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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多加注意。」她在想,谁会笨到在太岁头上动土?
如果宅院出了贼,对方是不是搞不清楚她的主子是谁?还有……究竟要偷什么?
做了大胆的假设,尹玄念开始检视自己的物品是否少了些什么?
「夫人,这宅院除了早上工人来上工之外,到了傍晚全部的人都收拾离去,我从未见过谁鬼鬼祟祟的接近书房。」
「贼,十之八九都会在晚上出没,我少了几本书和几幅画……」是不是大爷拿走了?那天他们在书房……
尹玄念决定等大爷回来在问个明白。
尹玄念独自坐在凉亭,马厩的位置就在不远处,但是凭他现在的眼力,看到人物的影像不甚鲜明,只好凭着记忆,一一将出入在马厩的工人们画出来。
猜测宅院有贼,凡是出入过宅院的人都称得上有嫌疑,于是他画下这些生面孔。
跃然出现在纸面上人物就算没有十分像,最起码也有八分样。待墨水干,将几张纸迭在一起,重复细看--
蓦然,他觉得其中一人似乎有点眼熟,将视线转向至凉亭石桌上,一家子的天伦亲子图是以写实人物所画出;他和大爷在一起,一双儿女陪伴在身侧,背景是一所宅院……
尹玄念的唇瓣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猜想大爷应该会喜欢这张图,这里面藏着他的心意呢。
大爷会了解他也想陪他到老吧,这未来的漫漫长路能否获得亲人的谅解?
随即敛了笑容,心头搁着另一层隐忧,眨眨眼睫,这双眼感到容易酸涩……
尹玄念摇了摇头,暂时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这才愕然发觉目视眼熟之人究竟像谁?
他不禁脱口而出:「这人的眉、眼和念生好相似啊……」
念生长像清秀,而这男人的相貌普通,若没仔细比较的话,根本察觉不出他们有何相似处,他会不会是画得偏差了?
尹玄念将纸张收起,决定亲自去看清楚那人到底有没有被他画错了神韵?
「铁生公子。」
尹玄念不过才站起身来,就听见翟寡妇嗲声嗲气的叫唤。看她姗姗行来,左扭右摆,摇曳生姿的身影无不透出一股不太正经的媚态。
尹玄念步下石阶,问道:「夫人有何贵事?」莫非要谈孩子?
「呵,」媚娘露出一抹甜笑,「我适才听您的丫头春花说铁生公子在凉亭作画许久,于是我做了几道小点心来给公子尝尝。」
「多谢夫人的好意,我这人不爱吃甜点。」他只接受大爷给的糖。「若是没别的事,我要走了。」
尹玄念绕过翟寡妇的身边,赫然想起有关花簪的事,他马上回头,翟寡妇对着面笑说:「不管公子领不领情,我这甜点啊做得道地,尝过的人都说好吃,公子虽不爱甜食,但我仍是希望公子可以品尝我的手艺,我就先搁在凉亭,待公子的一双儿女回来,也可以解馋。」
礼多,人必诈。这俏寡妇究竟安什么心眼突然对他好?
简直像拉拢似的,而他真的不愿猜测男人背叛他。
媚娘瞥了一眼石桌上的画,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瞧铁生公子画了什么鬼唷,这一家子大小可比不上花花草草、山水林鸟。傻瓜公子哥儿就不会画些有价值的图吗?
有谁愿意在自家里面挂着一幅别人的天伦图啊,呿!媚娘暗恼的撇撇嘴,再回过身来的时候,又是一张笑脸迎人,莲步轻移的踱下石阶--
「怎么了?铁生公子的气色可真不好,会不会是中暑?」她以前听大夫说过,傻瓜公子哥儿的体质虚弱,外表长得美则美矣,却是带着一身病骨……
媚娘的心思一转;滴溜溜的眼儿瞟到大美人儿身上,看似关心,实则是瞧不起他--应付不了冷爷的需求,难怪那疯男人要另寻目标了。
不会的,不会的……。尹玄念乍然惊见俏寡妇盘在脑后的发髻有许多装饰,其中别着一支相同花色的梅花簪。
他明明是放在胸前衣襟之内,此刻却感到花簪刺在心口,闷闷的痛着……
一股气隐忍憋着、憋着、再憋着,这女人去过他的书房干了什么事了?
她又是跟谁去的?
还是单独一人?
满脑子有许多问号都快要挤破头,尹玄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暗吸了几口气来勉强稳住即将发作的脾气,他不愿打草惊蛇,随口抛下一句,「我没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人。
媚娘从未遭受过这样的无礼对待,因为不论是哪个男人见到她,都经不起她的勾引,三两下就能轻易的拐上手,唯独--
这不像男人的男人敢赏给她脸色看,媚娘轻「哼」,碎道:「啥啊,人出名就了不起了吗,说到底,不过是个满足不了男人、也上不了女人的花瓶……。」
尹玄念去交代春花将凉亭内的物品全部收到他的房里去,之后便藉由巡视马厩确定了所见之人的神韵没被他画错--
这男人的眉眼几乎和他的孩子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尹玄念自然的联想:
儿子究竟有没有亲人?
