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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设定是安棉做的,细节上由阿次改动,两个人逐渐增益的默契使得后期的外景部分更加顺利地完成,结束时间比预期提早了两天。
之后的内景拍摄也是水到渠成,阿次对阿友比任何人都深刻的了解给了安棉很大的帮助,什么样的角度适合什么样的情绪,什么样的话语可以激发出什么样的眼神波动,这些是安棉独自一个人很难做到的。
然后安棉慢慢地懂得,以前所以为的独立摄影这个概念多么的错误,一直以为的“拍出什么”是因为“我想要拍出什么”的结果,事实上却是“让我拍出你的什么”。以为端着相机就多么伟大,可你不过就是甘愿被镜头里的景象奴役的人而已,没有对方的互动,你便什么都不是。你并不是什么伟大的了不起的厉害的“摄影师”,你只是运气很好的捕捉到了那个难得的瞬间,把它变成你胶片里一方自私的永远。
“成为摄影大师”这个梦想,一度在安棉的脑子里产生了动摇。
“呢”的团队效率一如既往的快,后期处理加排版和联系出版,一共花了不到一个星期,第二个星期安棉就拿到了样本,那张站在海水里回望的照片也被很多人称赞,安棉自己也很喜欢,带着各种各样别人所不知的情绪悄悄的喜欢着。
写真集发行后第三个星期,大家意外获得了销量破五千的消息,这个对一个初露头角的新人模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鼓励,对写真集的拍摄者来说也是莫大的肯定。
而良性循环就是这样,因为oNo的广告表现让阿友获得了出写真的机会,又因为写真的成功使她再次获得了oNo的广告续约。
与此同时,齐麟又给了安棉一个新的发展。
“棉花,想不想拍一本自己的摄影集?”
当时他们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齐麟靠着安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岩廻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给齐麟订机票,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下方的散热孔吹出的热气烫的他不适地换了下坐姿。
“我自己的……摄影集?”安棉睁大了眼,“我的?我自己的?”
“对。”齐麟笑她的样子,抬手玩儿着她马尾微微卷曲的发梢,“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名字和个别的内容,你把它拍出来好不好?”
岩廻压着触摸板的手指蓦地一僵。
“……既然是你想的你该自己拍呀。”安棉摇头,“我拍出来不就是抄袭了你的创意么?不好不好,我不拍。”
齐麟又握回她的手,看她一脸抗拒的样子,他笑了笑:“都说只是题目和个别内容,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自己想啊。你不是一直说想要成为摄影大师么,出一本自己的摄影集是必要的过程,我只是想帮你加快实现梦想的速度而已。”
被这么一说,安棉觉得自己拒绝了人家的好意,一时间尴尬地说不出话。
齐麟也不恼,耐心极好地等着。他了解安棉,知道她吃软的性格。
果然,没几分钟她埋低地头便轻轻点了一下,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好。”
岩廻刷地站起来,动作之猛烈,惊的另外两个人一起诧异地看向他。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把笔记本合上,抱在怀里,声音干涩地说:“我尿尿。”
安棉:“……”
岩廻说完转身就往门口大步走。
齐麟:“诶那边是……!”
咚!
“……玻璃门。”
岩廻额头痛的冒汗,他嘶嘶地吸着气,抖着手摸到门把,默默拉开,顶着脑袋上新鲜的包默默地走了出去。
安棉:“你的助理真是特别……迷糊。”
齐麟皱眉:“我也这么觉得。”
齐麟有事出差了几天,回来后就给安棉“补课”。
他说既然要拍自己的摄影集,首先就得有足够的审美能力。审美能力这一块除了天生的以外,剩下的就是靠大量的后天积累,比如喜欢画画就多看世界名画,同理,喜欢摄影就可以多看看世界各地不同的摄影大师他们成功的那些作品。
“你既然喜欢Kylin,你也可以多看看他的一些作品,早期的中期的都可以。”说着他从提包里抽出一本很厚重的书放在桌子上,“这是我替你整理的一些Kylin和与他同类型的摄影师的一些作品,按照时间顺序影印的,你要是喜欢可以拿去看看。”
安棉双手接过,就跟捧了一盆易洒的圣水一样小心翼翼,激动的第一页都翻不开。
齐麟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道:“你这两天好好把这个看一看,之后我会就着这里面的一些照片对你提问,所以你看的时候也要多上网查找当时拍摄的一些资料。”
“好!”安棉脑袋点的像捣蒜。
然后齐麟又走了。
这一阵他似乎特别忙,有时候连岩廻都不带,岩廻没跟去的时候就被分配接送安棉上下班。起初安棉特别不好意思,两个人都是不太会说话的人,迷糊起来其实也是不分上下。大概是臭味相同,聊了几次倒是聊出了战友感情,私下一起吐槽齐麟的恶霸,一起对他那颗黄金脑子羡慕嫉妒恨。
