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样说很贴切而且实在。”予欢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想笑。
“咳!”他清了清喉咙。“那么,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请你共进晚餐吗?”
“非常乐意。”她毫不迟疑地答道。
她接过店员送来的大衣,轻快地挽住明浩的手臂离去,留下一脸呆愣的店员。
他们在商店街逛着,街上衣着时髦的男男女女行色匆匆,像是拥有无穷购物玩乐的活力,无怪这里被称为香港不夜城的黄金地带。
明浩迎着凉风,把予欢拥得更紧了,他不假掩饰地把情感流泄在这条人来人往的大道上。
予欢唇边的微笑始终没停过,她扬起声问他:“我们到避风塘吃海鲜好吗?相信比淡水的海边更要教人着迷,你一定会喜欢。”
他当然衷心赞同,这一路惊喜巧遇已经令他的心情与来时大不相同,他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回报她朗朗一笑。“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于是,他们来到了避风塘,上了一艘女人经营的小船,满天星斗生辉,徐徐夜风吹来,有些船还有人唱着小曲,这水上人家的浪漫及恬适形成一股宁谧安详的风情。
予欢倒着生啤酒,酒的浓烈温润了她的舌,然后,她为明浩斟满了酒。
她端起酒杯,诚心诚意地说:“庆祝相逢。”
明浩与她碰杯,一仰而尽。
予欢也连喝了几杯,她的脸上澜着红晕,眼底有耀眼的光华。
“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之中,彼此竟然不知道。”他颇感慨地说。
“人生的际遇总是由一连串的巧合衔接而成。”予欢笑着看他。
他坐在她身畔,“这一个月老是找不到你,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避不见面?”
她轻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男人的疑心病和没有自信全在这一刻表现出来了!”
“不准你这么说。”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庞,半晌,才诚挚地说:“我所问的,出自肺腑,全是我想知道的。”
她垂下眼睑,避开他炽热的眼光,悄声低语:“我没有射避,我去旅行了,是去年早安排好的计划。”
他眼神深奥难懂,使她不得不正视着他。
他定定地看着好,有份令人心折的柔情。“我差点把整个世界转过来,只为了找你。”
听到他半含温存、半带命令的声音,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想过我?要说实话,不能隐瞒。”
想念?她自问。这是当然的,再自然不过的回答了!
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对他存有太多超乎想象好感了,这份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令她害怕,所以。她想逃避、想躲开。
这是爱吗?如果是,竞来得如此仓促又没有预示。不是爱吗?为什么又会对他念念不忘,总不停地在脑海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清晰又无法抹灭。
他困惑地低问:“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和我没有相同的感觉?我不相信。”
天知道她那种冷冷的气质已经深深的吸引住他了。
“你很专制。”
“我专制吗?”他威胁地笑笑,“再不说,我还有更野蛮的。”
他话里的热力传送到她的,心中,这么多年来弧单的感觉在这一刻不再那么浓厚了。
他们相偎坐着,予欢始终带着梦般的浅笑,偶尔才喝一口酒,吃一口菜。
“你带给我两个惊喜的相遇,第一次相遇,你的美丽令我一见难忘,这次在陌生的城市蓦然看到你,”他动容地诉说:“你不会了解我的狂喜。”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弧单地被遗落在某个地方。”她深邃的眼眸像个遥不可及的梦。“原来还有人挂记着我。”
“没见你时,我只感到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忧闷。”他虔诚地注视她,“我总是对你魂牵梦系,放心不下。在没有你的地方,我说不出那种感觉,很寂寞。”
“你看这夜空,无数的缘分在底下来来去去。”她举目望天兴叹,“不断的日升日落,多少故事重复,生活愈简单就愈实在,潮起必有潮落,悲欢离合犹自在各个角落上演,今天的哀伤可能是明日的欢乐泉源,而今日的创痛到了明天又会烟消云散,荒廖也好、邂逅也罢,总是透着那么一点小小的无奈。”
####我要爱你的下半生
7.我要爱你的下半生
“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有时候我真是一点也摸不透。”温浩明说。
“不清不楚、不闻不问最好。”她淡淡地说:“知道得太多,你恐怕会神经衰弱。”
“是吗?”他由衷地说:“我宁愿神经衰弱也不愿意对你一无所知,那种感觉有点可怕,像武侠小说中常写的,‘我在明,你在暗’。”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渔火,忽明忽灭的渔火。“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他没好气地说:“我只会怪自己在你的人生路上迟到了。”
她有一点失笑。“你生气了?你以为我在开你的玩笑?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像。”他打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她一脸平静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接受这个事实。你瞧,你对我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我叫丁予欢,是画廊的女主人,你没追问过我家在何处、感情生活、婚姻状况、身体健康……如此类的小事,你当我是书本中不小心放进的一页白纸吗?”
