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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棉走后一个多小时,梅姐那位助手就带着两个行装低调背着黑色背包的男人进了大楼,楼下的保安见是认得的人也就没有阻拦,之后李秀也从保安口中得到了证实。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按兵不动没有抓人,一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是警方想放长线钓大鱼,虽然梅姐的助手还在公司,但是那两个男人的行踪他们并不知道,而且失窃的物品现在的下落也不清楚,怕他们一抓人,那两个共犯就拿着东西跑了。于是警方就怕人跟踪等待,就在昨天晚上终于遇上这个女人和那两个男人碰头,当场便把人给捉拿归案。
李秀今天的打算就是把梅姐叫来,把她手里的一些客户资料要回后就把人开除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有间接责任,何况竟然为了摆脱责任将这么糟糕的罪名安在自己的侄女身上。不过第二点李秀并没有明说。
“刚才我正和菊花两个说这个事儿,结果被木木给听到了,当场就给老娘甩门跑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对面楼里跟人吵吧。”李秀对间木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何况这事儿牵扯到棉花,他的脾气那必须是更加暴躁啊。
“啊?!”安棉一听间木去吵架了,心里就想糟了糟了,这人嘴巴那么毒,也不知要把人骂成什么样!
“正好,你来的正是时候。”李秀似笑非笑地说,“去给我把那小子抓过来,真是太没礼貌了,见了面招呼都没跟我打一声就给我甩门跑了!”
“哦……好!”安棉点点头,也跟着火急火燎往对面赶。
此时的间木已经在摄影棚里,今天穿着一件赞助商给的米色大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长靴,领子下用咖啡色的围巾把脖子围的密不透风,他怕冷的体质要不是想顾忌今天要见棉花需要保持一下形象,肯定早就戴上帽子口罩什么的,现在也不难看出他的鼻子被外面的冷风吹的有些红,但是脸色不太好看。
今天Able一如既往的吃到,其余人已经在做各自手头上的事,好些女工作人员见到突然闯进来的间木眼睛都亮了,间木也没理,两手放在上衣口袋里,环顾一周后,沉着脸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问道:“谁是梅姐?”
全场安静下来,然后一个有些矮胖的女人走过来,皱着眉看着间木,问:“找我?”
间木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出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不然也没法管理这么多人。他也不多话,从好不容易被自己暖热的衣服口袋里抽出手,伸到梅姐面前,一米八几的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钥匙给我。”
梅姐当场就变了脸。
虽然昨天警方已经把人抓走,但是李秀看在梅姐为她做了不少事的份上并没有把她弄丢钥匙的事公布,也是为今天梅姐交接工作的一个小小的筹码。
可间木不是李秀。
“……什么钥匙?”梅姐按捺住惊慌,神色镇定地反问。
间木没有收回手,手掌上的温热慢慢蒸腾在空气里,指尖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流失,畏冷的体质在这种时候显得更加薄弱。
“器材室的钥匙。”间木用冷硬的脸看着梅姐,声音不大不小,立刻引起周围的一片小声议论。
梅姐紧紧捏着手里的文件夹,或许别人感受不到,但她站的这么近,眼前的青年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即便很小,也证明着这个人是带着愤怒的,只是此刻掩藏的很好。
间木,间木,她怎么会不认识,曾经和老板的侄女走的非常近,不少人都说他们在交往,后来媒体问到这个问题间木虽然没有承认但也并没有否认。他今天来找上自己,挑了这样一个时间点,她怎么会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安棉赶到的时候Able正呆站在摄影棚门口,安棉也没管他为什么会在那儿,绕过他刚走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背对着她的间木两手还揣在衣兜里,抬起脚对着旁边的桌子踹了上去,直接把那张木桌踹翻在地,动作简洁明了,踹完后收回腿,声音冷到掉渣。
“你再说一次?”
梅姐完全被震慑住了,不止梅姐,所有人都被间木突如其来的动作和他再也不压抑的怒气惊呆了。
“说、说就说!”梅姐完全不想承认自己被比她小了十几岁的青年吓到腿软,“何况我又没说假话,这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抄了就是抄了!有前科就是有前科!有种你拿出她没抄的证据啊,你拿出来啊!”
“所以你就以此为借口,把失窃的罪名全部加在她的头上?”
“本来她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你自己连钥匙都摸不出来还好意思指控别人?”间木鄙夷地俯视着她,“不要脸的女人。”
梅姐简直气疯了:“我不要脸?你说我不要脸?!哈!你……你才不要脸!你一个人妖!男扮女装的变态,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老子就他妈是人妖怎么了?”间木伸手揪起梅姐的领口,凑近她冷声道,“老子一个人妖也长的比你漂亮!”
这简直是有目共睹的大实话,梅姐一时竟然哑口无言。
安棉第一个回过神,跑上去捉住间木的手臂想让他放手。哪儿有一个大男人这么对长辈的!
