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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像是带有某种魔力,光是浅尝辄止显然不够。
他的吻渐渐由浅至深,江施文手足无措,被动的承受着,突然,她觉得脖颈一凉,衣领不知何时被杜明业解开,而他的手自衣领向下,正渐渐向深处探去。
这下江施文陡然清醒了,只觉轰的一下,血液顿时全冲上大脑,她再也顾不得,奋力一推把他推开。
杜明业突然遭此一击,有些怔愣,再抬头,看到江施文红的简直快要滴血的一张脸,这才回神。
一时间气氛尴尬。
“我困了,你,你先出去吧。”江施文简直不好意思再看他。
不可一世的杜医生居然也会有被人扫地出门的一天,这场景如果被熟知他的人撞见,一定会惊得下巴掉下来。
杜明业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停在门口,觑着门缝漏出来的一点亮,安静的站了一小会儿。
隔着一扇门,听着门里悉悉祟祟的响动,杜明业忽而展开嘴角。
他知道,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杜医生这是禁欲太久突然爆发的前奏——
我果然是太邪恶了,捂脸遁走——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本来说好九点出发,结果司机临时有事耽误了时间,最后拖延到近十点才发车。
到达A市时,已经接近晌午。
班车大巴直接开进中医院的大院,这个点不用上班,医生们下了车互相道别,不少家里有孩子的,都匆匆往家赶。用不着回家的,则盘算着就近在医院附近的小饭馆解决中饭。
江施文睡了一路,最后还是被杜明业叫醒的,下了车,第一件事便是伸个懒腰,舒活舒活筋骨,对她这种基本不出远门的人来说,两个小时的车程真是够受的。
杜明业见她累得够呛,想了想,自作主张说:“先去吃饭吧,吃完饭跟我去办公室歇一歇。”
“可是——”
“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反正现在回学校也赶不及了。”他赶在她反驳之前突然又插一句。
“……”
她没考虑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显然,杜明业是在他们下车之前就计划好的。江施文一时语塞,搜肠刮肚找不到理由推脱,犹豫一瞬,只好答应。
不过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现在正是饭点,医院附近,但凡能吃饭的地方个个座位爆满。最后实在没办法,干脆随便找个饭馆点了几个炒菜外带,回到休息室去吃。
中午是医院里人流量输出最大的时候,大厅、走廊都没什么人,坐电梯也是一路畅通。
走廊尽头,仍然是那间小小的休息室。
到了门口,杜明业很自然的把饭菜递到江施文手上,然后自己找钥匙,开门。
屋里有点暗,杜明业进了门按习惯把灯拉开。
“怎么不开窗?”
“太吵。”
放下钥匙,杜明业就手拎起墙边的暖瓶去隔壁水房打热水。
江施文低头嗅嗅自己,满身汽油味,她皱了皱眉,把围巾和手套脱下来搭在沙发边,然后端盆去盥洗池那接了半盆水洗手。
两个人各忙各的,这么小拾掇一会儿,终于在桌前落座。
这还是江施文第二次和杜明业单独吃饭,办公桌临时充当餐桌,她坐在桌子里侧,杜明业在外侧。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江施文顾不得讲求形象,迫不及待拆开盒饭包装袋,举起筷子就要开动。
“等一下。”杜明业这时候叫住她。
“嗯?”她那只正要落筷子的手顿住。
杜明业从她手里把那双一次性餐具抽出来,说:“不要用这个,抽屉里有现成的。”
江施文依照指示拉开桌前的抽屉,就见里面有两个金属质地的餐具盒,其中有一个没拆包装的,还是簇新的。
杜明业示意她把两套餐具都拿出来,各自分开用滚水烫了一下,再把其中一套递到她手里,说:
“以后你来就用这个。”
“呃…”江施文刚塞了一口米饭进嘴里,不知如何作答,停了几秒,低低哦一声。
“杯子我这里也有现成的。”
“……”
她只能庆幸杜明业的吐音够清晰,不像当地人一样,爱把“杯子”说成“被子”,不然她卡在喉咙的这口饭现在估计已经喷出来了。
为了省时间,他们买的都是最便捷的速炒菜,早餐没吃,中餐又是这样草草解决,杜明业有点过意不去,抬头看对面的江施文,却发觉她非但不介意,而且还吃得有滋有味。
杜明业顿时转忧为喜,眼里带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味道还习惯吗?”他问。
“唔,还行,这个芹菜炒的不错。”江施文心无旁骛,注意力全集中到吃上来了,还不忘招呼他:“你也尝尝。”
杜明业听她的话,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
“嗯,是不错。下次可以考虑去这家试试别的。”他点点头说。
“还有这个土豆丝。”难得气氛这么融洽,听到他附和,江施文又向他推荐起别的。
结果杜明业出奇地听话,她指哪样菜,他就吃哪样。
江施文看着他,忽然心生好奇。
“你平常午饭是不是都这样解决的?”
