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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干脆杀了她!”女孩一脸凶恶的把手中的长剑搭在了东方静的颈下,手上微微用力,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天哪,谁来救救我啊!为什麽最近每个女人都莫名其妙地恨我恨得要死?东方静在心底哀号着。
一直一动不动的棕熊缓缓摇了摇头,吐出一句人话:“我不杀女人。”
虽然很讨厌很讨厌被别人误认成女人,东方静还是忙不迭地拼命点头。与其作个无头男尸还是装成女人保住脑袋的好。至于棕熊为什麽会说话,现在的东方静已经顾不上去想了。
“那就把她的四肢砍去,削成一个肉块。”长剑又搭上了东方静的左臂。
不要啊,恶女人!棕熊,你救人救到底啊!
棕熊再次摇摇头,缓缓说道:“别吓她了,小音,放了她吧。”
名叫小音的女孩叹了口气:“主子,你太心软了,你忘了吗?都是因为她你才失去了青梅竹马的陈小姐啊。”手起剑落,小音准确无误的砍断了东方静的绳索。
得脱大难的东方静仔细打量着这头会说人话的“棕熊”,这才发现这竟是一个粗壮的男人,也许他脸长得并不太丑,只是未加修整的蓬乱的黑发,满脸的络腮胡,重重的汗毛,加之野性的气质使他乍看来酷似一只棕熊。
“趁着我家主子没改变心意,还不快滚。”小音吼道。
这时东方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但从一心逃出皇宫后都没来得及去细想的问题:自己根本无处可去!不能回养父母那里,以免给他们惹祸上身;也不能去找师傅,当年下山时她说过,如果自己再敢带着这张脸回去让她看见,就把自己作成|人肉包子;至于日心社,打死自己他也不敢再回去了。再加上混乱中丢失了变态的龙袍,连最后一点盘缠也没有了。怎麽办呢?不过从小寄人篱下的东方静人虽不聪明,却最擅长分辨可以被他缠上白吃食的对象。就像…嘿嘿眼前这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和那外表看似凶狠个性温和的狗熊男,身无分文的静当然吃定了他们。谁让他们把自己带回来的?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他夸张的叫道:“好痛好痛噢,我快要流血至死了。临死前至少让我吃顿大餐,不然我会变成饿死鬼,下辈子都没法投胎转世做人的。”
“小音,帮她包扎,然后让厨房传饭。”狗熊男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主人的吩咐,虽然愤愤不平,小音还是乖乖的过来帮东方静处理颈上的剑伤。近距离的接触让东方静可以感受到女孩如兰花般的气息吹在自己脸上,作为一个年轻男孩,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动,语气中也变得客气起来。
“请问姑娘这里是哪里啊?刚刚在当铺中是你们救了我吗?”
大概是想到了东方静在光天化日之下当龙袍的壮举吧,小音板起的面孔上浮现了一丝甜甜的微笑:“是我听到消息说荣妃东方静跑到当铺去,才带了府里的侍卫把你截了回来。这里当然是我家主子的府第了。”
“你家主子?就是刚刚那只狗熊,不不,刚刚那个人吧,他是谁啊?”
“你不认识我家主子吗?”小音奇怪地眨了眨眼,道,“我家主子就是当今圣上的四弟,太后的亲生独子,锦亲王轩辕雄啊!”
…
寒夜如水月如钩,一片清冷的月色中,城郊外的一片树林中,一个中年汉子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理石雕成的墓碑旁。没有供品,没有眼泪,他只是静静的坐着,深邃的眼神投向无边的远方,陷入了对往昔的沉痛回忆。他就是原名陈佟为的日心社帮主东方深维。十余年前,只因为他的四皇兄陈名秋与一代帝轩辕劲的一段孽缘,轩辕劲起兵造反,耀王朝近千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无辜百姓的鲜血汇聚成一条血的河,淹没了陈氏皇族,他也由一个皇子沦落为江湖草莽。他知道,耀王朝的灭亡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身为当政者的失德,他也并非是贪恋昔日的荣华富贵,可是,他又怎麽能忘记陈氏满门男女老幼尽皆被杀的仇恨!那一日,庆国军队攻克了京城,皇宫,各王府,所有人不论身份均被杀,尸体被堆在郊外一片乱石岗,马车队不分昼夜足足运了三天才运完,而轩辕劲还召集了全城百姓,当着他们和四哥陈名秋的面一把火燃尽了昔日皇族的光辉。他因为恰巧带着怀孕的妻子元萍和长子杉儿去庙里进香不在京中而逃过了一劫,从此流落江湖。那时起一股复仇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看着汉族大好江山沦落满夷之手,数万万同胞成为叶赫族的奴隶!身为叶赫人的妻子没有在他最艰难的时刻抛下他,而是选择抛弃了叶赫人的身份随他远走天涯,生死相伴。那之后,他组织过义军起事,但很快被轩辕劲血腥镇压。他暗杀过轩辕劲,但因为秋而失败了。如今人到中年,他失去了心爱的妻子,日心社的活动处处受制于朝廷,连他的小儿子静也背叛了他!原来人生竟是如此多的挫折和沧桑,往日的豪情万丈在这静夜中似乎也被月色逐渐消融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逐渐靠近了,他转过身,道:“你来了,杉儿。”
“爹爹,您怎麽没打声招呼就一个人出来了?须知我们现在身在京城,敌人环绕,诸多不测,须得多加小心哪。兄弟们见帮主不见了,都急得要四下寻找。幸亏孩儿突然想起这个地方,才好容易劝住了大家,赶快赶来看看。”白衣公子东方杉埋怨道。
“抱歉,是为父的疏忽了,让你担心了。”杉儿的埋怨让东方深维心头一阵暖意,“只是多年未来京城,无论如何我都向来见见四哥。”
“您是来拜忌兄长的?”看了一眼未刻一字的石碑,东方杉小心翼翼的问道。
东方深维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只是在我心中那个四哥陈名秋已经死了,永远不再存在了。”
看着父亲大异于常日的消沉的神情,东方杉劝道:“前陈往事,再想又有何意?回去吧,爹爹。”
听到东方杉这似乎一语双关的话,东方深维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可是东方杉表情如常,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东方深维点点头道:“好,回去吧。”
“爹爹此来京城是否已经决定与太后一派联手了?”
