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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你要找的东西吗”韩旷明冷笑。“你等着我告你。”
“请便。”他淡淡地说:“我还没放弃对你的侦查,屋中没人,不等于你就没做。”
韩旷明又怒又恐,铁青着脸。
“你要再来扰乱,我会让你撤职,再也当不成警察。”
“我正厌倦了目前的职务,谢谢你的成全。”沈新弘微笑,临走前又抛下了句。“我会再来。”
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他须快点行动才行,偏偏该死的孟淑美竟然在这时候发烧,生起病来。
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高利贷给他还款的期限已到了,即使用强的,他也要她在同意书上签名,愿意将她的产业移转给他。
韩旷明从窗帘后往外面看,有人在屋外临视他吗那个叫沈新弘的警察很精明,虽然此时外面看起来相当平静,似乎没有人守在外头,他还是防着点,等人夜后再上山。
沈新弘将烟蒂丢进路旁的垃圾桶里,又点燃了根吸着,他的直觉告诉他,韩旷明与孟淑美的失踪有重大的关连,虽然他极力否认,但从他闪烁的言辞中推断,他与这次的事件绝脱不了关系。
夜晚的风大,有些冷,他竖起外套领子,走进车中,他还是比较偏爱摩托车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希望今天能有收获,孟淑美已经失踪五天了,再不将她寻获,怕情况会不乐观。
他脑际再度窜上她美目含怒的俏模样,她千万别出事才好。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关心她,几次见面全是在不愉快的气氛中,没理由会这般忧虑地惦记着她的安危……
他身旁的对讲机响起,令沈新弘精神一振,有状况了,他忙开机。
“韩旷明从屋里走出来了,正东张西望地走向停放在门口的车子,瞧他一副鬼鬼崇崇的样子。绝对心里有鬼。”
躲在韩旷明对面屋里观察的警员向他报告。太好了,总算有点头绪。
“盯紧他。”
沈新弘发动引擎,以备随时行动,为防韩旷明察觉屋外布有警线而顾忌不敢行动,为数不下十个的警员,都小心地隐藏得很好。他守在离屋子有段距离的路上,心中暗祷让他由这儿来。
他的祷告灵验了。
“他车子开出去了,朝你的方向驶去。”负责监控的警员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知道了。”
沈新弘凝神地注视着来车,他已事先对韩旷明的车子做了番视察……是他的车子,沈新弘让他驶过自己的车旁后,跟了上去。
韩旷明很狡猾,不断地转换车道,以查探后面是否有车跟踪,虽然跟得相当辛苦,却也让他振奋不已,这表示韩旷明的确有问题,他没有想错,在几乎绕了半个城市后,他开往一条通往山中的小路。
应该是这里了。这儿人迹鲜少,又只有一条路,为避免韩旷明发现,沈新弘并不急着跟近,以免使他有所警觉而功亏一篑。车子直往山上驶去,在转了个弯后,他失去了韩旷明的车影,车呢他不由急得满头大汗,忧急地来回绕了一趟,仍是不见韩旷明的车子。
等等,别急!沈新弘打开车窗,让冷冽的空气吹着他急得发热的头脑。到山上的路只有一条,没见韩旷明回转,这表示他一定尚留在山中,一定有条岔路是他没发现到的,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在失去韩旷明车子的附近停住车,走下车仔细地搜查,果然在一棵大树旁,有条仅容一部车子进出的小路,由于天黑加上垂下的树枝的遮盖,使他急略了。
后面跟来的警员,已陆续到达,沈新弘估计由此去,离目标应该不会太远,因而要大家舍车,用走地进入小路。果然,他没料错,几分钟后,他看见韩旷明的车子停在路上,前面的路已窄得无法容车子前进。他挥挥手势,要大家分散开。此次的行动,全是局里一流的干员,人虽多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不待分配,都很有规律地朝前面的小屋包抄过去。
####你的结解开了吗
114.你的结解开了吗
没有惊动屋中的人,沈新弘蹲在窗下,听到韩旷明暴躁的声音。
“不能再等了,免得夜长梦多,今天就要让她成为我的人。”
“可是——”有个粗嘎的声音。“她的情况很不好。”
“那是她自找的,把她拖起来,就算死了,也得要她在同意书上签名。”
“这不太好吧”粗嘎的声音很迟疑。“万一出了人命,麻烦就大了。”
沈新弘的心“噗通”地直跳,从他们的谈话中听来,孟淑美的情形似乎不太好,他心焦,无法再多等地手一挥,首当其冲地撞向木门,已有些腐朽的木门,经他这一用力,从中裂了开来,他举起枪,对着两张惊愕、来不及防犯的脸。
“又是你这个警察。”韩旷明灰白着脸,犹嘴硬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遭你掳来的孟淑美。”
