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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直接严肃赶走孩子,怕吓到孩子。
周沫复印完文件,瞧见这一幕顿时心砰砰跳,不敢抬头看其他人的样子,去抱过儿子:“谁让你进来了?”
安安不说话,调皮着。
周沫对陆行安道歉,接着把儿子送到助理室,蹲下叮嘱儿子:“不要再进去了,要不然妈妈会失去工作,妈妈失去工作了,我们的生活会很辛苦。”
“知道了,妈妈。”安安明白自己错了。
周沫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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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重新回到陆行安的办公室,众人都在工作,心里却不免开始猜疑着。
秘书抬起眼皮看向低头忙碌的周沫,年纪轻轻,这孩子什么来头?居然敢跟陆总那样亲密的站着,陆总私生子?
另一人没看周沫,却是在想,周沫一个小助理职位虽小,但待遇却好,干的活不费神不费力,陪陆总工作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哪怕是陆总的女朋友大概也希望时时刻刻能陪着陆总。这孩子,身份有点蹊跷。
第三个人,拿文件出去前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陆总严肃的五官,这么看着,跟那孩子真有几分相似。
一时之间,周沫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变了个样子。
秘书再没敢指使周沫干什么。
忙了一个小时左右,人逐渐离开。
陆行安坐在办公桌内仍旧认真审阅着文件,周沫收拾着办公室的杂物,其他人见此,一个个先闷头撤了。
七点四十,陆行安方才忙碌完。
周沫和儿子也要走了,电梯门口却碰上同样要离开的陆行安。
安安拽着他妈衣服:“妈妈,我腿疼了。”
周沫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胡说的,蹲下问:“腿怎么疼了?怎么弄的?”
“好像是抽筋了。”安安那小眉头皱着。
陆行安低头望着那孩子,爸爸不养,孩子对周沫来说是一个巨大负累。此时一大一小皱起眉头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周沫只得抱儿子:“来,妈妈抱你。”
两只小手搂着妈妈的脖颈,小身子却突然被一双大手接了过去,“叔叔抱,你妈妈累了。”他看出了她的吃力。
“不用了,谢谢陆总,”周沫跟他保持距离的客气,要夺回儿子。
陆行安轻松地把孩子抱过去,一只手臂抱着:“电梯来了。”说完人已经抱着孩子先迈步进入电梯。
周沫进了电梯跟儿子说:“下来,鞋子乱动弄脏了叔叔的衣服。”
陆行安一动不动,一大一小沉默对视,小鬼手指玩着陆行安的领带委屈地说:“叔叔,妈妈不让抱。”
陆行安却道:“那是因为叔叔抱你没抱妈妈。”
☆、叔叔,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周沫脸上突地变得一片绯红,感觉电梯里很热似的。
安安在这,周沫无法言语直接的跟陆行安争吵什么,只得暂时全忍下来。
下行的电梯里,孩子不懂成年男女之间话里的那层暧/昧意思,只觉好玩,嘻嘻笑。
陆行安心里别扭着,这孩子是周沫和她前夫生的,而此刻为了她少一点负担却被他抱在怀里,这算什么。
此时外面天已黑。
陆行安抱着孩子对她说:“我送你们。”
“真的不用了,陆总。”周沫去接儿子到自己这来,但是一靠近他挺拔的身躯,周沫就不知如何动作了,双手碰在儿子的小身体上,却也同时碰到了他抱着孩子的一只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像会咬人一样,吓得周沫一缩。
陆行安看着她,转身,不发一言。
周沫紧张地望着他宽厚结实的背影,孩子被他放在了车上,后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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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车流依旧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霓虹璀璨。
安安吵着要喝牛奶,周沫带了。
“好好喝,不要弄撒了。”周沫把牛奶插上吸管。
安安接过牛奶,在车里不老实的动来动去,周沫管也是管不住,调皮的很。周沫不停的跟儿子说:“别弄撒了。”她实在怕就弄脏陆行安的车。
“叔叔,你要不要喝牛奶?”安安把插着吸管的牛奶递给陆行安。
周沫把儿子扯回来:“别打扰叔叔开车!”
安安顿时小嘴瘪着不开心了。
陆行安见此,便对小鬼说:“叔叔喝过了,你自己喝。”
周沫与陆行安有一瞬的对视,他的眼神仿佛在责怪她不该对一个五岁的孩子这般严厉。
周沫把视线看向窗外,她担心他被孩子打扰不耐烦才说自己儿子,而他似乎很愿意被孩子打扰似的。
安安站在驾驶座后侧旁,探头向前,看着外面的大街。一大一小就这样聊了起来,聊的东西幼稚得很,不过周沫渐渐放松了心情。
她刚一放松,小鬼就把牛奶从吸管里晃了出来,不小心洒在了开车的陆行安身上。
“没事。”陆行安蹙眉。
他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朝周沫伸过去要纸巾。
周沫抽出纸巾递给他,上车时车上的纸巾他递给了她,擦孩子弄到她手机屏上的矿泉水。
“对不起。”周沫对他说,把孩子抱到了怀里,安安挣脱,周沫下意识用了力气,眼神也比较严厉,“不能再闹了!再闹以后我不带你出来了!”
