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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来如此。」轩月继续专心开着车。不会吧,还有个大转弯?再转下去他一定会迷路的。
「还有……文岛跟近保的弟弟是好朋友……他们跟之前的三个死者,在校园里是有名的五剑客。」
「……三个?」
「对。最先死的是个叫做遥遥的男生,他在『上吊树』上吊死了。」
「……真是奇怪,等下上车后打给你二哥……啊,我看到你们了。」
轩月开着车靠近两人,雅世跟近保连忙冲上了车。
车门关上后,轩月递给了雅世一条大毛巾。「忘了带你朋友的,你们一起擦吧。」
「谢谢何医师。」近保说着。
「不客气,跟雅世一起叫我大哥就好……坐好了,我先带你回家。」
「嗯,谢谢何医师。」
「呵……不客气。」
又要开始绕圈子了,轩月在心里暗暗叹着,放开了手煞车。
「雅世,打个电话给玉烟,跟他说说这些事情。」
「嗯。」把毛巾递给了近保,雅世开始打着手机。
天色越来越暗了,轩月打开了车前的大灯,前方的视野才勉勉强强亮了一些起来。
雅世拨了好几次号码,还摇了摇手机。
「怎么?打不通?」从后视镜看到了雅世的动作,轩月问着。
「呜……不会是被雨淋坏了吧……」雅世哀嚎着。
「有可能,得下去电器行绕上一趟了。」轩月放慢了车速,从怀里取出了手机递向后座。「来吧,用我的打打看。」
「嗯。」雅世连忙接了过,继续拨着。
「……大哥,你的也不通……」
「用我的打打看好了。」近保也贡献了出来。
然而,雅世拨了几次,还是无法接通。
「搞了半天,是二哥的坏了。」雅世叹着。
「……雅世,打给本家看看。」轩月突然停下了车,低声说着。
「咦?喔。」雅世拨了拨。「……也坏了?」雅世抬起头看着轩月,轩月此时正沉重地看向了车外。
「怎么了?大哥?」跟着看了出去,才发现他们又回到了那棵「上吊树」旁。
「大哥……」雅世颤着抖,开始哽咽了起来。虽然他看不到,可是,这种阴森森的气氛,就算是他也感觉到了。
雨停了、雷停了,天色是暗的。上吊树下依旧看不到什么,不过从玉烟的描述下,大家都也知道下头应该是些什么。
「大哥!」雅世突然哭了出来,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他的窗外有『人』在看他!
「别怕,我过去。」轩月沉声说着,从前座跨到了后座,挤到了两人之间。
一见到他过来,雅世连忙抱住了轩月,抖个不停。
「何医师?这是怎么回事……」近保也有些慌了。
此时,轩月一边拍着雅世的背,一边把门锁都给锁上了。
「别紧张,这是结界,九成九是人搞的鬼。」轩月低声说着。「等玉烟回来吧,我们穷紧张也是没办法。」
「二哥?你怎么来了?」天色刚晚,玉烟就到了。
从屋里走出来迎接他的,是跟着大哥来到这附近就学的三妹。
「我来看看大哥的一个病人,顺便来看看妳过得怎么样。」玉烟说着,让三妹替他拿过了外套。
「我?还不是这个样,好得很哪。只是雅世怎么样了?」
「放心,大哥陪着他,我很快就会回去跟他交班。」玉烟有些无奈地说着,三妹也笑了出来。
「我煮个点心给你吃,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好,麻烦妳了。」
「啊,对了,二哥。大哥有准备你跟雅世的衣服,你直接去房里的衣橱拿就可以了。」三妹说着。
「……好。」
你喜欢怎么样的房间?
……我想要有个落地窗,要那种天一亮,整个房间都有阳光照进来的那种。简简单单、大大方方、宽敞明亮的。
嗯,还有呢?