沈新弘冷冷地说,他让随后进来的警员看管屋中的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一旁的房间,一踏入,他施即呆住,房里布满灰尘,没有放置一物,而地下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的,这是那个充满精神、噘着嘴骂人的她吗他难过地蹲下来,她浑身发烫,身上沾满杂草、灰尘。他心痛地脱下外套包住她,她一定难受极了,那个浑球,竟然在这种寒冷的气候里,只让她盖条单子。
沈新弘抱起她,在她耳畔轻轻地说:“别担心,你安全了。”
奇怪地,一直紧闭着双眼,意识不清的孟淑美,忽然张开日艮睛,梦幻似的瞅了他一眼后,又闭上。
他紧紧地搂住她,仿佛手中是样珍品般的小心翼翼;在此一刻,他的确将她视为珍品。
她好想再听听那个温柔的声音。
孟淑美想伸手抓住那个让她惧意全消的声音,它听起来很熟悉,却距离好遥远。
“淑美,你觉得如何”
那是谁的哭泣声
孟淑美很想听清楚,无奈头却剧烈地疼痛,那个声音呢她找寻着另一个声音,那个温柔的声音哪里去了她好想环抱住它,就此沉沉地入睡。
“你千万不能有事,全怪我们疏忽你了。”
又是那个哭泣的声音,她想叫她闭嘴,让她倾听那个使她心安的声音,可是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而后,她再次陷入昏乱的情况中
“姐姐,请你醒来。”焦急,但不失坚定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旁催促。“你一定得快清醒过来,爸妈快崩溃了,请你醒来,让他们得知你安然无恙好吗”
是竹洋。
孟淑美头脑清楚了些,她说什么爸妈快崩溃了,他们在担心她,她不能再进入那个迷乱的境地去了,她要让他们安下心,睁眼,快睁眼……
“她醒来了。”
好响的欢呼声,许多张脸孔印入她的眼中,每张都是很滑稽的模样,眼中蓄着泪。嘴角却带着笑,她也想跟着笑,但一个简单牵动嘴的动作,竟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爸爸、妈妈、竹洋,难得聚在一起的人全在。
“出了什么事”孟淑美艰难地发出声音。
他们迅速地互望了一眼,孟太太慈爱地坐在女儿的床旁。
“韩旷明绑走你,这其间你吃了不少苦,过去的事别再去想了。”
淑美身体立即僵硬起来,她记起来了,那间位在山中又冷又脏的可怕屋子。即使此刻,她在亲人的身旁,明知已安全,但一想起在那间小屋所受的待遇,她的身子仍难受地发颤。她怎会在这是韩旷明有悔意送她回家
“是韩旷明放了我吗”
“那个该下地狱的王八蛋,怎会这么好心!”
孟淑美从未听过高雅的母亲,用如此的字眼,不由感到好玩地动了下唇角。
“倒是那位警察才是大快人心,打断了韩旷明那个小子的几颗门牙,替我们出了一口气,我要叫局长升他的职。”
“警察”她听不懂。
“由我来说。”孟竹洋有条理地从头说起。“你被韩旷明强行带走的那天,张妈一直等到深夜,仍未见你回去,而留守公司的警卫却说你早已离开,你从未在外过夜没告知张妈的,她急得将大伯大妈从日本找了回来。我们立刻去报警,警方的办事能力真是不错,很快地盯上了韩旷明,由他寻线找出你被囚的地方。”
她困惑地停了一下。
“只是那位警察的表现很让人迷惑,你认识沈新弘警员吗”
孟淑美摇头,她对警察可没有半点好感。
“不认识。”
“这次多亏了他,才能及时找到你。”
孟太太不敢想像,若是迟了些会如何当她接获通知赶到医院,见到女儿瘦弱,只存留一口气的模样时,几乎昏厥,真害怕她就此不再醒来。
她看到女儿皱着眉,心脏紧张得直跳,急问:“有什么不舒服吗快去通知医生。”
“不是啦!”孟淑美顽皮地微微一笑。“我好饿,我想我大概可以吃下一大桌满汉全席。”
病房中的人全松了口气,笑起来。孟竹洋很高兴她又恢复精神。
“我这就替你去办一桌。”
“我不在公司的这段其间怎么办”孟淑美担心地问。“有几个方案要决定。”
两老眼睛立即看向犹面带笑意的孟竹洋,对着两人殷切的眼光,她的笑容转为苦笑。
“我”
孟世治夫妇行动一致地点头。
“不错,你还有什么推拖之辞.从今起公司即由你来执掌。”
孟淑美出神地看着前方。
那个声音是谁何以她感到熟悉,想接近这几天她一直不断地想着那是谁在她的记忆中有谁拥有此声音
“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极了。”孟竹洋走进来,审视着她。
孟淑美恢复得很快,她一直不愿去回想被囚的五天中,待在那间荒废的小屋的情形。
“哦!真糟。”她拍着额头。“我还想再偷得些时间,我已经喜欢上这种什么也不做的生活方式。”
孟竹洋不安地坐在她的床沿。
“是我不对,不该将所有的工作全由你一个人来扛。”
“不要放在心上。”孟淑美不愿她难受,耸了下肩膀。“我的肩膀宽得很,还扛得起。”
“如此说来,我还可以再过轻松逍遥的日子喽!”
“甭想。”孟淑美微笑。“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是的,长官。”孟竹洋调皮地行了个礼。“从此以后,全听你的指挥。”
两人笑了一会,孟淑美脸色一整地问:“你的结解开了吗如果还需要时间,不要顾忌,我的状况很好,可以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