“嗯,如今轩辕仪势力太大,如果任由他灭掉太后一派,我日心社也独力难抗朝廷。到时汉氏江山可就彻底沦陷于蛮夷之手了。唯今之际,只有帮助太后,让轩辕氏自相残杀,削减其实力,我们才有机会啊。”
“那……”看了一眼父亲的神色,东方杉很犹豫的问道:“明天您就要到轩辕雄府上去吧,听说小静在他那里多日了,您打算……”
“大义之所在,纵使他是我的儿子也不能轻恕!”
听到这不容商量的严厉口吻,东方杉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道:“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是母亲用性命留给您的最后一点骨血啊,父亲您要三思而后行啊…”
东方深维长叹了一口气,刚刚严厉的口吻却缓和了下来:“我又何尝忍心呢,可是杉儿,我不但是你们的父亲,更是日心社的帮主啊!”
父子俩人都沉默了,月亮扯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无暇的月色。
第七章
“狗熊男,你给我过来!”
深夜中的一声怒吼划破了王府安静的夜色,书房中,只见一个少女手持一只钢针,双手不雅的插着腰,一脸怒色。发出这惊天动地的吼声的正是这少女打扮的东方静。而双耳被迫接受虐待的就是努力将庞大的身躯躲在太师椅后的轩辕雄。不过,他战战唧唧的样子已经和“雄”字找不到任何交集了,如果一定要找的话,那就是和“狗熊”的熊同音了。
“我,我不过去。”
“不过来,我怎麽给你扎针呀?你当我会凌空点|穴啊!给你扎不好头疼,你想害我又被小音念成白吃食的啊?要怪,就怪你自己找了个这麽凶的侍女。快点过来,听见没有!”
“扎针是用这种纳鞋底似的钢针吗?这麽粗的钢针,扎在头上会没命的。”
“谁让你长的皮粗肉厚,普通软针根本连你的表皮层都刺不透啊?不用钢针,难道让我用钢锥啊?再说谁让你头疼的,你要是手疼,脚疼,不就没生命危险了吗?”
“不要。”看到东方静一步步逼近,轩辕雄夸张的死死抓住椅背,轻轻啜泣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一点温柔都不懂。好恐怖啊。陈晨就对我好好,从来不会对我大嚷大叫的。”
听到这里,东方静的面孔涨得通红,一把怒火正在这不幸生的像女孩般漂亮的脑壳里熊熊燃烧。好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供身无分文的自己白吃白和的地方,可是为了躲避小音的七尺长剑,自己还不得不继续装女人已经很倒霉了,为什么还要被这明明张的高大魁梧却胆小无用的男人指责为“不懂温柔”?那种东西,自己一个堂堂的七尺,嗯,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七尺的男子汉凭什麽要懂啊!
“死狗熊,你那个陈晨早就嫁给变态皇帝了,这辈子你也别想见到她了,快点死心吧。乖乖让我给你扎针吧,否则我可真要换钢锥了。”
“你是说我不能娶她做妻子了吗?” 轩辕雄小心翼翼的问道。
“废话,那个变态的老婆就是你的嫂嫂了,你想和自己的哥哥抢老婆啊?”
“那我再也见不到陈晨了?”
“当然,你要是能再见到她,我就把这根钢针吞下去。”
“哇啊我不要” 轩辕雄突然爆发出和自己的身材成正比,却和自己的胆量成反比的惊人的嚎哭。毫无防备的东方静在近距离遭受噪音攻击后,被振得头昏脑胀的他迅速抛下钢针,死死捂住双耳,一脸无奈的看着对方。不知陈晨怎麽会看上这麽没用的男人啊?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突然哐当一声,书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瘦小的女人身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东方静和轩辕雄转头看去,一时间二人都惊呆了。
“陈晨,陈晨,我好想你啊,我就知道一定能再见到你的。”轩辕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