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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由她本人决定吧。”聂音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无论好坏。”
*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严重惊吓过一次后,柯戴福不敢起夜了,哪怕校医院中晚上是有灯的——因为受惊过度她暂住校医院。
可是,她越是紧张担心她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她就对膀胱压力越敏感,然后就有点进退维谷了。
“人一般只会自己吓着自己。”
柯戴福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哎哎,别紧张,你这样子我可不放心解开你的封印。”
柯戴福看向发声源,似乎是被什么挡住了,那人形像是被打了马赛克,有点诡异,但并不恐怖,倒很是滑稽。
、远远地看见
“你是谁?跟那个持斧盔甲一伙的吗?”柯戴福问。
“当然不,”马赛克人形,也就是任平觉笑道,“持斧盔甲和你才是一伙的,我是路人甲。”
“……什么?”
“嗯,简单说来,你拥有一种力量,可以把你脑中的想象具现化到现实中。”
“……你玄幻小说看多了吧?我活了快二十年,从来没发生过那种不正常的事情。”
“因为你才觉醒,那个持斧盔甲是你第一次具现化出的形象,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忆一下,当时你是不是想着电影剧情然后才突然看到寝室客厅中冒出来那个东西?后来你一直希望他能安分离开所以他才没有走向你们,最后你希望他消失,于是他就消失在了阳台?”
柯戴福皱眉回忆,然后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柯戴福问。
“我是暂时封印了你的灵力的路人甲,你的灵力会觉醒我需要负一点点责任。所以呢,现在我来教你控制灵力的方法,等你打好基础后我就解开你身上的封印,然后你就可以使用你具现化的灵力了。”
说着,任平觉将一本书抛到了柯戴福怀中。
“好好看看吧,我过段时间再来找你。如果你始终控制不好你的力量的话,那我就只能等四年后毕业时再解开封印了。加油吧。”任平觉说完便离开了。
柯戴福愣愣地翻开手中的书,一页一页读下去。
《关于具现化灵力的控制方法》
柯戴福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但是不可否认她心中是有期待的,她不知道什么是灵术,但想来跟魔法异能什么的差不多吧,如果真的有,如果她真的能使用,她还是很想要的。
*
胡茹最近总是隐约有些心慌,具体说来就是在寝室中见鬼之后。
上一次顾现称见鬼胡茹没有深究,她当时只对集结一大帮人准备逮鬼的行动抱以质疑,但这次是她也亲眼见到了。
要说被吓到,那多少是有的,但要说被吓到神经脆弱的地步倒也不至于,可能是因为她起来看到那个‘鬼’时整个寝室的人都起了,大门外还吵吵嚷嚷,于是没多少恐怖气氛。
可是,还是心慌,静不下来,总觉得像是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似的。
军训时自称见了鬼的顾现一度神思恍惚,但现在早就恢复了正常,被寝室中的鬼吓得尖叫吓到住院的柯戴福没几天便出了院,活蹦乱跳的,静下来时便抱着本书刻苦学习。
所以说,事情其实已经过去了吧?
胡茹想不明白,跟室友们提过几句也没有引起共鸣,倒是于外瑰对之隐隐回以嘲讽。这倒不重要,反正她跟于外瑰从军训时开始就有点不对盘,谈不上大冲突,但就是观点看法上常常会相左。
在学校里越想越烦躁,胡茹干脆趁着周末回了趟家。
她家到蜕励大学的距离来回加起来得在车上花一整天,所以平常周末胡茹是不会回家的,这次也与其说是回家找安慰不如说是选择一个明确目标走动一下沿路赏景顺便静心。
中途遇到了一个男生,长相大概还算不错,不过吸引胡茹的却是他的眼睛,那是一种一触及到便让胡茹的心慌变为心惊的眼神,可是仔细一看却又非常温和没有丝毫攻击性。
难道自己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胡茹不得不怀疑。
那个男生也注意到了胡茹的视线,走到胡茹身旁坐下。
“你好。”他微微笑着说。
“……”胡茹的手不自觉有些发抖,但长久的习惯还是让她僵硬地回了声,“你好。”
“人类视野的局限导致很多与己相关发生的事情都无法看到甚至被刻意掩藏,”那男生说,“如果不准备寻根究底,那么其实选择忽视会比较轻松。”
胡茹看着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知道些什么与她相关但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哎,其实我也是略微得到一点探知资格,不过,”那男生笑得有些无奈,“知道太多也许并不是件好事,说得太多就更不是了,毕竟我已经被人发现。她没有拦截,但并不意味着她会容忍我口无遮拦。”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总之,”那男生笑道,“放轻松些,没有危险。好了,就是这样,再多我也不能说了。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提示是找到源头多多观察。”
