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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仲安浔低沉的声音自话筒中响起。
“安浔,现在有空么?上次草拟的合作协议有几条需要讨论商洽一下。”唐思文道。
仲安浔看了看表,“好,你来我房间吧。”说着,报了自己的房间号。
唐思文记下房号,挂了电话。去服务台取了寄存的行礼,将需要的文件取了出来,便上楼去找仲安浔。
唐思美挂了电话,攥着拳在房间里打转,唐思文给的否定答案,让她的心神越发不能安宁,她分明是看到了,难道是幻觉?不可能啊,五年了,她可一次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当年最艰难的时候她都不曾有过幻觉,何况现在她几乎把那个人全部淡忘了,就像那个人在仲安浔的记忆里不复存在一样,她的记忆里,也早就遗忘了曾经还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
五年了。。。。。。唐思美几乎也已经把过去当成了一场噩梦,一场早已过去的梦,怎么突然间,起了幻觉?
到今年年底,那个人的失踪日期就满五年了,失踪五年的人,早就可以宣布为死亡了,不知何故,仲安浔一直任由那个人的名字放在股东名册上不作任何处理,而她,也不能刻意去提起,怕刺激到了仲安浔,适得其反。
其实,认定死亡,只是法律意义上的事,那个人,除了股东名册上那个白底黑字的名字,其他的,早就不存在了,无论是人,还是记忆,那个人,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只是,为何光天化日之下,她会看到那个人的身影?纤细柔弱,一如往日。
唐思美心底深处泛起寒意,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铁板钉钉的事,也会起变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伸手抚了抚裸露的双臂,盛夏的东南亚,竟然让她在这瞬间感觉到寒意森森。
关掉中央空调,唐思美依旧觉得发冷,她骤然起身,她一刻都不想一个人呆着了,拉开门,直奔仲安浔的房间。
仲安浔认真地看着文件,唐思文坐在一边,等候得有些无聊,顺手把玩着茶几上的一只水晶天鹅,天鹅的脖子纤长而优美,让他想起风丹宁的脖子,白皙美丽,一垂首间的风韵,最是令人心动。
门铃骤然响起,按得急迫而凌乱,可以想象按铃人的焦躁不安。
仲安浔一怔抬头,清冷的眸子间掠过一丝诧异,谁把门铃按得这样无礼而喧哗?
唐思文站起身道:“我去开门。”走过去拉开门,唐思美几乎是扑了进来,突然扑进的人影吓了唐思文一跳,看清是唐思美时,唐思美脸上的表情,让唐思文的惊吓更加深了。
唐思美脸色青白,目光涣散,一脸的惶恐。
“二姐,怎么了?有鬼在追你不成?”唐思文扶住唐思美的肩询问。
唐思美抓着唐思文的手臂,才有点安心又让唐思文一句玩笑话打击到了,用力推开唐思文,恼火地骂:“你说话注意点,不是三岁孩子了,胡说八道什么!”
唐思文原本是顺口开个玩笑,唐思美过激的反应让他立刻明白,唐思美的确看到他与风丹宁在一起,并且认出了风丹宁,只是,唐思美一直以为她死了,而自己又矢口否认有人与自己在一起,才让唐思美吓成这样。为何会惊吓到这般程度?难道真应了那句固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二姐看到小枫的身影,竟然吓到如此模样,二姐,你真有亏心事?
五年前。。。。。。莫非,并不是个意外?
“思美,你怎么了?”仲安浔放下文件走过来。唐思美的脸色太难看了,发生什么事了?
“安浔!”唐思美一把抓住仲安浔的手臂,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攥住,颤声道:“安浔,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回国吧!”
第十章
仲安浔闻言一怔,脑子里飞快掠过的意识竟然是:难道她察觉到什么?
眼角微微抽了抽,低眸看唐思美,后者脸色煞白,目光发直,死死攥着他胳膊的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这神情,不像是做作出来的。
仲安浔对她始终是有感情的,当下心中愧然,忍了臂上的痛,柔声安抚:“怎么了?突然要回国?你脸色这样差,哪里不舒服么?”
