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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擦。
安棉慌张地放下机子埋头当鸵鸟,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不敢抬头看向那边。在安棉的观念里,她这种行为就叫做偷拍,囧。
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个打下手的,毕竟是初来乍到的信任,没人敢把重要事宜交给她处理,再加上有鹌鹑这个全职保姆一样的经纪人,木木间的所有事基本上都被她一手包办了。
收工时已经到了吃饭时间,安棉饿的前胸贴后背,每次快要走出摄影棚又被人给叫了回来帮忙做这个收拾那个。她也老实,又不会拒绝,点了头就挨个去处理。
等站直了背捶着酸痛的腰,棚里就只剩她和那位菊花大哥了。菊花叼了根烟皱着眉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安棉不敢打扰他,走到门口无声地说了句再见后,又礼貌地鞠了个躬才离开。
秀姑妈有叫她下班的时候去找她,安棉想了想就开始爬楼梯。走到秀姑妈办公室门口发现门没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象征性地敲了敲才推开。
灯亮着,里面没人。
安棉走到办公桌前把相机包往桌上一放,坐了一天的体力活,她确实背不动了。一边垂着肩膀一边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原来右侧角落还有扇门,心里猜想着估计是休息室什么的。
正在这时,那扇门居然开了,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皮带还没扣上,上身套了件白衬衫,扣子只扣了一颗,春光展露无遗。他一手还握在门把上,一手正与扣子奋斗着。
注意到办公室有人,他抬了头,看见了安棉后,皱着眉骂了句什么,一边烦躁地扒了扒有些凌乱的额发,脑后稍长一些的被他用一根头绳随意地扎成小束。
安棉受都在抖,指着他的脸结结巴巴地说:“恶恶恶恶恶……人?!”
丰胸呢她的丰胸呢口?!!
作者有话要说:
先填一坑。
大家随意L
、photo 02
_photo 02_
封闭的空间,暧昧的气氛,孤男与寡女,似乎一切条件都符合发生些什么什么。不过——
僵硬的背脊抵着冰冷的石墙,脖子上是一只热烫的手,五指紧扣着颈项,身前的男人衣领大敞,精瘦的身体展露无遗。
安棉垂眼,从下巴下方的手腕一路往上看到他的脸,冷汗从额角滑落,忍不住咽了咽喉咙,鼓动的喉结清晰地感受到贴着她脖子上的掌心里灼人的温度。
一分钟前,她在指着他的鼻子叫出“恶人”这两个字后,恍然间醒悟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对于安棉这种胆小怕事从不招惹他人安分守己地过日子的小市民来说,脑子里给出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可惜她腿没别人长,没两步就被抓了回来压在墙上掐了脖子,吓的她腿都软了。
她讨好地笑了笑,但是面部的肌肉和背上的一样僵硬,嘴角更像是在抽搐。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大哥您饶了我吧TUT!
恶人凑近了脸,吐字清晰:“你左脸上写着‘知’右脸上一个‘道’。”
安棉一愣,还真抬手去擦脸,这下暴露的一干二净撇都撇不清,欲哭无泪挣扎无能进退不得。
忽然又听他说:“安、棉,是吧?”声音贴近耳朵,气息和他的手心一样烫,“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
人家电视剧小说里,某人发现他人的秘密后就像抓了那人的尾巴有了他的把柄,随时都有本钱对他颐指气使,怎么到了她这里反而成了被威胁对象了 ?
……这是奴性啊!意识到这点,安棉挂面泪。
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两人一同回头一看,就见鹌鹑拿着条咖啡色的皮带哼着小曲说:“木木你要的皮……!?”话没说完,看见门背后这两人怎么看怎么暧昧的动作,一下子捂着脸惊叫道:“木木你混蛋!First meet你就把人家小棉花给吃了?!”
木木间“嘁”了一声松开手,退后一步,走到鹌鹑身前拿了他的皮带自顾自换了起来:“我刚以为是你敲门才出来的,结果……”说着又转身用凌厉的眼神看了安棉一眼,看的她脖子一缩一动也不敢动,这才满意地埋头继续自顾自地换着裤子上那条不合适的皮带。
见安棉惊魂未定的样子,鹌鹑关了门反锁好后,走过去拉她的手,温言细语地解释着:“既然你是他的助理,以后就是他的patner了,所以有些事也该知道,so,就像你看到的,木木间其实是个boy。”
“……”她可以选择屏蔽掉这个信息么……
鹌鹑瞟了一眼开始奋斗衬衣纽扣的木木间,看着他脸上卸的不是很干净的女妆,好奇道:“不过棉花啊,你怎么认出是他的?他卸了妆换了衣服后nobody know he is 木木!”
