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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野不动声色,他的内敛和成熟让边颜感到无比的疏远。
“明天我陪你到处走走吧!”感觉这句话像是妥协。
“不用了,我和清华的校友已经约好了,明天下午小聚一下。”边颜抓起相机上楼。
清华的校友中有一个是自己相熟的学长,现在在华尔街工作,因为同属一个社团,所以和边颜很熟,开始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后来也追求过她,但是被边颜拒绝了。还有一个是自己大学的同学,但是不是特别的熟悉,但是时光荏苒,回忆都被催化成美好的过去,所以不熟也会自然熟,最后一个是自己同宿舍的闺密,自从她到美国,联系也就渐渐的少了。
闺密说因为自己的关系才和上面提到的社团的那个学长走到了一起。
离散的人相聚,往事总是会没完没了,从进了包间开始四个人不自觉的沉浸在往事里,后来又叫了各自的同学过来,包间里的人也就多了起来,也渐渐热闹起来。这不是边颜预料到的,本来以为只是小聚而已。
别人劝酒,边颜盛情难却,渐渐的也有一些醉了,但是还好,学长给自己挡了几杯。
边野的车一路跟随着边颜,最后就随着他们一直停在唐人街餐馆的门外,边野等在车里,在等待中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试图麻痹自己一下。
没想到聚会会越弄越大,最后大家都喝的有一些醉了,人渐渐在餐馆门口散了以后,才看见边颜被一个男人搀着出来,边颜一个没站稳滑落在他的怀里。
边野有些不悦,迅速打开车门下来径直大步上前拉过她进自己的怀里,解释完两个人的关系把她抱向车里。
驱车回家,边野无法心无旁鹜的开车,眼神不时的透过后视镜探知边颜的情况,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错开她的这些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遇见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她的过去茫然失措。
边野横抱着她上楼,边颜的手潜意识的搭在他的颈项上,温热的脸伴着灼热的气息埋在他的胸口,让他无法自拔的心旌荡漾。
就如以往一样,他很想陪在她的身边,但是他不敢。
边野小心翼翼的放下她,又给她盖上了被子,夜里的月光微弱,他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她把脑袋埋进被子,整个身体瑟缩成一团,形成一个防备的样子,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酒气,长长的头发披在脊背上。
边野的呼吸渐渐紊乱了,同时,他离开的脚步声浅浅的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传来。
夜光下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只看的到大概的轮廓,稀稀簌簌的,边颜挪动身体把自己抱得更紧了,清醒的声音掩盖着她的疲醉。
“我还是明天回去吧!”
谨慎的脚步声嘎然而止,“你喝醉了。”
“你知道我没醉。”
“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边野苛责。
“你在外面等我一天了吗?”
边野没做声。
“其实我并不想喝酒,只是我不想出来而已,我怕我一出来,你就又走了。”
边颜抱膝坐起来,看见他挺拔的轮廓轻轻颤抖。
“哥,你哭了吗?”
边颜光脚从床上站起来,轻轻的走到他身边,右手勾起了他的小指,左手从背后,浅浅的环住他。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吗?”边野艰难的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一整个问句。
“我说我知道,你会相信吗?”
边野的大掌覆上她的右手,紧握的手拉的她生疼,但是她不说。
边颜侧身走向他的面前,随手打开房灯,灯光亮的晃眼,边颜看见他眼里如同自己一样蕴着的眼泪。
边颜怯怯的踮起脚尖,轻啄他冰凉的嘴唇。
她的纤纤玉指抚平他紧蹙的眉头,然后一点一点的被他热烈的紧拥在怀里,缱绻在他的舌尖,整个吻由浅入深,由试探到两情相悦,由轻缓到喘息,由清醒到不能自持,从始至终都有着电流般旖旎的情欲贯穿着整个颤抖的身体,边颜在炙热的吻中寻求呼吸,却又被带入更疯狂而紊乱的呼吸里。
她小心翼翼的用尽自己所有的炙烈寻找着他的热情,她怕因为自己的不适让他清醒,她怕他会放手。
他冰凉的大掌从她婀娜的腰际攀上她的脊背,隐秘的愉悦吞没了她所有的神经,她不可自拔的呻吟出声来,他温柔的褪去她的修身毛衣,他的吻又细密的落到她的颈项,她的锁骨,她奢侈的吐纳着呼吸,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下蕴着情欲的水汽,她微启着小嘴,细腰绊到了床沿,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他的手掌渐渐温热起来,隔着保暖内衣描模着她曼妙的身形,他的吻错落有致,而伸进边颜脊背的左手也解开了她胸罩的暗格,然后热络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到了她的胸口,他手间的力道也开始不能掌握,他的理智也完整覆灭沦落了。当他的嘴唇轻咬起她胸前盛开的蓓蕾,她紧绷着身体弓起了身子,轻轻的温柔的继而急迫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的吻隔着一层保暖内衣落在她的身上,他悄无声息的攀上她的耳边,轻吻着她的耳垂,他的声音失了以往的清明,伴着她迷蒙的呻吟出口。