……随时随地都有你在的……
「真是的,这也太明显了一点。」看到衣橱旁的墙上,留着扇门,玉烟一边喃喃念着,一边却是忍不住眼泪。
打开了门后,果然就是大哥的主卧室。巨大的双人床已经让玉烟一张脸红得发烫了,更不用说床头还摆着自己的照片。
四人的合照跟母亲的遗照摆在书桌旁的架上。母亲的遗照前摆着朵小小的菊花。
玉烟一边向母亲的遗照祈祷,一边却又埋怨起自己的兄长。
在母亲的面前,我们又怎么可以……真是的……玉烟别扭地想着。
然而,还有什么事情是母亲不知道的呢?玉烟想到这里,就更是羞得不敢看向那张双人床。
抱着衣服,回到了自己房里的玉烟,想了一想,又来到了大哥房里的浴室。
巨大的浴缸,宽敞的空间,简直就像是……为了随时欢迎他来而设计的……
锁上了门,玉烟褪下了衣物。突然之间,他好想好想被他拥抱。
面对着镜子站着,他看见了身上一些残留着的吻痕,手指轻轻抚过,当时的情景鲜明地简直就像是轩月依旧在自己身边似的。
「大哥……」叹息般地呼唤着,玉烟颤着手拨了手机,然而却是无法接通。
被这样的热情焚烧着,今晚是要如何入眠。玉烟打开了莲蓬头,让温水洒在自己脸上。
这种情热的折磨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过了,自从大哥先过来这儿布置后,自己每隔几夜就会有这样的苦楚。
这样索求着不堪情爱的身体,却又偏偏蕴含着光辉的圣白色之力,这样的情境,可真是世间罕见。想当初,在初次结合之前,大哥还战战兢兢地、深怕他会污毁了自己。
你确定吗,玉烟……确定吗……
两人明明都已经快要爆发了,却还是如此问着。
自然是已经确定了,对你的情爱已经远远超出了对于这种力量的眷恋。这力量给自己带来痛楚,而我全身上下都索求着你的拥抱。
然而,这力量却彷佛是根深柢固,一点衰减的迹象都没有。
反而,也许是因为心灵有了寄托,对于这力量的控制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第一次,好几天都能自己入睡。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是如此的平静。第一次觉得这世界是如此的美好,第一次自己在醒来后抱着他幸福地痛哭着。
「好热……」玉烟呢喃着,闭起了眼睛,享受着这渴求的折磨。
每经历过了一次,对他的爱就又多了一层。
「大哥……」
难怪大哥说这里不适合雅世。
一走进这个医院,迎面而来便是数以千记的灵体游荡着。玉烟微微皱起了眉,几个正要穿过他身体的灵体忙不迭地避开了去。
「就是这里了,二哥。我不进去,该要上课了。」三妹说着。
「嗯,快去吧,别迟到了。」玉烟在三妹的脸颊上吻了一记,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玉烟不置可否地继续往楼上走了去。
难怪文岛家也没办法,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灵体啊。
看着那个苍白瘦弱的少年,玉烟叹着。
少年的一缕幽魂坐在自己身躯旁边,静静看着玉烟。
还好他这眼神没给大哥看到,不然他那泛滥成灾的同情心想必又会爆发了。
「看我也没用,我可没厉害到能操控你的灵魂,回去不回去就看你自己了,我没办法帮你。」
(……文岛……)
「文岛?怎么了?她们来过了,可是她们也不能帮你。」
(……我看到了,何医师在找你……)
「什么!?」
「不行,二哥,真的打不通。」
自己连忙搭上班机回家的同时,一边让三妹打着大哥的手机,一边延伸了自己的知觉,寻找着亲人的下落。
没有……没有半点的讯息,如果不是死了,就是被封入了结界。
死……不,何玉烟,不要乱想,大哥很小心,不会随随便便就……
可是,文岛跟大哥非亲非故,大哥甚至也只有跟两个文岛家的人见上了一面,为什么……
「二哥,怎么办……」电话的那头,三妹担心地问着。
「别担心,我会处理的。你先去睡,明天还要上课……」玉烟低声说着。
「一定要把大哥跟雅世带回来,二哥……」三妹哽咽着。
「我知道,妳别担心,别担心……」
「……您是?」
「羽山玉烟。」玉烟缓缓说着。
虽然厌恶着这个姓,然而却是唯一能在深夜见到文岛家主人的方法。
「请进,快快请进。」一个年老的仆人连忙把玉烟请了进宅邸。
文岛家跟羽山家一样,都供奉着自己的真神。只是,文岛家的神像有着阴柔的目光,想来大抵是个女神。
不过……真是奇怪了,如果真是如此,现任当家的,不应该是男主人。
「您说,我们将您亲人关在了结界?」文岛家的主人诧异地问着。
「是的。」
「怎么可能……」文岛家的主人低声叹着。「文岛家一代不如一代,现在能有办法结起结界的,也只有我了,就连小犬……也是没有办法。」
「不一定,要看地方……」突如其来的,玉烟想起了这株老榕树。在它的树底,有着源源涌出的阴疠之气,而在它四周,有着数以百计的灵体供养着。
「令嫒呢……」想起了那个总是不耐烦的小姐,玉烟问着。
「她?更是不可能了,她自小没接受过训练,就连灵体也看不到……」
「那么,请让我见见她。」玉烟说着。
训练?真有力量的人,不需要这东西。自己的三妹就算从没学习过,也能看见灵体。
「这……真不巧,湘湘去她朋友家住了,过几天才会回来。」文岛家的主人吶吶说着。
「……请恕我多心,令嫒还在念书吗?」
「是的……」
「请假去玩,您没有问过什么?」
「这……她说有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