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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什么”的表情。
冗长的祭文似乎永远也念不完,对于文词古朴的祭文一句也听不懂得东方静情不自禁的又开始打瞌睡了,被着急的小毛子从身后狠狠掐了一下后,他只得强打精神坐正了身形,无聊的四下张望。
人群中的一个角落里,假扮作低级官吏的月羽微微抬起了头,想要看看这个独占了轩辕仪所有的爱的女人,过远的距离却让他完全看不清东方静的容貌。看着东方静堂而皇之的走过轩辕仪身边,嫉妒的火焰狠狠烧燎着他的心。为什么你竟会爱上那种愚蠢的女人?为什么在你身边的人偏偏不是我?
恨的火焰已在他心中燃烧了太久,直到在此远远看到轩辕仪的身影,才恍然领悟那火焰是因爱而燃烧。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听到皇帝专宠东方静的消息时,才会再也按捺不住的行动吧。盗取东方深维的尸身送上楚思清的山上,嫁祸轩辕仪所为,这一切就是要借楚思清之手杀了这个折磨了他多年的男人。
祭坛四周守卫森严,大内侍卫几乎倾巢而出,把祭坛围的水泄不通,饶是如此,每个人还是手握刀柄,神色紧张。东方静不由想到,如此一来纵然师傅轻功盖世,恐怕也难以突破重围吧。一时间,又是替轩辕仪送了口气,又是替师傅担心不已,心情甚是矛盾。
祭文颂毕,百官起身,突然只听有人惊呼了一声:“咦,那是什么?”众人向碧蓝的天空望去,只见数十只硕大的纸鸢借着东风从宫墙外飘入,直奔祭坛而来。不明就里的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待到纸鸢飘近,这才发现每只纸鸢下都有一个女子,为首的一只纸鸢更是直奔祭坛而来。东方静的心情更是紧张无比,似乎可以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为首的女子正是师傅楚思清!
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行刺的众侍卫慌忙直冲祭坛而来,奈何被中间的百官挡住了去路,好容易有几个人在一片慌乱中挤到了祭坛下,又被楚思清的女徒们持剑挡住了上坛的道路。而此刻楚思清已然飘落在祭坛之上,仗剑直取轩辕仪而来。轩辕仪余光四下一扫,迅速明了了形势。此刻祭坛上除了三个年幼的皇子和四个妃子,就只有几个掌仪官和太监,台下的侍卫一时间又难以冲破人墙支援,他冲几个皇子断喝了一声“都退下”,便凭着一双肉掌与楚思清缠斗在了一起。
楚思清自三岁时起便拜在西青道人门下习练武功,她本就天分极高,此后的二十余年内更是极少下山,不问世事,一心习武。西青道人去世后,她便接掌了鹤飞观,成为了一派掌门,虽是身为女子,其武功之高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轩辕仪虽是自幼师从大内高手,多年来却是分心国事,怎能如楚思清这般专心钻研武功。好在楚思清武功虽高,却极少真正和人动手过招,缺乏实战经验。而轩辕仪虽是身为皇帝,却是自幼喜欢微服出宫,临敌经验远比楚思清丰富,加之他武功驳杂,楚思清一时摸不清的他的武功路数,不敢冒进,一时间两人堪堪斗了个平手。
再过了数招,楚思清出剑更加流畅,七情剑法的精妙之处逐渐施展开来,轩辕仪却是手无兵刃,逐渐落了下风。一个不慎,竟被楚思清的长剑冲破了无形气壁,还好轩辕仪一个转身及时避开了要害之处,但长剑已划过他的左臂。轩辕仪不敢停手,只得继续出掌,一时间鲜血四溅,只能勉强招架再无还手之力。
一旁,几个妃子已经惊叫不已,三个皇子还算镇静,围在了母妃的外面,几个太监又围在了皇子的外边,形成了两个圈子。被围在核心的东方静心中却是一片混乱,不知是该盼着师傅得胜得报杀父大仇,还是该企盼轩辕仪得脱危难。轩辕飞瑾更是死死拽住神色恍惚的他,着急的叫着:“你武功不行,别过去送死啊。”看到轩辕仪中剑,东方静竟逐渐从混乱中清醒过来,突然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东方静啊,你吃他的穿他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衣食父母就这么死了吧。老爹,我可不是对这个变态动了心,知恩图报,这可是你教我的呀。”
说着他左掌一晃向轩辕飞瑾击去,一个虚招便摆脱了他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身形腾空而起,完全不顾危险的落在了轩辕仪和楚思清之间,伸出双臂,挡在了轩辕仪身前。
楚思清一愣之间,停住了长剑的攻势,却不肯收剑,直指着东方静身后的轩辕仪,骂道:“小鬼,你干什么?快给我让开!”
“师傅,算了吧,我求你了!轩辕仪……他真的不是个坏皇帝,他说过要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你不要杀他了。何况……他对我很好的……”东方静哀求道。
“天下百姓怎样关我什么事?少拿这种大道理绕我。我只知道他杀了师兄,害我这个绝世美女痛哭伤心!你给我滚开,没用之极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别给我添乱。”
“爹爹不是他杀的!师傅你一定弄错了!”
