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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会是你娘?」论年纪;一个不过十二、三岁;另一个二十出头而已……怎麽生啊?!
「滚开!别来烦我!」铁生乍然怒喝,不断发颤的身躯挺得笔直、傲然,桌身随他赫然起身的动作摇晃几下,力道之大可见一般。
恼火的情绪快要控制不住,他不想惹事生非,杂人等不肯住嘴逼问个人隐私,「这干你们啥事,我带孩子来用膳,不是来此地受骚扰。滚!」怒火烧溶了理性,增添、加剧头疼的苦,别跟他谈修养,本公子现在身上没这见鬼的东西。
杨老板和萧孟海登时都傻了,怜儿也看得傻了……
铁生彷佛变个人似的,美眸窜烧两道怒焰,大落落的瞪著眼前之人,管他惹得起或惹不起这两名人士,爆裂的性子一触即发,可控制不住冲动之下会发生什麽。
沉稳的脚步声由阶梯一步一步传来,下楼之人冷冽的发话警告来人识相些。「是哪个家伙敢在我楼里大声呼喝,存心闹事是不是?」
人未到,声先到;大爷心情差透了,正要找人开刀--冷铁生恼怒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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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冷铁生走下楼来,锐眼映入一张朝思暮想的绝美容颜,整个人瞬间一震,颤巍巍的不敢相信思念人儿已久,头一回脑中出现的幻觉竟是这般真实;就像人活生生的站在那里一样。
他没再有任何动作,没说话,没眨眼,近距离的看著,不敢接近,怕人又消失不见……
冷铁生目光变得柔和,薄唇勾起一抹笑,他的玄念生气的表情好美,还是一样凶巴巴的全身散发怒焰和傲然的气势,即使如此,仍掩不住那一身的书卷气……
铁生震然的程度可不比冷铁生来得小,画里的钢硬面孔跃然出现眼前,是真有其人,他……有一双锐利的眸子,藏著令他解读不出的情绪,凝住了他整个人,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没由来的感到心慌……
他手指悄然扣住桌缘来稳住瞬间松软的脚,暂时压制住愤然的情绪,头痛愈裂,却不敢咬唇,莫名的不想被他看出来自己的不适。
他们俩就这样互相对望,视线交会,谁也没有移开眼光;身旁周遭的人早已怔傻,气氛随著这两人的静默而变得异常诡谲,一瞬没了火药味,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冷爷没对出言不逊的客人发火?这是奇迹降临,大夥不得不这麽猜测:
因为对方是大美人关系?
娘没有惹事?怜儿精灵的想:
他认识那位看起来冷冷的大爷吗?
萧孟海和一心想要挖掘出铁生庐山真面目的杨老板是静观不语,杨老板此时才注意到大美人和冷爷死去的娘子长得真像啊……
已经疯了好一阵子的冷爷会不会产生了移情作用,万一把人错认是自个儿的娘子,那岂不是搞得一团糟啊,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给请来的,这机会万一溜走……
杨老板擦擦额上不断冒出来的汗,他可是很清楚铁生是个怪人,不见客,一画难求,天……冷大爷,请保持清醒--杨老板的内心唯有乞求一途,哪敢说什麽?
楼内除了客人好奇的窃窃私语之外,全部静观其变,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刚才有人闹事,爹要发火,他要赶快去凑热闹,冷念生两脚制造出「咚咚咚咚咚」的声响,整个人跃下阶梯,刹那收不住势的身子撞上了一堵肉墙,爹庞然的身躯一动也不动的没反应,他的鼻子倒是痛死了……
皱著小脸,从背後探出头来--「啊--那是娘!」
冷念生的一句话把众人都搞糊涂了。
听他继续瞠然惊叫:「爹您发什麽呆啊,还不快把娘抓住,然後带回宅院。」紧急之下,推了爹一把,见他没动静,冷念生白眼一翻,一溜烟儿的冲去娘的身前,双臂一张,就要将人抱住,先将人抱住要紧,管他爹发什麽楞,管他娘的表情多怔然不已,管他周遭的人好奇本少爷在干什麽,更不管娘的旁边还有一个丑不啦叽的丫头张大眼--看什麽看啊?
冷念生白了怜儿一眼的刹那,领口突然被人揪住,那手法是爹,他回魂了--
「臭小子闪边去!」冷铁生喝道。
冷念生都还没碰到人,眼睛一花,他已经被爹硬塞给萧二叔--看管。
冷铁生瞪了他一眼,斥责:「我娘子是你能抱的麽。」撇过脸来,露出适才温柔的眼神,睇凝他没有消失不见,证实所见真的不是作梦……不是作梦……
铁生抬头仰视这名伟岸的男子,陌生与熟悉的冷面孔贴近脸庞,他刚才说:『我娘子』是指他吗?