他从未跟男人聊过孩子的身世,听男人提起儿子和他一样都被坏人抓去,孩子会不会怨他这个娘没尽到保护的责任?
如果,孩子在这世上尚有亲人存在,他会不会哪天跟亲人回去而不要他这个娘了?
尹玄念不禁垂首叹气……。喜欢男人的心情令他变得多愁善感,愈来愈在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在乎男人、在乎孩子、更在乎平凡的生活会变调……
走出马厩外,尹玄念抬头看了天色,是该去接孩子回宅。
早已习惯了平常这时候出门,带着儿女回来之时,春花已将晚膳所需的材料准备妥当,而他也乐得在厨房洗手做羹汤。
然,晚膳时间,大爷通常不在宅院,他是个大忙人……
「娘,您走错路了--」冷念生在路口提醒道。
「是啊,」怜儿也一并纠正:「左边的方向是要往市集里去,我们要走右边才是回宅院的路。」
娘八成又犯迷糊;冷念生和怜儿均这么想。
尹玄念低头看着两个孩子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是取笑他胡涂吧。
他很不以为然的说:「我可没有走错路,我想去找你爹回来,然后一家子好好的吃一顿饭。」
说罢,冷念生和怜儿异口同声的笑说:「好。」
于是,母子三人来到樊楼外,冷铁生和阙不偷正好走出大门口--
锐利的眼一瞬停驻在绝色的脸庞,冷铁生怔然不已的看着娘子走来身前,略显冰凉的手穿过他的指节,不需言语多问些什么,冷铁生任他牵着离开--
阙不偷在他们身后嘀咕:「爷,我们还要去钱庄对帐,你怎二话不说就走啊?」
等了会儿,没人搭里,心想算了!阙不偷转身回去找萧孟海,嘴上不禁又嘀咕:「这讨人厌的差事,得拖人下水一块去。」
追妻。。。60
冷铁生打从被娘子牵著走回宅院就是处於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不禁纳闷,娘子变得既乖巧又贤慧,用晚膳的时候会帮他夹菜;去沐浴的时候,娘子还会拿衣服给他。
到底是娘子吃错药了?
还是大爷在作梦?
即使如此,他仍不忘叮咛:「玄念,你喝药了没?」
蠢男人……
尹玄念在相公身边坐下,斜侧著脸庞对著冷面孔,美眸一瞪,终於不耐烦的说:「你到底要问几遍?我刚才把药膳都喝了,你不也亲眼看见?」
搞什麽!
这男人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用饭不会夹菜,去洗澡也忘了拿衣服,倒是很罗唆的要他喝药、喝药……再听到药,他都快吐了!
感到有些不满,今夜他没给他一颗糖吃。燃烧著两簇火焰的美眸原本注视男人刚毅的整张轮廓,随著火气渐消,目光放柔也愈来愈缩小范围,最後停在男人的薄唇,不由自主的缓缓贴近,在能感受到对方温热气息的距离停下,问:「铁生,我的书房少了些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嗯。我拿了画和几本书,就收在五斗柜……」冷铁生边说边贴近映入眼底的两片粉嫩唇瓣,想要一亲芳泽……
他缓缓靠近;他渐渐退却,两人的唇接触不到那份亲密。
尹玄念转过脸来,看著桌上的天伦图,他语气平淡的问:「这幅画你想挂在哪里?」
「我们的房里。」
冷铁生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睇凝著他,猜不透娘子明明对他好,适才甚至在引诱他似的,可转眼又拒绝得彻底……
伸出手为他拨去散在前额的一撮发丝,那挡住了他看图的视线,也遮掩了他想将他看得仔细。
「念生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尚有一位叔叔。不过,念生不愿提以前的事,玄念,那孩子受过伤害,所以别去揭开他的伤口。」
「嗯,我懂了。」尹玄念犹豫了半晌,才转过头去注视男人,眼神会对他露出无限怜惜的男人不会背叛他的,「我的书房有外人来过,不知是不是贼?」
一支梅花簪在娘子的手心上,是摊给他看证据。冷铁生不禁冷笑,「我终於懂了。」
老大不爽的抽起梅花簪,一瞬射向门口,「喀」!
甩开那令人恼的东西,他得抓贼了。哼!「玄念,我只要你而已。」冷铁生郑重说明。
尹玄念的手心空无一物,搁在心头的不舒坦也随之烟消云散。美眸迎视他坚定的眼神,如磁铁般,一瞬进入彼此的灵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