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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她好几次关于沙戊的事情,“您不是不知道吗?”
“如果我说出来,会伤害太多的人。”
付谙坐在椅子上,今天晚上的月光惨白黯淡,让整个世界都朦胧了一股幽怨。
“你的爸爸是个好人。”
“我知道。”
外婆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太久远的事情了,小时候,付矩总是欺负瑜瑜,每次见面,两个人就像猫和老鼠一样。我也不清楚,后来他们怎么就在一起了。”
往事卷土重来,外婆捏了一下付谙的手掌,示意他把灯给关了,因为她的眼泪,隔着漫长的岁月,带着过往的心事,婆娑着回忆。
付谙关了灯,外婆接着说,“他们当时还小,两个人不懂事,整天是一对吵吵闹闹的小冤家,”嘴唇哆嗦了一下,“可是窦瑜怀孕了,不知道是谁传的,整个高中闹得沸沸扬扬,付矩的妈妈觉得丢脸,再加上他们家当时的家境不错,就让付矩转了学,然后一家人也就搬到了其他地方。”
“我当时是有多么怒其不争,家境本来就不好,还出了这档子事情,那个时候,我在瑜瑜父亲的牌位前面流了多少眼泪,我都不知道。”
“孩子没了,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她对过往的事情绝口不提,天真浪漫也似一去不返。”
“以为她就那个样子了,那个傻乎乎的瑜瑜,我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外婆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付谙的身影沉在暗夜里,看不到他的神情。
“大学毕业,她和沙戊结了婚,他们都是好孩子,不应该被千丝万缕的联系到一块。”
“瑜瑜还是不喜欢笑,有一段时间看了心理医生,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遇到了付矩。”
“再之后,她生下了沙棘。沙戊待她太好,她答应过我好好过日子,用余生好好爱他,沙戊值得。”
“也是这个时间点,沙棘两岁的时候,一切开始好转的时候,沙戊坠楼了。”
“一切都太蹊跷,就算有太多的证据证明这是一场意外,但是太过蹊跷了。”
空气里有着药水的刺鼻味道,即使做了好多准备和铺垫,还是阻止不了这种窒息的感觉。
“我做过鉴定,沙棘明明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要骗窦瑜,说沙棘是我爸的孩子。”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外婆对这样的结果有些惶惑,“又或许,是瑜瑜不快乐,他知道她不快乐,他厌倦这样的生活,不如给她自由,也给自己解脱。”
“这样的答案,既可以让她内疚一辈子,又可以让她幸福一辈子,他也有不甘心。”
外婆的声音一步一步跌落,退无可退,直到无声无息。
心电图刹那急降成了一条平行线,整个医院突兀的热闹了起来。
外婆的葬礼举行的很浓重,小丫头嚎啕了好长时间,怎么劝也止不住她的眼泪,眼睛通红,两侧的脸颊也因为哭得多了,小心翼翼的肿了起来。
几乎是在葬礼迎宾快要结束的时候,付矩一身黑色西服走到哭泣的丫头身边,然后和付谙一起和宾客敬礼。
余光瞥到他,他已然憔悴了好多。
等到所有的程序结束,外婆也安然入土,在她的坟墓前面,只剩下付谙付矩还有韦恬。
其实有好多机会去问付矩,但是却突然觉得真相并不那么重要,就算弄清楚了又怎么样,历史重改不了,也不能挽回沙棘的心意,也不能唤醒窦瑜,甚至,最终的结果只会让痛苦弥留的更加深切。
外婆一定要等到临终才将她的谜底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可见她在心理所遭受的谴责和折磨,如果说沙戊是受害者,那么他编造出的谎言,也承担了恩怨轮回的义务,事情发展到今天,似乎没必要再将仇恨抽丝剥茧。
“你妈那边的情况有些好转,今天下午我就得回去,你,好好照顾付衫。”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皱纹,他的声音惆怅了好多。
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经为爱情成了偏执的恶魔,最少,付谙不想去相信。
“放心。”
“我就不回家了,”他顿了一下,“听说沙棘,有回来过?”
“嗯。”
付矩低下头,思索刹那,“如果窦瑜真的能够康复,我们就会在美国定居了,如果不能,我会在那里陪她。”
“好。”
“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做父母的照看不到,你不要怨恨我们。”
……。说不上怨恨,但是现在的处境,却只是因为当初他们处心积虑的唐突。
“爸,有个东西给你。”
“什么?”