手指搔刮着脸颊,安棉小声地说:“是……眼睛。”
都说摄影师有一双慧眼。安棉清楚地记得木木间那双眼睛,所以一瞬之间便认出了他,无论头发扎了起来还是胸部消失了,眼睛都不会改变。
这两个字念的小声,木木间听的清晰,他顿下动作,回了头看向她,心想,这个人表面看似没什么能耐,或许拥有者别人所没有的天分。
后来安棉才从鹌鹑那里得知了一些内情。
木木间原名间木,15岁那年同父亲吵架离家出走,因为没钱于是四处打零工,后来在朋友的推荐下来了这所当初还不温不火的“秀色”当打杂的下手。有此被李秀遇见了,觉得他五官长的很不错,很有开发的余地,威逼利诱下让他穿上女装化了个淡妆,发现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李秀不愧是个眼光独到的女人,她确信这个叫间木的男孩子可以捧,于是向他开出诱人的条件想让他做“秀色”的女模特。
起初间木是不肯的,毕竟是男生,骨子里总有自己的倔强和坚持,怎么能屈辱地穿着女装拍照,这和卖身有什么区别?可当时运气不好,正巧遇见新学期缴纳学费,那笔钱数目不小,外加上他不能再继续住在朋友家蹭吃蹭喝,又不想向家里要钱,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应允了这件事,签了两年的合同。
现在他工作有一年了,所以,所以……
安棉内流了,他居然比她小居然比她小!还小了两岁啊有木有TAT!
而从今往后她就要每天这么卑躬屈膝地给这个臭脾气的两面派小屁孩儿当助理兼并被压迫对象……苍天,这是什么世道!
第二天上班时,安棉站在门口给自己催眠打气,告诉自己不能向恶势力屈服不能!棉花,你要坚/挺!
打足气后,她挎着相机包走进秀姑妈办公室报到。秀姑妈正在窗边讲电话,安棉不敢打搅她,悄声关了门。这时忽然发现另一边角落里有人,她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墙角让鹌鹑帮着穿衣服的间木。
仔细一看,安棉傻了。没看错的话,那两个人正在给间木的胸口位置贴上一种肉色的硅胶状假胸部,罩杯还不小,应该是专门定做的,背后还有固定用的扣带。
间木一早就发现了她,此刻见她完全开呆了,嗤笑一声,问:“好看吗?”
安棉回神,立刻羞愧难当地埋了头,可刚埋下又想起之前的自我鼓励,忙又抬起来一脸不甘示弱地看向他。
坚/挺住棉花你要坚/挺!
间木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完全无视她那英勇赴义的眼神,抬手一指另一边的椅子,道:“把那件胸罩给我,我要穿黑色的那件。”
命令一下,安棉立刻跟上了发条似的自觉地点头哈腰地说了声“好”,三两步小跑过去给他拿过来双手奉上,在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她哭了。
奴性啊这就是奴性,坚/挺都特么是浮云!
给假胸部穿上胸罩,然后套了件颜色粉嫩的T恤,间木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静了两秒,说:“好了。”
鹌鹑排他肩膀:“少年,fighting!”
间木笑了笑,走到门边拉开门。
又是虚伪的一天,开始了。
一路上见到工作人员他都维持着算是可爱的浅笑,偶尔有人打趣两句他会露出类似少女的羞涩。
有个灯光师见到他们口气特别羡慕地对着安棉说:“能当上我们木木的助理你真有福气!”
安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表情特别扭曲。
虽说私底下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可面对工作时的他,安棉仍是由衷的佩服。
这个人,仿佛天生就属于镜头,天生就适合被关注,宛如与生俱来就带着光芒四射的魅力,对于摄影师的要求他总能很好的理解,然后摆出最完美的姿态。难怪,难怪他会迅速走红,并不单单只是因为他符合时下审美的中性气息,更多的应该是他本身由内散发的那种抓人眼球过目不忘的,隐隐的尖锐的张力。
安棉总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替他拍照,但因为不时地避让工作人员堆放在她脚边的东西,她总是找不到她想要的角度,再加上灯光的位置都是为了适应摄影师的机位,她拍的片子十有□都很失败,曝光不足或曝光过度,不然就是角度不合适人体显得僵硬或扭曲。
可即便是这样,她仍是热衷于偷拍他,总觉得不拍下来的话会很可惜,就像扔掉了攒了很久的钱才买到的未开封的黑巧克力一般可惜。
间木是知道安棉喜欢拍照的,可后来他发现,她似乎特别喜欢拍他,“秀色”不止他一个模特,但她就是只拍他一个人,整场整场的站在角落里按着快门。
虚荣心难免会有。
有此午饭,两个人坐在靠墙的位置吃着难吃的盒饭,鹌鹑忙着和服装师商讨下午的装束。那天要赶几个平面广告,从早上六点就开始了,而眼前这个家伙就这么在角落里和他一起站了一样久的时间。
小小的虚荣,一点一点膨胀。
间木微微抬眼瞧她,见她专注地吃着盒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很喜欢拍我?”
“咳咳咳……!”安棉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急切地喝光了纸杯里的凉白开。她心虚地偷瞄他,像做了错事的小孩,支支吾吾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以后、以后……不拍了。”
“我没别的意思。”间木托了下巴,盯着她万分挣扎的表情:“我就是好奇,发现你特别喜欢拍我?”
安棉咬了咬筷子,一会儿又用食指搔刮着脸颊,不怎么敢看他:“因为,因为你……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