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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相当尴尬的停顿,付谙只是埋头吃虾,不再言语,他向来不喜欢强颜欢笑。
“阿姨最近工作顺利吗?”沙棘自以为小心,希望不要碰她的命门。
“人事上有一些矛盾,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倒人胃口。”韦恬笑笑,“吃菜。”
其实韦恬在职场打磨这么多年,能够有什么的工作上的人事打扰到她,付谙不动脑子就知道着只是借口,他看了一眼沙棘,她看起来倒是信服。
付谙暗地里用脚踢了一下沙棘,希望能够提醒她,她只是蓦地顿了一下,鱼刺生生卡在了喉咙里面,沙棘回踩了一脚,急急的吞了一口米饭,额头皱的厉害。
付谙舀上一碗鲫鱼汤,被她吓得脸色铁青。
“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韦恬顺了一下她的脊背,也露出关切的表情。
又吞了几口大米饭,沙棘的眼睛里氤氲了迷蒙的眼泪,轻咳了一下,沙棘说了一声“好了”。
“鱼汤就不要喝了,可能刺挑的不太干净。”韦恬些许自责。
鱼刺是自己挑的,韦恬这么说,反而让沙棘有些惭愧。
在饭桌上,韦恬有一搭没一搭的了解了两个孩子的生活状况,他们两个基本上把工作中不如意的部分省略,说的都是开心的事情,但是即使这样,韦恬听起来也未必满意。
吃饭结束洗洗碗聊聊天看看新闻差不多也是已经晚上十点了,韦恬为他们整理了房间,明天还要出差,所以自己就先睡去了。
新闻里播报阮成最新的动向,但是因为司法程序保密,能够供人窥探的也不多,但是基本刻意肯定,他的罪名几乎全部成立,板上钉钉,丝毫无疑。
后面的新闻都是随意琐碎,最惹人关注的是一个女司机被男司机毒打致伤,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女司机变道不规范,事情刚出的时候大家都责备男司机过于冲动,但是一夜之间,网上的舆论翻天覆地的反转,对受害人横加指责大放厥词。
其实最可怕的是群众,哲人向来警惕的只有盲目的乌合之众,只有作家,警惕的才是权势。
“女司机被水军事无巨细的人肉,男司机倒依旧风平浪静,看样子,他来头不小。”
“这么嚣张,总会有栽跟头的时候。”
沙棘本来就不喜欢看新闻,看到这个更是忿忿不平,于是调换了一下频道,但是国产剧总是没有能够让人看下去的欲望,眨了眨眼,付谙关了电视关了灯,拉着她去到阳台坐着吹吹风。
这是上海有名的富人区,夜晚的风景更是清新自然,而不是城市惯有的灯火通明,偶尔有凉风吹过来,还带有香樟树的清新味道。
“喉咙没事吧?”沙棘双手撑着栏杆,付谙温柔的从身后拥住她,心疼依旧,余悸未消。
沙棘转身正对着她,腰际抵在冰冷的不锈钢上,看了一眼他的身后,确定韦恬不在,这才怒目看他,“你是故意的吧?”
“有那么疼吗?”付谙拧着眉看她,真的对自己的唐突后悔。
“嘿嘿,”每次沙棘这么笑,就是故意调戏付谙,“没有,不是很疼,骗你的。”
眼里流露了一丝窃喜,付谙甜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么调皮,就不怕我不要你。”
“不怕。”沙棘眉眼弯弯,落入付谙的眼里,情人西施般貌美明艳。
想到今天自己信誓旦旦,付谙抱住她,声音暗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突然的这样伤感,沙棘有些转换不过来。
付谙放开这个紧密的拥抱,将左手搁在她的胸口,沙棘有些痒,弓着身子小声的笑,但是付谙依旧正色,沙棘这才忍住自己的笑声。
气氛凝重起来,付谙久久开口,“我留不住你的脚步,”因为终归还是有太多的事情横亘在我们中间,无法忽略,“告诉我,你的心在我这里。”
付谙按捺着她的胸口,这个时候的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只要她的心在自己这里,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舍自己而去。
沙棘看着他微抿的唇角,食指微动轻轻描摹,眼角的笑意渐渐蕴满,直至开出了灿烂的微笑,她没有重复他的话,只是缩减的更加精炼,一字一顿,“我、爱、你。”
“再说一遍。”付谙轻啄她的嘴唇,熟稔到甚至清楚她红唇的纹路。
他总归是害怕才会这么问,可是越怕,事情来得越快。
生活就是这样,你等某路公交的时候,它就迟迟不来,等你等得不是它,它来得此起彼伏;你候餐的时候,偏偏那个时候的人就特别多;你遇见的老师永远是最严厉的,你的同学永远是最撮的。
就是这样,你越害怕什么,越忌惮什么,上帝就越会给你什么。
上帝不是在开玩笑,他只是让你直面生活的艰辛,只有你真正勇敢坚韧,你才会百毒不侵。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怎么说都说不厌,沙棘捧着他的脸,清秀帅气,一对剑眉微蹙,冷冽如冰霜,眼睛里有着浓到抹不开的深意,沙棘生了怜意,握住他冰凉的双手,她笑,却沉重,像是预感到了身后的寒风冷雨萧瑟,“我爱你,”声音越发的小了,越发的动人,“我爱你,”直至微不可闻,只能对照着口型知道她的浓情蜜意,“我、爱、你。”
付谙模仿她,重复着这三个字。
沙棘的笑由内而外,焕发光彩。
“我喜欢你送的礼物,要不我也给你买一个礼物吧?”