安安说:“叔叔,对不起。”
陆行安又说了一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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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安把衬衫和西装上的儿童牛奶用纸巾擦拭了下。
抵达周沫住地的小区外,安安礼貌的说:“叔叔,你要不要上去坐坐?让我妈妈把你衣服洗干净。妙妙阿姨出差了,可以用妙妙阿姨的洗衣机。”
周沫立刻抱起儿子,这孩子怎么总是添乱?
陆行安听孩子说同住的人不在,轻笑道:“好啊。”
周沫的脊背霎时一僵,深呼吸。
☆、妈妈怎么了要叔叔哄
周沫直接对陆行安说:“陆总,反正你也要回家休息了,西装和衬衫脏了,我明天白天可以拿去给你干洗。”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在祈求他不要上去。
周沫还记得那晚在他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虽然他那晚喝醉了,但他对她抱着什么目的却一直都很明显。
这个情况下两人晚上一起上楼,实在不太好。
陆行安站在原地,衬衫和西装上有些牛奶渍,很浅,其实根本看不清楚。他完全可以不上楼逼着她弄干净,只要她态度好,但此时周沫一副把他当成流/氓的样子,却又让他十分愤怒。
小鬼在一旁盯着妈妈,盯着叔叔。
陆行安抽了口烟,看着周沫:“你还不如你儿子懂事。”
周沫一怔,四目相对地盯着他看,什么意思?
“妈妈,叔叔的衣服是我的牛奶弄脏的,我要给叔叔洗干净。”小鬼被叔叔夸完,立刻一副更懂事的样子。
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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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妙妙不在家,房子此时显得空空的,周沫开灯。
安安一进去就往洗手间跑,拉开移门,给进门的叔叔指着米妙妙阿姨家的洗衣机。
周沫问他:“洗衬衫,还是西装?”
他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
周沫低头,拎着他的西装外套很是犹豫,在她印象中昂贵的西装多数不能机洗水洗,若是洗涤保养方式不对,几万块的西装可能洗完也就变成了一百块都不值的。
她抬头问:“可以水洗?”
陆行安点了点头。
“衬衫呢?”她看着他问。
“你要让我全脱?”他诧异。
周沫尴尬,真是问了一句很愚蠢的话。
小鬼跟叔叔介绍他的玩具车,还有书包,把好东西都拿了出来显摆。周沫把西装搁在洗衣机里了,选择了快洗十五分钟。
小鬼在卧室说:“叔叔你坐。”
陆行安站在一旁,身材挺拔,视线打量着周沫的卧室道:“叔叔不坐,你玩吧。”他对孩子一向没什么耐心。
周沫不进卧室,也没有给他倒一杯水的意思。
她就在洗手间里等衣服洗好,然后烘干让他拿走。还好家里有烘干机,米妙妙买的,上班穿的职业装有时洗了却等不及,通常需要使用烘干机。
周沫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卧室,儿子当这位叔叔是叔叔,热情对待,而那位叔叔却对孩子不冷不热,不似抱着孩子上车时的样子,商人大抵都如此,过河拆桥,孩子没了利用价值便不再理会。
那是他的儿子,身体里正流淌着他的血液。
安安在玩玩具车,陆行安蹲下跟孩子说:“叔叔去看看你妈妈,哄哄你妈妈,在房间里别出来知道吗。”
安安一手拿着玩具车,乖乖点头。妈妈怎么了要叔叔哄?
陆行安走出卧室,关上门,迈开长腿直接走向了洗手间。
☆、我今晚留下好吗?
米妙妙租的房子面积本就不大,洗手间更狭窄。
放了洗衣机,烘干机,站人的地方也就一个成年人自由转身的地方,陆行安突然进来,周沫的身体不禁往后一缩。
她的身体靠着洗手盆,几乎已是没有了可以再往后缩的空间。
陆行安的身体就在前侧,周沫不知如何面对,只好低头不看他。
他点了根烟,挺拔的身体倚着身后的烘干机,“应聘那天,没认出是我?”
周沫在心里想了想,本不愿说话,但这个问题她有必要解释,以免他误会她是为了他才去GK集团应聘,真的不是为他。
“我没有认得出你,其实我一直不记得你的样子。”周沫实话实说。她回忆了下五年前的那次,“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是谁,脑海里闪过无数人影,我分不清哪个是现实中的哪个是脑海里不真实的人。稍微清醒时我记得我是从一个房间跑出去的,撞上我同学,接着我哭着回家洗了澡。”
周沫那天的意识无比混沌。
很少喝醉,不了解喝醉是什么感觉,所以她以为喝醉的人就是那个混沌的状态。她更是不清楚自己那晚是被下了药,脑海里和眼前闪过的人脸模样基本都是她自己药效下想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