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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大煞风景的说辞打破了他仅有可能存在的一丝旖想;好一个轻怜蜜爱、温柔浪漫的初夜啊!
性欲解决了立刻就想到食欲;这个男人还真是完全忠于自己的典型。
「对了;我还买了啤酒回来;你收拾好了就快点出来一起喝吧!」
丝毫不把刚刚发生过的情事当一回事的尹君遥处理善后完毕;顺手把人从浴池里拉出来就出去了。
姚韶清看着镜中映出一张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脸,那一种情潮未退、绯红娇艳的妩媚,倒不由得心里一动。
尹君遥真的长得好美,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就凭他是无法把这样的人束缚在身边的吧?
这可是自己完全没有想过的交往类型,却偏偏是引导他失去处男之身的第一个Xing爱对象。
今后两人各分东西了;发生过的那些,是不是也可以当做翻过就算的旧挂历一样,不再被人提起及缅怀?
老天,尹君遥会怎么想他们的关系他不知道;可他怎么可能把他忘了?
毕竟,这是他遇上第一个同类,也是第一次与人这般亲密无间。
「喂;别扭扭捏捏的像个Chu女一样;再不出来我就吃光喽!」
正脸红脸热地想着发生了这样的事后、以后不得不绑在一起的期间该如何自处;尹君遥大煞风景的催促声从外面传来。
刚才的动心一定是错觉!
姚韶清对外面催促听而不闻地开大冷水龙头冲洗了一把脸;将残留在面上的一切与水流一道冲走。
第四章
一个处男失去纯阳之身;对他精神的影响会有多大?
最近尹君遥心里一直萦绕着这个疑问。
想当初;他也就不过一时性起;跟一个认识了才不过一天的难友「做」了而已。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当在街上搭讪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当天上床搞一夜情就是了。更何况在那次做的时候被压在下面的还是自己的那具肉体;对他本身一无损害!
那老处男姚韶清至于在那之后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尽一切可能地积极寻找能让两人灵魂换回来的方式吗?
说起来还是他占了便宜呢!
毕竟一副好的皮相是上天眷顾;在「男色」这样的特殊领域更是无往不利的有效武器。
回想起他们寻医问药的经历;尹君遥就忍不住想抓头撕发、捶地大哭。
第一次;他听从那姓姚的鼓吹;科学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方;两个人傻傻地到医院去;因为不知道看哪个科才好;只好跟挂号处的护士小姐述说他们被一张床压下来后互换了灵魂的奇事,结果被寒着一张脸、绝对无神论主义者的护士小姐丢过一张精神科医生的名片。
第二次;坚持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该由玄学入手;马上又找到一个江湖术士的姚韶清还在那个算卦摊前对他进行游说的时候;一辆救护车把那口沫横飞的江湖术士捆上了车──据说那是从精神病医院里逃出来的病人;犯这个病好几年了;就是因为幻想自己开了天眼能通晓阴阳;神经一个搭错线就疯了;前几天给他溜了出来;又在这街上胡说八道、摆摊行骗!
第三次;对寻医或是找阴阳术士都产生了一定怀疑的两人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被那大床压一次适度惊吓导致灵魂出壳;那么再压一次是不是就能换回来?──试验的结果是有人险些粉碎性骨折;而当接到求援电话赶上门把他们救出来的龙哥听到了他们是在房间里自己把自己压到那张大床下面时;险些就要召来救护车把这两个奇怪的人送到精神病院去进行隔离观察。
在这几次极度不愉快;尤其是都与精神病院有着直接或间接联系的经历之后;尹君遥对救护车的声音产生了过敏反应;就算是听到电视里的救护车响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哪一天从车上跳下几个穿白大挂的家伙说他脑子有问题;硬拖着把他载到一个可怕的地方去。
可是既然科学的跟极端不科学的办法都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那么;这个身体要怎么着才能换回来啊?
该不会是一辈子都换不回来了吧?
一想到这个;尹君遥就忍不住打泠颤。
虽然天天能看着美少年养眼的日子是不错;可是最终还是发现了他把数学课当成生理卫生课上的姚韶清现在天天给他恶补的教义会叫他抓狂。
而他自己……为了避免姚韶清再闯祸;每次轮到他要上台的时候都胆战心惊地陪着去;似乎他是「尹君遥」新任的阿娜答的谣言已经不胫而走。
呸,龙哥、小萧他们全瞎了眼不成?几时见他尹君遥会对这种既不性感;又不俊俏、更不多金的男人动心?就连一向粘着自己的祺祺都变了;在打听到他们连住都住在一起后;那种幽幽怨怨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他尹君遥纵横情海的日子还没享受够;怎么可能在一棵树(还不是玉树临风的树,只是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然而;他那种对「尹君遥」什么事都知道;帮被朋友取笑而木纳的他(实际上是姚韶清的内在本质)挡去一切问题的鸡婆态度……回过头来问他自己,若同等情况出现在了朋友身上;他所得到的唯一结论也会是:那两个人一定是恋人;而且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不然不会对彼此生活上的小细节、甚至是朋友的情况都了解得这般详尽(天知道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的事!)。
真是让人心力交悴、身心俱疲、苦不堪言的日子啊!