片刻的沉静之后,付谙从兜里拿出一张DNA鉴定表,上面有一系列的基因对比,最后一行是鉴证结果。
付矩的眼睛说不出的愁云惨淡,苍白的嘴唇和修长的手指微颤,最后都幻灭成了一抹释然的苦笑。
韦恬接过那张A4纸张,不消一会儿,纸张掉落在了地上。
付矩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牵起了嘴角,悲怆的说,“随便你吧。”
他比韦恬先一步离开,韦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嗫嚅了嘴角想要开口,却找不到立场方向和措辞。
沙戊的墓地也在这个墓园,等到付矩和韦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付谙径直的走上梯道,沙戊的黑白笑容就在墓园的最外侧。
他拿出那张A4纸,又掏出了打火机,在沙戊墓碑前焚烧了起来。
那个鉴定结果在自己的跟前化成灰烬,然后明灭在了漫天的雪花里。
他坐在了水泥地上,点起了一根香烟,吞吐了好久,他只是低着脑袋,声音哑哑的。
“对不起,借了你的名义骗了所有人,你不要怪我。”
这一章大家可能看的云里雾里,但是尼美已经很清晰了,大家发挥强大的脑洞想想吧,“随便你吧”,付矩为什么这么说呢,“对不起,借了你的名义骗了所有人,你不要怪我。”又是嘛意思呢?我不能挑明哇,就酱
然后下一章应该就大结局了,拖不过两章,我的强迫症犯了,既然要写,就快点写完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沙戊的墓碑也在这个墓园,等到付矩和韦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付谙径直的走上梯道,沙戊的黑白笑容就在墓园的最外侧。
他拿出那张A4纸,又掏出了打火机,在沙戊墓碑前焚烧了起来。
那个鉴定结果在自己的跟前化成灰烬,然后明灭在了漫天的雪花里。
他坐在了水泥地上,点起了一根香烟,吞吐了好久,他只是低着脑袋,声音哑哑的。
“对不起,借了你的名义骗了所有人,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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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过年了,猛然间鹅毛大雪,淹没了本来的林宇街道,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只有来往的人群,每一个行走,都留下了一个脚印。
付谙给保姆阿姨放了年假,家里少了一个人,显得更加冷清,腊月二十那天邱昱带着孩子过来玩了两天,之后付谙就病倒了。
几天的高烧他不在意,最后在办公室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在家里挂输液,医严厉生叮嘱他不要高估自己的抵抗力,否则非要将小病转成脑膜炎,他也没办法。
躺在床上就喜欢胡思乱想,每一个想法里面都有她的影子,天色还早,迷迷糊糊间听见卧室外面有着些微的响动,然后就又睡了过去。
再一觉是被付衫拍醒的,她笑嘻嘻的开门进来,银铃般的憨笑声不断,走到付谙的床沿边上,“哥哥”“哥哥”的叫了几声没有反应,又搬了几本书垫在脚底爬上了床。
“哥哥!”她用力的摇着付谙的胳膊,他这才睡意阑珊的醒来。
外面大亮,付谙用力的睁开了眼睛,笑了笑,“饿了么?我这就起来做饭。”
付衫重重的摇头,脸上的笑容浓墨重彩,然后匍匐在他的耳边,小心翼翼的一字一句的告诉他,用稚嫩的童声。
她的预告刚落下,门外那人迈着轻盈的步子就进了来,身材婀娜,手上端着一杯牛奶,熟门熟路,顾盼生姿,笑意盎然。
付谙怔了一下,所有的狂喜情潮涌动暗自藏在了心底,然后带上了淡然的面具。
她脸皮厚,付谙早就领教过。
“猪,怎么还不起?”她放下了牛奶,和付衫一起凑近他,两张脸杵在他的眼前,笑容满面,人畜无害。
付谙懒懒的撇过脸,像是还没睡够。
付衫看见牛奶就自顾自的转移阵地,沙棘摆正他的脸让他正对自己,笑容依旧,一字一句,“我——回——来——了!”
“看见了,我又不瞎。”声音不咸不淡,心在颤抖,血液在沸腾。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嘛?”她嘟嘴埋怨。
“是,不高兴。”让我等你那么久……
沙棘瞪了他许久,她的长头发落了下来,剪着朝霞的光影,周围笼着一道道彩虹的光线,声音不同寻常的娇柔动听。
付衫闻见食物的味道踱着小步欢快的跑了出去,看他依旧无所谓的样子,沙棘决定大人有大量,“我做了早餐,快起来。”
付谙不言不语,不管他愿不愿意,沙棘重重的揪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呜咽了一声,趁此良机,她吻住他的嘴唇,想要继续强势的攻城掠地,可是他缄默不语紧咬牙关。
这不是她想象中他该有的反应,他一定是故意的,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内心煎熬了那么久,结束了日本的所有工作和合同,甚至行李也在路上,然后他就这样。
沙棘愤愤,在他的唇角发力,然后轻轻的咬了下去。
溢出了一点血,红色的液体残留在他的唇角,一点点干裂凝结,丝毫不差。
沙棘心里有些委屈,眼眸也氤氲了雾气。
他看不得她这样,声音低哑隐忍,“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来。”
“………”杀意很浓。
“我没刷牙,你不嫌弃的话——”付谙作势过去亲她,她迅速往后躲了一下。
“你先去刷牙!”
房门关上,付谙卷起被褥盖上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