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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人已成习惯或是兴趣。而以高姑娘如此肯定的态度与坚持来看,想必"阅人无数"!啧啧,著实佩服!」
高芒听得几乎吐写,这可关系到他这闺女的名节,要是给人听到她还要嫁不?就算没人听到,她也不容许让人这样赤裸裸的侮辱!抓起拳头,高芒决定要将这惹人厌的狐狸羊扁成猪头,看他还有没有本事去勾引皇虎啸!
没想到杨咩咩竟还未说完,带著那招牌的呆笨笑容继续说下去:「可你的技术真有待加强了,俺师父说过,俺的眼睛称作"水汪汪的大眼",虽略带湿润,但既不勾魂也不做作,只是让人看了会好生想欺负。还有俺师父也说过,没人在床上不浪的,相信你也不差。」
看著杨咩咩脸上的正经模样,实在让人很难相信这段话是否存在恶意,而他们也确实看不出来杨咩咩脸上有丝毫恶意,况且杨咩咩确实毫无恶意!高芒彻底词穷了,对方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他在诋毁他麽?不痛不养的,还解释外加自夸,让她气极了!
「那明明就是专勾引男人的狐狸眼!!」
「唉,你怎麽讲不听呢?」杨咩咩听高芒坚持说她的眼睛是狐狸眼,受不了的摇头。突然看见高芒抹著淡紫色胭脂在眼角,勾勒出的眼型,杨咩咩指著说道:「咦!俺看你的跟俺师父形容过的狐狸眼挺相似的,要不你照照镜子,应该能分清了!」
怒极反笑,高芒对著杨咩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後在後者惊恐的表情下,将早以举得半高的拳头给不留情的挥下去。杨咩咩急退一步,正巧踩到了个小窟窿,身子一歪、险险避过高芒的愤力一击!但却在倒下的时候,撞倒一旁的高扬,正巧给他做肉垫。
两人纷纷摔到在地上,而杨咩咩则是因为有个垫背的,所以完全没有受伤,相比之下,皮薄肉细的高扬就比较惨些。摔倒在地磕伤不说,白嫩的皮肤几处擦到石子破皮流血,还加上杨咩咩的重量,疼的高扬当场就飙出泪来。
「啊!!高扬,你流血了!」高芒一见到那染在白色石亭上的血,愤怒立即便消散,心疼的上前查看伤处。所幸高扬的伤处都不大,只是擦破了皮、留了点血。但高芒仍是因此借题发挥,趁机责备毫发无伤的杨咩咩。:「你看你做的好事!还不赶快道歉!」
「道歉?你推俺是你要道歉耶,而且你害俺撞到他也是你要向他道歉吧!」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沾到身上的泥土,杨咩咩真觉得这膏盲著实不可理喻,但在看到高扬摔到的伤口,正在冒血,心理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面有愧色的看著高扬,方才把他当作肉垫,也确实有错,虽说那也不是他愿意的。:「俺、俺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杨咩咩脚步迈开,想上前表示歉意,不料高芒却毫无预警的推他一把,力道之大将他推了几步之远,正好撞上了身後突然出现的一堵肉墙。:「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皇虎啸手环上杨咩咩的腰,将他往怀里带,顺势稳住他的身子。高芒一看见出现在亭子的皇虎啸,立即指控他怀里人儿的罪行:「皇上,你看。。。」
正当高芒欲长篇诉说杨咩咩从方才到皇虎啸来时的罪状一一告知时,皇虎啸一皱眉、先一步打断她的话。
「讲重点。」
高芒睁大眼睛,嘴巴啊啊啊的动了几下後,才指著杨咩咩,并说:「他将高扬弄伤了。」
哇哩勒,大姐你也省略太多了吧?重点在於你先动手推吧!虽然说的确是他去撞到高扬的,可师父也说过,有前因就有後果,因为高芒推他,结果才会让他不稳去撞到高扬,让高扬受伤,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怪他的!
杨咩咩才想开口解释,没想到皇虎啸在此时将他推出他的怀里,迈步靠近高扬。身边一冷,原本紧贴著的热度被刮起的风带走,没有一点残留。杨咩咩忘了如何反应,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靠近高扬,不舍的为对方检视那细小的伤口。
两人站在一起是如此的匹配,那副模样,如诗、如画。心没来由的疼痛,彷佛一根根尖针狠狠的往心头上插,疼的几乎窒息。鼻头发酸,一滴晶泪就从泛滥的眼框中溢出。
泪水无声滑落,直至白色的亭子地上,颜色从加深、再被风吹乾,恢复成原来的白色。泪痕乾去,悲伤来得极快,走得亦快,对那人的情感,却无法这麽简单就放开。或许,他这辈子也放不了,对皇虎啸的感情,杨咩咩虽笨,对於感情他却一点也不笨,甚至可以说是敏锐。
但放不开是一回事,离不离开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他是个算命的,对於早已经注定好的命运有著一种无法反抗的感觉。简单来说,从他知晓自己不是皇虎啸命中注定的羊后。。。
他早已认命了。
杨咩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这麽想离开皇虎啸!既然已经认命,他也有拒绝悲伤的权利吧?心里有一团火,越冒越旺!突然原本糊成一团的脑子,变得格外清晰。他开始思考如何出宫的办法,他不离开、一定会心痛死的。
蹲在某个见都没见过的地方,杨咩咩抱头蹲在地上思考,其实一半原因是因为他又迷路了。就在他想得出神时,一个大巴招呼到他头上。力道不大、却正好足够让他感到疼痛,而且是很痛!
