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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慌乱起来,脸无比热,在他怀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却怎么都撞不出他的坚实怀抱。
周沫气哭,命苦,为什么要不断被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騒扰?
陆行安,郑启森,这种有女人的男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做?还是有钱男人都喜欢坐享齐人之福?无一例外?
陆行安吻了很久,知道她哭了。
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嘴唇停留在她柔软的唇上,他双眼深沉且迷离:“周沫,跟我在一起?”
周沫低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去。
陆行安头一回有了心疼的感觉,望着周沫,伸出手,拇指搁在她的小脸上,擦掉她的眼泪,哄着问她:“接个吻,你至于哭一通?”
周沫没有哭出声,只是不停地掉着眼泪。
她理解不了陆行安的世界,理解不了他的三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做小三?是,他没结婚,但是他有女朋友,再者说,男女朋友可以轻易分手,分手后互不相干,还可以爱别人,但是他的女朋友郑因是他身边人公认的老婆人选,必会结婚。
周沫摇头,这些都不去想,单单是陆行安这个人,就不是周沫想要的。
他说话难听,脾气差,人前一本正经,人后却不是,跟这种人在一起不会快乐。
周沫怎么想都是烦死他了。
陆行安却不一样,他喜欢极周沫这样的女人,长相白净,先前侮辱她那话大抵也是醋意大发所说,他眼中的周沫,跟几年前一样,皮肤白,眼神清澈干净,虽生过孩子,却还像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
周沫抬头,很认真的说:“同意我辞职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做人小三儿,什么誘惑对我来说都没用。”
☆、把杜宇诺的眼皮抠掉了一小块肉
周沫很明显的是在拒绝他,毫无余地。
陆行安不发一言,阴郁的视线盯着周沫的皙白小脸,直到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陆行安看了眼号码,是郑因打来的,他接起,声音冷漠:“什么事?”
周沫没有离开,正被陆行安的大手搂在怀里,他用了力气,不放开,距离太近,所以周沫听得见郑因在电话里问他的话。
“行安,你这个时间在哪里?方不方便开车过来接一下我呢?”郑因的声音很是甜美,周沫自叹不如。
陆行安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跟那端说:“不是很方便。”
周沫低头,但是低头的时候额头会抵上他的胸膛,无力跟他撕扯,无力打他咬他或是踢他,只想安静的跟他谈明白,等他通话完毕。
郑因在那边说了什么周沫不去听,强迫自己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陆行安又跟那端说了声“晚安”,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周沫的整个神经瞬间一放松。
陆行安笑,指腹摩挲着周沫被打过的脸颊皮肤,自嘲地说:“周沫,其实咱们两个互不了解,我认为你始终端着,你认为我玩你,说来说去也就这么回事。你要是个好女人,那你就当我卑鄙吧。”
陆行安松开他,径自离去,带着一身脾气。
小区门口街上,留下周沫一个人发怔,那背影十分倨傲,他这话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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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不知为何却感冒了,伴着头疼。
闹钟响起时她起床做了早餐,让儿子吃完东西上学,看着时间,她又撑不住的趴在床上睡了会,这一睡就睡到了上班时间。
张秘书的电话打来问:“周沫,这都九点半了,你怎么还没来上班?”
“几点了?”周沫惊醒。
“九点了,你别说你还没起!”
周沫惭愧,这就算真的还没起吧,浑身上下的关节疼痛,嗓子睡了一觉也睡疼了,有些发烧的迹象。
周沫说:“张姐,你帮我请个病假好吗?”
“听你声音就不对,好,我给你请假,正好陆总还问你怎么没来呢?”张秘书说完叮嘱她吃药,就收线了。
周沫不去想任何事,倒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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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妙妙早去上班了,周沫不知道自己睡到几点,没吃药,也没吃饭。
手机又响,周沫一看是学校老师的号码,忙接起:“你好。”
“是安安的妈妈?”老师问。
周沫坐了起来:“我是,我儿子怎么了?”
“你别慌,不是什么大事,但你作为家长也要过来学校一趟。你儿子跟同班级的杜宇诺小朋友打架,把杜宇诺的眼皮抠掉了一小块肉,这事也通知了杜宇诺家长,你也尽快到吧。”
杜宇诺,不就是郑因身边领着的那个孩子?
周沫慌忙地去洗漱,换衣服,她怕晚到学校孩子会吃亏。
☆、实在不愿想成他是在帮着那对母子
周沫没有坐公交,直接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总算在四点之前赶到了实验小学,去了幼儿园部。
老师的办公室里,打过架的两个孩子都在,杜宇诺像是哭过,这会正撅着嘴巴瞪着安安,安安见到妈妈,低头,怕挨妈妈骂。
周沫朝郑因点了下头。
这个办公室里周沫是最尴尬的,郑因是陆行安的女朋友,半个老板娘,又是杜宇诺的家长,儿子打了杜宇诺,周沫心里很是没底,郑因会不会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呢?
