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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姐取了车开过来,她说座位刚好,干脆就一起送了。间木没有反对,跟着上了车。齐麟的心性终究要成熟一点,就在海元考虑着要怎么安排座位时,齐麟已经先一步上了副驾驶。
间木和安棉交往的事基本上是人尽皆知了,齐麟应当也是知道的,但他一直按兵不动的态度有时候让海元有种隐隐的凉意,就跟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轰的一声就给炸了。这种时刻就会觉得,还是间木这种单纯又傲娇的小屁孩让人觉得舒坦,至少他不会装,更没什么弯弯肠子。
先到的是齐麟家,他下车前转过身,对着安棉轻声细语地说:“这个星期我暂时没什么别的安排,这两天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联系我,把那件事商量一下。”
安棉点点头:“好。”
齐麟笑了笑,转回去开了门下了车。
间木眯着眼把安棉盯着,他是很想问什么事,不过不是现在。哼,待会儿回家就让她一五一十地给交代清楚。
到了间木家楼下,安棉被拉着踏出车门以前,她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海元:“那个,鹌鹑她还没有联系你么?”
海元没想到她突然提到这个,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疑惑地把她盯着。
安棉搔刮着脸颊:“奇怪……她前几天还和我通过电话,我以为、以为她会联系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海元没说什么,间木先一步把安棉拽出去,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可惜安棉那个脑袋哪里懂这些暗号,反而一脸不解地看向他,看的间木直翻白眼。
海元挡住快要关上的门,终是忍不住,探过身子问了一句:“安棉,她还好么?”
安棉愣了愣,点点头:“嗯,她说她过的挺好,那边有很多海鲜。”鹌鹑一直挺爱吃海鲜。
“嗯。”海元垂了眼,替她关了门。
嘭。
只是那天晚上,他们在医院走廊里的话,她说的每一句话,再无法赶出脑海。像是上了锁,密码却随着那个人的离开一同被带走。
秀色里女员工并不少,所以多多少少避免不了八卦的存在。香姐虽然上任才几个月,但关于之前的一些人物和故事还是有所耳闻,更何况秀色在业界也算是小有名气。
并不是多么熟悉的关系,后视镜里见海元托着腮看着窗外沉默不语,香姐也不好发话,本分的开着车。
鹌鹑这个人她接触过,之前因为交接工作有过不少的来往和交流,年龄上她比鹌鹑大出一轮,资历尚反倒比对方短浅一些。不过鹌鹑还是一直很礼貌地称呼她一声香姐,这是她一直挺喜欢鹌鹑这个人的原因之一。
短暂的接触中能够感觉的出这个人是个工作上务实勤恳精明能干的人,生活上也对自己有精致的要求,像时下大多的年轻人一样鲜活亮丽,爱逛街爱买衣服爱打扮,要不是因为工作,大概她还会在吃喝玩乐上花费更多的精神。为人直爽毫不做作,这样的人对待恋爱也是坦诚而热情的。这是香姐一直对鹌鹑的感觉,事实上也从传言证实了一二,唯独结局和她的料想出入很大。
红灯时,香姐又从镜子里瞄了一眼后座的人。
海元,海元,这个前任SHIRLEY当家男模,被秀爷挖角到秀色来后虽低调了一些,但也依旧如鱼得水,不消多时又再次在各大杂志混的风生水起。而这里面功劳最大的除了李秀外,就属他的经纪人鹌鹑了。
其实艺人和经纪人交往的事例在业内并不少见,所以最初听闻这个消息时香姐也没多大惊讶的感觉,反倒是接触后也觉得两人称得上是郎才女貌,虽然身高上的差异是大了一点,但能力和职业性质上并没有多大的不妥。
而分手的传言版本很多,每一个都被人说的绘声绘色,但不管是哪个版本,现实中的鹌鹑,确实已经离开了这里。
绿灯,香姐放下手闸,轻踩油门。
因为职业特性,她也算是阅人无数。虽然很多人都说其实鹌鹑是单恋,海元早就另有所爱,她却觉得,有些人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欢。
*******
安棉打了通电话给安母,汇报今晚又不会回家吃饭,保证会在九点前回来。
和间木交往的事安棉早就老老实实地给家里人交代了,安父安母一直主张十八岁后自由恋爱,并没有多大意见,虽然间木比安棉小了两岁,但安父自己就比安母小,所以这一点也不算什么问题。那时间木得知这个情况后乐的可欢腾了,抱着安棉又啃又咬,赞扬她爸妈民主。
这会儿电话刚挂下,一转身就撞见间木黑了个脸把她瞪着。安棉又犯傻了,这、这又啥事啊?她又干嘛了?又哪儿惹着主子了 ?
间木拿鼻子顶她一下:“自己交代吧,抗拒从严。”
“啊?”
“啊!”手臂一抱,哼哼道,“你那个青梅竹马,让你联系他,商量‘那件事’……看我干什么!看什么!自己交代清楚!一字不落的,什么事!”