“嗯,基本上在医院的时候都是。”
“那医院附近的饭馆岂不是该被你吃遍了?”她问。
“嗯…也不是。”他沉吟一番,向她解释:“我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讲究,吃饭的地方也就固定那两三家,远的地方也不太想去。”
“嗳,你跟我一样。”江施文听了这话,像找到知己似的一个劲儿点头:“我们学校食堂好几家,可是我如果自己吃饭,就只习惯去二食堂,而且每次都在那几个窗口溜达,搞得窗口打饭的阿姨都认识我了。说来,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没什么挑拣。”
“所以说,独食难肥么。”杜明业最后给她做了个总结。
“你经常一个人吃饭吗?”她又问。
“经常。”
听他这么直白的承认,江施文怔了怔,突然不知道怎么朝下接。
过了一会儿,她呐呐说:“你这个情况和我妈差不多。”
杜明业没有出声,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我妈也是经常忙得抽不开身,我上初中之前,经常跟着她回医院,就像现在这样,在值班室两人面对面吃盒饭。后来上高中,她不愿意让我多呆他们医院里,我一个人在家,干脆就学会自己做饭吃了。”
做医生这行业挺不容易的,因为母亲太忙,江施文从小和她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再加上江妈妈从小对她要求严厉,没少呵责打骂。导致江施文现在见到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怕她。母女间的相处模式根本不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单亲家庭相依为命的状态,反而一直是挺松远的。
江施文说着话想到心事,突然怔怔的就跑神儿了。
杜明业见状,伸过手,轻轻捏一捏她的脸颊,促使她回神。
“小文,”
“嗯?”
“以后你如果不想一个人吃饭,就来我这里,或者,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
原来,吃饭的时候有人陪着,感觉真的挺不错,杜明业想。
江施文在怔忪间抬头,正望进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就像两潭湖水,风吹过来,湖面微漾,泛起一丝波澜。那里面,有太多她不明了的情绪。
“你…”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却只开了个头就顿住了。
吃完饭,杜明业去收拾,江施文留在屋里休息。
肚子吃得饱胀,老坐着也不舒服。她干脆站起来在屋里散步 ,小小的休息室总共就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被她晃晃悠悠转了七八圈,最后实在穷极无聊,干脆从杜明业桌子上捞了一本书过来看。
他桌上基本都是那种厚厚的大部头,江施文仔细挑拣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厚度适中的。
那书拿在手里,硬邦邦的,像是被浸泡了以后再晒干的感觉,随手翻翻,书面老旧页面泛黄,江施文瞄一眼出版日期,结果让她瞠目,这书的岁数估计比他们学校那些高龄老教授都得大上一倍多。
因为是专业书籍,她看了两页没看懂,只留意到每隔几页就会出现一张人体骨骼结构图,从头到脚、从胸椎到趾骨,分化详细的不得了,就跟看机械构造说明书似的。
“你怎么不休息?”杜明业近来,看到她拿本书盯着入神,走近了问:“看什么呢?”
江施文把书合上给他看封皮儿,问了那个一直想问没机会问的问题。
“你不是针灸科的医生吗?为什么对骨科类的学问这么有研究?”
记得上次在他家里的时候,茶几上摊的论文也是关于骨伤病研究的。
“嗯,我本科学骨伤,研究生读的针灸理疗,后来读博又转回骨科。”
江施文被他说来说去绕晕了。都说术业有专攻,这人攻的科目也太多了。
杜明业想起刚刚出门的目的,他看一眼江施文,见她笑眯眯的,似乎现在心情正好。
他斟酌了一下,最终不得不向她提起。
“刚刚我下楼一趟,顺便打听了一下,你。。父亲的治疗方案已经出来了,下午会接受手术复位,手术过后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
江施文听完,愣了一下,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半会儿,轻轻嗯一声,说:“那就好。”
杜明业留神观察她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试探着问:“陆伯母不在,你要不要现在下楼去看看他?”
江施文几乎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一句“不要”,这个问题,其实在踏进门诊大楼之前,江施文就已经盘算过了。
不愿见江传庭的原因有两个:一来,她如果想见,就不屑于这样偷偷摸摸;
二来…江施文偷眼瞟杜明业,她现在思想混沌的要命,搞不清楚杜明业和她目前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江传庭和陆双的脸在她脑海里来回互换,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见了哪个她都会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