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工作忙,没时间整理。”他淡淡地说。“反正待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有三年了。我好怕你已搬离,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眼中浮上一层水雾。“我没有地方可去,怕爸爸难过,家也不敢回。”
没搬走是因为希望有朝一日,她能知道地方回来,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避难时的歇脚处。
不该介入她的生活,他还是问:“他欺负你”
他指她的丈夫。
“嗯!”她痛苦地点头。
“夫妻吵吵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会,待会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赵飞燕的神情激动。“他根本不是东西,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我才不回去。”
“我不能让你留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被说闲话。”沈新弘虽表同情,但不想招惹麻烦。“别让你的丈夫有话说。”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泪水挂在她的颊上,可怜兮兮的。“你不会让一个无处可去的女人流落街头,对不”
“不行!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哽咽地说:“你还怪我,那不是我的意愿,是爸爸强要我嫁给丁庆弘。”
“我没怪你。”是真话他不敢自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只要你能幸福快乐。”
“我现在的生活犹如在炼狱中,还谈什么快乐。”她的泪水难过得滚滚而下。“跟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才是我生命中最甜美、快乐的日子。”
“不要提过去。”他制止她。“你现在有你的生活,该好好珍惜。”
“珍惜我恨不得能脱离这个苦海,你看。”赵飞燕忿怒地撩起两边的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手臂。“这全是被丁庆弘打的,还有身上、腿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瘦小的身躯,挺着个大肚子,身上处处可见怵目惊心的伤痕,让人看了万分不忍,沈新弘变了脸。
“他打你”
“打人已经成了他的余兴节目。”她忿然地说:“成天赌得不见人影,不管我有没有饭吃,回家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钱,不给便率桌、摔椅地打我,这种日子教我如何过”
夫妻的家务事,他无法参与意见。
“肚子饿了吗晚餐吃了没”
赵飞燕忸怩地低下头。
“我没带钱就出门,是用走路来的,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吃了个馒头。”
沈新弘甚为震惊,这和以前的她有很大的出入。他所认识的她是个骄纵、以自我为中心的女孩,家境富裕使她什么事都须人代劳;在她软言撒娇下,他一直甘之如饴地为她做任何事。
他脱下外套,卷起袖子。“我去替你下碗面。”
她喜欢吃他煮的牛肉面。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他的冰箱中常摆了锅牛肉;他俐落地烧水下面,而赵飞燕则站在旁边观看,一如往常般,但却少了那份心情与亲腻感。沈新弘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去碰触她大起的肚子。
“好了。”他将面端放在桌上。
“我好想念你煮的面。”她无限怀念地吃了一口。“真好吃。”
她一再提起过去,他不愿回想,再多的回忆也无法改变现况,徒增纷扰而已。
“时间不早了,吃饱我就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她丧失食欲。“我绝不回那个可怕的家。”
“我不能留你。”他就事论事。“我不希望你的家庭因此而有裂缝。”
“不要赶我走。”泪水再度涌上,溢出她的眼眶。“你真能忍心见我回去被欺凌”
“那是你的婚姻,你得自己去面对。”他缓声地说:“躲不是个好方法。”
“是因为我肚子大了、身材走了样,你便不再爱我了、对我没有一丝怜恤的心了,对不对”她发起脾气。男人全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全都没心没肝……”
沈新弘没有辩解,任由她发泄心中的郁气。赵飞燕抒发了一阵子,放声大哭,声音悲切,令人不忍听闻。他叹口气,一时心软。
“不要哭了,我让你住一晚就是了。”
她立即止住哭,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她要真如此认为的话,为何弃他而去沈新弘没问出口,对已定的事实,追究又能如何房间只有一间,他让出卧室,在客厅随地一铺,躺下便能睡。
“早点睡吧!明天才有精神。”
“让你睡地上,不太好意思。”她过意不去。“还是让我睡外面。”
“没关系,我哪里都能睡。”他重申。“不过,就此一晚,下不为例。”
好香。