摄影集的名字定为“霉”。其实安棉换了好几个,可最后还是觉得齐麟替她想的这个最好。
——那些舍不得扔掉的东西,一件一件堆砌,再一件一件翻阅,直到有一天翻到最里面的那一件,以为忘记的原来仍然存在,它们被小心保存了太久太久,久远到上面都长出了细小斑驳的绿色的霉。
安棉一向也喜欢这种带着怀念性质的主题。回忆是行走的灵魂,没有回忆的人是静止的空白。
定下题目后两人就开始商量内容。或许之前十几天的审美训练真的起到了作用,安棉的脑子里已经逐渐形成了自己想要拍摄的画面光感,她说出了很多自己的见解,提出了一些拍摄条件的要求。齐麟抱着手臂静静地看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刻进瞳孔里一样深谙而细致地看着她。直到她滔滔不绝地说完,有些尴尬地回视,他才笑笑,很轻的一下,说:“好,都依你的。这是你的摄影集。”
晚上齐麟有饭局,那天下班有点晚,他让岩廻送安棉回去,自己坐Rano的车去。
这天岩廻尤其沉默,沉默到整个车厢里都充斥着压抑的气氛,一直到车开到安棉家楼下,岩廻才说了第一句话。
他说:“安棉,你不要怪他。”
安棉听的云里雾里,扭头奇怪地看着他。
路灯刚要斜照进车窗,岩廻嘴角的乌青有些突兀,像是被人狠狠地打过一拳。安棉不好过问,只能对他没头没脑的那句话发出疑惑的音节。
岩廻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垂下眼,轻声说:“齐麟其实一直对你很好。”
“嗯。”这一点上安棉表示赞同。
“所以若是以后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事,你要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
、photo 53【下】
*******
自从前两年S市突然落了一场大雪,之后每年冬天或多或少都会飘那么些雪花。今年也不例外。
上个月oNo的冬装新广告终于在今天替换下了之前所有的秋装版面,阿友越加丰富的拍摄经验和自然的笑容,以及海元一向带点儿颓废和痞子味道的老练眼神,已经成了里面必不可少的一道风景线。
安棉很有幸的,参与了其中几个版块的拍摄。而这个月,她一共接到了十三通邀约电话,不同杂志社或公司邀请她做特约摄影师,不过结果都很惨烈,全都一一被齐麟扼杀掉了。
“等你的摄影集出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找你。”他说的尤为自信,就像已经预见了出版后的收益与反响一样,让安棉都觉得是盲目的自信。
事实上她的拍摄进度才进行到三分之一,一边要不时回学校上课,一边又在公司兼职,余下给自己的时间真的很少很少。原定计划三十五张成片,现在才出了十一张,不过就是这十一张让齐麟产生了强大的信心。
“棉花,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喔。”
安棉这一次拍摄的内容大多是老旧的东西,带着陈旧时代感的物件,脚踏式缝纫机到二八自行车,早年的垫肩女士外套和虫蛀的蒲扇,还有,她曾经居住的地方。
她特地和齐麟一起回了一趟他们小时候住的地方,虽然已经完全变了样,坑坑洼洼的烂泥巴路现在也修成了平整的柏油马路,曾经大片的田地都盖起了小楼房。而他们住的那个院子如今变成了旅馆,站在面前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似乎每一个地方都在告诉他们,回不去了。
两个人沿着曾经上下学的那条路来回走了一遍,学校的校门也重新漆刷过很多次,崭新的绿色覆盖了曾经剥落的痕迹。
安棉很感概,心里有些难受,就像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被人扔进了大海,它们还在那里,你却没有能力把它们打捞上来。
影子被夕阳拉扯的很长很长,齐麟一个跨步堵在安棉身前,顿了一秒后,声音愉悦地说:“你看,被我吞掉了。”
安棉跟着他一起低头瞧,自己的影子被他的覆盖,她往左他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反正就是不让她的影子跑出去。
“你干嘛!”安棉被玩儿出火,什么恶趣味!
齐麟乐的很,回过头特别高兴的说:“我就是要让你走不出我的影子。”
就像占有。
结果这趟返乡之旅完全没有拍到一张自己想要的片子,本来是冲着老家记忆里那些事物回来的,现在全都没了,连拍一个发展进度的心情也跟着消失。
安棉坐在回程的车上叹气,心里琢磨着又得重新换东西拍了,真头疼。
刚回公司,连凳子都还没坐下,秀姑妈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口气很急,让安棉赶紧来一趟秀色。
齐麟见状,亲自开车把她送去秀色。到了秀色一问才知道,阿次和阿友在公司里起了争执,偏偏今天苏丽回来拿一些之前留在秀色的部分个人档案,她嘴巴一向毒,说了两句搅局,情况一发不可收拾,阿次当场甩门走了,阿友追都追不上,现在还坐在化妆间里面哭。
安棉看阿友哭的那个样子也是急了,连连问秀姑妈到底怎么回事。于是这件事又连带着扯出了第四个人,远夕。
远夕喜欢阿友这件事众所周知,年轻气盛个高人俊,明知道阿友和阿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