间木一开始还烦着是谁这么大胆子,转身看见身后的安棉,先是一愣,接着相当尴尬的松开手,扭开脸一言不发。好像方才浑身的戾气都蒸发掉了一样,此刻他身上是被仅剩的像是闹别扭一样的情绪笼罩着
间木的本意并不想让安棉看到自己做了替她出头这么一件幼稚的事,他希望表现的是自己的改变和成熟,这些小心眼儿的发泄还是偷偷做就好,没想到竟被抓了个现行。
他确实是忍不住了。想到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就这么被人明目张胆耀武扬威的欺负,他肚子里的火就快烧到喉咙了。
安棉看他的样子,只能自己无声无息地探到他还垂在身侧是手心里,对方在感受到她温热的手掌时立刻用力握住,虽然脸还是扭向另一边,但是紧紧握住她的微冷的手还是告诉了她他在示弱,他愿意暂时“服从安排“。
安棉忍住笑意,转身对梅姐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说:“不好意思梅姐,他有点儿冲动,我替他向你赔礼道歉。”
梅姐还没表示什么立场,又听安棉说:“但是也请你向他道歉,希望下次不会再听见你用那样不堪的字眼去形容别人,这样有损你作为一个领队人的素质形象。”
间木默默从她的指缝里钻出手指,再重新紧紧地交握。
安棉觉得自己现在有无限大的力量和勇气,于是笑了笑又说:“秀姑妈让我把人带过去,我就不打扰你们,她让我传话给你,请梅姐你稍后也去一趟秀姑妈的办公室,她有事找你商量。”
说完这些安棉便牵着间木转身要走,间木倒是难得安分听话的任安棉摆布,乖乖跟在她身后。
走到门边两人被Able拦住,安棉抬头就见Able两只眼睛都挂在间木身上了,那样子简直恨不得扑上去。安棉认得他眼里的光亮,那是一个摄影师在看见对他充满了吸引力的美好事物时所表现出的亢奋的情绪。喜欢拍好看的精彩的人物,似乎是每个摄影师的通病。
Able一眼也没看安棉,上前一步对间木说:“木……不,间木,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有合作过。”
间木看着他,点了点头。
Able更激动:“你……你太让我惊喜了,你比那个时候还要吸引人,真的!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怎么说呢,就是一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荷尔蒙!”
间木笑的很官方:“谢谢。”
“我这里有两个厂商的商拍,最近一直在挑模特……”Able欲言又止地看了周围一眼,道,“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安棉一听是工作上的事,识趣的松开手准备先到门口等人。
间木嘴角上挑,带着点儿痞气的样子更是把Able看的心痒难耐。
他一把扯过还没走开的安棉,握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搂在怀里,眼睛盯着在场所有的人,那一圈的扫视带着对这些人的鄙夷和自己绝对的骄傲,似乎不管这些人对他是怎样的看法,他都不会再改变任何的决定,也不会为自己以后所做的任何事做多余的解释。
不给Able说完的机会,间木垂眼看着他,说:“抱歉,我只要安摄影师。”
故意强调着某个后缀,说完后便扶着还没回过神的安棉,绕过Able离开了摄影棚,完全没看到身后傻眼的一群人。
等走出大楼安棉的反射弧才绕回来,气的直想伸手去打他,可又没这个胆儿,只能原地来回走:“你为什么拒绝啊!你笨死了笨死了,Able的商拍是多好的机会呀,你干嘛拒绝!你看他多喜欢你,这么欣赏你的人你为什么要放弃啊!”
间木撇嘴:“我就是要气死他。”
“你……你有病!”
“对啊我就是有病!”说完后也不看他,自己一个人嘀咕,“谁让这些人背着我欺负你。”
安棉也不知他是真小声还是假小声,反正那副委屈的样子是做给她看了,弄的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站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天气冷,安棉到冬天就不喜欢扎头发,长头发放下来还能挡挡脖子周围的冷风。此刻间木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就看见她两只耳朵尖从头发里探出来,被冷空气冻的微微发红,呼出的白色气体也从她鼻尖处扩散开来。
间木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尖,低声说:“棉花,我冷。”
安棉噌的抬起头。
间木立刻笑了,伸手搂着她的腰,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凑过去用鼻尖顶了顶她的:“鼻子都冻冰了。”
确实很冰。安棉感受到鼻尖上残留的冷意,埋头对着手心哈了口气,然后使劲搓了几十下,接着抬起头,伸手用掌心捂住间木的鼻子,问:“这样呢?”
间木的回答是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安棉立刻呲着牙收回手,试图挣脱他的手臂。
间木哪儿会放人,手臂一收抱的更紧,一边迫不及待的说:“我要亲你。”说完就要压下去亲人。
安棉吓的差点儿没叫出来,伸手推着他的下巴到处躲:“你你你你你干嘛啊!?”这是在外面啊!安棉脸皮薄的要死,哪儿会就范,肯定是抵死不从。
“是你自己满脸写着‘快亲我’。”间木绕开她的手,一边狡辩一边又要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