唐思美愣了愣,满腹疑团与恐惧,却又不能明说,郁卒得光洁的额头上泛出细碎的汗珠来,颤着唇,只坚持说要回国。
唐思文大致猜到唐思美突然间失态的原因,只是他不能理解,为何小枫的身影,会让唐思美吓成这般模样,先是打电话迫切地向自己求证,却又不明说她看到的是什么人,现在又情绪崩溃的来找仲安浔要求回国,印象中唐思美学成归国后,便脱胎换骨,从精灵跳脱的大小姐转化为端庄优雅,处事冷静大方女强人,何曾再有过此般失态的情形。
这到底是为什么?五年前的意外,思美在中间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唐思文心中万般困惑,却又不能明着问出来,只是寒了目光,深思地凝在妹妹脸上。
仲安浔扶唐思美坐下,唐思美抓着他的手臂不放,仲安浔只能让唐思文去到杯热水给他妹妹。
唐思文倒了水,递给唐思美,探究地询问:“思美,怎么了?一早像撞到鬼似的。”他可以加重了语气中的鬼字。
一个鬼字,骇得唐思美惊呼一声,挥手拍开他递过来的热水杯,掉落地上,因为有地毯,没有碎,跳了几下,滚得远了,杯里的水溅得四处都是,还好只是温水,溅到人脚上,并没大碍。
唐思文皱了眉头,退后几步,按服务铃唤人来清理,同时吩咐服务员来时,带上镇静剂。
水泼了仲安浔一脚,打湿了拖鞋与裤腿,仲安浔没有去管,只伸手把唐思美死攥着他胳膊的手握住,轻轻用力,唐思美挣了挣,终于松了手,任由仲安浔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仲安浔用另一只手将唐思美轻轻带入怀里,搂着她坐进沙发里,唐思美顺从地依入,脸贴在仲安浔的怀里,吸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味道,急促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仲安浔沉稳的心跳声,带动着唐思美扑通乱跳的心回复规律,冰冷的指尖在仲安浔掌心的暖意下,渐然温暖,惶恐不安的情绪慢慢平复,唐思美的理智回来了。
贴紧了仲安浔,唐思美的心安定下来,此时此刻,唐思美感受到仲安浔与她从来没有过的贴近。世人眼里,她与仲安浔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仲安浔除了她以外,从不对其他女人假以辞色,仲安浔的温柔,仲安浔的微笑,从来只为她绽放。在外人眼里,她应当很幸福很幸福。
事实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两人的确相处得很好,相敬如宾,却总是少了点什么。仲安浔看她时的目光里,有的仅仅是温柔。情侣之间,温柔怎么可能是全部?唐思美的心总是处在忐忑中患得患失,即便是亲密无间到同床共枕,午夜梦回时,看着仲安浔熟睡的面庞,伸手可触,指尖抚上时**相亲的温暖都不能抹去唐思美心中恍若隔山的感觉。
这座山是什么,唐思美心里很明白,五年来横亘于心,一刻未能移去。
仲安浔身体的温暖透过薄薄的衣料,暖进了唐思美的心,这个拥抱着她,默默安抚她的男人,是她此生的最爱,十四岁时情窦初开时第一眼看到他,唐思美的心便沦陷了,不是因为他的温润如玉,也并非为了他的才华横溢,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这个人,哪怕他一无所有,哪怕他真心爱的另有其人,她都只能喜欢他。
而现在,这个让她爱到痴迷爱到疯狂的男人,就在她身边,拥抱着她,给她温暖与安慰,为了这份贴近,她愿意穷尽一生的所有去努力。五年前,她与魔鬼签下了契约,苦心经营到如今,早已是万事俱备,只差一纸婚书这道东风。这东风,借得到是借,借不到,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唐思美用力吸取着仲安浔身上的气息,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咬紧银齿,唐思美再次誓言必得。
察觉到怀里的人停止了颤抖,仲安浔松开怀抱,唐思美瞬间失落,一颗心悠荡了一下,似乎没了着落,抬起眼,大眼波光楚楚:“安浔。”
仲安浔温声道:“好点了没有?”
唐思美点点头:“好很多了,”又道:“不好意思,刚才好失态。”
“出什么事了?你在我这边离开时还好好的。”仲安浔关切地问。
唐思美垂下眼眸掩饰眼底掠过的慌乱,心里迅速地找寻合适的借口,“啊,等你的时候做了个恶梦,梦到你头痛发作有生命危险,惊醒之后还感觉像真的一般,想都没想便冲来了,不好意思,是我冲动了。”
仲安浔眸光一闪,盯着唐思美,这个解释,听来很合理,今天早晨她也有过同样的担忧,只是,为何自己不能相信?唐思美,你又多少秘密,隐瞒着我?
目光流转,却看到立在一边的唐思文看向他妹妹的目光复杂,幽深难测,唐家兄妹关系一直很亲近,唐思文再不羁,对妹妹还是很疼爱的,唐思美发生这样的异常,唐思文应当关切而心疼,绝对不应当以现在这种晦明不清,带着玩味性质的眼神盯着她看,这般复杂的目光里,唯一没有的,是关怀。
唐思文察觉到仲安浔的目光,迅速转了头,门铃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立刻道:“我去开门,应当是服务生来了。”转身走去开门。
来的的确是服务生,带来了清洁用品还有镇静剂,他把手上褐色的一小瓶药水递给唐思文:“先生,这是您要的镇静剂,我们酒店药房准备的这种是最安全通用的,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多喝,请严格遵照说明使用。”
唐思文道谢后收下,回头看了眼唐思美,扬了扬手,淡笑道:“思美,看来你不需要了。”
唐思美秀丽的脸庞一红,娇嗔道:“二哥,人家只是梦魇了,你怎么可以取消我呀!”
“我哪敢笑话你呀!”唐思文扫了仲安浔一眼:“安浔,你是继续安抚娇妻呢,还是与我谈工作?如果这会不方便,我先离开,等你空了再电话我。”
仲安浔还没回答,唐思美已经连连摇手:“不用不用,你别走,是我打扰你们工作了,我已经没事了,我回房去,你们谈事,不用管我。”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真的没问题了?”仲安浔皱着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