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起。
你有能力独当一面的那天,或许没有那一天。等我不在的某天罢,可能会感激我,可能不会,也可能会怨恨我。怨我有钱有势却不能给你你想要的自由,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让你放开了去做想做的事情。但我确实在为你的未来铺路。
了不起不是自己吹出来的,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
汤董叫汤仰故去书房训话,汤仰故十有八九处在魂魄游离状态,听多了,汤董给开个头,他就能顺着背出来,像小时候被迫背《三字经》一样。
今年的生日,他现场弹了一首李斯特改编的帕格尼尼练习曲《康派涅拉》,炫技派的钢琴独奏,他练了十多年的曲子,号称世界十大最难弹奏钢琴曲之一,首次在公众场合弹奏。
汤仰故身穿剪裁精良的亮白燕尾服,深情演奏。眉目间带着陶醉的深色,唇线抿成骄傲的弧度,英气的五官被沉静点亮,那是傲慢的贵族,脖颈随着乐曲的旋律向上仰起,定格成一种姿态。
在灯幕放暗的宴会大厅里,他占据了唯一一束锥体光芒。
不是某一个不经意的刹那,背后就会长出翅膀的天使。而是执着地停留在尘世的决策者,掌控着他管辖下的世界,操纵着他沉浸在其中的维度空间。自由来去。
优雅清贵。
众人震惊!
酒会结束后,汤董的训词加了句新鲜的:人聪明的很,不用在正道上,我年轻的时候也混账过,再混账的时候也没有你混账。低调是最最具有保护性的姿态。你根还没扎稳,就要急着飘,浮躁!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
弹钢琴弹到大汗淋漓。
五指烫的要滴出血来。
累了。
汤仰故去洗了澡睡觉,睡到黎翰谢米亚等人来。
他们自然是拿不出什么令人满意的礼物。
天翻地覆闹了一番,约好后天出门玩。明天江威有场擂台要打,哥几个去助阵。今天就好好歇一歇。
这几个人带了同学过来,提前打过招呼,都不是多嘴的人,一个个“老实巴交”的。汤仰故会意,能来这里的“同学”,无疑是他们欺压过,替他们跑腿,甚讨他们欢心的小弟。
同学的礼物比较正常,这让汤仰故稍觉宽慰。只是他们来到这么“正点”的地方未免局促。听见谢米亚叫汤少,也就汤少汤少地跟着叫,脸上笑容都僵掉了,不自在的很。
汤仰故看出了这个,留他们玩,他拉着黎翰避开打游戏去了。
门铃响了N久,打完一局,游戏背景音乐稍停的刹那,汤仰故听到有人去开门,听脚步声就可以知道是江威。
好长时间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
汤仰故问了句:“江威,谁来了?”
外面没人应声。
黎翰说了句:“汤少,我去看看。”
汤仰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汤专/制让保镖抓他回家的吧?自己最近很安分啊。汤专/制想旧账重翻?
他还颇有自信地以为这栋小阁楼绝对安全,汤董找不到。
汤仰故在二楼的窗前向下面瞧了一眼,不巧的是,站在门口的人正好握着手机朝楼上望。
叼在汤仰故嘴里的烟抖了抖,擦着他的手腕滑落。
他用最快的速度刮了冒出来的胡茬、刷牙、冲澡,换了身干净的蓝白格子居家服,确定嘴巴里和身上彻底没烟味了,才故作散漫之态下楼。
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妈的会装。
意识到谷致绯不喜欢他爆粗口,改口:真特么的会装、真他母亲的会装、真会装……
还是……不做评价好了。
一楼,烟雾缭绕、狼藉满桌,烟灰缸里横七竖八堆着烟头,彩带飘得到处都是。
谷致绯坐在沙发里,标准的女生坐姿,旁边放着她的手袋和一个盒子。看见汤仰故下楼了,她嘴角露出了温情笑意。
在这里,谷致绯只认识汤仰故一个人,明显是来找他的。
有人想到了那个赌约,看向谷致绯的眼神多了份揶揄讥讽。这情形,汤少多半是几经把谷致绯攻下了!
汤仰故对这种眼神莫名不爽。他想到谷致绯那副惯常隐忍的样子,极想为她澄清,想到就做了,没有往有损他骄傲的方面想。
男生普遍有股英雄习气,在哥们面前要有面子。这点在汤仰故身上表现地特明显。
夸下海口的是他汤仰故。
汤仰故拍拍黎翰的肩膀,介绍:“我妹子,谷致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他又介绍黎翰,“XX大学中文系的才子,黎翰,校报和杂志上经常能看到他的文章,被誉为诗坛鬼才。去年他受邀在我们D大小礼堂,围绕‘诗歌的地位演变与当代诗歌’做过一次演讲,挺厉害的。”
先介绍谁,后介绍谁,汤仰故一向分得清楚。
他们几个这种隐秘得略显混乱的关系,反倒说不清楚了。
先介绍谷致绯,又大肆夸赞了黎翰几句,里面有几层意思,谁也不好说一一猜到。
谢米亚和修法学的眼镜男交换了一下眼色,对谷致绯重新作出了定位,对汤仰故的意图了然于心,但仍摸不透是真护着还是假客套。他们知道汤仰故挑女生的口味,真护着的可能性不大,还没追到手是可以确定的了。
有汤仰故这么一番话在前,当着谷致绯的面,说话不能大了舌头。
汤仰故把江威含在口中的香烟拔出来,按灭,顺手把烟灰缸里面的烟头倒掉,换了室内的空气,将煮咖啡的用具搬到客厅。
黎翰涨红了脸,这是他第一次与谷致绯有言语交集,还是面对面的。不自觉地找话说,两个人都属于文科一类,聊起来谷致绯还能主动说几句。这对暗恋不得的黎翰来说,已是莫大的恩宠。
偏有会错意的局外人。
江威的同学趁机奉承:“汤少的妹妹漂亮有气质,汤家基因不是盖的,优良!有男友了没?才子配佳人,汤少钦点一对郎才女——”
汤仰故眼刀扫去,那同学立刻噤了声。汤仰故指着门口,想要吼一声滚,看在江威的面子上,忍下了。他放下手,拐弯抹角地冷笑道:“江威,这位是你徒弟么?很会说话嘛!就是不知身手如何,我和他单挑帮你试试成果怎样?”