“什么礼物?”付谙一时反应不过来。
沙棘抬脚,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噢。”
“什么‘噢’,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要送我什么?”付谙打趣着问她。
“送你一个戒指吧,刻上我们的名字。”
“那很普通,你到底是不是文艺工作者,就不能想一个稍微浪漫的。”付谙故作不屑。
“这已经是最浪漫的了,”沙棘不服,“你送个脚链我也觉得很好呀,你看,脚链的意思是围困,你都把我围困了,我不也自得其乐嘛。”
“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笨吗?”
“那是!”
轻微的脚步声从开放式的客厅传了出来,接着灯光亮起,付谙不舍的放开她的拥抱,两个人各自靠在围栏上作聊天状。
“我来找杯水!”其实第一句不应该这样刻意解释,付谙冷淡的“嗯”了一声。
“你们也早点睡吧,年轻人熬夜会有黑眼圈。”她看起来愈发沉重。
“知道了。”沙棘先一步出了阳台,给韦恬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到了房间里面,一夜无眠,心里总是惴惴,却不知道担心的是什么,这么无端的第六感,总是神出鬼没。
秘密的地雷在地底脱漆失控,表面的沙土风吹成埃,当它□□在地面,是雨水,是石头,是树木,都可以让它顷刻覆灭。
最好是寂静山谷,各自相安最好。
就算过程虐一点,只要他们依旧深爱对方,就算隔着千山万水,就算有误会,有背叛,有离开,他们总会找到彼此。。。。在地上画了几个圈圈,我是不是剧透了,嘿嘿。。。。。。么么哒!
作者有话要说:
☆、多米诺骨牌(暂虐)
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永远是一个意外。
亚马逊的蝴蝶,翩翩而来。
突然的一个电话,付谙被叫去虹桥机场接机,付矩拖家带口,面色凝重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窦瑜抱着宝宝,紧跟前后。
付谙站起来,腆着笑走在前面。
“老妈,你欺负付矩了吗?”
窦瑜笑了笑,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但是付矩的笑脸勉强之后依旧展不开,窦瑜把付衫交到付谙的手里,踮起脚在付矩耳边轻语,“不是在家里说好的吗?”
付矩看了一眼窦瑜,依旧无法。
付谙逗弄着付衫,咿咿呀呀的领着身后的两个人出了机场。
“好了,”窦瑜挽过付矩的手,谨慎的开口,“不为难你了,但是你不要多说话。”
在五星级酒店前停车,侍者赶忙的过来拿行李,一行四个人下车,抖擞了一下精神,出租车驶离了酒店门口。
“我们本来打算住在你的公寓的,没想到订了酒店,哈。”明明窦瑜是笑着开口,但是付谙却觉得话中有话,毛骨悚然。
“你们这是旅游吗?现在是付远地产的业务季吧,老爸你怎么有时间?”
“啊?”付矩依旧冷着脸,窦瑜不指望他来回答,“是我在家里待得无趣,所以拉着他过来看看。”
“这样啊。”依旧不能令人信服的答案,这个时候的付谙却已经不想去深究。
一一的安放好行李,吃饭的时候,付矩开口问沙棘怎么没有过来,问她在忙些什么。
“有你这么蛮横的人,她不用工作吗?”
“工作有陪家人重要吗?”窦瑜也不赞同。
付谙本来还想顶嘴,但是眼前的两个人自从下了飞机就像集体更年期提前一样暴躁无理,所以自己还是不惹为妙。
在上菜之前,在这样温馨淡雅飘着小提琴的包厢里面,付矩突然放大了喉咙。
沙棘正在公寓里收拾了一顿,她将自己和付谙两个人的行李衣物用品完全分开,又在客厅的沙发上为他模拟了一个时日旷久的小窝。
这个时候,付矩的电话打过来,沙棘已是香汗淋漓,不用他三言两语,沙棘根本毫无抵抗力,匆匆的答应了老爸老妈的所有要求。
付谙在电话的那一头想象着这三个人接替的对话,怒其不争的抵着脑袋,嘟嘴卖萌争取付衫的好感,付衫挥舞着两个小手,咧嘴笑的相当开心,可是她才十个月,依旧不会行走,于是在餐桌上爬蹭着表达自己的激动。
挂了电话洗个澡,沙棘去到了爸妈所住的饭店,他们一餐还没有结束,她笑嘻嘻的抱着付衫坐在了窦瑜的身边。
付衫伸出小手扑腾着沙棘的脸颊,沙棘左右晃了晃,付衫的兴趣盎然。
付谙放下碗筷坐到沙棘邻座抱过调皮的付衫,让她先吃饭。
窦瑜将一切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