我们会有报应的。
不怕。边颜轻轻的回应。
边颜透支着自己的勇气用微颤的细指慢慢的解开他衬衫的钮扣,而自己上身最后的隔膜也被轻轻撩起,但是快到胸口时,动作却停了下来,他板正她的脸,贪婪的一点一滴的记住她此刻妩媚的模样,边颜嘴角含笑,温柔的回应着他的膜拜。
边野用暗哑的声音,艰难的开口,“妈妈打电话过来了。”
边颜这才注意到边野口袋的颤动。
“不要接。”边颜无助的看着他。
边野无力的将所有的重量倾覆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她心脏勃发的跳动。
手机还在跳跃。
“我尽力了。”
“我知道。”边颜轻抚着他健壮的脊背。
“我爱你,”手机静止了下来,边野死死抱住她的脑袋,“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边颜沙哑着应答着他,心底最深处的隐痛被磅礴的喜悦替代,但是手机再动,整颗心却又被拉扯成两半,痛不欲生。
“从我意识到我的罪孽,我就开始躲着你,不想见到你,我开始想是错觉,我想要爱上别人,我想要竭尽所能的麻痹自己,但是清醒的时候,却还在想你。”
边颜哭了。
“听见你结婚的消息,”边野深吸一口气,边颜感受到他落到颈窝的泪水,他的心在呐喊,“我知道我快疯了,我回去找你,想要离你近一点。”
“我满脑子都是你和别的男人亲热的样子,我嫉妒,我应该祝福你的,我却做不到,直到看见你,我分分秒秒都在克制自己,那个男人很爱你,如果不是我,现在的你早就已经走进婚姻,也可能怀孕了,然后会有孩子,你会幸福的,只是我太自私。”
“我不怪你。”边颜的眼泪流进了他乌黑的头发。
“知道我每时每刻的心情吗?”边野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放在边颜的耳边,手机里传来妈妈急切的唠叨声,满满的都是担忧。
边颜看着边野完美的侧脸,却和他一样浸满了悲伤,边颜也坐了起来,紧咬着嘴唇映出了殷红的血,边野正对着她,吻去了她的眼泪。
这种感觉,就像是背叛了所有自己在乎的人,背负着无止尽的罪孽,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心里暗渠里的酸涩逆流成河。
作者有话要说:
☆、白色巨塔
妈妈骂骂咧咧的问为什么不回答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此刻在她的心里,也许揣测了各种意外。
边颜调整了呼吸,边野端详着看她的反应。
“妈,是我。”边颜低着脑袋。
妈妈显然有些吃惊,“你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去加州了?你哥哥呢?打电话怎么不接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好了给你哥打电话的?他人呢?”
“哥出去了,手机落在家里,我也是刚刚听见,才接的电话。”边颜的泪嘀嗒在白色被褥上。
“没事就好,你怎么去你哥那儿了,前几天不是说工作很忙吗?”
“请假出来散散心,妈,你不用当心。”
“你没骗我吧!你的语气怎么不对劲,怎么像哭过了,颜颜,你没事吧,生病了吗?”
边颜泣不成声,倒在他的胸口。
边野拿过手机,语气伪装的成稳,“妈,我回来了,手机落在家了。”
“颜颜没事,只是有些发烧了,已经吃药了,放心吧。”
“我让她过来的。”
“嗯,挂了。”
第二天,边颜发烧了,高烧持续不退,吃了药也不见效。
边颜难过的时候喜欢一言不发,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让它自由的腐烂直至消失,这种方式也有见效的时候,但是更多的时候,溃烂的伤口还会持续发炎,而不是生疤。
边野知道这是心病,这个病也在他自己的心里,不会痊愈,只会复发,当心病在自己的身上发作的时候,他更多的事通过酗酒抽烟甚至性爱来麻痹自己,他看得见她的痛,但是无能为力,这是第一次不是由他一个人承受这种浩瀚的悲伤,也是第一次毫无保留的表露心事,他喜悦她能够隔着整个太平洋望向他,他绝望于两个人无路可走无处可去的未来,心里的隐痛从白天发作到暗夜,又从暗夜失眠到又一个艳阳天。
边野的秘书,公司的理事都联系不到边野,最后只能让他公司的合伙人过来找他。边颜面无血色的听见保洁阿姨的开门声,又听见隔壁房间里两个人的争吵,又过了一会儿,边颜的房门开开,旋即又关上,外面两个人的交谈趋于平和,最后像是达成了共识,边野又送他离开。
边颜的烧渐渐退了,她看起来也开朗起来了,好像过去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往事就像在她灿烂的笑容里融化了。
边野看着她,心疼,不能自已。
边颜在他上班的时候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