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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馨。”他冲动地压倒她,狂猛地吻着她的唇。
“唔,碠然。”他的体重压得她呼吸不顺,才想推开他,手掌却接触到一股坚硬的热源。“蔼—”那难不成……他快速脱掉全身衣衫,年少的身体结实而精壮,肌肤纹理细致,摸起来有点像大理石雕像,却是添上温度的。
他的身体慢慢贴上她,带着一股未知的兴奋与热情。
她几乎是半着慌、半喜悦地等着他的拥抱。
当他再度吻上她的唇,她同时也感觉到下腹部、他炽热的亢奋正勃勃跃动。
“天哪!”这就是她一心喜爱的男人吗?她怀着敬畏与期待的心情轻轻地碰了他一下。“哇!”随即,发现它又胀大了。
“你干的好事。”他咬牙,额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他没事吧?
“天哪!我忍不住了。”他扳开她的大腿。“芷馨?”询问的眼神望着她。
她用力吞了口唾沫,抬起颤抖的手拍向他的臀部,给他鼓励。
“噢!”他浑身一颤,再也禁不住地进入她体内。
“啊!”她弓起背脊,手指狠狠抓住他的背。她不知道会这么痛的,可是……该死,真的好痛。
她发青的脸蛋让他吓一跳,急忙停下动作。“对不起,如果……”“不要停!”她等他想通、接受她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就算会死,她也不愿停止。“继续,求你。”她啜泣。
“对不起。”他不该冲动的,起码得研究透彻再来……不对,他在想什么?他应该等她长大一点再要她的,可恶,一切都乱了。
可是不后悔。不管是他,还是她,虽然才十九岁,但对于这一段历经现实磨难的恋情,他们同样执着而不悔。
在贩梦俱乐部里,君碠然是最执着要与客户保持距离的人。
但为了压迫警方出动寻找砸毁杨芷馨征信社的犯人,他破例了。
“想不到你会在私下找我。”美艳的女人娇媚地笑着。她名唤卢卉卉,新任立法委员,有名的女强人,却也是贩梦俱乐部的忠实客户,对君碠然十分欣赏,已经不只一次提起,只要他愿意,她可资助他出国留学、学成后再帮她做事。
不过君碠然始终拒绝,不管岁月淬链得他外表看起来多坚强、冷酷;骨子里,他还是那个打出生就纤细敏感、善良温柔的男孩。
他最大的愿望是还清家里的债务,然后娶妻生子,他喜欢照顾老婆孩子,不管是洗衣煮饭、给孩子喂奶、换尿布、还是哄他们上床睡觉……他都会做;他有自信成为一个受家人爱戴的丈夫与父亲。
也这辈子是玩不来感情游戏的。
不过卢卉卉不相信,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不可能只有那小孝微不足道的愿望。
君碎然该是展翅高飞的大鹏,她有信心栽培他成为政治界新星。
“对不起。”他深深鞠了躬。“麻烦你了。”一大早拖着她上警局周旋,总算说服警方重新调查征信社被砸一案,她居功厥伟,他无限感激。
“能够帮得上你,我很开心呢!”卢卉卉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轻刷过他的脸颊,到达衬衫领口。“只是经过这次后,你应该更清楚权势的好用,你还是坚持不与我共谋光明的未来吗?”她噘着红唇为他整理领带的样子十足魅惑,但很遗憾,他无动于衷。
君碠然脸色没变半分,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漫游。
“我早就见识过权势的便利处了。”别忘了,他也曾年少轻狂、满怀梦想,却在现实中折翼,最后屈服在贩梦俱乐部里:这才体会到平凡的幸福此什么都可贵。
单方面的勾引,久久无人配合也是无趣,她干脆松手,坦然面对他。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拒绝我?你明知我可以助你达成一切愿望。”她是真的欣赏他;年纪轻轻就具备超龄的稳重与冷静,再加上天生的群众魅力,只要稍加琢磨,他要在政治界发光绝非难事。
他抬头,望了眼无尽蓝天,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像春风吹起,带起一股温暖愉悦的氛围。“可惜我的愿望不在于出人头地。”有个心爱的妻子、一个小小甜蜜的家才是他心底最大的想望。
他那三分慵懒、七分劲酷的模样瞧得她一颗心怦然如擂鼓。
一个才十九岁的男孩,却有本事让她这个过尽千帆的干练女子拜倒、心生倾慕,他的魅力绝对不简单。
卢卉卉更想要他了。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也许过些时候你就会改变心意。到时,我希望你能来找我。”为免他心生不满,她以退为进。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他颔首,笑得云淡风清。
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就算没有那一天,她也会想办法找出时机来。“我等你。”
“谢谢。”他笑得尔雅,送她到警局停车场,为她打开车门。
临上车前,她再次按住他的手。“只要你反悔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才想告诉她,别麻烦了,他是不可能改变心意的,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在他身后响起。“碠然,大事不奸了。”
君碠然回头,冷漠俊秀的脸蛋添入几分情绪,霎时变得温暖而动人。
“芷馨!”她开着一辆小小的裕隆,就停在停车场入口处对着他的方向喊道。他心底的警钟霎时敲响。“发生什么事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她。
卢卉卉望着他奔跑的背影,吹了声长长的口哨。“麦,你曾经见过君碠然慌张失措、大步奔跑的模样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高大司机摇摇头。“根据传言,君碠然是个超龄成熟、异常冷淡的男人。”
“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今天,他却在另一个女人的呼唤下褪尽冷漠,展现出合乎他年龄的青春洋溢,勾起了卢卉卉的好奇心。“麦,我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是的。”“多久?”
