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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惊诧莫名,只觉脑中一片混乱。
楚留香走近他,直到两人间仅容一臂时才停下,又柔声道,“我要的人是你,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从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一个人,他注视着眼前的人,星光下,楚留香的眼睛仿佛大海上的星光一样晶莹璀璨,西门吹雪被迷惑了,痴痴的凝望着楚留香。
楚留香回望着他,伸出手掌在他的面颊上轻轻抚摩。明显的,他感觉手下的人身体僵硬了一下。他微笑了。然后轻轻的凑进西门吹雪的耳旁,低声说到,“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西门吹雪只觉得暖暖的气息在自己耳旁拂过,酥酥痒痒的,身子不禁一颤。
“你要如何?”西门吹雪开口,他需要用语言来驱散自己心中泛起的涟漪。
楚留香道,“很简单,请庄主陪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想走想留,悉听尊便。”
“我若是不答应呢?”西门吹雪冷然问道。
楚留香笑笑,“楚某不是君子,庄主若是不允,留香只好做一些本不想做的事了。”
西门吹雪沉默半天,冷然到,“楚香帅一诺千金,人尽皆知”
“那庄主是答应了”楚留香喜动颜色,“留香冒犯了,“
他俯身抱起西门吹雪。身形闪动,两个人仿佛流云一般,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
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却有着一张很大很舒服的床,床上铺着柔软的、绣着绯红的花的被褥,床上挂着纯白的轻柔的象是云朵一般的纱帐,把床笼在一片朦胧之中。屋子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桶,桶里是满满的一桶热水。
西门吹雪现在就泡在这桶热水里。
楚留香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放好了这么一大桶的热水,他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楚留香就已经开始脱他的衣服了。西门吹雪虽是浑身无力,声音极是冷冽,“你要做什么?”
楚留香一面替他宽衣,一面回答,“别想多了,我只是让你洗个澡而已,你中的销魂只要洗个澡就可以解掉。”说着,他已经替西门吹雪除去了衣物,把他放进了温暖的水中。
热热的水波包围着西门吹雪的身体,他微微垂下眼睑,面对这个男人让他觉得比任何一场决斗都要更累。
楚留香轻轻的抚上西门吹雪的面颊,合目休息的西门吹雪受惊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冷若冰雪。
“我只是帮你洗澡而已,你这个样子能自己洗吗?”楚留香安抚的声音平静了西门吹雪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睑,默许了楚留香的行为。
楚留香细心的解开他的发髻,不带一点亵渎的为他沐发浴身,西门吹雪身子僵硬的楚留香的动作,渐渐的,那毫无威胁的温柔举止使他卸下了警惕,他的身体松弛了下来,这么充满着爱意的抚慰,记忆中似乎从没有过。从小,他就是个过分出色的孩子,出色到让人害怕的程度。没有敢接近他,包括他的母亲,所以,被人拥抱,被这么样的温柔的碰触,对他而言,是非常陌生的感觉。
楚留香没有骗他,在清水的洗涤下,西门吹雪原本无力的身子渐渐恢复,可是,楚留香温柔的动作使的他觉得很是舒适,懒懒的一动也不想动,直到再度被抱起,他才从昏昏欲睡中惊醒。水湿的身体接触到微冷的空气让他清醒了许多,不过,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楚留香就已经用浴巾替他拭干了身体,随后把他安稳的放在床上,
“你睡吧,”看着西门吹雪疑问的眼睛,他接着说道,“我就在旁边。”他指着旁边的软榻。
纱帐轻柔的落下,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隔着轻纱,帐外人的身影朦朦胧胧,西门吹雪看着那个身影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一会,灯被吹灭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房间里的一切都沐浴在如水的月辉中。房间里很静,西门吹雪听着楚留香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间,朦胧睡去。
鸟鸣啾啾,简单而又婉转的声音把西门吹雪从沉睡中惊醒,他张开了眼睛,却没有动,多久了,他不曾睡的这么熟过,西门吹雪有些忡怔,他是个很难接近的人,警惕性比常人来的更高,可是对楚留香,他却完全丧失了这种警惕,不知为什么,他莫名的信任着这个男人,这个挟持了他的男人。西门吹雪微有些焦躁,对于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感到不安。随即他觉察到自己的心思紊乱,不愿再去细想。于是,慢慢的坐了起来,他正欲下床去拿自己的衣服,目光落在枕边,那里放着一套衣服。
衣服是雪白的,轻柔而且很是合身,穿着也极是舒适。
房间里没有别人,西门吹雪慢慢的在桌子边坐下,不动。
门开了,一个明朗的声音响起,“你起来了,睡的好不好?”