“……”这人蛮横起来完全不讲理啊,看都不能看了。安棉脑袋立刻低了下去看自己的手指,沉默,沉默。
间木见她那个样子心里就挠的很,伸手捉了她的马尾往后拽,迫使她仰头看他。
这个动作成了习惯,但除去生气的时候,他大多都是小心的握住最接近发根的部位拽,那样既能最快让对方仰头又最不使人感到疼痛。
安棉的脸刚仰起来眼睛立刻一闭就招供了:“齐麟让我去当老师!”
倒是给了间木一个措手不及,嘴巴还处于张开的状态,一个字都没让他说出。他怔怔地收回手,看她等死一样的表情,用力地闭着眼,用力到鼻子都皱起来了。
果然,间木回过神,立马就说:“不行,我不同意。”
她就知道。安棉泄气一样的睁开眼,盯着他胸口的衣纹发怔。
间木看她那样子心里也是不忍,但一考虑到安棉整个人的现状还有她的脾性,执拗道:“就你这样子还当老师?你一口气说十句话给我看看。”
“……”
“估计第一天去学校就被学生给玩儿死了。”
“……”
“你觉得现在这些娇生惯养的怪脾气小孩儿能听你的话么?你管的住么?”
“……”安棉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间木一样,赞同地点头,“确实。”
“……你说谁确实呢?”
“没……我……我说我自己QAQ……”
“好了,你可以去做饭了。”
“……遵命。”
可安棉什么脾气?表面软的要死,骨子里却有一股更执拗的执着劲儿。
两天后她还是去找齐麟商量了这件事,齐麟的意思是让她想把教师资格证考了。
“这个教授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对助教的要求很高也很挑,我把你拍的一些片子给他看了以后难得听他给出中肯的评价,并且表示愿意见一见你。”齐麟笑着伸手揉她额发,“我们棉花还是很有才气的,能让这个怪脾气老头看上还是相当不错。”
会面地点定在一周后的M大校园餐厅。
教授姓庄,英文名倒是极其普通,叫David,今年四十有五,长发扎成马尾落在后颈,胡渣子挂了一脸,咬着根烟,走路时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握着相机镜头,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个搞艺术的,要不是早知道他的年龄,乍看之下那个精气神还挺像三十来岁的人。
一见到齐麟他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眯了眼,道:“好久不见,Kylin。”
“我们上周不是才通过电话么。”齐麟好笑,“你还让我给你找人。”
“NO NO NO!”他摇着手指,“通电话又没见到本人,不算不算。”
两个人说说笑笑往餐厅里走,安棉亦步亦趋,插不上话。
坐下后,齐麟立刻为两人做了介绍。庄教授这时也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相当内向,不会说话,但又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真挚而干净,倒有几分让人喜爱的灵气。
“喜欢拍照?”庄教授取下嘴里的烟扔在脚下踩了踩。
提到这个安棉眼睛一下就亮了,她笑了起来,点着头嗯了一声。
*******
纸包不住火,安棉备考的事还是被间木知道了。
间木气的要死,又拿她没办法。怎么说都是快20的成年人了,该找个稳定的工作是正常的,可他就是不想让她去当老师。
安棉那个软趴趴的样子,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媳妇样,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但怎么也算得上秀气乖巧,特别是那双说话时直勾勾把你盯着的眼睛,送到男生像狼一样饥渴的学校里当老师怎么让他放心。今天他间木能看上,说不准明天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间火间水的家伙也看上她。
间木越想越不爽,气的他几天都不理安棉。
安棉知道自己惹怒了主子,主动登门致歉,结果吃了闭门羹,一句“安老师不送了”就把她关在门外。安棉觉得特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呆呆地站在门口犯难。
也不知站了多久,站的她脚都有点麻了,安棉垂下脑袋,慢慢蹲下身,下巴搁在膝盖上,两手揉着发麻的地方出神。
突然,咔哒一声,门开了。安棉愣了一下,抬头就见间木已经换下了校服,抿着嘴把她盯着,表情相当臭。他把门又推的开了一些,然后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进去。
安棉立刻跳起来小跑着追了进去,一边换鞋一边关门,看间木走到客厅里拿了手机拨电话,她狗腿地走过去问他:“你……你饿了没?要吃什么?”
间木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侧了脸把她看着。
方才她蹲在那里发愣的样子,还有现在讨好一般可怜巴巴的样子,她紧张的不安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
他开口,视线不移:“一份咖喱牛肉盖浇,一份宫保鸡丁盖浇。”然后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往沙发上一扔。
安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紧紧地抱住,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对方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动作强势不容抗拒。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逼的她只能伸直了脖子承受着。他的拇指顶着她的下巴,侧着角度啃咬她的嘴唇,好一阵才哑着声开口:“张嘴。”
安棉乖乖张开嘴巴,间木的舌头立刻追了进来,要命一般地纠缠,她本能地闪躲,看他越发像小孩子闹脾气,顿了顿,终于还是主动伸舌安抚起来。这一安抚,间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