“一个星期。”
“太久了,三天。”一个能够让君碠然改变的女人,她的存在太有价值了,卢卉卉恨不能立刻知道她的身分;也许她就是她得到君碠然的契机,她有这个预感。
君碠然作梦也想不到杨凯声的墓会被掘,这太离谱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掘人坟墓,以为报复?
“幸亏守墓人及时发现,否则……”想到父亲的墓几乎不保,杨芷馨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变白了。
君碠然一张俊脸绷得死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杨凯声就等于是他父亲一样,他绝对不许有人亵渎他的永眠之所。
“碠然,你想这会不会跟征信社被砸有关?”
“有可能。”他咬牙。
“可是我没做什么会让人恨到想毁父亲坟墓的事啊!”回忆半年多来接的案子,是有争议性,但也不至于结仇到此程度吧。
如果不是她的关系呢?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杨凯声死后陆续有人询问,及她差点被车撞到的事。
难不成所有的意外早在半年多前便埋下了引信,如今只是一一被引爆了?
“芷馨,师父生前可接过任何可能与人结仇的CASE?”“爸爸的个性你是知道的,沈稳内敛,与其接获取暴利、但可能引起争议的案子,他宁可做些小杂工度日。”
的确,君碠然认识的杨凯声是个非常小心的人,可以说已经胆战心惊到异常的地步。
他几乎不与人有进一步的来往,君碠然是唯一的例外。他常常搬家,也不办理户口迁入与迁出;他不信任银行,所以赚的每一分钱都留在身边:他甚至不买房买车,有需要,租就好。
他这辈子过得十分孤单,若非有杨芷馨这个女儿陪在身边,他简直就是匹独行狼了。
一个人为什么要过得那样辛苦?当年,君碠然初识杨凯声,将他想像成是个类似007那般英勇的战士,为了保护国家社会安全,不得不隐藏身分过日子。
可如今一想,即使侦探是份较危险的工作,他也不必把自己搞得草木皆兵吧?
“芷馨,你说过,你不知道母亲是谁?”
“是啊!”她纳闷地颔首。“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你从没问过师父吗?”
“小时候问过,但我每次提起妈妈,爸爸就好似很难过,后来我就不敢问了,而爸爸也从未告诉我妈妈是谁。”
“你小时候也常常转学?”
“爸爸的工作天南地北到处跑,我不转学也不行。”想到童年,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后来认识了你,爸爸奸像很喜欢你,真心想把一身本事传授给你。恰巧那时蝶园的女主人找到爸爸,委托他一件长期工作,我本以为爸爸不会答应的,想不到他却接了下来,至此我们才算真正安定下来,说实话,那时我很感激你呢!”
忆起过去,他脸上流露出孺慕的神情。“那段时间改变了我很多,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师父的。”
“爸爸如果知道我们将要结婚,一定会吓一大跳。”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但愿不是气得发抖的惊吓。”他笑。
车子驶出大马路、转进一条小巷子,不久公墓终于到了。
君碠然与杨芷馨下车后,守墓人快速迎了上来。“杨小姐、君先生,你们可来了。”
“爸爸的墓还好吧?”杨芷馨抢先问道。
“还好、还好。我发现的时候,他们才掘了表面的土,没动到棺木。”守墓人紧张地搓着两只手。“对不起,都是我不卟心看守才会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君碠然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若非你机警,可能整座棺木都被搬走了还没人知晓呢!”
“我一发现有人盗墓就立刻报警了,他们有三个人,我本来不敢上前赶人的,可警察好久不来,我看他们一直挖,心想不能让他们打扰到杨先生的安眠,只好鼓起勇气拿着扁担追过去,你瞧,我的头、手和脚都弄伤了。”这个老实忠厚、努力工作的男人,或许有些胆小,但已经很好了。
“辛苦你了。”君碠然和杨芷馨一起向他道谢。
守墓人只怯怯地笑了下。“哪里,这是我的工作,只是……我真的尽力了,你们不会投诉我吧?”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工作。
“当然,我们还要奖励你,如果不是你,情况可能更严重。”君碠然说道。
守墓人终于松下一口气。“不必奖励啦!你们不投诉我就好了,我带你们去杨先生的墓吧!”
“麻烦你了。”杨芷馨笑答。
“不麻烦。”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