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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血引有误。”
“不可能。太女的血是我亲自采来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摇头,问:“姗姗,你知道这个血蛊是怎么培育的吗?”
“是从满月的婴孩开始取血,连取五年,便可和中蛊的人建立血蛊关系。”
“那取血的人并非同一人呢?”想了想,我说得确切些,“比如开始取了一人的血,后来这人不在了,便换了个人的血取?”
沈姗姗闻言一愣,“这个,我没想过了。”
“这个有可能吗?”
细细回忆了下,沈姗姗给出肯定的答案,“是可以的。”
我点头,自知抓住了症结所在,便微微一笑道:“姗姗,我想见一个人。你能帮我安排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了,最近持续日更用为数不多的人品保证!握拳!PS 之前有些BUG,我抽空更正了下,不用回去看,都是些年数上的问题~
前路茫茫
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幄县的平云镇,凉国着实比庆国冷,马车窗外也是阴沉沉的,该是要下雪了。紧了紧领口,我捧着暖壶,倚在车壁上倦倦地打呵欠。
赶路果然不适合我这种宅女,还是颜府好啊。
“唔……”旁边的人朝我身上凑了凑,枕在我腿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昏睡。
我眼角抽抽,真是不理解,她是肿么练就了这身完全忽视当事人心情的本事?
应真儿完全无视我幽怨的目光,睡得熟,还吧唧吧唧了下嘴。
我此次来凉国,并未打算带她来,可这人硬是粘着我跟来了。据她说是要和我共同进退,建造坚实伟大的革命友谊。至于为什么,还要追溯到我去颜府辞行的那一日。应真儿以提防我爬墙为名,一路尾随。但根本原因,我认为是她一方面想向上官涵告状,一方面又听闻颜府三位公子均是天人之姿,想要一睹芳容。结果,世事难料,她的优越感在见到左拥右抱的小姐时(其实小姐只是被大公子二公子一左一右扶着),支离破碎。而在我无意识地透露小姐是上官涵的初恋后,应真儿的愤懑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丫才是穿越来的女主吧——!”犹记得她没头没脑地指着小姐来了这么一句话,小姐茫然地看看她又看看我,最后我木着脸,一言不发地将她从颜府拖了出来。
再后来,她就跟着我踏上了北上的路。
其实,我觉得应真儿做的这些事并没有明确的因果逻辑,若非她太随性而为,就是她另有目的。低头看着这无意识皱了皱鼻子的人,我从一边摸来布巾,擦了擦她快沾到我衣上的口水……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应真儿揉揉眼睛,醒了。
“怎么不叫醒我?”她睡眼惺忪,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腿,“难道不会麻吗?”
我白了她一眼,“麻。”
应真儿闻言嘿嘿一笑,熊扑到我身上,勾着我的脖子笑,“苏浅你真是好人!”
“……”
被自己的情敌称为好人,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真的。
以前,听闻钱家是凉国第一富商时,我也曾猜想钱府会是怎样的金碧恢宏、富贵堂皇,不过看到金多多本人后便没了这样的想法。而今,看到货真价实的钱府,我觉得我没想法着实是明智的。眼前是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在这并不知名的镇子里,相融相兼,并不惹眼。一条石板小路,径直通到钱府的四合院门前。乌木门黄铜扣,青砖瓦雕花窗,一派质朴古雅的素净。
“这儿放现代肯定是5A级古镇旅游景观。”应真儿做眺望状感慨。见我看她,她摸摸鼻梁,讪讪一笑,“我是说这风景好,风景好。”
“……”
叩了几声门,便有人应了,不一会儿,身着藏蓝布衣的小厮便开了小半道门,问:“你们找谁?”
“在下苏浅,请问……”
“是苏浅来了?!”我话还没说完,那小厮就被人一把拉开,然后金多多夸张的笑脸就出现在门缝里。
她没怎么变,一双眼精亮精亮,脸瘦了,下巴尖尖的。若不是眼睑处泛着疲惫的青灰,我定会认为这人肯定修炼成精了。
假装看不到她掩饰的狼狈,我笑,“多多,好久不见。”
“还不是你一直不惦记着老娘!”把我抓进院子,金多多很胃疼地说:“老娘不就私个奔吗?你们一个个就再不搭理老娘了,至于么?至于么?”
“……”我很无语。你私奔,路线保密,我们怎么搭理你?
“这是谁?”金多多看着跟进来的应真儿,饶有兴致地问。
这是谁?我也想知道她是我的谁,总不能说情敌吧?我抿了抿唇,含糊道:“一朋友。”
闻言,应真儿双目陡然一亮,激动到颤抖地握住金多多的手,“幸会啊幸会!我叫应真儿,是苏浅的朋友!”
金多多看了应真儿两眼,眼里颇有些遗憾,然后又咧嘴笑,“苏浅的朋友就是我朋友,进来坐进来坐!”
