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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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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婴儿是靠着周遭家人的反应来学习各种情绪,高兴时要笑;悲伤时要哭……但,倘若周遭的人只有怒骂嘲笑,会变得如何呢?
人是群居动物,第一次被爱,才懂得爱人;第一次被关心,才学会付出……但,倘若没有人愿意对自己付出一丝一毫的情感,又会如何呢?
答案是,将化作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
说着人的语言,眼神却只有野性;穿着人的衣服,却只会张牙武爪。
是的,他是野兽,是人而非人;似兽又非兽,无论哪一方,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从小跟着老乞丐乞讨,他早看遍世间冷暖。
别以为跟着老乞丐就有东西吃,对那些可恶的教化子而言,他只不过是被他们用来欺骗他人同情心,骗取施舍的铜钱的工具。
有食物,他们吃饱了才有他的份;有衣服,他们穿暖了才丢一条破布给他,在有记忆以前就夹在生与死的缝细间苟延残喘……多少次,他期望有人来杀了他们。
憎恨,隐藏在心底,酿成魔。
魔在心底滋长,在生死间茁壮,在屈辱间吞噬一切情感。
原本,他将成为一个只晓得杀戮跟憎恨的恶鬼,如果没有人将一颗名为关心的种子埋在他内心深处的话……
一个小小的糕饼;一双小小的手;一张柔弱却充满真诚关心的小脸;唯一的……一抹温柔笑容……
冰封内心深处的种子,悄悄萌芽。
记忆中仅存的人情温暖,在回忆中反复灌溉苍凉心中硕果仅存的幼苗,让他憎恨一切却不至于疯狂;愈毁灭一切却没有迷失自我。
十二年后,他斩下利用自己之人的首级,其中包括了毁去自己左眼的仇人。
横冲直撞的在江湖上又砍杀了将近半年,才在不知不觉间踏入了年幼时待过的城镇──扬州城!
在热闹的市集逛了几天,大街小巷盲目的游走。
挑了几个场子,杀了几个人,他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景色。
第一眼看见曾经是他乞讨栖身的破庙,他失控的站在原地四下张望,身边的喧闹彷佛在瞬间远离他,他迫切的寻找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烦躁,也许还有些焦虑,他狠狠的宰了胆敢找他麻烦的几个地头蛇,又一刀斩了一个欺负小乞丐的老乞丐。
然后,看着小乞丐瞪大眼看着自己扔进破碗中的一锭银子,看见小乞丐感激又不知所措的眼眸,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他想找到那个人,那个用真诚的眼神关心他吃饱穿暖没的小鬼,那个就算被仆人带走仍频频回头张望他的富家幼子……
该怎么找呢?!
他对那个小鬼唯一的印象,除了小小一只以外,就只剩下半枚玉佩──一枚会随着风声发出幽幽音律的玉玲珑,被他不小心打破了。
小鬼身后的家仆气得想毒打他一顿,小鬼却捡起有红绳系住的那一半挂在他脖子上,自己捡了另一半走了。
当然,他得到的那半玉玲珑早在小鬼消失在街角,就被那些老乞丐抢去卖了。
「唔……」
自己想想都觉得是海底捞针。
绝魂一掌拍碎破庙口已经残破不堪的石狮子,然后闷闷的往扬州城最大的妓院走去。
他要去联络江湖上情报最灵通,号称连随便一个乞丐身上有几只跳蚤都能查清楚的「听雨楼」,而听雨楼的眼线散布最多的,不是客栈酒楼,就是妓院赌场。
而他现在想找个地方洗去满身血腥味,又想发泄一下几日来的郁闷烦躁,如果不想跟酒鬼赌客起冲突杀人,最好的地方就是标榜「付钱的是大爷」的妓院,一间间房间独立分开,省去了他可能看人不爽想杀人的麻烦。
谈到扬州城,几乎每个人都会想到柳家。
柳家八代定居扬州城,历代似乎都有经商奇才,从一开始以纺织业起家,由一间小小的纺纱厂开始,三代内迅速攀升至江南首富,不但占了全国近二分之一的市场,连皇室的衣物都是由柳家一手包办的。
而柳家最受百姓津津乐道的不是他们财多势大,而是他们几乎快成了遗传特征的好脾气和善心。
柳家历代的主人都很乐善好施,从修堤防到铺路;发米赈灾到帮助生活有困难的穷人或孤苦无依的老弱妇孺,他们大笔大笔的洒下银两黄绝不皱一下眉头,因此成为扬州百姓们爱戴的对象。
这一代柳家当家主育有三子,柳家长子柳煜霖在五年前高中状元,一年后被皇上赐婚,将宫中最得宠的梓星公主指婚给他,婚后三年内攀升为右丞相,如今在朝声势如日中天,夹带驸马爷和皇上最信任的宠臣双重身分,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柳家次子柳煜扬,年少离家行走江湖,在江湖上也是人人乐道的侠士,在江湖上享有极高的声誉,曾经有恶帮意图找柳家麻烦,消息一出,上百人自动自发的赶往扬州,将有眼不是泰山的区域性帮派围剿于城外。
将较于长子、次子的耀眼,因为自小大病一场而失去听觉,连带不会讲话的三男柳煜歆,在成就上似乎就相形失色了。
可是,扬州城的人,可以认不出当朝宰相的容貌,可以记不得江湖侠士的长相,但一定认得体弱多病却生得一张花容月貌的柳三少。
因为柳煜歆天生就有一股惹人怜爱的气质,加上他自幼因体质纤弱而被柳家层层保护,无形中给人一种弱不禁风又楚楚可怜的感觉。
传闻他眼眶一红,可以惹得一街子人马跟着眼红;他一掉泪,无数的人愿意拼命为他消除惹他难过的因素,毕竟他是如此的需要照顾疼爱呢!