沈新弘在一阵扑鼻的香味中醒来,肚子首先感受到而咕噜作响。他深吸了一下,香味是从厨房传来的,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而后他发现自己睡在客厅,忆起了他将房间让给赵飞燕的事,怎变得如此迟钝她在他心中一直犹如女皇般的重要,怎忘了她昨夜他与她仅隔一层门,若在以前,他会欢喜得无法入睡,而昨晚他却几乎一躺下即睡着,是她已在他心中淡褪抑是他太累了
赵飞燕端了个盘子,笑吟吟地走出来。
“醒来了快去嗽洗,吃早餐。”
像极了贤妻的口吻,不知为何,他眼睛一再回避她突出的肚子。
沈新弘跳起来。
“我没时间吃了,早上有个专案要研讨。”
“我才不管你什么案不案的。”她娇嗔。
“我花了大半天弄的早餐,你无论如何都得吃完。”
无限感慨地,他一直渴盼与她共筑一个爱巢,像此刻般,她为他温罗早餐,回家时有她的笑靥以及热呼呼的饭菜等着他,奈何物是人非。
“好吃吗”
赵飞燕关注地看着他,他的眼前换了双关切的眸子……孟淑美又是个他无力吞咽的苦果,他在心底深深、长长地叹气。
看见他皱眉。
“不好吃吗我就只会这一样,蛋炒火腿。”
“好吃。”
她的手艺并没长进,太咸也太油了,不愿见她失望,他仍将它吃完。
“我去上班了。”他擦试着嘴。
“早些回来。”
沈新弘将几张钞票放在桌了。
“这些钱给你用,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回家了。那儿毕竟是你的家,
夫妻吵吵架,很快便没事了,不要意气用事……”
赵飞燕没让他往上说,推着他的身体出门。
“快去上班吧!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
他还想叮嘱她快些回去,她已将门关上。
“自己小心。”
声音是由门里传出来,沈新弘摇了下头。头一抬,便与一双沉静的眼睛撞个正着。他呆了呆,孟淑美的身体靠着门外的一棵树上,一种矛盾的心情涌上他的心头,他见到她在愉快中,带着一股沉重。
“她是谁”她问。
虽然已瞧见方才赵飞燕推他出门的那一幕。
“朋友。”他没多作解释。
“什么样的朋友”她没放松。“你们的态度很亲呢。”
“一个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妻子怎么会出现在你的住处”她追根究底。
“你何不自己去找答案。”他不想说。“我上班要迟到了。”
“快去吧!”她出奇地好说话。“我会自己找答案。”
沈新弘没问她如何找法时间已不允许他多耽搁,他跨上摩托车,骑开了一段距离后感到不对。
“你怎会知道我住的地方”他回头问。
“你自己去找答案。”
孟淑美待他消逝在视线内后,走向他的门前,按了下电铃。
“谁”
“我是新弘的朋友,请开门。”
门打开一条缝,出现一温俏脸,赵飞燕疑问地看她。
“新弘上班去了。”
“我知道。”孟淑美态度从容。“我是想和你聊天。”
“和我聊天”疑惑更甚。“我又不认识你。”
“我们都认识新弘不是吗”她微笑。“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赵飞燕将门打开了些,让她进来,她扫了眼没什么家俱的屋内,在一温椅子上坐下,赵飞燕露着戒备的神情盯着她。
“有何事”
“刚才我在外面碰见了新弘,他怕你发闷,要我陪陪你!”
“我不需要人陪。”
“我们聊聊天如何”她轻松地说。
“我们互不认识,没什么话题可聊的。”赵飞燕排拒着。
孟淑美在她明显的肚子上溜了下。“我们可以谈谈你的丈夫。还有孩子。”
赵飞燕脸色大变。
“你是丁庆弘派来的”
“丁庆弘是谁你的丈夫吗不,我不认识他。”因她精神紧绷,孟淑美猜测。“你们相处得不是很愉快”
提及自己婚姻状况,赵飞燕浑身僵硬。
“用不着你管。”
“我没有恶意,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别人的私事,你用不着知道得太多。要是没其它的事,请出去,我想整理屋子。”
为他清扫他们的交情看来匪浅,孟淑美想从她口中多知道些他的事。
“我想和你谈新弘,你们认识多久了”
“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赵飞燕打量着她,她美丽雍容的外貌、娉婷的身材,令她不由自卑地缩了下肚子。
“我和新弘是朋友。”她和善的态度,使人有种信赖感。“你可知道他从刑警调为交警的原因”
“都怪爸爸……”赵飞燕说了一半停住。“我不知道。”
“跟你爸爸有关对不”她听出了些头绪。
“跟你无关。”赵飞燕开始不耐烦。“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看得出新弘对被调职一事耿耿于怀,虽然他又调回原工作了。”
“他回复原职了”赵飞燕掩不住高兴。“好极了!我一直为这事于心不安。”
“不能告诉我吗”她的语气诚恳。“我很想帮助新弘,你不会希望他心里仍有障碍,是不”
####女人是难懂的动物
122.女人是难懂的动物
赵飞燕静默了良久。
“三年前,我和新弘已论及婚嫁,爸爸却强烈地反对,他是个官员,认为小警员配不上他的女儿,所以他用他在政治上的权力,迫使新弘调职,想使他放弃我。”
虽然事实已然揭晓,孟淑美仍紧温地问:“他屈服了吗”
赵飞燕看向自己的肚子。
“不。他没有。”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全怪我意志不坚,才会落得现在无处可去的困境。”
“不要难过。”孟淑美劝慰。“这样对胎儿不好。”
所有的委屈与苦痛让赵飞燕无法控制地捶着肚子,将怒气发在未落地的孩子身上。
“是你拖累我,要不是你,我也不必忍气吞声,受你那个死鬼爸爸的气。”
孟淑美慌了手脚,拉开赵飞燕猛捶着自己的手。
“不要把气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