眼泪瞬间从眼框里飙了出来,呼痛又呼痛的杨咩咩连是谁打他的都忘记要看了。但是他也不必看,因为偷袭他的人已经先自暴身分了。
「小子,不先跟为师报备、就先想计画离开了?」
身著白色素衣的高大俊美青年,就站在杨咩咩的背後,一手还握著方才施暴的手势。临了,还举起手喃喃说道:「那暴力狂教的方法果真不费力、不费劲,打起来还很痛!」
「师父!」杨咩咩揉揉头上瞬间突起的肿包,眼角带著委屈与愤恨的泪水,不满的看著身後那高大、英俊、又潇洒的青年。其实他到现在还没有适应迈湘姬的"真面目"!从小迈湘姬都是以那副驼背、弯腰、脸皱皱的八字胡老头模样在照顾他,那张丑脸他看了整整七年,现在让他面对这麽个英气逼人、英姿飒飒的师父,还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适应的!
「你怎麽知道俺想离开?你偷算!」
见杨咩咩那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迈湘姬不禁想起他第一次在路边相遇的情形。那时的杨咩咩几乎饿死路边,眼里带著的、就是如现在一般的委屈神情,可怜的模样像是一只惨遭蹂躏的羊!只不过蹂躏他的,是老天爷。
而那个时候他会收留杨咩咩的原因,除去先前他说过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只想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也就是说,杨咩咩之所以会这麽"单纯"这麽"思想简单",外加一点点的"雪瞳",有一半还得归功於他。
没错,他当初除了因为算到了杨咩咩的命,就只是想恶搞杨咩咩而已。但只能他恶搞杨咩咩,其他人?哼哼,没门!但他虽然照著自己的模式抚养杨咩咩长大,只教紫微斗数与奇门遁甲等等他能教的东西,其馀的世界观与是非观他一槪不提及,可杨咩咩自己竟然就懂了。
包括那天下人难懂的情情爱爱。
「凭你那少得可怜的脑浆,不必俺掐指,动动脚指就能猜到了。」迈湘姬斜眼瞟他,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晃,不屑的说著。说罢,俊脸立刻转为柔和的与无奈,勾起浅浅的微笑:「想出宫便出宫吧,为师早就知道你会出宫了,俺不想也不能阻拦你。」
「师父。。。」
杨咩咩似乎还说些什麽,而迈湘姬就像是早已知道他接下来的问题,摇摇头,指著西面:「三天後,太后忌日,全体国民同皇室吊祭,七日内除黑不穿、除素不吃。城门仅在卯时开,且仅开三刻。於此时城内御林军及内侍与宫女们三个时辰巡一次,每次三刻。」
咚-咚-咚-咚-
宏亮的钟声在寅时敲了四声,然後会在接近卯时的时候再敲四声,敲完便会开启城内所有成门,三刻後便会关闭。杨咩咩站在一处隐密,迈湘姬牵著马已等候多时。他捏紧手中拿的简单行囊,马而嗤嗤的吐气生在宁静得可怕的五更显得格外清晰。
「马儿乖、马儿乖,等等你可要载著俺一路平安的出去啊!」摸著马颈上的毛,杨咩咩如此说著。迈湘姬则是拍拍马脸,没有丝毫担忧的说:「这可是为师特地从马房里给你挑出来的好马,最温驯也最容易骑乘,速度也是上上,即使你路痴等级破表它一样有办法将你带出城去。」
想不到师父竟然为他设想如此周到,杨咩咩不禁有些感动,他前些日子还一度以为,他师父存心在恶搞他呢!
「师父、谢谢您,俺不在了,您一个人可别再荼毒下一代国家栋梁了!」杨咩咩边拭泪边劝道,迈湘姬一听,一口口水没咽下,给硬生生呛在喉咙里。:「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见迈湘姬咳的整张脸都涨红了,杨咩咩担心的立即拍抚迈湘姬的背脊,替他顺气。:「欸欸,就算被俺说中了,也不必惊讶成这个样子吧?」
「呸呸,有了你这羊小子这麽整俺,一条命就差不多去了半条,另外半条还得留著给自己享福呢,哪还有力气再去培育国家未来新星。」
说罢,师徒两相视,先愣、再笑。这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因为他是不会再回来皇城了。他师父虽然如论如何都有办法找到他,但他师父懒。。。要他主动走出家门比让他洗澡还难,所以以後要见上一面恐怕是不容易了。
「傻小子,你这次算是真正的一个人上路,没有人陪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为师想见你的时候,即使再懒也都会去见你的。」都见到对方眼底的不舍,但离开是唯一的办法,迈湘姬可不忍心让杨咩咩留下来受苦。
等了一段时间後,表示城门大开的四声响钟传遍整个皇城,直至平民百姓的耳里。杨咩咩在迈湘姬的协助下乘上马,并替他将粮食与水、还有一些碎银挂在马背上。轻拍马臀,马儿在原地踏了几步,表示准备就绪。
「咩儿,切记、别回头。」最後,迈湘姬叮嘱道。然後便大力拍向马臀,让马带著杨咩咩急奔出去,向著西面城门。对著那清瘦娇小的背影,迈湘姬原本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