西门吹雪抬头,对上一张可以让所有的少女都心跳的笑脸,还有一个大大的托盘。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弄了几样,你尝尝看,很好吃的,要是你不喜欢,再换别的,”楚留香一面把饭菜摆在桌子上,一面说着。
菜很精致,清清淡淡的,白粥熬的也很好吃,西门吹雪慢慢的吃着,一言不发。
楚留香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吃着饭。间或楚留香会抬起头看看西门吹雪,目光中柔情万状,在他们中间,有一种静谧的气氛正在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
楚留香没有告诉他要去什么地方,他也不问。对西门吹雪而言,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他没有想去的,也没有不想去的。
一路上,楚留香待他非常的温柔体贴,而且举动守礼自持,绝无逾越。平日里对他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楚留香本是个极懂得享受的人,坐卧起居,舒适为上,每到一地,必要带着西门吹雪游玩一下,地方上的美食更是绝不放过。西门吹雪平日出门只为杀人,且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同行,几曾这般逍遥自在过,况且平时在万梅山庄里,他也是练剑,沉思,很少与人闲谈,如今楚留香与他天南海北,侃侃而谈,他虽不大插言,但听来也是兴致盎然,竟隐隐觉得,就算是这样子一直的走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中
海阔天空,西门吹雪现在才知道这四个字写来简单,真正的看到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大海无边,人站在海边,是如此的渺小,一层层细白的浪卷来,又缓缓退下,此刻已到正午,五月的阳光温暖的照下来,在海面上映出无数的光芒,天是宝石蓝的颜色,越往远处越是晶莹,直到与海水融在一起,分不清那里是水那里是天,一望而去,海天一色,波澜壮阔。
西门吹雪被震撼住了,他伫立在沙滩上,几乎是迷醉的看着。
“喜欢吗?”耳边响起一个含笑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半天,才低低的开口,“它好美。”
“我知道你会喜欢,”楚留香转到他的面前,眨着眼睛,笑着,“多看看海,你就会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世上的人也大都是很善良的,心情也会好很多的。”
西门吹雪有些迷惑了,他定定的看着楚留香,这个男人似乎永远活在阳光的下面,他自己也象是阳光一样,明亮,温暖,在他身上,充满了欢乐与希望,他所看到的,似乎也只有光明和美好,没有丑恶,没有黑暗,更没有寒冷。
“跟我来,”楚留香自自然然的牵起西门吹雪的手,沿着沙滩走过去。
西门吹雪默默的跟着他,静静的让自己永远冰冷的手掌被那双坚定有力的温暖包围住。
沙滩上留下凌乱的两排脚印,海浪涌起又落下,脚印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来不曾有过。
他们并没有走很远,楚留香带着西门吹雪绕过一座很大的礁石后,他,他们就看见了一条船,一条很精巧,很结实的船。
这是一艘三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这是初夏,阳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天地间充满了祥和和温馨。
船静静的停泊在水里,楚留香放开西门吹雪的手,轻烟一般掠上了船头,立在船头上,向西门吹雪招着手。
西门吹雪悄悄把自己仍然带有楚留香余温的手缩回袖中,不去理会心中那一丝空落的感觉,抬头向站在船头的楚留香望去。
楚留香今天穿了一身宽大而又舒适的淡蓝色袍子,深蓝色的海天映衬下,楚留香黑发飘拂,丰神俊朗,眉宇间英气逼人。阳光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从下望去,仿佛光芒自他身上发出。海风很大,楚留香衣袂飘飘,直如将临风而去,他就这么样的站在那里,那么和谐的溶进了海天之中,仿佛正是海上的帝王,尊贵无比。
西门吹雪凝视着楚留香,竟似是痴了一般。
“你怎么不上去?”楚留香已然跃下了船,又拉起了他的手,“走,我们一起上去。”
金色的阳光下,一蓝一白的两条身影犹如凌波仙子一般飘落在船上,优美如图画。
“来,看看我的窝,”楚留香没有放开西门吹雪的手,一直把他拉到了船舱楼梯处。
西门吹雪慢慢的下到船舱中,走下楼梯是间精致的起居室,然后是卧房,墙壁上有很多精巧的柜子和搁架,东西虽然很多,却摆放的很巧妙,给人的感觉很是舒适,一点也不拥挤和杂乱。
楚留香推开一扇门,“这是你的房间,喜欢吗?”
房间很小,只够放一张床,不过床很大而且很舒服,有着柔软的被褥,是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躺上去的那种。
“别的人呢?”西门吹雪几乎走遍了整个船,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整条船上,只有他们两个。
“你说谁啊?”楚留香一脸的茫然,却让人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楚香帅的三位红粉知己,天下皆知。”西门吹雪冷冷的说到,走到床边坐下。
楚留香揉揉鼻子,“蓉蓉她们出去有点事情,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走到墙壁旁边,在一个象是装饰物的小金环上一拉,居然拉出来一个小小的抽屉,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的瓶子,递给西门吹雪,“这可以防止晕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会晕船,先给你吧,如果觉得不舒服,就闻一闻。”
“现在,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