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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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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过照。
汤仰故站在战马右侧。
福来从左边下马,左脚踩空,手抓不住光滑的马背,身子向左倾斜,擦着马身往左栽。
汤仰故抓住马腿,从马肚子下面滑过去,做了福来的垫背。
“你怎么样?”汤仰故问。
福来皱眉看进汤仰故的眼睛,眼神交织在一起,读懂彼此要传达的讯息。
'你不必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下面是软草坪,摔不伤人。
'我说过没事的。'
'我是没事,但你有事。你看出来了,我是故意的。'
'以后不能这样了,这不是能拿来试探人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在我意识到想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在做了。就想看看,我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没事。'
汤仰故率先移开了目光。
呼吸里渗透着胆汁的苦味。
承诺了就相当于担负一份责任。他曾经自信到自负,虽不轻易许诺什么,但有把握的事情都说得信誓旦旦,力图使人信服,安抚人心,从商生涯要求他拥有这份能力,他也惯于使用这份能力。
然而,一场火灾后,她的消失让他反省。
事情在做成之前都有无数变故的可能,抚慰性的语言不过是买保险,是对于意外的补偿。
只是,他仍想让她安心。让她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在她背后,即使不能保证她的万无一失,也可以全力以赴保她周全。
但,他承受不了那种提心吊胆的压迫感。就像是他看见她摔下来的那一刻感受到的心率超速的惊慌一样。
绝不想有第二次。
想给她自由,又给不了她绝对的自由。
如果有让她离不开他的法子,就像自己离不开她一样,再难他也要去试。
而他卡在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进不了,退不得。
连保持原地踏步的理由都找不到——不懂得怎样向她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共同度过的,改变他人生道路的那段大学时光,对她可能没多大意义。
医生说她脑部没显示出任何异常,变成这样,或许跟她做过催眠,受到外部和精神的双重刺激造成的,不能肯定。谷致绯是特殊病例。建议多去她熟悉的地方和留有深刻记忆的地方走走,多见见对她重要的人。
汤仰故想到的第一个去处便是D大,而D大又是他第一个绝对否定的地方。
那里没有夜勋。
“我们可能要去医院。”
汤仰故的脑袋磕在写着“你靠近我,爱就远了;你远离我,爱就近了”的小草保护木牌上。这不打紧,要紧的是他的小指,肿得老高。
“嗯,看来我和医院很投缘。”
“我们打车回去吧,你不能再开车了。”
“没关系。我还有九只手指能活动,离残废很远。”
谷致绯注意过汤仰故开车,他开得不快,规规矩矩的,开车时抿紧嘴唇,一脸凝重,眼睛盯着前方,很少左顾右看。但是他开车的姿势并不紧张僵硬,方向盘在他手里拥有了生命。
“你先坐一下。”
汤仰故看着谷致绯去了不远处的便利店,出来时手里多了几支老冰棍。
她低着头匆匆回来,每抬头看汤仰故一眼,脚步就加快一些,走着走着,近似于小跑起来。
喜欢看她竭力靠近自己,无论是哪一种方式。
汤仰故眨了一下眼睛,竭力按捺住涌起的情感。
最近神经纤维敏感得要命,仅仅是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幸福来得不可思议。
曾经,她就睡在他身侧,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搂着她的腰,完全霸占的姿势,汤仰故觉得谷致绯离他很远。
而现在,他们心平气和地说着话,她不再对他服帖服软,汤仰故感觉他们的距离近多了。
她心里没有他,却也没有别人。
心近了,才是真的近。否则肢体再近,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福来弯腰在汤仰故面前。砰——
空气爆裂的声音。
“张嘴”
汤仰故当即张开嘴巴。
一支甜甜的东西被塞进口中。
汤仰故意识到,那是支棒棒糖。
如坠梦中。
手被人托了起来,他的手腕被她的手掌架起,贴上冰块。
手,凉得发疼。
心,暖得发烫。
再烫也比不过眼眶的温度。
“走,去医院。”
八年了,第一次有人握住他的手,在阳光下慢慢走。
而那个人,正是他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执念

福来承认自己来T市冒失了。
毫无理智可言,近乎莽撞。
T市这么大,仅凭两个打不通的电话号码,想找人非常之难。
不顾炎炎烈日,福来在T市转了几天,把免费的景点逛了个遍。收费的景点,她斟酌着去游玩。
一些景点的风景并不好看,之所以要门票,凭的是文化底蕴。懂得的人看门道,不懂的看热闹。没什么热闹可看,这部分景点自然而然门庭冷落。不得已下调票价。
比如某某故居,某某纪念馆,某某遗址。
福来没闲情逸致游玩,但不想白来T市。她仰慕着一些历史文化名人,借此机会去看一看他们生活过的地方,走过的路,手植的树。人活一世,物质支持必不可少,精神上的慰藉和支撑也是不可或缺的。