至于那些“遗憾”,我还是能看懂的。在女尊部落,只有男子才会打扮这么精致靓丽,所以应真儿穿得这么风骚绝对是个特例。而且她年纪不大,身形发育得不明显,又是冬季,穿得多。人们第一眼看到她时,总会认为她是个少数民族的男孩子。
我看着金多多那怨怼“为什么是个姑娘,不是小正太”的小眼神,心里很是无语——金多多你敢不敢再八卦一点,嗯?
金多多本是去正院东厢给莫微秋送晚膳的,路过如意门,听到府外我的声音,才来一看究竟,没想到还真是故人。院中种着夹竹桃,据说是她的养父,也就是这儿的前老爷,生前亲手种的。金多多说西厢以前是她住过的,有火盆暖和,便将我们引了过去。
“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弄,别跟我客气!”金多多心情好,大方道。
“随意。”我说。
应真儿犹豫地看看四周,又看看金多多身上那副兼职乞丐的打扮,只说:“有米饭就成。”
“米饭?”金多多愣了愣,“我还以为你们那儿的人吃不惯米饭,要不给你来点肉夹馍、汤面、烤羊肉什么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应真儿不了解金多多“泥裹金”的本质,以为她家经济状况不佳,便不敢多要什么,只客随主便,“其实我挺喜欢吃米饭的!”
“那好办,来趟凉国,就尝尝这里的特色菜。”拍拍应真儿的肩膀,金多多抱歉一笑,“晚膳我吩咐厨房做,你们先等等,我看着小秋吃完饭就立刻过来。”
我点头。
待金多多离开后,应真儿凑过来,小声问:“小秋是谁?吃饭还让人看着。”
“病了?”
“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呢。”应真儿托腮说。
直到一桌子珍馐美食上桌,金多多都没有回来。一个丫鬟跑来让我们先吃,应真儿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动筷,她才美美地吃起来。应真儿吃得很尽兴,这桌饭的丰盛程度远远高于她的预期。
与她相比,我显得没什么胃口——看来,莫微秋的心病很棘手啊。
夜深,应真儿在厢房睡了,我一人坐在侧室等人。
“来壶酒?”就在我怀疑金多多是不是忘了有我这个人时,她拎着两壶酒晃荡进来。
“当然。”我接过酒壶,和她的碰了碰,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我仰头,灌了口,赞道:“上好的女儿红。”
“花雕就花雕,什么女儿红不红的。”她嫌弃地斜眼。
我笑笑,不多解释,只从袖里摸出一张叠好的纸张给她。
接过来打开一看,金多多眼神闪了闪,然后淡笑着叹,“这算是和解了吗?”
“这是喻家小姐的心意。”看着她收好那份和离书,我问:“既然冰释前嫌,没想过这次的事找她帮忙吗?毕竟是将军府的小姐,对莫家会有帮助。”
金多多摇头。
“难道莫家的事比不上你的面子?”我蹙眉,“虽然这事是很难办,但什么最重要你应该比我清楚。”
“面子算个屁!只要能帮上莫家的,老娘滚油锅都去做!”舒口气,金多多解释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将军府是建武帝的人,喻凡若这个时候插手反对太女,日后太女登基,将军府必会受排挤失势。这趟浑水,她们家趟不得。”
太女此番肃清,就是为了给自己树立威信。金多多说的有理,这个时候喻家是不便插手。看着她凝重的神色,我抱歉道:“是我考虑不周。”
闷闷喝口酒,金多多摆摆手,示意无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保住莫家。”说罢,金多多冷冷地笑,“苏浅,你以为太女真的只是想杀鸡儆猴,找个人开刀?”
我一怔,愣愣地看着她。
“小秋的姐姐没什么才华、胆子也小,就算贪污,不过都是些小钱。像她这种情况的人多得是,想要反腐倡廉,又何必针对她?还偏偏是在小秋和人私奔之后。”苦笑一下,金多多接着说:“先帝重农轻商,后来建武帝统一北方小国与部落,大力发展商业。通过征收商税,朝廷尝到了国库充盈的甜头,又怎么会放过商贾这块肥肉?”
“你是说……”
她平静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钱家能在凉国发展得这么快,跟朝廷里的要员少不了关系。太女不是没找过我,但都被我推脱掉了。这回,真是逼得她下了狠手呵。”
我沉默片刻,问:“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怎么办,当然是先保莫家。”金多多耸肩,故作轻松道:“大不了就跟着太女干,反正也差不多,顶头上司位高权重,咱也有面子嘛。不就是多缴税吗?老娘有钱能赚,财大气粗,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吗?
都说伴君如伴虎,金多多如此聪明,怎会不知这是桩赔本的买卖。
“别一副晚娘脸啊。”她嘿嘿一笑,虽是勉强,仍安慰我道:“其实吧,喜欢上小秋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迟早的事,躲了这么些年,我也赚到了。”
“……”
“等小秋身子好些,我就带他去瀚都。出来这么久,小秋他很想家了。”提起莫微秋,金多多面色柔和了些,隐隐透出一丝暖意,“如果这是和他一起的代价,我认了。”
见状,我略微回忆了下,“我曾见过太女一面,似乎并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会是明君。”
“哦?”闻言,她咧嘴爽朗一笑,耍宝道:“那我金多多有生之年还辅佐过一代明君,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