅已经把她的衣服都塞进了行李箱里,正在把床头柜上的化妆品往箱子里扔。
欧子铭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她的手,急促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尤浅浅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退后一步,正视欧子铭,神情是前所未见的认真,平日里她大多没心没肺的笑,傻乎乎的不爱动脑子,欧子铭见到这样认真的她,还是台湾竞赛做评委的那一次,再有就是清华演讲她做翻译的那次。
尤浅浅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缓慢,她说:“欧子铭,我们分手吧。”
欧子铭不可置信,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
“我要和你分手。”
“为什么?就因为你昨天在凯宾斯基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跳舞?尤浅浅,你不小了吧,那不过是应酬而已,什么都没有,你就为了这个要和我分手?”
这是尤浅浅头一次见到这样激动的欧子铭,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焦躁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语速很快,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
尤浅浅深吸了一口气,仍然是正视欧子铭,平静地说:“欧子铭,对我而言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我以为我幸运的摘到了月亮,到头来却只是捞到了水里的一个倒影,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感到踏实,安稳,更不要说安全感了。我总是觉得哪天你一个不高兴了,转身就可以甩了我。你高兴了,带我吃饭带我玩,不高兴了,搭理都不搭理我。欧子铭,你就是个太阳,我绕着你跑了这么长时间也跑累了,再跑下去,我就要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我必须要和你分手,因为我不想做那种为了爱情迷失自我的女人。我不想等到对你的情感都被磨尽的时候再后悔或者是怨恨,与其那样,我情愿将美好留在回忆里。”
欧子铭一下子抓过尤浅浅的手,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胸口起伏,欧子铭挣扎了片刻,终是在尤浅浅耳边重重地叹了口气,“尤浅浅,我爱你。”
尤浅浅先是一愣,紧跟着是一笑,笑得无奈而苦涩,她说:“欧子铭,我一直希望如果我再努力一点,有那么一天会听到你说爱我。但是求而不得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得到,对我来说实在太过讽刺了,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心软。我要离开你,我要回东京了。”
欧子铭眉头拧紧,深深地看着尤浅浅,突然发狠力地抱住她,欧子铭本来就瘦,身上骨头根根分明,这么一抱,饶是尤浅浅那样肉肉的身材都觉得被咯得难受,尤浅浅感觉快要被欧子铭刻进身体里了,挣扎着想动一下身子,却被他勒的更紧。
欧子铭吻着尤浅浅的头发,是他惯用的洗发水的男士薄荷味道,他甚至不知道尤浅浅喜欢的洗发水的味道。他突然意识到尤浅浅说的是对的,他从来没有俯下身来,看看尤浅浅内心真正想要的,她喜欢吃甜食他就给她买,以为这样她就会高兴会满足。就像对待摸宝一下,以为给它好的生活它就会高兴的摇尾巴,却忽略了人是情感敏感的动物。而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决绝,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强硬过的尤浅浅,欧子铭觉得心慌,他吻着尤浅浅的头发,低声说:“浅浅,留下来。”
泪水在尤浅浅脸上肆意流淌,积攒已久的和欧子铭有关的和他无关的委屈、悲伤借着这一次机会通通宣泄了出来。
前番他们冷战,欧子铭对她说对不起,尤浅浅在他的怀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