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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用眼神询问周洋是怎么回事,周洋耸耸肩,“昨天他姐来了,好像兴奋过了头。”
“沙棘吗?”娉婷的神色销落了下来。
“对呀。”食堂作为第八大菜系,其厨艺已经愈发的乖张犀利,周洋索性不吃了。
“付谙。”娉婷轻唤了他一声。
付谙抬眸看向她,眼神冷淡,“嗯?”
“她是你姐!”娉婷强调。
娉婷是付谙难过时候倾诉心事的对象,那个时候隔着网络,彼此不认识对方,但是机缘巧合,现在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娉婷了解很多付谙的事情,但是却适得其所的三缄其口。
“我知道。”付谙扫兴的放下叉子,“下午没课,我先撤了。”
周洋看了看眉头深锁的娉婷,求之不得。
当沙棘再次联系池帆而无果的时候,她接听到了阮苑的电话,沙棘犹豫的开口询问她池帆的去向,阮苑只是默不作声。
“沙棘,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
“比如说呢?”
“比如说我和池帆。”阮苑淡然的开口。
“我一直当你是我朋友,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我爱的那么低微轻贱,当我爱着池帆的时候,我要经受更大的折磨,是你让我的良心不安,你已经让我不安了那么长的时间,如今你也不用将小三的帽子倒扣在我的头上,爱情面前没有对错的,你为了池帆付出了多少,而我又为他付出了多少!”阮苑的声音带着鼻音,“沙棘,”阮苑的声音出现妥协,“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池帆的事情了,你选择不言不语,只是因为你并没有池帆想象的那么爱他吧?”
她问得很干脆,自己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不爱他,却还自私的不愿意放开他的手,”阮苑理直气壮,“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沙棘唯一一次感知到池帆和阮苑之间的暧昧是在那一次上海之行提前回家的时候,那一次,她打开卫生间看见池帆站在里面洗漱。那么大早,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沙棘就算在不敏感,也知道有所蹊跷。
但是当时她只是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就将仅有的怀疑也稀释了。
可是后来,凡是有池帆的地方必有阮苑,一切就不一样了。
沙棘不选择说破,是因为不够执着,还是因为阮苑说的不够深爱,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么久,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人竟然是阮苑,沙棘难免唏嘘。
这一场感情本来就是糊里糊涂,她只是被动的接受池帆单方面带来的快乐,所以如果真的是池帆自己的决定,就这样放手,沙棘自认为自己能够做得到,但是阮苑似乎并不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
“我不能和他单独的见一面吗?”
“你要见什么?”
“最少,”沙棘看着枫叶沙沙作响,“我要知道,你的话是真的。”
阮苑顿了一下,“今天晚上,池帆会和我在金厦见面,八点,你准时过来。”
困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一个谜题即将点破,沙棘心里惴惴不安,她提前一个小时来到金厦,然后坐在五星级的顶层,看着远处一点点灯火阑珊。
所有的往事汇集成了一个小时的电影,有铺垫有转折有□□有低落,就是,没有对错。
阮苑和池帆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沙棘有些恍惚,她甚至还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将这两个人与记忆里的两个人一一对上,没有笑容,没有寒暄,他们径直的坐在自己的对面。
一时,三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服务员打破了尴尬。
“沙棘,你想问什么,现在问吧。”阮苑挽住池帆的右手,池帆略有挣脱,但是阮苑坚持,他也无可奈何。
沙棘嘴角轻抿,笑的有些狼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现在已经一目了然了。”
“只是接受,你就没有想要挽留吗?”这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接受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是她拿得起放得下举重若轻,还是说自己从来没有走进她的心里。
“可以挽留吗?”
事情在极短的时间里朝着阮苑预设的相反的方向运行,阮苑抓住台面上池帆因为紧张而握紧的双手,暗暗的在他的耳边警示,“你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声音细小,微不可闻。
气氛一顿凝滞,沙棘没有想到付谙会过来,显然大家都很意外。
阮苑没有见过付谙,神情愕然,有些恼怒,“你没有看见这里有人吗?”
付谙冷笑出声,自顾自的拿出电脑,“你看见别人有女朋友不也一样抢了。”然后看向池帆,轻抬下巴,“你说是吧?”
“你怎么说话的?”阮苑气愤,向服务员招手欲撵他离开,池帆拉下她举起的左手,勉强解释,“他是她弟弟。”
阮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要给你姐打抱不平吗?”
“打抱不平也没什么必要,”付谙将电脑反转到沙棘的跟前,“你们本来就很合适,我只是想要带我姐离开而已。”
电脑屏幕上的诊断书让阮苑吓了一跳,就在池帆视线即将落下的刹那,她关上了电脑。
“你想怎么样?”阮苑的额头出了些汗,暗自咬牙轻颤。
“没怎么样,只是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付谙看向沙棘,有些迟疑,但是还是事先征询了一下,“你想要听吗?”