真的是如此吗?
在柳家有个核心人员皆知的秘密,那就是真正在管理柳家生意的其实早就不是当家的柳老爷,而是传闻中风一吹就不得了的柳三少。
就连一年前拓展到造船业和船运的计划听说也是柳煜歆所规划,他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商场悍将,就算基于先天因素而无法在台面上掌局,暗地里操纵整体柳家营运的手段可不简单。
扮猪吃老虎,既然表现得柔弱一点就有人会自愿帮忙打点一切,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柳煜歆最喜欢的一句话就叫做,「商人,凡事以利是图」;最常盘算的则是,「代价跟对价怎么算」。
但就算他工于心计,将柳家所有生意掌握于股掌之间,他毕竟被柳家重重保护了十八年。
「人心」对他而言,似乎复杂难懂了些。
他可以轻易算计天下所有人,却忘了「人心难测」,平日再怎么忠心的家仆,也可能因为足以压死人的金或是亮晃晃的剑尖而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入虎口痛!捂着胸口难受的喘息,柳煜歆根本不敢停下零乱的脚步。
好奇害死一只猫,他以后绝对不在被好奇心拖着跑了。他委屈的在心里忏悔。
自幼生长在这做繁华美丽的城市,全扬州城只有一个地方没趣过,那就是花街,一个充满吵杂赌博、各种戏班子和风花鸟月的地方。
如果说扬州城有哪些人没看过柳家三少,大概也就只有花街的人了。
所以说,他因为一时好奇,同意两个家仆偷偷摸摸的带他出来「见世面」,刚开始还挺好玩的,各种稀奇的玩意儿让他愈来愈往花街内走。
等到他发现气氛不对劲,才注意到两个家仆不知道消失到那儿去了。
然后?
然后一切都非常悲哀的乱了套。
喝醉酒的莽夫、乱伸手抓他的姑娘,还有奇怪用下流眼神看他还要抓他的几个男人……
「咳咳……」呛咳得难过,柳煜歆非常想念他的贴身侍女小瑛,好歹小瑛机伶,又会点功夫,有她在,他绝不至于逃得如此狼狈。
回去一定要道歉,然后再也不让小瑛离开自己半尺以上──如果他回得去的话。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有些无措,花街错综的巷子跟他熟悉的井然有序的街道不同,东拐西跑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那儿了。
他已经习惯他的世界只有安静,但此刻寂静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样抓着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陌生的环境和充满恶意的气氛向一双无形的脚在他身后追赶着……
慌,很慌,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什么也没办法掌握,随时都会有危险的处境。
他从下午逃到日落,体力用尽以后让他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昏倒。
似乎……又发烧了……
靠着一道围墙稍作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不远处的后门开了又关,有人走进,也有人走出。
那是一间很大的房子,很大的围墙,穿过这间房子,也许可以通到大街上吧?
怯怯的推开门,发现庭院同样富丽堂皇,三五俊美男女散布在院子里,并没有阻拦他或者是迎上前的意思。
这样应该表示他可以进来吧?
想起之前要抓自己的人可能还在附近,柳煜歆赶忙躲入院子,将后门关紧,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沿着围墙朝着「疑似」大门的方向走去。
等到有人阻拦自己再解释吧,如果能什么都不发生就好了……
老天爷,四方神灵,保佑我能够安全回家,今年一定奉送三百牲口祭祀……柳煜歆胡乱在心里嘀咕着壮胆。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的他当然不知道身后院子里男女的交谈,如果听见了,他大概宁可在外面乱逛继续疲于奔命的逃跑,也不肯进来喘一口气吧?
「那家伙……新来的?!」
「应该是吧?听说雷厅来了个大爷,太上特别交代不准得罪他的。」
「我还听说那位爷要叫小倌,还指定要雏儿,咱们彩伶楼哪来的雏儿?八成是总管要人去买回来的。」
「看也是,紧张成这样。」
「不管他紧不紧张,好歹走对方向了,雷厅是在那里没错。」
彩伶楼,扬州最大的妓院,提供男伶或女伶从事各种服务,服从客人各项要求,深得各方王公贵族或商人富贾的喜爱,算是听雨楼旗下最大的资产之一,年收入不可计量。
正当他们说着风凉话闲扯时,柳煜歆正惊恐的看着回廊那头走来的两名黑衣人──那两个要抓他的人,此时正抓了另一个看起来年纪比他稍小的少年往这边走来。
他紧张的寒毛都竖直了,踱了跺脚,转身往一个独立的小别院冲了进去,没有考虑的就推开厅门,纤弱的身子一闪而入,然后,他来不及栓上门闩,一只手搭上了他柔弱的颈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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