老师带着调解的语气说:“杜宇诺小朋友和周安小朋友还小,才五岁,这个年龄的孩子因为一点小事打架很正常,咱们家长呢,各让一步。安安家长让孩子给诺诺道个歉,知道错误。我们主要是得弄清楚打架原因,从实际出发加以引导。孩子太小,难免犯错,尤其是男孩子。”
周沫愿意,别说让儿子道歉,就是自己给郑因道歉也成。
挨打的孩子那一方家长往往会很心疼孩子,这种心情周沫能理解,小孩子打架的原因细追究也无非是幼稚的,有个叫水水的女孩,杜宇诺要跟水水玩,安安不让,两个孩子吵着吵着就动了手。
杜宇诺胖乎乎的很可爱,但打架时有些不灵活,被安安按在了地上。
周沫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对双方都好,这事情家长再吵起来肯定就会没完没了。
安安摇头,不愿意给杜宇诺道歉!
“他还骂人,说妈妈不要脸!”
周沫皱眉,那孩子真这样骂人了?
孩子怎么会突然这样骂人?孩子知道不要脸是什么意思?周沫抬不起头。
这事没法说哪个小朋友对,哪个小朋友错,周沫也心疼自己儿子,知道儿子倔强,周沫纠结,自己在陆行安公司上班,郑因回头会不会为难?别像郑启森情/人汪水晴一样。
混一口饭吃太难,周沫不得不对事多低低头。
郑因等周沫的时候接到陆行安的电话,为了羞辱周沫,郑因当着老师们的面跟电话那端的陆行安说过:“打人的小朋友就是周沫的儿子,周沫,给你端茶递水的那个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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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郑因开口:“孩子小归小,但惩罚的印象不深刻他下回还会打,反正觉得道个歉就OK了?”
周沫憋着很多话想说,但却不能说,一说准会吵起来。
老师十分为难,不知道杜宇诺的家长到底要怎么处理才满意?
僵持着时,陆行安的电话打了过来。
郑因接了,陆行安的意思是他正在开会,让郑因别在学校耗着,不先带孩子处理伤口,在那讨公道?让5岁孩子怎么做? 抓起来判刑还是弄死?你比法律还霸道?
陆行安语气极差,郑因气愤,他是公司有什么事情气不顺?实在不愿想成他是在帮着那对母子。
郑因视周沫为眼中钉,但眼下不能让陆行安觉得她是个爱计较不讲理的人,接受了周沫的道歉,没为难孩子,接着带外甥离开学校。
周沫跟老师说了会话,也带儿子离开。
学校外的大街上,安安攥住妈妈的手,转头小声说:“是叔叔的车…”
周沫回头,叔叔?
☆、不觉得给你前夫的儿子丢人?
陆行安下车,站在距离周沫大概有十几米远的地方。
这个时间放学的孩子很多,家长来接,人肯定也比较多的,但是陆行安伫立在远处,五官就显得很是耀眼出众。
周沫自卑,陆行安身高腿长,一身西装革履往那一站,就足以吸引无数目光看过去,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两个纯色的搭配让他整个人都更矜贵精致了几分。此情此景,无论如何周沫都没勇气过去跟他打了招呼。
孩子看见了,就要过去,周沫立刻攥紧了儿子的小手。
周沫装作看不清楚那人是谁,跟儿子说:“我们要回家了,打小伙伴这事,妈妈还要和你好好的谈一谈。”
安安:“哦!”
周沫领着儿子走向马路的另一侧,不等公车,怕等公车的过程中陆行安会过来,只等一辆空的出租车,马上就带儿子上车。
这座城市想拦到一辆空的出租车哪有那么容易?
周沫和儿子站在马路一侧没两分钟,就见陆行安开车过来,鸣了声笛,坐在车里拿眼看她,示意她过来,上车。
周沫无视陆行安,不理会。
倒是她儿子,抬头说:“妈妈,叔叔是不是在叫我们?”
“不是,叔叔有别的事。”周沫糊弄孩子。
陆行安不禁皱眉,只觉周沫这个倔强劲儿太欠收拾。
“妈妈,叔叔下车了。”孩子提醒。
周沫看过去,陆行安下车走了过来,在她来不及带孩子走的时候,他已经一手抢过孩子的手。
安安低头,他的小手已经变成了被叔叔大手攥着。
周沫气愤:“你干什么?我儿子你为什么要领过去?”
她心里害怕,几乎一瞬间的失去思考能力,情绪有些激动,怕他知道了这孩子是他儿子,抢走孩子,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他怎么会知道。
陆行安:“我们应该谈谈。”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周沫过去,要把孩子带到自己的身边来,她不愿意儿子距离陆行安太近,这样太危险了。
陆行安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走向了车。
周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