汤仰故把口气放得软,又笑得一脸温柔,看在旁人眼里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一句玩笑话。
江威跟汤仰故混得久,又知晓事情的原委,他神经再大条,也窥探到了汤仰故笑脸下的山雨欲来,心里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暗咒他的小跟班——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黎翰也不好受,他端起咖啡说:“汤少,我和江威去楼上打本了啊,明天他有擂台赛,打一会儿我就送他回去,他的驾照被扣了。”
谢米亚等人随后找借口避到一旁去了,把空间留给汤仰故和谷致绯。
汤仰故煮上了咖啡,翻一本汽车杂志,眼角贪婪地瞟向她手边的盒子,翻过一页,他慢悠悠地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谷致绯打开盒子:“你的衣服。我记不得星期几了,你丢在地上的那一件,还是新的,我给你送来。”
“放那儿吧,这衣服我早就想扔了的。”
“是新的,很干净。扔了会不会太可惜?”
衣服上有几个脚印,还沾上了豆瓣酱,机洗洗不干净,手洗容易出皱子,她送去了干洗店,拿来之后就挂在了衣柜里面,怕被室友看到,她把它与自己的那套职业装挂在一起,套在同一件西装袋子里面。
“你觉得可惜,你留着。”
谷致绯闻着满屋子的咖啡香低头啜饮咖啡。
“那……我走了……”
“多呆一会儿会要了你的命么?”
谷致绯又不应声了,捧着咖啡杯往口边送。
“走吧。”
汤仰故拿着她的手袋去开门。
“不用你送,我坐公车回去。”
从阁楼到最近的一站公交站牌要走近二十分钟。
“谁说要送你了?我出去买东西。”
汤仰故敞开车篷,开得飞快,风凌乱了他的发。
谷致绯压住长发:“别超速。”
“不会。”
简单答了两个字,汤仰故打了半圈方向盘,谷致绯一下子歪在他肩膀上。汤仰故藏住笑,车速减慢。
谷致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捂住耳朵接听。
汤仰故把敞篷跑车的硬顶升上来挡住风声。
她说话的语调比平时多了几分欢快。
“嗯……都挺好的,嗯……嗯嗯……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的,你那么优秀!嗯,好的,我答应你……嗯……不要这么说,被别人听见了多不好,嗯——听着是有点肉麻…”
最后两个字被她含糊带过。
汤仰故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听着一声声昵语般的“嗯”就是不爽。在他眼里,谷致绯的性子很淡,此时听她话语里的情绪波动,和难得一见的羞涩女儿态,感觉针扎似的。
刺耳,扎心。
“我们现在在车上,他过生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早晨起来冲杯蜂蜜水喝,晚上睡前记得喝牛奶,少冲冷水澡,这个季节容易感冒……”
汤仰故加快了车速,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
这么唠叨,还有完没完了?
谷致绯终于终止了通话,汤仰故看着前面的路面说:“以后少在别人面前提起我。”
尤其是你男朋友。
“嗯。”
非常干脆的一个“嗯”字,虽然声音有点小。
“嗯来嗯去的,敷衍谁呢你?”
谷致绯抓好车把手,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这场不愉快的谈话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停在这里,再无后续。
汤仰故把车停在一家店门口,要了份意大利肉酱面,打包带走。
“你要在我车上坐到什么时候?我买完东西要回去了。”
“谢谢你送我过来。”
“谁他妈多事送你了?”
谷致绯望了望马路对面的心缘便利店,拨了个号码:“阿姨,我是绯绯,今天有事请假……”
“你请假做什么?”
知道她请假是与自己有关,汤仰故仍问了出来。听她亲口说,好像就有那么一些些的满足感。
“我想要请你吃饭。”
“我刚买了份意大利肉酱面,足够填饱肚子了。”
汤仰故已经在笑了,他嘴不饶人地为难她,似乎这样就可以修复他那颗被她刺激到的高傲的心。
“哦,不要浪费,那下次好了。”
汤仰故一口闷气堵在喉咙里:“你就在这下车吧,我要回去吃面了。”
他不过是谦让一下,想听两句舒心的话,没想到给她个扶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