“胡说,你英明盖世的师傅怎么可能出错。”
被楚思清俏目一瞪,东方静反射的缩起了身子,却仍是固执的挡在轩辕仪身前。三个人一时僵在了原地。
轩辕仪情知凭借东方静笨拙的劝说和武功是挡不住楚思清的,眼见楚思清长剑虚指着东方静的胸膛,他心生一计,右掌从东方静身后狠狠击出。背后突然受了这大力的一掌,东方静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口吐鲜血,身体竟向楚思清的剑尖撞去。完全不曾想到轩辕仪竟会下此毒手的楚思清急忙撤剑,但已经太晚了,长剑笔直的穿透了东方静的胸口而过。
“你……”无法相信的投向轩辕仪最后一瞥,东方静合上了眼睛,倒在了楚思清的怀里,迅速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那件嫩绿色的衣衫。轩辕仪冷哼一声,再次揉身而上,掌掌直逼东方静。楚思清忙扬起滴血的长剑,手忙脚乱的护住受伤的徒弟,低头偷眼看时,只见东方静伤口血流不止,脸色苍白,生死不明,她心头更加慌乱,剑招也就愈加散乱。片刻间形式急转,轩辕仪已经全然掌握了战局。
勉强再支撑了片刻,祭坛下的侍卫已经纷纷擒下了楚思清的女徒们,冲上祭坛。情知大势已去,楚思清长叹一声,丢下了手中的长剑,对轩辕仪轻声道:“你救救静儿吧,好歹,你们……也有夫妻之缘,何况……他又是为了救你……”
轩辕仪听了,却只是冷笑一声,从齿间冰冷冷的蹦出几个字:“蓄谋毒杀皇帝,这样一死已是便宜了他。”
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的帝王,楚思清终于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好狠的心,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他吗?”
“能让朕在乎的,只有这个天下,这个皇位。”此刻的轩辕仪不再是麟趾宫内卸下心防,肆意玩笑的轩辕仪,而是雄霸天下的帝王。面对臣子时的温文尔雅,面对东方静时的疲怠无赖,都已消失不见。种种面具下,是真正的他,亦是无情的君主。
楚思清对着怀中血人般的徒弟惨然一笑,说道:“白痴,这就是他对你的好吗?我早说过你的脑瓜太不灵光,你看错人了,傻瓜。你要死了也就罢了,居然还害的一个武功盖世,美貌倾城,绝顶聪明的美女给你陪葬,小子,你真是太占便宜了。”
象是感应到了师傅的悲伤,东方静竟然悠悠睁开了双眼,强忍着透骨的疼痛和失血后的冰冷无力,他虚弱的昵喃道:“师傅……你才是头脑不灵光呢,快放下我逃命去吧……”
“什么?”
看着侍卫已经奔上了祭台,层层保卫住了轩辕仪,而楚思清还兀自紧紧抱着自己发呆,东方静聚集起最后的力量抓住她的衣襟,冲她喊道:“快跑啊,留的青山在才有柴烧,不要白送了性命,快走啊!”
“我……”楚思清咬咬牙,终于不忍的放下了东方静,自己这一去,只怕将是永别,“你要活下来啊,沙锅。”
看着楚思清施展轻功越过一众侍卫而去,东方静终于放心的合上了疲惫的双眼,以楚思清的轻功,是没有人能追得上她的。沙锅,好怀念的名字啊,在鹤飞观学艺时,师傅也是常这样取笑笨笨的自己的。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可以去继续他的梦乡之旅了,只是身下的地面好冰好凉啊,如果是在麟趾宫的那张软软的大床上就好了……
是谁在叫着他的名字,那样焦急而悲伤?是谁在摇晃着他的衣袖,叫他不要就此睡去?对了,那个讨人厌的声音是轩辕飞瑾。别喊了,别哭了,我只是累了困了,只是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东方静的意识渐渐涣散了,轩辕飞瑾的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他想睁开眼睛笑着对他说一声“不要哭”,可是双眼却沉重的像是有千斤重,一片血红色的昏暗逐渐吞噬了他所有的世界。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想到的是,还好师傅没事……还有……轩辕仪……
《日升君王》第十七章
“醒醒啊,醒醒啊,你每天睡的还不够多吗?别睡了,我求你了,睁开眼睛啊……”
张开双臂,轩辕飞瑾跪在地上,吃力的把身材高出他许多的东方静抱在怀中,看着静苍白的脸颊代替了往日的红润,紧闭的双眼遮挡了每次被他捉弄后总是露出的丰富的表情,他的心情一点点的在慌乱中跌落到谷地。不知何时一串毫无疑义反复着的“醒醒,醒醒”的呢喃已取代了声声的呼唤。
三年前,他在这样的呢喃中看着慈爱的母亲在病痛的折磨下与死神苦苦挣扎。那时,无助的他也曾哭着去寻找父皇,却被侍卫拦在了太和殿的高阶下,只能远远的看着高高的坐在龙椅中接受朝臣的朝拜的皇帝的身影。三天后,他独自坐在母亲的尸身边,除了眼泪,他还永远懂得了两个字…皇位!然后,他傲慢,他冷漠,他反叛,因为他已长大。
三年后,他这样呼唤着他生命中唯一的朋友,虽然他们的欢笑是那样的短暂。不同的是,父皇就站在这逝去的生命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