然而太少人能透视一个事物的内蕴了,片刻的欢愉和刺激往往更能抓住人心。相对于游客稀少文化景点,游乐场天天爆满。
地铁和公车都拥挤,公车票价更便宜一些,也更挤。福来下了车,考虑着要不要买点水果回去,发现钱包不见了。身份证、所有的银行卡和现金都在钱包里。
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此类状况,但被勇于伸手的小偷卷走全部家当还是第一次。所幸手机还在。福来把银行卡逐一挂失后,手机提示余额还有一点九八元。她用的是异地卡,稍不注意手机就会停机。
步行至街道中心的带状遗址公园里,福来坐在了台阶上。
钱丢光了她没觉得怎样,福来心疼的是钱包里的照片——她和孩子唯一的合影。想起来就有点颓然孤寂的感觉。来往的人那么多,和她都没有关系,这世界也是冷清的。
她甚至异想天开:小偷要是拿着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去取钱,而被银行职员扣留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把照片找回来了。首先小偷不会傻到光明正大去银行,那么大一只钱包,她拿出来都要费好大劲儿,小偷能偷得神不知鬼不觉,可能是位专业高手,老手更不可能自投罗网了;其次,她哪有那么大能耐通知T市几大银行职员为她留份心!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对于不好的事情都希望从未发生过。不管愿不愿意,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逆转不了现实。
灰砖小道上种满了合欢树,光线透过树影摇曳出点点光斑,林间飘悠悠荡着粉色合欢花,一簇一簇降落伞似的,比蒲公英长许多也梦幻许多的绒毛细细抖动着,摊开手掌它就会悠然落在手心里。
柔软的触感。
婴儿的肌肤也是这种细腻的柔软的触感,福来想。
咔擦——
“侵犯别人的肖像权时记得关掉闪光灯好么?”
福来说出口才惊觉她用的是流利的英语,她居然会说英语!
偷拍的是位新潮时尚的外国游客,显然他没有解释的打算,比划了个抱歉的手势,露齿一笑,牵动了修剪得颇为有型的白胡须。
旅馆的押金足可以支付回家费用。房间里有小零食,不至于挨饿。
没有了资金支持,想玩的地方已转得差不多,该回去了。
福来迟迟不愿动身。
问房东借了几本杂志窝在床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了半天,却不知道上面讲了些什么。
想不明白干耗着有何意义。
敲门声响起,谷致绯以为是房东,爬了爬头发,趿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却是汤仰故。
“抱歉,我调查了你。”所以知道你的联系方式,知道你住哪儿,知道……我找你的时候,你也在找我……们的孩子……
“先进来吧,怎么热成这样?看你满头大汗的。”福来关门时蹭到了他的手,“手好凉,你是在发抖吗?是不是感冒了?”
“我没事。有冰水么?”
“没有。”
“失陪下。”
汤仰故到洗手间,开大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一阵冷水。双手撑在镜面前,做了几下深呼吸。
接到消息后,身体里像是有个东西要爆炸了,想找个发泄的出口,必须要做点什么。可他只能一动不动坐在后车座上,任激流在身体里肆虐,说不出一句话,包括让司机开快一些。
遇上堵车,汤仰故在车里坐不住,把领带甩到肩后,像个傻子一样狂奔。不觉得累,不担心媒体,跑过的仿佛不是路,是倒流着的时光。
他强烈感觉到自己真实的活着,看什么都是美的。
汤仰故笃信自持力不错。显赫家世和优越的自身条件让他的物欲比一般人淡得多。
经历的多了,时间积淀了岁月,岁月安抚了轻狂。轻狂在年龄的不断增加中褪去。如果说当年的一夜成长还有压抑性情的成分在里面,那么现在他已经变成了自己设定的模样,有着成功人士共有的特质。除此之外,年轻帅气的他,还成了口中书上的神级人物。
此刻,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情绪失控了。年岁历练出来的定力,顷刻间崩塌。
曾固执的以为,自杀未遂后的这几年,他活得麻木。在人生最宝贵的年岁里,他做着与音乐梦想无关的事,是在浪费生命。对她的恨意是支撑他奋斗的信念。 
他不快乐,一点都不。
谷致绯的服软终于让他抽出时间回头看一看。发现一路走来,他收获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东西。他一点一滴经营起来的事业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以往的每一天他都过得如此充实。
定制了长短期目标、拥有同进退的公司职员。他不再是那个不负责任、不可一世的狂傲少年。他有狂傲的资本,但他已伏低,习惯了低调与宁和。
遗憾的是,无数次的机会,他可以表明心迹,对她说一句我爱你,他没做。等到终于想说那三个字时,他再也找不到时机。年少时犯下的错,能说一句只当是年少,多年后再次犯错,又算是什么呢?
歌词、书籍、电影剧本中常出现“多年后”三个字,汤夫人常在汤仰故面前唏嘘不已,说这三个字太悲凉了,一下子就苍老了岁月,隔断了人心,中间禁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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