沙棘看向池帆,又看了看阮苑。
“不要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沙棘说不要了。
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也于事无补,不管池帆到底是因为升职上进选择了和阮苑在一起还是因为阮苑肚子里不存在的他的孩子,沙棘知道,不管什么原因,她和池帆已经走到头了。
本是最美的初恋,又何必让它倍感狼藉,没有什么好责备的,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付谙是跟着沙棘出来的金厦,明明是暗夜,但是周围灯火通明。沙棘今天接受的信息量过大,盲目的朝着昭君路的方向走了十五分钟,路过繁盛的香樟树下的一个长木椅,不顾一切的坐了下去。
沙棘坐的姿势大大咧咧,两条腿以最舒服的态势岔开,脑袋后仰在木椅的靠背上,目光空洞迷离。
付谙默默的站在她的跟前,路灯的光影就停在他的头顶,这样的角度,他的头顶顶上了一层天使的光晕。
天使没有对她微笑,只是冷着脸踢了踢她的左脚试图合并她的双腿。
“有什么关系。”沙棘笑笑,带着疲惫。
天使不说话,坐在她的身边。
偶尔有自行车骑过,带来一阵触不可及的清风。
这样静谧的时刻,沙棘少了一个曾经爱过她的男人,但是不可否认,池帆选择和和阮苑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阮苑是明宇传媒董事的千金,而他又那么有争强好胜的事业心,这样的组合,天造地设吧。
池帆应该感谢阮苑,就连最初在明宇实习的机会,也是阮苑给他争取过来的。
所有的好奇在回家之前被付谙一一解开,真相本是奚落他们两个人最好的武器,但是沙棘不忍心去攻击。
路灯的光圈下蠓虫翩翩起舞,偶尔有些蚊子叮咬在自己暴露的胳膊上,付谙响亮的拍打一下,沙棘依旧无动于衷,付谙无奈侧头询问,“心情到底好点了没有?”
沙棘摇了摇头。
“要不咱们买些白酒什么的,今晚我陪你喝。”
沙棘默不作声,许久,沙棘坐直了身子,“多少度的白酒比较容易醉?”
“度数高一点的,五十三度吧。”两个人漫不经心的闲扯。
“好像不错。”沙棘莞尔。
付谙站了起来,向沙棘伸出左手,沙棘没有回应他的牵引,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付谙的左手依旧停留在半空中,沙棘却一身轻松的向前走去。
亲们看到更新时间的时候有木有为我的勤勉所感动,现在是凌晨零点零七分,受不了了,更完我就睡了,大家看见此章也应该感动到留言和收藏才对,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因为,你不是她
只要稍稍回想起昨天晚上回家之后的情景,沙棘就想立刻从阳台上跳下去,阳台不算太高,她只是不知道付谙是否还在门外。
她不知道如何继续面对付谙,只能发了一条信息给他。
“房子太小了,两个人住不方便,我还是搬出去吧。”
付谙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他应该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吧,两个人从超市买了两瓶茅台下来,沙棘激烈的两小杯下肚,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然后沙棘开始发酒疯大哭,她只是哭,不说话。
中间好像没有什么过渡,单纯的是在高浓度茅台的催化作用下,付谙将深切的担忧转化为了深吻。
这个吻,轻柔到激烈,纯情到痴狂,触摸到碾磨,分离到纠缠,和以往任何时候的玩笑都不一样。
沙棘被动的呜咽着回应,当亲吻的动作开始向身体蔓延的时候,沙棘看清楚了付谙的样子,她推开了他,然后身体在昏沉胀痛的意识中不顾一切的睡了过去。
无语的沉默,是沙棘自己给自己的。
心痛的感觉,沙棘也认为是自己自找的。
那个梦境,梦境里的那对恋人,沙棘蓦然的看清楚了他们的样子,她曾经好奇,但是现在却不愿去摸索前进。
沙棘不知道看懂自己以外另一个的心意需要多长时间,但是最少此刻,烈阳高照当空,闷热且潮湿的空气里,沙棘终于读懂了自己全部的心意,这个心意,花费了自己接近十年的光影。
付谙的吻,不经意间的,沉睡时分的,痴迷的,调笑的,沙棘全都知道,但是怎么样,他挑拨了自己所有的心绪,可能于他,只是一时冲动。
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在意,不然的话,为什么自己的一句想要离开,却得不到他对原因和理由的追问。
怎么就突然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沙棘真心的想要拍死自己。
从来没有清醒时哭过,这个时候,沙棘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