『你注定还要再嫁人一次,闪不掉的。』算命仙的话窜入脑海来加油添醋,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他已经搞不清楚一切状况,小少年叫他娘,男人认他娘子,身旁的人似乎都对他不陌生,没有人阻止他来靠近他--
鼻间嗅闻男性气息混著浓郁的胭脂味……
喝!铁生脸色一变,上半身往後一仰,乍然脚下重心不稳,靽住椅脚,「碰」的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万分狼狈的坐著,听人喊他--
「娘!」
「玄念!」
由於发生的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他为何跌倒,见他低头注视掌心,是磨破皮了。冷铁生上前欲拉他一把,「啪!」的被拒之千里之外。
怎麽回事,娘子似乎不认识他了?
会不会是嫌这里人多,他假装不认识他?锐眼一眯,有些微恼怒他的顾忌,他是他的娘子,永远都是!想瞒别人的眼,他宁可昭告众人--这男人是他冷铁生的。
铁生恼怒的瞪著那令他感到恶心的男人,瞧他从愕然到恼怒之馀似有一丝受伤的表情,那又怎地?
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扶著桌缘爬起身来,美眸睨了适才追问他是不是铁生的杨老板,他拉著怜儿,然後甩头踱入楼内,视线搜寻宾客之中的文人墨客聚集位置,那儿有画卷搁在桌上,少不了笔、墨、纸、砚当场对照孰真孰假,他没要拆穿他人假藉自己名义招摇撞骗之意,只是想要弄清楚搁在心中已久的一件事--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
「娘……」怜儿好生担忧的注视娘,她知道娘见到冷冷的大爷之後就变得好奇怪,他一直处於生气状态,把她的手都握疼了……。
回头看一群人都跟来身後,冷冷的大爷站定在娘的身边,他不知道娘在瘾忍难受的头疼,也不知道娘现在到底要做什麽?
铁生当众提袖拿笔在纸上挥洒,不一会儿,闭上眼都能画出的冷面孔跃然出现在纸面,拿起它晃在冷铁生的眼前,开口问道:「你是谁?」
喝!冷铁生倒抽了一口气,如遭雷击的一震,不可置信的问:「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这无啻是个天大的打击,他的娘子把他忘了……一乾二净的忘了……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是赫赫有名的冷铁生,冷爷啊。」杨老板纳闷的说:「铁生公子,您是外地人吗?」
「我……不知道。」他忘了自己是谁,铁生这名子是魏大哥听他昏迷时一直喊的名子,遂叫他铁生。
霎时,冷铁生倏地难看的脸色随之变化成惊喜之情,「你你……会说话了?」噢!天……他会说话!冷铁生笑得像傻子似的,他真的没有在作梦,也不是幻想,他的画、他的人、他的开口说话都是真实的存在……
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活络起来了,人儿失而复得,就在他的樊楼,他的眼前,双臂一搂,铁生一瞬被扯入一具宽阔又温暖的怀里,眨眨眼,不敢相信他被一个男人抱著?!
「玄念……我的玄念……」
耳畔不断传来他声声轻唤,嗓音低沉掩不住那语气中的狂喜……
他被一双铁臂箍得好紧,男人的脸就枕在他的肩崁,铁生脸色一沉,毫无情感的说:「放开我!」体内窜烧著一把火,不知为什麽,他恨透了别人碰他,不管是谁,不管是谁……
蓦然,铁生抽起了脑後的发簪,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一瞬刺入冷铁生的臂膀--
「啊!娘杀人了……」怜儿看那被刺伤的手臂渗出血,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糟糕!爹……」娘好凶悍啊,简直把爹当恶人来杀。
「到底怎麽回事啊?」杨老板惊愕不已,这两人有深仇大恨吗?
萧孟海的脑筋转得快,冷静的观察出一个可能性--爷没认错人,是当家主母把爷给忘了,莫非……他摔楼时伤了脑子?!
铁生握著发簪没松手;冷铁生也没吭半声,他的怒意跟他的错愕僵持不下;冷铁生不肯松开双臂力道,只是讶然的盯著他,不在乎手臂的痛,在乎的是他为何下手伤他?
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麽厚颜无耻,当众非礼他,真敢!铁生柳眉倒竖,牙齿都快咬碎了,如果手上是一把斧头,绝对把人给劈了!加重手中力道,存心要他痛到放手。
这点小伤会在乎吗?
嗟!冷铁生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想:他娘子太小看他了,受点伤算什麽,只要人在他身边,就是要他废了一条手臂也甘愿。
不过,他可真狠心,当众谋杀亲夫,真是不守妇道,分开了一年多,可以确定的是娘子不认识他了,把他忘了……。
「还不放开我!」他吼。
冷铁生轻笑,「呵,我不会放手。」
喝!这麽坚持不放,铁生气得要命,这男人还笑得出来,人八成是疯子!
萧孟海看俩人这麽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爷,您先放开这位公子吧,以免让人笑话了。」他提醒道。爷恢复了正常,一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