“当然不是。”他微蹙起眉;略带恼怒地说:“我诚心地关心你,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只是还没有时间了解,你就上演失踪记了。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不公平的,你看轻我的样子也令我生气,我费心地在找你日日夜夜相信你,你以为我是个神经病,随随便便爱上一个神秘女郎?你说你结婚了,是真是假都行,我没资格管,因为我同样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并不是我自私地认为你就该无瑕,而是你不告诉我这些,我自然一厢情愿地把你当成最好的。如果你真的结婚了,我也没有话说,我们依然是朋友,我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紧迫盯人,你放心好了。”
“我有未婚夫是真的。”她慢吞吞地说,喉咙像梗住什么似的。
他瞠视着她,不置信的眼神明显地流露在眼底。“你说什么?”他轻声地问。
“不知情的人们会拿什么眼光来看待我们?”她自顾自地说着,没有理会他的反应。“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和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通宵达旦的共游。”她自嘲的一笑,“还有什么比这个话题更刺激的呢?”
“你开玩笑。”如果这是事实,无疑是击溃了他所付出的感情。
“请别这么激动。”她抬眼注视着他,平静地述说:“我的未婚夫姓齐,他叫齐子喻,曾经一度,他是我的姐夫,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而我,一直是个流浪的人,经年累月飘泊到无数个驿站。”
他沉默地盯着她。
“我的姐姐予程,得到父亲所有的爱护,而我,母亲因生我难产而死,深爱母亲的父亲一直不能真正的爱我,我的成长丝毫没有安全感。小时候,跟着阿姨住在外地,那是母亲的故乡,换句话说,父亲不愿看见我,我令他回想起太多的伤心往事,我甘心情愿住在陌生的城市,不是为了凭悼母亲,只为了父亲一年中有几回会到那里追忆母亲,思念昔日他们相恋的地方,那时,我才有那么一两次能远远望着了、心里偷偷喊他一声爸爸的机会。”她瑟缩了一下,眼光迷迷茫茫地逗留在他脸上。
“予程三年前车祸丧生,她驾车冲向立交桥,人车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她因醉酒而发生意外,不只父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已和予程定婚的子喻更是痛不欲生。我鼓起所有勇气安安慰父亲,我宁愿死的是我,那么,父亲就不会这么哀痛了,子喻也不会夜夜买醉。消瘦得不成人形。就在我与父亲的关系因予程的死亡而有所改变时,他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我代替予程和子喻结婚。
“这像是古老的故事,他心中早已把子喻当成儿子般钟爱,更一直视他为企业接班人,他不能失去予程又失去子喻,我深深了解那会是多么残忍的事,他再也不能承受些什么了。所以,我答应了他,答应了自己一生的悲剧,但,我不悔,永远不悔,即使是现在。”
他深吸了一口气,眉心纠结,“即使你遇见我,你也不后悔?”他直截了当地问出来,现在,他情愿没有这个巧遇,那样,他还可以继续怀抱美梦。
“是的。”她的平静不像伪装,令他束手无策。
“你还没有跟那个齐子喻结婚对不对?对不对?”他忽然问,眼底出现了一抹兴奋。
她被动地点了点头。
他忘形地抓住她的双手,激动地说:“既然没有结婚,你就不是他的,你可以是我的妻子,我相信。你父亲一样会对我满意的,对不对?我并不是很差劲的人,至少,我敢保证,齐子喻能做到的,我一定也能。”
“子喻已经受过一次打击,我怎么忍心再给他一次?”她残忍地提醒他,理智地打断他的梦。
“我呢?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脑后?”他咬着牙,焦急地问。
她木然不语,眼光落在远远的水面。
他眼底有着狼狈的痛楚。“你可以为了我而悔婚,你一定可以。”
“我不能,我不能那么做。”她控制着情绪。“如果我和你走,我不能原谅自己,永远不能。”
“那么,你要是我别再纠缠你了,是不是?”他咬着牙逼问着。
“我没有说。”与君即相逢,何忍轻别离?纵然如此,她仍必须无情。“我不能做任何没有承诺的决定,原谅我。”
“好么,”他强而有力地接口,“就让我替你下决定吧!这一生,不管上天入地,你已经注定是我的了,你必须要嫁给我,不管你的传统思想,也不管你的家庭给你的责任,把那些让你无法自由呼吸的灰网拆除,他们快把你陷入绝境了,那不是爱你的表现呀!难道你还不能领略,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美好满足和悸动吗?”
“我实在无法反驳你的话,我想,谅解是我们唯一的途径。”她平静地说。
“我不要表面的谅解!”他痛苦地说:“但愿你能明白我有多热切的想要你,这渴望一刻也无法从我的心中拔除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你夺走,即使你的生父也不能,我不会允许你出现在我生命中而又消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