唉;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两人身边的朋友奇怪尽管奇怪;但却从未有人生疑呢?
是他们瞒得太好;还是说;以前那些交往甚密、甚至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的朋友都不过是泛泛之交;所以才会连两个内在本质都完全不同的人也认不出来?
原来的生活方式完全被颠覆;原来的朋友也全部变成陌生人(从他们的角度而言),这么大的事情都只能憋在心里而无法跟人倾吐的感觉几乎没逼疯了他──幸好身边还有一个情况跟他一样的人在;不然自己会神经过敏症状恐怕更严重。
「我买好了;回去吧!」
在他因为等在超市外;无聊已经抽掉了五根烟把这阵子发生过的事又过滤了一遍的时候;那个与他「同样情况」的室友才终于白收银处的出口出现;手里还拿着一堆大包小包的生鲜食品。
那男人的洁癖还真的不是普通的严重;嫌外面的外卖不干净;竟然坚持自己做饭。
可是尹君遥看着他用自己的外形这么适宜地穿着围裙当家居男人;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他的形象啊!要是被他那一群损友们看到「尹君遥」会为一个男人下厨房;还不笑死!
不过也是托他的祸;本来只是打算方便一个人清静的住所渐渐有了「家」的味道。
「我来拿吧!」
目前就外形上来说;他显得比较高大。而且一想到现在叫那个人做什么都是劳累到自己的身体;他就会一改懒散的个性尽可能地利用这个身体多做一点。
「谢谢!」
今天要买米;所以东西是多了一点。
不过奇怪了;是因为买两人份的东西吗?为什么他会觉得分外沉重一些?
姚韶清一下子忘了两人体格多少还是有些差异;还在兀自大惑不解。
好吧,他承认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处男情结之类的东西;不会因为一次的身体交流就改变自己的喜好,不过最近倒是看尹君遥越来越顺眼了。
尽管那个人轻浮、不可靠,有时候仅仅是一只单纯的下半身动物;与他与往会不自觉心动的对象都不一样;但他基本算是个忠于自己;不虚伪不做作的好人。
尤其是从PUB里知道尹君遥拒绝收祺祺为徒的原因后。
那个看起来明明刻薄又嘴坏的人;拒绝了一个痴心男孩的提议;仅仅是不想让在学校里成绩优良的孩子变得跟自己一样。
「祺祺是跟我不同的人;他有一个很好的家世;有疼爱他的父母。现在他只是一时的迷茫而已;如果就这样影响了他的前途;我会愧疚。不是说跳舞或是做同性恋有什么不好;但我希望他是个有出息的同性恋;将来不是在这样的圈子里打混。你也把他当弟弟来宠、来骂就好了。」
尹君遥也在私下这么跟他阐明过如何处理跟祺祺关系的要点;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这男人也有温柔善良的一面;还很懂得为别人着想。
姚韶清看着把大部分重物都接过手揽成自己责任的人;在没明白尹君遥只是不打算太劳累本尊的身体这个用意前;对他也是不无感激的。
他是家里的独子;听说过尹君遥在老家有一个弟弟;所以比较懂得照顾人吧?
「你不用太感激!」
特别是别用他美美的外形来说这种话,难保他仍是喜欢美男子的内里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尹君遥翻了个白眼,抢先一步制止了姚韶清习惯性就要脱口而出的客气。
与其嘴上说谢,他倒希望进行一些「身体力行」的实际快慰,可是「自蔚」做多了也伤身的。
万一他习惯了只能跟美美的自己做,将来换回来后岂不是真的只能自己打枪了?
「那个……我透过电台要到了有名的心理专家电话,你看我们要不要预约个会诊时间?」
虽然受到了一再的打击后情形比原来收敛;但姚韶清并没有放弃寻找希望的可能。
「恶,不要!不然你信不信很快就能听到报纸上讲;某专家宣扬他发现了一种双重人格心理问题的重症患者的奇事?」
还是一次两个!尹君遥用脚趾想都觉得这方法不妥。
尽管他也觉得这么多的麻烦上身;正常情况下的确也应该找个心理医生排解一下。
但是现在……算了吧;这种事还是不宣扬的好。尽管自己找解决办法看起来也像是没有出路。
但上天既然做了这种安排;一定会有它的用意。
瞒着总比时刻担心被送去医院做精神检查要来得好吧?
唉;现在不但是得朝九晚五地正常上班;下了班还得陪着同居人买东西或是去PUB的生活真累。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过来的灵魂对原来的肉身仍存在着本能的依恋,目前待在他身边是令人最安心的。
打从心底都散发出一种平静的详和安稳。
不知道姚韶清是不是这样想?
尹君遥歪着头看走在自己身边的人;这阵子出于对这个外形本能的嫌恶,他很久没出去疯玩了。只跟这个本质平凡的男人一起吃饭、一起买菜、一起回家,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从自己亲手打破了「家」的桎梏闯出来后。
「可是,这次说不定会不一样啊!电