那男生说完站了起来。
“你是谁?”胡茹问道。
“凌肖,我的名字,B大的,很高兴认识你,胡茹。蜕励大学这几年有镇校的大神在,完全不用担心闹鬼之事,虽然可能比其他时间发生得更频繁,但肯定闹不出乱子来。”
“……”
“啊,不用理解,我说说而已,我该下车了,再见。”
*
下了车,凌肖沿着街边慢慢行走,眼前是街道的景色,脑中却印出了千里之外的校园。
蜕励大学。
正在跟聂循调探讨灵觉问题的任平觉抬起眼望向某个方向,微微露出笑容,目光直直与凌肖的视线相撞,就如同几天前柯戴福觉醒的那天,在持斧盔甲人从阳台上消失时,她与他的视线在阳台上相撞一般。
“打扰了。”凌肖轻声说,“我并无恶意。”声音并没有传到蜕励大学,但是他听到了回应。
“我知道,你只是随便看看而已。拥有‘看见’的力量当然不该浪费,基本上,只要你不用来偷窥隐私,就没关系,当然,就算你偷窥了,只要不是偷窥我的,我也无所谓。”
“我没有,呃,至少在我学会控制我的力量之后,”凌肖有些尴尬,“我就再没有偷窥过别人的隐私。”
“不用跟我解释,”任平觉笑道,“反正你也偷窥不到我。”
“哎,这倒是真的,头一次在远距离的‘看见’时能与人对视,甚至交谈,”凌肖说,“显然这并不是我的力量突然进化了,而是因为你的力量。”
“知道太多也许并不是件好事,说得太多就更不是了。”
这是他刚才说给胡茹的话,凌肖一怔,继而微笑点头:“你说得对,失礼了。”
*
“喂,你走什么神啊?”聂循调不耐烦地对任平觉说,“我还是想不明白,就兄长大人和柯戴福两个寝室间的距离,她觉醒我怎么会完全没有察觉到?”
任平觉不再跟凌肖谈话,注意力放回到聂循调身上,与其说是认真应对,不如说是逗小孩好玩,“你都想了好几天了,还没谱吗?”
“……唯一的答案是你比我先发现她的觉醒,而且第一时间就完全阻隔了她觉醒灵气的传出。”
任平觉鼓掌,无视聂循调满头暴起的青筋。
好半响聂循调才咬牙切齿地开口:“这种事情……”
“总之呢,”任平觉说,“不要再试图用你的灵力来衡量我的了,你是对比不出结果的,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的灵力到底是个什么程度,不如直接去听听你家兄长大人的理论分析成果,比你的瞎猜靠谱多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一路走到黑,我也不拦着,祝你好运啊,聂家的小鬼。”
*
莫晴很少做梦,至少她睡醒时极少记得自己有做梦。
极少,就意味着,偶尔还是会有。
比如,做一个大家都变成行尸走肉的梦。
一个再没有热情与活力的世界,一个大多数人虽然活着虽然按部就班地生活但却仿佛在步步迈向灭亡的世界。
从某种角度来说,那倒还真像是她所期待的世界,慢慢滑向腐朽,不是道德意义上的腐朽,而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可见凋零。
没有惊叫,没有冲突,除了极少的变态制造出一点点局部的血腥外,一切都是静态地步向死亡的世界。
当然,那只是一个梦,莫晴心想,虽然梦中有点太真实了,她睡醒后也记得太清楚了些,但毕竟只是一个片段式的梦,还是有头没尾,坑掉的梦。
莫晴坐起身,右手掌心撑住额头揉了揉,摊开的左手就在眼前,让她想起最近遇到的某位学长。
说起来,学校这么大,她又并不关心同学,于是哪怕是同班的,她现在能叫上名字的人也绝不过半,不过事情总会有例外,胡阳尧就算是例外中的一员。
莫晴之所以能记住他,主要是因为他的脸。
不得不说,人多少都有些视觉系倾向,哪怕活得死气沉沉如她,对于很漂亮的东西也会多看几眼。
胡阳尧如果不开口不动作,那就是一尊精美的花瓶,如果活动了——不管是肢体动还是口舌动——那就是摔碎花瓶的幻灭感还有对花瓶的惋惜感。
这年头漂亮的东西太多导致了审美疲劳以至于要找花瓶不容易,然后,要找称职的好花瓶更难。
胡阳尧是漂亮的碎花瓶,只能在记忆中缅怀与他的初见面。
当然,如果仅是如此胡阳尧之于莫晴就只是个观赏物,隔着足够的距离时可以一眼分辨出来但靠得近却反而可能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的那种。
可是,从胡阳尧走到她面前来提起她的异能后,事情就滑向另一个极端了。
、好好训练
莫晴会害怕自己的异能被人发现吗?严格说来,她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通常会想的是什么时候她才会真正脱离人类社会独自生存。
不过当胡阳尧突然当面指出时,莫晴是一点没有恐惧的,但主要不是因为她真的不怕,而是因为她一眼就看出胡阳尧不会说出去。
因为胡阳尧与她有相同的秘密,可能不是同一种力量,但绝对是近似的,可能就像是超人和蜘蛛侠之间的类似度吧,本质不同,但在常人眼中看来不会有多大差异,反正都是应该被解剖研究的。
说起来这还是莫晴头一次与同样有非正常力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